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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現在比加丘暴躁一萬倍,發怒的福葛都比不上你,非自愿加班,雖然會給加班費,但你并不想要這點破錢!你更想要休息!    不參加還扣工資,有病吧!不管了,直接點退出……為什么退不出去?!法尼居然強行讓各個部門開會!    你站起身,在客廳走來走去走來走去,兩方人都在看你,誰都沒說話。    ‘……不會要發瘋了吧?’(伊魯索)    ‘她的內心已經在尖叫了?!ǜ8穑?/br>    ‘為了不吵到我們,她居然強忍,她真的,我哭死!’(米斯達)    ‘你清醒億點?!ò⑴粱?/br>    關不掉。法尼開始在會議上講一些沒有用的屁話,簡而言之就是給公司員工畫大餅,聲音是好聽,但架不住這個聲音好聽的帥哥是強迫你加班的可惡上司。    你在地毯上安詳地躺下,雙手扣合放于腹前,護衛隊的幾人都低頭看著你,很疑惑。你說別管。    沙發都被他們占了,你不就只能躺地毯了嘛。    雙目放空等待這個既沒營養又浪費時間一點也不令人開心的辣雞會議結束,總監讓員工輪流發言,輪到你,因為你被禁言,于是讓你做手勢,你直接比出友好的中指,這下可好,公司單方面屏蔽你這邊的鏡頭,你有氣發不出。    從地上坐起,即將怒發沖冠,納蘭迦趕緊給你棒棒糖,你咬進嘴里咯吱咯吱,把想象中的法尼咬碎。    還是自家小動物貼心,雖然它們成了你最反感的人類。    ‘她好了沒?’(米斯達)    ‘還有點生氣?!ǜ8穑?/br>    ‘我好想說話啊?!{蘭迦)    ‘你一出聲她可能就爆炸了!’(米斯達)    ‘不能爆炸!’(納蘭迦)    ‘把那個叫法尼·瓦倫泰的干掉好了?!忧穑?/br>    ‘那誰給她發工資?’(伊魯索)    ‘辭職!’(霍爾馬吉歐amp;米斯達)    整座客廳安靜如雞。    好不容易熬完會,你本就不全的精神徹底渙散,癱地毯上發呆。喬魯諾提議要不你回床上,你垂死病中驚坐起,晚上還沒有做飯。    “我們喝過營養液了,你要是不想喝營養液,我可以給你做晚飯,你想吃什么?”    你抬頭看著起身準備去廚房的布加拉提,呆呆搖搖頭,喝完營養液去睡覺算了。    布加拉提對你笑了笑,你莫名回憶起一些別的位面里和布加拉提各種奇奇怪怪的玩法,身體涌現出些許艱難的躁動,表情難以言喻起來。    ‘…………’(被迫觀賞你腦子里和布加拉提種種過激玩法の福葛)    “好了!你快喝!”    福葛擰開營養液的蓋子往你嘴里灌,你不懂他怎么突然急躁,嗆了好幾口,阿帕基把福葛從你身上拉開,“你是要把她嗆死嗎?”    福葛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翕動的嘴唇欲言又止。    你咳了好一會才緩過來,福葛跟你道歉,你擺擺手,這下可一點沖動也沒了,去衛生間洗漱,洗漱完回臥室,福葛一路跟著你,要跟你一起進臥室,你回頭,瞪他。    “今晚我陪你睡?!?/br>    “……”    你使勁瞪這個不要臉的前黑手黨。    金發綠衣的福葛與前幾天不同,昨天還是白發紅衣,今早就變了。他們都是這樣,不止顏色,身高體型也可以變,印象中的福葛已經接近迪奧的身材,但在你得知他們的真實身份之后,福葛就一直維持少年的姿態。    喬魯諾與米斯達也成熟許多,聲音與體型都很穩重,但是現在同樣保持在十多歲的模樣,很可能是不想在視覺上給你更多的壓力。    他們要是二三十歲的體型,你直接連滾帶爬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真怕一拳過來給你揍飛。    “不會揍你的?!?/br>    福葛牽住你的手臂,你冷著臉,才不信。    “到底要我怎樣你才會原諒我?”他稍紅了眼眶,小聲道,“我喜歡你啊?!?/br>    “你就一直愧疚著吧?!蹦愣⒅?,冷笑,“畢竟我沒有義務也沒責任解決你的愧疚,那都是你自己犯下的事?!?/br>    沒錯,就這樣愧疚吧??粗8饾u漸難堪的臉色,你的心情仿佛吹起一陣愉悅的風。    福葛在內心說你過分,你變了臉色,當即甩給他一耳光。    “過分?你當初要掐死我的時候就不過分?還有臉說我???”你反手又甩一掌,“你強暴我的時候怎么不反思一下你自己?現在說我過分?”    “對不起?!彼幌卤亲?,“我不會那樣對你了,也不會讓別人那樣對你?!?/br>    “你還不如米斯達?!蹦銡鈽O反笑,“他好歹一槍給我個好死,你讓我死都不能死,現在想起來就生氣,要不是為了救托比歐,你以為我那一輪會忍著你?”    ‘這話我聽著可是一點也不開心……’(米斯達)    福葛被你說得頭越垂越低,他低落的情緒又傳遞給你,讓你不穩定的精神更加暴躁。    你快被他感染成福葛二號了。    “對不起,我沒有想讓你這樣……”金發少年立刻抱住你這個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炸藥桶,他強忍情緒,淡下的影響也逐漸消去你悲憤的怒火,周圍都冷了下來,不再躁動。    你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你喜歡自己的小蛇,它很可愛,也總是鼓勵你??墒歉8饘δ愕暮脜s是因為對其它位面里產生的愧疚,他只是想補償,而不是因為愛你。    “我愛你?!备8鹞站o你的手,急于證明,你反駁。    “不,你不愛我。在受到猶格·索托斯影響以前,你從不接近我,是在擁有那些記憶以后你才態度轉變,就算你是條蛇,我也能感覺出來……”    福葛不等你說完,他心下焦慮,“不是,我是真心喜歡你。一開始我以為你和我沒有關系,但你把我照料得很好,對小動物還很有愛心,也很負責,我覺得沒人會不喜歡你,你面對外神還那么勇敢,換作是我,我就不會那樣做?!?/br>    “我可能會優先考慮去放棄誰,但是你誰都要保護。我是真心欽佩你,你比我強大,溫柔又堅強,我覺得你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我找不到比你更好的人?!?/br>    你:……    福葛這一番告白給你整傻眼了。    “我是認真的,你哪一點我都喜歡,你生氣我喜歡,你哭我也喜歡,你發瘋我也喜歡,我當然最喜歡你開心的樣子,但是只要是你我都喜歡——”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br>    你捂上他的嘴打住,懷疑他是不是急過頭胡言亂語,但這奇葩的一百層濾鏡,也就戀愛腦上頭的人能說出這種話。    福葛閉嘴,葡萄紫又透亮的眼睛緊緊聚焦在你的身上,兩手不松開。    “……好吧你進來吧?!蹦銛Q開臥室門,扶額,心很亂。    自己到底要心軟到什么時候。    你總是在讓步,不管是別的位面的自己,還是現在的自己。為了讓自己生存、融入集體,就要讓步,可容忍那么久,事實上你并沒有得到好結果。    “你還想打我嗎?”上了床的福葛問你,“要是還在生氣,你可以再打幾下?!?/br>    你:……    怎么被你飼養之后這群黑手黨都成受虐狂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蹦銦o奈,“只要你別影響我的情緒,不想起別的位面的事,我也不會多生氣?!?/br>    再影響下去,你遲早徹底發瘋。    福葛表示他會控制的,你躺下去,臥室門又被打開,是梅洛尼,今晚的組合是兩條蛇。    相比起福葛,梅洛尼更要危險。你與梅洛尼不是沒真愛過,只是在那么多的位面里,概率極小。    大部分時間他都把你當做玩具與實驗品,即使你要死了,他也想讓你死前用他的替身生一個孩子,說是發揮你最后的價值。    從觀念上來講,除了納蘭迦與貝西,你哪個都不喜歡,尤其是梅洛尼,你躲都來不及。    也就只有那個不在意自我價值的你與他相處得來。    “寶貝~~”梅洛尼一進來就開始他的蕩漾,你完全不理解他為什么要叫得這么rou麻,變態梅洛尼有無數個,這位顯然是相當反常的一個。    他上了床就撲你身上,即使是梅洛尼也保留作為蛇的習慣,雙腿分開纏到你腿上,恨不得刷上一層膠黏著你。    福葛用力扒,扒不開,怒罵梅洛尼好幾句,梅洛尼不理他,自顧自地在你身上扭動。    他起反應了。你頭皮發麻,推也推不開,梅洛尼的頭發還是你沐浴露的香味,清新又酸澀的柑橘,半是陌生,半是熟悉,你有點反感,又不那么反感。    身下被他磨得誕出感覺,你沒忍住發出了點聲音,原本惱怒著要揍梅洛尼的福葛瞬間不再出聲,垂臉看著你。    “親愛的,我會讓你很舒服……超級舒服……”    梅洛尼說著,低頭吮起你的脖子,手也不清閑,摘去雙乳上夾著的吸奶器,開始對其進行這樣那樣的一通cao作,你暗罵梅洛尼是個變態,他按摩的手法又極其舒適,你都不知道到底是享受一會,還是應該立馬喊停。    “……”    福葛緊盯著你,你推了下他,他這樣注視你,你不算厚的臉皮根本撐不住。    福葛的內心在判斷你到底想不想做,你也不知道,心里很亂,理智告訴你不應該,情感卻叫你趕緊沉溺進去。    梅洛尼的手法實在太美妙了,你昏昏欲睡,等你被胸前濕潤的觸感驚醒,睡裙不知何時已經被褪了去,梅洛尼俯在你的胸口,幫你疏通被奶水堵塞的乳腺。    福葛緊握你的右手,眼睛一動不動觀察你的表情。你用空余的左手想去推開他,福葛卻起身壓住你的手腕,臉像梅洛尼那樣俯下來,磨蹭你的臉。    身下的內褲也跑沒影,堅硬又高溫的rou質東西磨在下面,軟rou早已被磨開,濕淋淋了。梅洛尼居然將那里半動物化,分出兩根——你后知后覺他想干什么,這不能都插進來呀!要么雙倍的快感,要么加倍的快感,你會失去理智瘋掉的。    “哈……嗯……”    可是真的好舒服,每每摩擦到敏感的核心,你都產生想要加倍的感受。身體的欲望在侵蝕你的大腦,你覺得這樣不行,夾緊下面磨蹭的家伙,持續接觸的觸感同樣讓快感產生,可張開腿,就更讓那家伙靈活地運動。    福葛現在同樣充斥著“想上”的想法,而他的理智也與你一同抵抗。他被你影響,你也在被他影響。    “別……梅洛尼……可以了……”    你本來想說夠了,他似乎誤解了你的意思,以為你愿意讓他深入,戴有手套的手指按起你被摩擦的下面,在核心周圍打轉,皮面摩擦敏感的凸起,你難以忍受,抬腳踹他。    “我沒同意你這樣做!”    你剛喊出來,梅洛尼的手就開始按揉那里,閃電霹靂般,身體癱軟,又不自覺抽搐。但你堅決維護自身利益,坐起來砸他的腦袋,梅洛尼這才收回手,捂起自己被撞紅的頭。    你撞過去的額頭也很痛。    這下梅洛尼總算不再鬧,福葛對梅洛尼說一聲活該,轉臉就給你揉腦袋。這雙標,護衛隊與暗殺隊是真不對付。    “……”    梅洛尼抱著腦袋跪在一邊,一動也不動。你突然明白平時小動物們為什么經常被你嚇到,你現在也很害怕理智值才53的梅洛尼突然發瘋。    他卻變成了一條蛇。流光溢彩的紫色蟒蛇像從前那樣纏繞你身,你緊張了一會,發現它沒挑逗你,只是單純纏著,才舒口氣。    純潔的蛇蛇貼貼你可以接受,福葛幫你戴好吸奶器,也變成小蛇,圈到你脖子上。    但是身下還很空虛,沒了梅洛尼的安撫,不被滿足的渴望就在你的身體中叫囂。你稍微用紙巾清理一下,打算讓情欲自動冷卻,放著不管,沒過片刻,你便睡了過去。    夢里的欲望一刻也沒有消停,一只手在撫摸空虛的下方,光裸的人也從你的身后擁抱你,你覺得哪里不對勁,蟒蛇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長發男人,耳側傳來獨屬于蛇的冰涼吐息,你迷朦地睜開一條眼縫。    什么也看不到,只有一片黑。是做夢嗎?但是被他擠按揉壓帶來的快感又不像是在做夢。大腦混沌,從脊椎一路向上傳達進腦內神經的酥麻與異樣的刺激讓你不愿意醒,想要繼續這樣的感受,更多一點,可心里卻又知道,這是不正確的……    如同刻意令你沉淪的溫柔鄉,溫柔的撫摸很快就變得激烈,他把你困在床上,粗壯粗糙的尾巴卷住你的腰身,你清醒過來一點,奇怪的物什壓著滑溜的管壁,試圖擠進來,你想踹他,但是腿被他壓著,你趴在床上,動不了。    柔軟的倒刺一點一點剮蹭著rou壁上的褶皺,連藏起來的敏感點都被軟刺鉆入掃蕩,神經末梢密布的核心也被他剝出來,你下意識縮起腿,渾身發顫。    耳朵也被他吹了一口,這次你終于睜開眼,視野中晃動著淺紫色的發絲,梅洛尼還是繼續睡前的事,他是一點也不愿意委屈自己。    “喜歡吧?看你抖成什么樣子了?!?/br>    你感受到他貼在你皮膚上的嘴唇在微笑,身下緩慢抽動,以一種不容你拒絕的柔和,又帶有恐怖的入侵感,一分一毫都在霸占你,rou壁緊緊貼合他凹凸不平的器物,深入深出,軟弱的媚rou都被它帶出同樣脆弱敏感的唇口,它宣誓,必定要讓你的感官徹底為它俯首稱臣。    核心的貝衣被他敞露在外的另一根緊緊磨蹭,軟刺糾纏進皮與小核的間縫,碩大的rou面與小核親吻揉擦,你哽咽幾聲,太細致,太過激,他的睫毛也微微顫著,輕掃你的肌膚,你當真受不了。    動物似乎不懂疲倦,這樣密實的刺激堅持了不知有多久,你只顧著喘氣,他也只顧著親。    換了不知多少個體位,身上也不知還有沒有被空余下來沒被吻痕占據的皮膚——這樣沒有愛的性算是性愛嗎?單單用于泄欲的交媾,純粹的性行為而已……    你半闔著眼,眼淚一點一點溢出來,混沌了一半的意識想著,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需要多久?兩年?三年?五年六年?    也許僅需一瞬間。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你都沒能親手消滅那些帶給你噩夢的雄性生物。    想殺人。    你想要把身上這個不斷侵犯你的家伙徹底消滅。    “啊——?。?!”    梅洛尼從你身上彈開,福葛小蛇被你的殺人欲望感染,剛睡醒就張口咬住梅洛尼的頸部,梅洛尼的下體還與你相連。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福葛)    “你有病吧?。?!”梅洛尼用力扯開福葛的身子,福葛蛇蛇使勁咬,把梅洛尼的咽喉咬掉一小塊rou。    臥室門被推開,被梅洛尼慘叫聲引來的兩小隊人紛紛擠進來,納蘭迦大罵梅洛尼是混蛋,把他下面的那個玩意從你身體里拔出來。    你全程沒有反應。    福葛從小蛇變回人形,一拳砸在梅洛尼臉上,伴隨兩人激烈的怒罵聲,兩人就“上你”這回事在床尾互毆。    你忽然覺得特別可笑,你也確實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發出的笑聲讓兩個打架的人動作變得遲緩,兩人都轉頭看你。    “笑死我了……沒想到……我還能像電視劇里編的那樣,引得兩個男人為我打架!哈哈哈哈!”    “……咳……咳咳咳……嘔……”    你趴在枕頭邊干嘔,納蘭迦慌張地別過你的身子,屋子里好幾人都倒抽一口涼氣。    某些物質從你的眼睛與嘴巴里冒出……耳朵也是,鼻腔里也被黏糊糊的液體塞滿,你似乎感知不到自己五官的存在,身體失去知覺,只有翻滾模糊的眼睛還能在盛滿星星的黏液之中接受外界,張著嘴。    “月亮……月亮……藍藍的天空銀河里……有只小白船……”    耳邊是他們對你的呼喚與仿佛鑲嵌在腦仁里吞咽的咕嚕聲,聽覺與外界隔了一層厚厚的膜,只有自己不成調的歌聲在意識的洋流里清晰地飄蕩。    “山上……有棵桂……g花樹……白兔……在……游玩……”    月亮。    月亮。    請讓我擁抱你。    讓我回歸那獨屬于自己的溫柔的故鄉。    ‘她的理智值清零了?。?!’(加丘)    ‘她只剩一層皮了?。。?!怎么辦???!’(納蘭迦)    蟬鳴。    白色的光斑。    高溫將氣流晃成了熱浪,白色的陽光在正午時將大地烘照成沙漠。    意識回籠,自己正處在熟悉的那不勒斯,你從未去過那里,但卻是別的位面里的自己最為熟悉的地方。    眼前遮陽傘下籠罩的室外桌上擺著的是棕毛先生請過你的意式布丁,在這里被稱為潘納·科達。    棕毛先生不在這里,阿帕基也不在,你有些恍惚,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候。    從位子上起身,周圍沒有人,于那不勒斯市街亂逛,行人影影綽綽,你在人影中碰見喬魯諾與阿帕基,喬魯諾指向廣場中心的噴泉,兩人說了幾句,阿帕基走向被人潮包裹著的噴泉。    你的視線在噴泉的壇邊撞到處于這個位面的自己。    這個位面的自己從小挎包里掏出一支口紅,交給阿帕基。阿帕基抬起面前人的臉,彎下身,為其唇口涂色。    他涂得很仔細。    你呆望著,又被擁擠的人群推著離開了這里。    太陽漸沉,人影也在光線的降落淡下蹤影。停在能夠遠眺蔚藍海岸的天臺,你瞥到斜下方的長橋邊上,同樣站著眺望遠方的米斯達。    走下去,順著他的目光,海岸的巖石邊赫然坐著另一個自己。    米斯達撐著臉,安靜地在這里矚目,一直到絢爛的太陽安眠、月亮升起。    這很令你驚訝,那么多位面的記憶里,米斯達是個相對好動的人,在非工作情況下,讓他一個人無聊地靜止呆在同一個位置,還不如給他一槍。    但他就這么靜靜瞭望著。    直到海岸上的自己掉了下去,他才如夢初醒,大驚失色向拍崖的海面跑去。    你恍然,原來那個時候,米斯達一直在不遠處看著自己呀。    恍如隔世。    米斯達將那個自己從大海里撈出,你轉身,向別的方向走去。    自己是睡著了嗎?正在做夢?腳下像是踩在棉花,白云飄飄,前方佇立著一艘飄于云朵的月亮船。    月亮散發溫柔的白光,問你要不要登船。    “這是去哪里?”    “去往天堂?!?/br>    月亮垂下祂銀白色的睫毛,卷而翹,忽閃忽閃,刷下幾層閃亮的星光。    “嗨~~快上來~!”    你剛想問天堂里有什么,蘇小憐與米莉拉就已經在船上,兩人朝你揮手,你想也沒想,抬腳上去。    “你們怎么在這?”    “因為月亮在呼喚我們呀?!?/br>    蘇小憐嘻嘻笑著,你隱約覺得哪里不對勁,但是家的感覺縈繞在此處,無法多心。    “船上還有一個人呢?!泵桌蚶赶蛟铝链纳钐?,“你肯定很高興?!?/br>    “什么?”    你被兩人拉去,坐在船艙里面的,正是失蹤已久、你一直心心念念的迪亞波羅。    他沒再躲你,仍然穿著網狀的鏤空上衣,神情桀驁又高不可攀,涂有斑點的玫色長發披在肩頭,迪亞波羅望著窗外,那片跳躍在云海之上的星空。    喜出望外。    這是你的迪亞波羅,你沒有追究他為什么會在這里,驚喜之中跑過去,抱住他,將身子依偎在他寬闊的胸懷中,還是那么的令你安心。    不再有人出聲,你安寧地依靠著,耳畔響起細微的咽喉滾動。    “嗚喵……呼,呼嚕嚕?!?/br>    蓋過咽喉的聲響,是熟悉的低沉喵語,腳踝被輕咬,你低下頭,一只黑白相間的奶牛貓。    “里蘇特?!蹦銖牡蟻啿_身上下來,奶牛貓咬住你的裙擺,拽著你要你走。    “去哪?”    你被它拽到艙外,一回頭,米莉拉蘇小憐以及迪亞波羅都不見了。    “跟我走?!崩锾K特恢復人形,攔腰抱起你,像是那些動漫或是電影,在搖蕩泛光的船沿上一躍而下,你勾緊他的脖子,他的腳尖點在虛軟的云朵,很不穩當。    “去哪?”你又問一遍,里蘇特抱你狂奔好一段時間,月亮仍在不遠處對你們微笑。    “這取決于你?!崩锾K特反過來問,“你想去哪?”    你不知道。    “你現在是在做夢,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回去,我們就只能停在這里?!崩锾K特不再嘗試無用的奔波,“你必須要有求生的意志,否則我無論做什么都是無用功?!?/br>    “你是來帶我回去的嗎?”你窩在他的懷中。    “我進來叫醒你?!彼拖骂^,“你的夢境只對我開放?!?/br>    為什么會這樣?    你想了一圈,大概是不論哪個里蘇特,雖然行事作風不溫柔,但都會無底線包容你。也許是因為他的內心深處渴望家庭,而你也想要擁有一個家。    “回家吧?!蹦阏f。    兜兜轉轉,云層并沒有消失,月亮也在背后,里蘇特走了幾圈,頗為沉默。    他得出最終的結論:“你沒有家?!?/br>    你埋在他肩上,垂下淚。    自己的家早就沒了,現在的居住地,只不過是通過每月勞動換來的租房而已。    沒有人會在那間房子里等你,那只是一間房子。你的心靈沒有歸處,在動蕩的城市漂泊,無處安放。    “先擺脫那個月亮,現實里你已經被祂啃得骨頭都不剩,既然你沒有想去的地方,那就跟隨我?!?/br>    他說著,你們很快從云層摔了下去,里蘇特改變姿勢,在半空中平穩落地,因為這是在夢里。    一座無人居住破敗的小院。    里蘇特放下你,你撫摸已經被蛀蟲啃食的木欄,模糊地回憶起什么。    這是當初暗殺隊賺了錢,因為你想有個小院子,他們就湊錢把據點換了個地,之后你與某個人結婚,就再也沒有回來看過。    沒有人住,自然而然就會荒廢。    “為什么要來這里?”    里蘇特沒有回應,但他的手一直牽你,你想,難道他是想要回到這個時候嗎?    那大概是你最黏他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