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你幾乎產生一種錯覺,自己真的生活在這里,可你又隱約保留一絲意識,告訴你這是在做夢。 自己習慣吃棒棒糖解悶是因為這個男孩嗎?你都快要分不清了。 在你即將要接過他手里的棒棒糖的時候,突然一股拉力將你的四肢撕扯,你一陣尖叫,身體被白光籠罩,與意識一起撕裂成了碎塊,正在白光中消融。 不——! 你感到強烈的驚悚與恐懼,想要從這片白光中逃離,你不想死,不想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消失。你不停抓撓著什么東西,直到你的手被人十指相扣。 冰天雪地的氣息籠罩著你的鼻息,眼睛睜開了一點縫隙,隱約看到了淺藍色的亂發,那人努力呼喊你的名字,但你的意識仍然沒能回來,轉眼昏了過去。 你發現自己倒在了地上,迷茫地看著發著白亮曦光的天空,周圍的建筑像是羅馬的哪個標志性建筑。 身體被一個粉發妹子抱了起來,你認出她是特里休——你的前未婚夫迪亞波羅的meimei。你一頭霧水,難不成這是在和她出國旅游? 你想順著她的力站起來,卻后知后覺發現自己的四肢被分開了,并不是被砍斷,切割面像是被嵌上了拉鏈,雙腿和雙臂都滾在地面上。 這……是什么? 大腦一片白濁的混沌,對于目前的狀況完全反應不過來,你呆呆地望著從不遠處跑過來的幾個人,有點眼熟卻又完全不熟悉。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布加拉提!你們為什么這樣對她!” 特里休色厲內也厲地質問跑過來的幾人,她緊緊抱著你被削成棍的軀干,漂亮的眼睛憤怒又含著淚。 金發甜甜圈拾起你的右腿,從里面摳出一枚子彈,而后說了一聲“黃金體驗”,你的腿不再流血。 在更遠處,你看到了迪亞波羅的尸體,瞳孔震驚,他居然死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每一幕都讓你匪夷所思,殺人是犯法的!你和特里休遭遇羅馬的邪教組織了嗎?! 你想呼叫個人系統,這是每個出國旅行的公民都會被配給的,但它卻沒有任何反應。 “很遺憾,特里休,她不是我們的朋友,而是BOSS……不,是迪亞波羅安插在我們身邊的叛徒?!?/br> 甜甜圈男孩拿著你的右腿站起身,面無表情向你走過來。 “不要過來!喬魯諾!” 特里休把你的身體往她身后移,想要把受傷的你遮住似的。 “他說的是真的嗎?布加拉提?”特里休像是希望得到否定,望向另一邊的黑發meimei頭,“她一直都在幫助我們,況且她都沒有替身能力,怎么可能會是……” 她沒能說完,似是意識到什么,頓住了話語,轉而滿面悲傷地看著你。 “真的嗎……?這是真的嗎?”她與曾經的迪亞波羅一樣,清澈翠綠的眸子閃著讓人動容的淚光,“你真的是……” 特里休泣不成聲,但你還沒搞懂他們到底在說什么。 離奇的超現實感讓你完全代進不了情緒,除了特里休,其他人與周圍的景象都還是模糊一片,這里仍是一場夢。 你不知道這場夢要進行到什么時候,茫然地盯著逐漸靠近你的金發甜甜圈,他在你面前蹲下來,問你。 “真正的蟲箭被你藏在什么位置?” 蟲箭……?那是什么? 你沒明白,但轉眼間,周圍的畫面又變了。 原本輕柔抱著你的特里休站在了不遠處,用不敢置信又哀傷的神情看著你。而遠處迪亞波羅的尸體不見了,地上也沒有了他的血跡。 扶住你的人變成了白色長發的人,他的動作一點也不溫柔,雙手禁錮你的身體,讓你沒辦法移動一丁點。 蹲在你面前的金發甜甜圈換成了黑發meimei頭,他溫柔卻又強硬地抬起你的下巴,蔚藍色的雙目凈是些冷漠的審視。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打算背叛我們了嗎?” 心底油然而生一股猙獰的痛苦與極端的恐懼,你連續大叫幾聲,什么也思考不了。 意識的疼痛讓你只剩下喘息,淚水像是從血管中噴涌而出,在哽咽間掉到地上,怎么也止不住。 面前的人抬起另一只手,反復擦去你的眼淚。 他的動作似是在安慰,但態度仍是嚴厲且咄咄逼人。 “你應該知道,背叛我們這種人會是怎樣的下場……在我們初次相識的時候,我應該有告訴過你該如何與黑幫打交道?!?/br> 黑發meimei頭沒能等到你回話,你已經痛暈過去。 穿過那團吞噬萬物的白光,你仍在奔跑。 閃耀的群星被你甩在身后,但這永無止境的宏大宇宙無論無何也找尋不到終點。 迪亞波羅還在追殺你,你精疲力竭,很快就在虛幻的光階中摔倒,再也爬不起來。 他的手穿透了你的胸——嘴里噴出一口充滿鐵銹味的血,破了大洞的rou體向幻象的深淵跌去……你被人放在了一套皮質沙發上。 “黃金體驗……” 胸前的劇痛難忍,你亂動起來,四肢卻被誰摁住了。 喉嚨里仿佛還存留著刀片,但那種觸感很快就無影無蹤,似是某種錯覺。 這里有許多人。 首先是離你最近的金發甜甜圈,接著是戴有金屬吊墜的黑色兜帽紫毛男、蘿卜頭……剩下的你看不清了。 眼角膜都像是被蒙上一層血,你又吐了幾口,嘴里的血怎么吐都吐不完,他們正在吵著些什么,但傳到你耳朵里就變成了尖銳噪音,割裂開深處的鼓膜。 “——!” 你被疼醒了。 眼前還是熟悉的臥室,你只是做了噩夢。 小動物們也一同驚醒,警惕似的起立張望一圈,發現沒有異狀,就又癱了回去。 它們看起來很累,而你也累得要命。 明明不記得做了些什么夢,卻有一種繞著地球跑了兩百圈的透支感。 都不能說是疲憊了,你只覺得自己已經死了好幾百次。 被白光吞噬撕扯的感受還尚在,你喘氣的同時,還沒辦法止住顫抖。 胳膊努力移動了一點,實在夠不到時鐘,你只能呼叫出城市系統,讓它給你播報時間。 這一覺竟然睡了將近一個星期。 繁密的星光仍在旋轉,它們比之前還要多,哪怕拉緊窗簾,也不能阻擋它們進入這間小屋。 猶格·索托斯啊…… 自己真的要在這里結束了,你有這種預感。 可能十分鐘,也可能僅有五秒。 心臟在寂靜的身體里狂跳,血細胞卻快要不動了,真正到了這一刻,你在害怕嗎? 不知道。大腦已經無法對刺激產生反應。 可你又好舍不得,恐懼都沒了,卻還是想流淚。 ……為什么呢? 小熊貓還趴在你的頭頂,它的呼吸吹動你散開的幾根發絲,在空氣里亂晃。 “梅洛尼……” 你咳嗽幾聲,想讓它幫你坐起身,然而不需要你說出來,它就像個貼心小棉襖,出力讓你倚靠在被加丘豎起的枕頭上。 “汪汪!” 貝西搖著尾巴過來,躺在你的手心上,想讓你摸摸它。 普羅修特語氣不善地“喵”了一聲,但你還是盡力抬起顫抖的手,慢慢撫摸它的毛發。 貝西突然明白過來自己的不合時宜,低下腦袋蹭蹭你的手,細細嗚咽兩聲,像是在對你道歉。 “沒關系?!蹦阏f,“除了撫摸你們,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了?!?/br> 加丘伸出觸手摸了摸你,奶牛貓也把爪子放在你的另一只手上,普羅修特躺在你的大腿邊,小兔子蹦噠到你的被子上,小熊貓離你更近了些,仰躺著露出茸毛肚子,像是等待隨意撫摸。 昏黃的暖光顯得這一刻格外的溫馨,哪怕在焦慮與死亡風險中幾度瀕臨崩潰的你,也不禁松緩下來緊繃的神情。 自從原本的迪亞波羅離去后,你就沒有再這般愜意過。 “謝謝你們?!?/br> 你垂著眼,像是又要睡過去似的,露著平靜且祥和的微笑。 “有你們在真好?!?/br> 感謝這份相遇,讓你在這個混亂的世界中仍有活下去的勇氣。 “我真的好累啊?!蹦憔従彽卣f,“真的感覺,要扛不住了……” 淚水緩緩地流,就像你流淌的生命,沒有任何聲響,也留下不了任何痕跡。 這個世界不缺一個你,即使你消失了,所有事物都在正常地運轉,你改變不了任何東西。 你只能當一枚零件,嵌在城市構架中,忙忙碌碌,無始無終。 “讓我、休息一下吧……” 意識在融化,你這枚零件轉不動了。 你陷入深度的沉睡,但仍有人在親吻你,急迫地希望你醒來,讓你還同以前一樣睜開眼睛摸摸他。 城市系統發出警報,要求所有生命遠離你,特殊部門將要對你進行最后的處決。 不管怎樣撫摸親吻你,你冰冷的身軀都不會有一絲好轉,處決進入倒計時,如果他們再不離開,就會與你一起灰飛煙滅。 “你們快想想辦法?。。?!”加丘的還是半章魚化,他仍然沒有放棄你的身體,執著地將溫度傳遞到你身上。 “可這是她自己的決心?!泵仿迥釤o所謂地說,“雖然有點舍不得,但我們要尊重她的決定不是嗎?” “尊重你******!”伊魯索聽到梅洛尼的話直接頭爆青筋,往他臉上給了一拳,“你這叫***的尊重!最不尊重就是你了***!” “她真的要死了嗎?不要啊……”貝西幾乎要哭了出來。 普羅修特給霍爾馬吉歐使了一個眼色,霍爾馬吉歐拉開還在毆打梅洛尼的伊魯索。如果特殊員工不打算放過你,霍爾馬吉歐能讓人縮小的“小腳”與伊魯索的能在鏡中世界穿梭的“鏡中人”會是很有用的撤離手段,這個位面的科技與魔法無法鎖定由替身能力創造出來的鏡中世界。 “再給我們一些時間?!?/br> 里蘇特對已經傳送過來將他們團團包圍的工作人員如是說道。 “已經沒有時間了?!?/br> 全身由特殊材料包裹嚴實的研究人員從行動隊里走了出來,她正是最開始看管暗殺隊、又代表特殊部門與他們簽署合約的人。 “我們的實驗還需要你們,這是足以改變世界的事,不要僅僅為了一個女人就放棄這樣的機會?!?/br> “*******你們的世界怎么樣關我們*事!”加丘罵了一大堆極致臟話,但都被系統強制屏蔽。他咬牙切齒看著這些在他們剛穿越過來就逼迫他們戴上控制項圈的實驗人員,一直以來的無力感讓他很想在立刻把這些人都殺光。 其他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研究人員揮了一下手,處決倒計時暫停,但行動隊仍沒有放下武器。 “怎么,你是愛上自己的飼養員了嗎?”研究人員略帶諷意地笑了下,“可別忘了,對飼養員而言你們只是一群需要照顧的小動物,你們的工作也只是好好當個寵物治愈她?!?/br> “*******************?!边B一向文明用語的普羅修特也忍不住吐出一串屏蔽音,可見他們自從穿越以來積壓了多少羞辱。 那些“發了瘋”的實驗人員從沒把國家公民以外的人類當做人。 “比你們早一批的索爾貝與杰拉德,在一年內就完成了任務。我們部門內預算的時間也是在半年至一年左右,可你們兩年的限定期幾乎要滿了,她反而在持續惡化,這難道不是因為你們自己在消極怠工?” “的確,我說過性愛能夠消減惡化,但這并非唯一的方法。據我們調查,這位女士并不喜歡與男性發生性行為……她對此有嚴重的心理創傷。你們確定那不是為了你們的私欲嗎?” 工作人員更加用力地嘲笑了。 “果然是暗殺隊,除了暗殺,你們什么都不會啊……索爾貝與杰拉德真是一對不可多得的例外?!?/br> “………………” 他們每一個人都強忍著心中的憤怒,連貝西也是。 可他們不能現在就與特殊部門對上,如果僅有他們,那么殺了多少人都無所謂。但現在最主要的事是救你,如果此時開戰,就算帶你走,你也沒辦法過上安穩平靜的生活,那與現在殺了你沒什么兩樣。 “我們可以各退一步?!?/br> 里蘇特屹立在隊友與特殊部門之間,兩方態度涇渭分明,他自己也是。 “我同意讓你們研究我的‘金屬制品’,但是你們必須許諾絕不消毀她?!?/br> “隊長?!” 小隊的其他人都震驚了,暴露自己的替身能力相當于給對方看自己的底褲,拿給人研究就跟脫褲子光腚等著被撅差不了多少! “但我們不可能放任一個潛在威脅……好吧,請稍等一下?!?/br> 研究人員讓行動隊待定,她需要向本部請示。 可你的情況越來越不好了,哪怕加丘與梅洛尼不斷摩擦你的皮膚,喊你多少次,也喚不回你的一分意識。 此時的你正在群星之間亂飛呢。 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沒有死,仿佛有東西還在維持你的精神,甚至還有人在喊你,但你聽不出來是誰。 偶然間,你碰上一團和你一樣快要失去思考的意識,你圍著他轉了一圈,敲敲他已經石化的皮膚,問他是誰。 他說他叫卡茲。 “你也是被猶格·索托斯盯上的倒霉蛋嗎?”你問。 “那是誰?”他本來在發呆,聽到你的問話,奇怪地瞥你一眼,“我是被一個叫喬瑟夫·喬斯達的人類送上來的?!?/br> “人類?不是外神?” 原來不是你的同類啊,還以為死前能有個伴呢,你準備走了。 “等等,你是怎么來的?!笨ㄆ澩蝗唤凶∧?,“你是個什么東西?” “……什么東西?”你一愣,“我是人類啊,看不出來嗎?” 他疑惑且沉默地打量你。 “你看起來就是一團發光物?!彼烈髌?,又補充,“有手有腿的?!?/br> “……嗯?!蹦阃蝗幌肫饋砹?,“我的身體好像還在床上躺著,不過這個時候可能已經化成灰燼了?!?/br> “你不是幽靈?!彼终f,“我見過真正的幽靈,與你不同,你的rou身應該還活著?!?/br> “???” 特殊部門還沒把你給炸了? 雖然猶格·索托斯還沒有鎖定你,但那也是遲早的事,你先前拜托了特殊部門在你徹底失去自主意識之后就立刻把你銷毀,但是他們卻沒有做? “你確定?別是在蒙我吧?!?/br> 你一點也不相信,那具身體恐怕已經發生異變,難不成有別的怪物把特殊部門干翻了?世界毀滅了? “蒙你做什么?”他遞給你一個極其不屑的眼神,“總之你不是幽靈,可能是別的東西,我還沒見過?!?/br> 算了,反正你也回不去了。 “哦。那你又是什么東西?”你看著他姑且能看出來人形的石身子,“隕石精?外星人?吸血鬼?還是什么別的怪物?” 石頭人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看著你。 “是什么生物都無所謂?!彼滞蝗徽f,“所有的生物都是有極限的?!?/br> 你沒明白他的思維怎么就跳到這里了。 “所以你就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吧?!?/br> 你說完,他又用那種看死人的眼光射你。 “沒關系,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么?!蹦惆参克?。 石頭人冷冷盯了你一會兒,移開了視線。 他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理睬你,好像又陷入了某種沉思,或是呆滯,總之沒有任何響應。 你覺著很沒意思,就走了。 繼續在宇宙里翱翔,不知是不是你的錯覺,你總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慢慢變得清晰,甚至偶爾能感覺到有人在觸碰你。 同樣是親吻與撫摸,被侵犯的感覺卻少之又少,你不再是欲望的承載物或是某人的出氣筒,被愛著的感覺填滿了意識中的空虛,你忍不住想要回應,宇宙在發白的快樂中向你遠離。 溫暖且纏綿的親吻,交錯的呼吸撒在彼此的臉上,沒有了刻意的挑逗,只是單純在給予你、呼喚你。 吻,從嘴唇到喉嚨再到鎖骨,一路向下。背后也被人覆上,惡趣味地咬住了頸部動脈,牙齒在上面磨了磨,但很快就離開了。 前面的人很快就親到了下面,你下意識害怕地并緊自己的腿,長期以來的性虐待仍然讓你心有創傷。 他沒有硬要扒開你的腿,溫熱的舌尖與嘴唇流連于交隙,等待你自愿為他敞開心門。 可身后的人就沒有這么好心了,他一邊用還未退化的蛇牙輕輕磨著你的耳部,微涼的皮質手套在柔軟的胸上有技巧性地撫弄揉捏,若有似無地觸碰敏感的地方,你嘴邊忍不住泄出一些輕細的嗚吟。 “哦……太棒了,我喜歡你這樣叫出來……”他在你耳邊笑著,像是來自深淵的低語。 你討厭他這樣輕佻的話語,這會讓你想到以前那些隨意玩弄你的家伙,忍不住別開了臉。 旁邊有人輕笑了一聲,捧起你的臉吻了下來。你被他親得喘不過來氣,他的舌頭退出去,咬咬你的下唇,笑得更開心了。 你的注意力已經沒辦法維持在下身,緊繃不了,身下的人把頭埋在你的雙腿之間,在里面輕緩地舔舐吮吸。 “啊、啊……” 奇異的摩擦感讓你忍不住掙扎起來,但濕潤的觸手纏上你的腿部,身后的人也用一只手環住你的身體,你哪也去不了。 你感覺自己被剝開了,但是剝開的唇舌又是那么的憐惜,你感受不到任何羞辱與侵犯,這讓你很難打心底去抗拒它。 什么也做不了,軟成了一攤爛泥,只能就這樣一次又一次地升入云霄,意識終于回歸了自己的rou體,你睜開朦朧的眼,但因快感而流出的淚水讓你看不清眼前。 偶爾能聽見不遠處有人在低聲商量著什么,這好像有人在圍觀你赤身裸體的表演,你的所有都暴露在別人的眼中,這份羞恥感又讓你的身體反應更加得強烈,根本控制不住。 “你喜歡這樣吧……”身后的人換著動作玩弄著你的胸部,帶有笑意地在你耳邊低語。 你終于忍不住動了起來,抓住那雙在你胸前放肆的雙手。 身后的人停止了笑聲,他靜止地沉默。帶著手套的手一動不動,被你軟弱無力的手抓著。 過了片刻,他慢慢回握你。 不遠處的交談聲停下,身下之人也抬起了頭,你的呼吸正常,身體也沒有再發生異變。 你終于能夠進入久違的安眠,可以睡一場沒有夢的覺。 “迪亞波羅……” 在真正陷入休息之前,你忍不住喚出那個藏在心里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