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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你做了一場異常糟糕又可怕的夢。

    你夢到自己懷了孕。

    夢里的感受真實又虛緲,自己不著寸縷地躺在一張床上,四肢被束腹帶拴著大開,身上還被紋上看不懂的字樣,這是一座灰暗的房子,四周卻又看不清晰。

    這個夢激起你對其它相關夢境的記憶,那仿佛是有著無形的鏈接,暗示你這是“你唯一的朋友為了當黑幫老大而殺光你全家”那個故事的前傳。

    可你如今接收到的信息卻不是家人,你只是被他們豢養在據點里,一團用于泄欲的絨布球。

    因為你曾經逃跑過,所以你被他們綁起來,平日負責照顧你的是一個留著淺紫色長發的男子,夢里你看不清他的臉龐,只知道他戴著一塊遮住右側眼睛的眼罩。

    “怎么了,又鬧脾氣了?”他對你的態度通常都非常溫和,在一般情況下,他不會對你說重話,“又要絕食嗎?如果你不吃的話,我還是會像上次那樣硬塞給你哦?你也不想被那樣對待吧,親愛的?”

    他說著,摸上你的身體,帶有涼意的皮質手套撫過你柔軟的高峰與小腹,最后落在身下的小嘴上。

    “還是說,你想用這張嘴……?”

    沒辦法,你只能吃,可夢里的你又吃不下,剛進一口就下意識吐出來,男人觀察你一會,拿來一堆器械,在你身上搗鼓。

    “啊,居然懷孕了?!蹦腥擞行@訝,“是誰這么好運,這么快就當爸爸了?!?/br>
    他流露出來的情緒很高興,而夢里的你對此一點反應也沒有,死了一樣,好似這懷上的不是自己的孩子,這具懷孕的身子也不是自己的。

    你被套上勉強遮體的衣服,束腹帶也解下,你躺在被子里,沒過多久,房間里聚集了七個人,他們開始爭論孩子到底是誰的。

    沒爭論出結果,他們又不想放你出去去醫院,最終,還是男人繁衍的勝負心占了上風,你被抱去醫院。

    那些醫生仿佛都對這些奇葩事司空見慣,完全沒有對“孩子有七個待定父親”以及“孩子的母親是黑戶且明顯有精神問題”這種一看就不對勁的事感到驚訝。

    也許是這些待定父親看上去都兇神惡煞,沒人會在黑手黨的地盤招惹看上去不好惹的人,他們一路都順風順遂,只有你被迫進行了羊水穿刺,心靈半死不活。

    孩子是那個金發男的,是個女孩。

    金發男聽到孩子是他的,一向充滿壓迫感的眼神都變了,先是些許不可置信,再接著是欣喜,連帶看待你的眼神都比以往溫柔許多。

    你不理解,你不想生,也不想懷。

    你絲毫不覺得這個孩子是你的。

    他們對你的態度明顯變了,不再綁著你,讓你上桌與他們一起吃,也沒再用一些臟話來刺激你。

    金發男找你的次數也增多,但你和他實在沒聊的,大多時候都是他在對你傾訴未來的暢想,對你許下諾言,還買來看著就很昂貴的求婚戒指。

    你一個字也沒回應他,哪怕他把戒指套在你的無名指上,你也只是把它拽下來、丟一邊。

    你的行為激怒了他,但他又無法對你做什么,因為你正懷著他的孩子。

    他開始送你花,給你買護膚品還有各種首飾,每日對你訴一些甜言蜜語,清早起來還會給你梳頭發。

    平日的飯菜也精致許多,還專門為你做孕婦餐,夢境給予你提示,做飯的是那個黑衣白發的人——他們的隊長。

    他們所有人都變得很溫柔,與往前對你的態度大相徑庭。他們還會帶你出門曬太陽,有的人似乎有別的想法,帶你去看嬰幼兒用品店,讓你瞧瞧那些可愛的小衣服,試圖讓你對自己身體里即將誕下的新生兒有那么一絲絲期待。

    你全程無動于衷。

    偶爾能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更多時候卻是被魘住,他們說你這是孕期抑郁,但夢里的你覺得自己一直都這樣。

    你以為夢也就這樣了,也許生下來就能從這個無聊的夢里醒來,直到你被牽著走在街上,遠遠望見那個所謂的你唯一的真心朋友。

    金發甜甜圈也瞧見了你,他沒有過來,只遠遠望了你一眼,隨后就轉身隱于那視角盲區的巷子,你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接收到你的求助。

    被迫在公園里曬了一整個下午的太陽,終于,你唯一的好朋友來救你了。

    是一個黑發meimei頭先將你帶走,但他用力過大,胳膊擠壓到你的肚子,你痛到大叫,他瞬間驚了一下,以為你受傷了,把你放下來,你捂著腹部,在地上翻滾呻吟。

    連你的好朋友都驚著了,問你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你痛到說不出話,好朋友將你從發涼的地面抱起來,你艱難地說,自己一直以來都被他們關起來強jian,現在懷了孕。

    好朋友與黑發meimei頭都驚呆了,在場的其他幾位也都懷疑起自己的耳朵,大罵他們真是群畜牲!

    怎樣都無所謂了,你求黑發meimei頭幫你打掉孩子,意大利的法律不允許這個階段打胎,而你不想生,你是被迫的。

    黑發meimei頭似乎有自己的顧慮,猶猶豫豫,沒有下決定。

    你哀求他,反反復復地懇求,你當真要崩潰了,他要是不幫你打掉,你就去死。

    好朋友說你別說這種傻話,但你不想管了,你真的不想,早就失去任何求生的欲望,每天都被他們輪jian,失去對自己身體與意識的控制,你找不到任何屬于自己的尊嚴。

    結果沒能打掉。

    夢境跳轉,孩子出生了,你對這個新生命完全沒有感情,也不覺得自己是孩子的mama。

    你讓那個紫發男當她mama,反正他喜歡當媽教育孩子,你除了迫不得已給這個小孩喂奶,其它什么也不管。

    喂奶對你來說都是極限,rutou被剛長牙的小孩咬爛,有好幾次,你都想把這個折磨你的小孩徹底掐死。

    你什么也沒能做成。

    小女孩健康地長大,開始會叫爸爸mama,她指著金發男叫爸爸,指著紫發男的時候,遲疑了。

    她突然邁開小腳丫子,噠噠噠地跑過來,站在你身后,喊你mama。

    你抱著膝蓋,回頭看這個小娃娃,干枯的眼睛里流下一點淚,你不是她mama。

    你不是誰的mama,你只想成為你自己。

    就算那些男人哄著你讓你認這個孩子,你也不認,最終她叫了紫發男mama。

    夜里,他們還是會對你做那種事,只是更收斂,不讓那小女孩發現。

    你的好朋友偶爾會來看你,隨著小女孩的長大,好朋友也從俊逸風發的少年成長為一個沉穩可靠的大人,而你始終沒有變,縮著身體,半死不活。

    好朋友問你要不要跟他走,起碼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你還能開心點。

    以前他沒有權力,只能睜眼看你被他們帶走,現在他黑幫老大的位置已經穩固,只要向他們施壓,他們就會放過你,不放也得放。

    好朋友一直握著你的手,生怕你不答應他似的,他都成黑幫老大了,在你面前卻還是忍著性子,你不知道他能偽裝到什么時候。

    “你也是想和我上床嗎?”你直白地問。

    他注視著你,沒有說話。

    眼神已經足以道明一切,你與他之間怎么可能會有純友誼,他對你好,也是別有所求。

    眼淚不受控制,你感到痛苦,來到這個世界以來,你就沒有安全過。你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自己又能去哪里。

    好朋友為你抹去淚,向你保證,如果你不想做的話,他絕對不會碰你,但是希望你在想做的時候,能第一個考慮他。

    “那如果我一輩子都不想做呢?”

    你一點也沒有生氣地看著他,他的指尖蹭過你的臉頰,落在失去保養后干裂的唇瓣,他說這群男人一點也不懂得珍惜你,如果是他的話,絕對不會讓你變成這樣。

    “你只要一輩子待在我身邊就好?!?/br>
    他深情款款地說,仿佛這不是一句假話。眼前的好朋友已三十有二,與少年時期還有的瀟灑完全不同,如今他是收緊的,無論是情感表達還是動作言語,都比以前更加收斂,更讓人捉摸不透,卻也更具有魅力。

    他二十多時結過一次婚,那時正是黑手黨勢力擴張,聯姻作為其中的手段,但在把對方搞垮之后,聯姻對象失去價值,他自然而然就將其拋棄。

    這位好朋友在處理某些事上稱不上有道德,畢竟是黑幫,若說少年時他還足夠純粹,現在的他已是半染的水缸。即使他追求的目標是正義的,但就他的位置與手段而言,他絕不會是你的良配。

    你不在乎這些。

    至少他從不在你面前端架子,不花言巧語,說到做到,這些足以讓你感到安心。

    你的目光穿透門縫望向屋外的女孩,她快要成年了,長得與她爸爸一個模子雕出來的俊秀。

    十幾年來,你未曾與她說過一句話,她小時候還纏過你,問你到底是誰,你從不回應,但她大概猜到了,你是她的親生mama。

    或許離開這里比較好,你不想見她,她也總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

    你對好朋友點了點頭。

    如今他的勢力已經掌握整個意大利,每天都很忙,在確定你晚上不想與他睡在一起后,他給你新安排了一間房,當然為了方便找你玩,你的房間就在他的隔壁。

    你見到了他的伙伴,當年你求他的黑發meimei頭,還有在另一場夢境中看守你的槍手,還有兩個白色頭發的人,一個涂著口紫,一個穿的像草莓,還有一個性格相對活潑的,他們都長大了。

    你看著自己的手,摸摸自己的臉,自己哪里都沒有變。

    他們似乎認識你,但不算相熟,可能以前關系還可以,只是有了懷孕那件事,你們之間總有些隔應。

    在這里呆著確實比在之前那個地方好,雖然算不上開心,但至少不會有糟糕的情緒,你難得感受到久違的平靜。

    好朋友顯然沒有因為把你放在附近就得到滿足,他大概是個有野心的人——也是,畢竟是黑幫老大,沒有野心的話,就爬不上這個位置,也不可能掌控整個意大利。

    他在外邊表現得既矜持又有距離,但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就恨不得一直貼貼。他表達得已經很是委婉,但與以前相比實在差別太大——比起與你一起聊天講話,他看上去更想要得到你的rou體。

    他那種眼神瞧得你難受,你干脆讓他滿足一下,可俗話說得好,任何事情都只有零次和無數次,你以為有過一次就能讓他不那么想要你,結果適得其反,他的欲望變本加厲。

    三十多的人了還像十來歲那樣每天來找你貼貼,你尋思他以前不跟你貼也沒事,好朋友隱晦地表示,自己其實有定制過一個和你長得十分相似的飛機娃娃。

    你無語了。

    時間一長,你著實遭不住這家伙的夜夜求愛,但又不想改變現在的關系,好朋友退而求其次,說在貼貼以外都和以前一樣,如此你才勉強愿意。

    結果不知是哪里散播的謠言,包括他的那些朋友,都認為你們是情人。

    連曾經的那些男人也都找了上來,孩子他爸站在你面前,眼神復雜地看了你好一會,問你確定要選擇老板?自己到底有哪一點比不過他。

    你表示自己沒有選擇任何人,與黑幫老大的關系就如同你從前與他們的關系一樣,沒有關系。

    白發黑衣的隊長上前來摸摸你的腦袋,讓你好好照顧自己,你拍掉他的手,一點也不承他的情。

    夢還是沒有醒,時間一點一點在推移,好朋友一直沒有結婚,傳言都是他是在等你,黑發meimei頭還過來問你什么時候才有結婚的意愿,你緊閉著嘴,忽視這種討人厭的詢問。

    好朋友見你心神不寧,告訴你不用在意流言,他覺得現在的關系很好,你也覺得。

    某天,穿的像草莓的那位過來告訴你,那個女孩來找你。

    他沒有說是你的“女兒”,大家都在你面前回避著這件事。

    草莓說老板已經同意你見她,但要不要見還是取決于你。你本來是不想見的,但草莓說這個女孩馬上要嫁去法國,她就是來跟你道個別。

    你尋思法國與意大利的距離也沒多遠,但她既然來道別,你也就去見一見。

    這個女孩已有二十多歲,上一次你看著她,她還在上高中。

    草莓陪你出來,女孩看到你,她站直身子,眼神中透露出與從前同樣的復雜難言。

    她一開始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但時間不等人,她最終鼓起勇氣,告訴你她其實一直都知道你是她的親生母親。

    你沒多大反應,她又像是不甘心,談起自己小時候的經歷。

    她一直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mama和別人的mama不一樣,別人的mama都是女的,而她的mama卻是個男的。班里的同學都說她沒媽,雖然那些同學都被教訓了,但她一直耿耿于懷。

    家里唯一可能是她mama的只有你,因為家里除了她只有你一個女人,但你從不與她說話,她問過家里的爸爸和叔叔們,他們也都是模棱兩可。她一直不明白你到底是誰,在這個家里又是什么位置,直到她漸漸長大,她才推斷出你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但她一直不明白,你為什么不理她,為什么不愛她,你甚至連一個微笑都不給她,她就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事,讓你討厭她。

    后來她才明白,自己的家人其實是黑手黨,爸爸和叔叔們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善良,自己的出生只是一個錯誤。

    她不是從愛與祝福中誕生的,自己的存在對你來說是一場災難,這讓她非常的沮喪,同時又不得不認同你當時的決定,至少你從沒打罵過她,你也沒有讓她真的沒有mama。

    紫毛叔叔是個好mama,她從小得到的愛并不少,可是一想到自己得到的愛都是來自于對你的折磨,她就感到深深的羞愧與罪惡。

    上帝都無法減輕她心中的罪惡,你不接受她,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向你贖罪。

    你平靜地聽著,同時又有點新奇,這個女孩是從自己肚子里出來的,從一個小胚胎,竟然能長成這樣一個思想完整的人。

    女孩接著跟你講了她的學業、戀愛,現在她想開了,你沒有對她不好過,你也不需要她的贖罪,只是你的生活沒有她而已,她不應該繼續在此事上糾結與強求。

    最后,她說希望你能過得幸福,再向你討要一個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擁抱。

    你擁抱了她。

    你沒有稱呼她為女兒,她也沒有稱呼你為mama,你只是你,她只是她。

    一個女孩向你道別,從此她不會再出現在你的生活里,也不會再打擾你的人生。

    你在女孩逐漸遠去的背影中蘇醒了。

    夢境前面很糟糕,后面又沒那么糟糕,雖說是黑幫虐戀題材,夢里的感覺卻只是在平凡度日。

    你覺得夢里那個女孩有點可憐,她不是自己想要出生,沒辦法挑選自己的家,她沒必要感到罪惡與自厭,她只是一個倒霉娃,要怪就要怪那幾個囚禁你的黑手黨。

    夢里你看不清這些人都是誰,卻又能感知到每個人的神情,真奇怪。

    這到底是夢還是平行世界的記憶?

    你打開系統查看混合值,它已經快滿了,后面的刻度沒有具體標識,你無法確定它有沒有上漲。

    癱在床上又懵了一會,普羅修特和伊魯索在你床上酣睡,你拿起沉睡的兔兔,放在自己胸上。

    夢醒遺留的不爽讓你惡趣味興起,你抬手推擠自己的胸,邪惡地去揉這只小小的倒霉兔。

    伊魯索就在這種情況下清醒了。

    ‘……????。。????啊啊????。?!’(頓時爆炸の伊魯索)

    ‘嘖,你吵什么——……’(醒來就目睹這一幕遂沉默の普羅修特)

    兔子被你擠得只有小臉暴露在外,它的鼻子高速抖動,全身都在抖。

    伊魯索這只兔太容易受驚,你玩了它十幾秒,放過了它,把它從胸里拿出來。

    ‘……’(得救了又有點失落の伊魯索)

    你復盤一下昨天發生的事,自己去了荒木莊,回來之后又被自家貓咪咬了。

    喬魯諾似乎是只吸血喵,特殊部門竟然沒有告知你,還是說那只是你的錯覺?

    你起床繼續做日常該做的事,輪到清潔喬魯諾的時候,你趁小橘貓不注意,用手指掰開它的嘴巴。

    小肥橘貓瞪大了眼,你摸著它的尖牙,貓牙很正常,不是吸血鬼那種能刺入血管吸血的獠牙。

    你放開它,喬魯諾從你腿上跳下去,它跑得離你遠遠的,但是又站住,返回來走近你,臥在不遠不近的地方。

    它好像在躲你。

    之后的幾天,喬魯諾都有點排斥你,尾巴和貓鈴鐺都不讓你摸,你要是霸王硬上弓,它甚至會咬你。

    這只喵是怎么回事!不愛麻麻了嗎?!

    你試圖用自己不甚清晰的大腦回顧一遍前幾天有沒有招惹它,可你除了對它醬醬釀釀以外,都很小心的!

    ‘哼哼……是吃醋了吧!’(米斯達)

    ‘自己鐘意的姑娘被自己的父親……這種事誰都接受不了?!ú技永幔?/br>
    ‘我更接受不了!’(福葛)

    你懷疑這貓是不是抑郁了,既然不是你的問題,那肯定是它的問題。但是帶它去檢查過后又沒問題,你撓撓頭,真懵了。

    ‘唉……’(喬魯諾)

    小橘貓又重新貼你,不再躲你,你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貓腦子里到底裝的什么,算了,它沒事就好。

    繼續隨便過日子,公司還沒有讓人員上班,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你突然想起自己可以問荒木莊的人,法尼總裁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給普奇神父與卡茲都發了消息,讓他們幫你問問法尼。為了增加他們愿意幫忙的概率,你不只叫普奇神父為恩里克,還向他們賣萌,也不知他們與法尼的關系如何,最好能幫你問到。

    卡茲對你的網絡賣萌表示無語且惡心,叫你別裝了,有本事現實里也對他賣萌,你表示可以試試,他回你一個鄙夷的表情包,但還是答應幫你問。

    普奇神父表示接受你的一切訴求,雖然你覺得他的回應可能摻水分,但他也答應你了。

    總之你就坐等回應。第二天,法尼發來好友申請,你正擼著霍爾馬吉歐,虎軀一震,誰要加上司的私人號啊,這也太恐怖了吧。

    估摸是法尼要親自告訴你,你只好加上他,法尼告訴你特殊部門下放的防御指令還未撤退,讓你近期小心點。

    你疑惑,莎布都已經走了,怎么還防御???

    花京院與仗助來找你玩,見到你收藏柜里的一眾喬喬手辦都十分震驚,他們拿起自己的手辦,你甚至還訂購了他們的裸體手辦,還給他們縫了小內褲,他們看向你的眼神都變得古怪起來。

    你完全不覺得這有什么,跟他們這種活成自己喜歡的角色的宅男比起來,你可是正常多了。

    跟他們一起打游戲,你談起莎布的事,花京院與仗助都對特殊部門未撤回指令這件事不知情,仗助說因為不是同一個工作組,即使打探消息,對方也不會全說,勸你最好相信法尼的話,以防萬一。

    連花京院與仗助都這么說,你的內心隱隱感到不安,這份不安定與先前種下的懷疑很快就被實現了。

    這天,你正常起來,還正困著呢,揉著腦袋走入客廳,客廳里的小家伙們卻一副如臨大敵,納蘭迦在你頭頂轉好幾圈都沒有落到你身上,幾只毛絨絨都湊過來圍著你嗅,貝西應激似的大叫起來,梅洛尼用尾巴抽出柜子里的zigong檢測器,舉到你面前。

    你一瞬感到驚恐,都說小動物對人體激素反應很敏感,它們反應這么大,梅洛尼又給你拿來這個,這意思就是……

    不好的預感帶來的惶恐猶如突然失去阻斷而決堤的洶猛海嘯,大腦的自我保護機制讓你不要深想,但你必須面對,顫抖著手拿起檢測器,抵在自己的小腹上。

    “嘀——”

    只有一聲,它不再響。

    你真的懷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丟掉檢測器,萬分驚恐地抱住自己的小腹,肚子里面那東西仿佛在回應你的意識,在你的zigong里面蠕動著。

    “嘔……嘔……”

    過大的信息沖擊讓你一時間承受不住,由于系統安裝了莎布插件,它根本檢測不到莎布力量的入侵。

    肚子里的東西還在動,你趴在地上嘔了好一會,但你什么都吐不出來。汗水與唾液滴在地板上,你又拿紙去擦,試圖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點。

    你喘著氣,努力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實很簡單,你一下就理清了——你在莎布的控制下與迪奧交配,孕育囊順利收種,莎布愿意離去也是因為祂得了逞,才不是什么放棄收手。

    那么你肚子里的到底是什么?

    這絕無可能是正常的嬰孩,莎布需要的是借種,祂的力量能改變生命的一切,你懷上的更可能是莎布的子種——黑山羊幼崽。

    你無法去妄想它真實的模樣,那如繩鞭樣四處揮舞著的觸手,古樹一般的由觸手匯聚而成的碩大身軀,它會流著濃綠惡臭的黏液,用它數張巨大的嘴去吞吃所有生命——你會誕下這樣的東西。

    這樣惡心又帶來毀滅的東西。

    系統響起警報,信息彈窗跳出,你緩緩抬起頭,上面宣布著昨夜被種下孕育囊的公民已全員受種。

    全員……受種?

    你還來不及處理這些消息,家外就被透明的魔法屏障層層包裹,你與當初被克蘇魯異化時一樣,又一次被特殊部門隔離。

    精神就快要垮了。

    為什么啊……到底是為什么??!

    你抱緊自己栽有異種的已經不再屬于自己的身軀,望著已經被徹底封閉的窗戶,再也控制不住,流下了淚。

    這比一開始被封禁時還要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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