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陸云琛感覺到壓在身上的挾制松了,急忙從紀桓身下擠了出來,雙眼憤憤地瞪著紀桓,呼吸粗重,一張臉紅得能滴出血來。 紀桓道:“你現在還不如瞎了的時候惹人喜歡?!?/br> 陸云琛冷哼了一聲:“我用不著你來喜歡?!?/br> 喲,閉關時期的陸云琛那小驕傲的模樣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紀桓看著陸云琛垂眸把衣服上的褶皺拉平,模樣一板一眼的,倒有些像是虐文里那些嘴硬心軟,為了大義讓徒弟受委屈,做了不少掏心掏肺的事情,就缺了一張嘴的清冷師尊。 想到這些紀桓不由捏了一把陸云琛的臉頰:“沒想到你還有那么裝模作樣的時候?!?/br> 陸云琛拍開紀桓的手,冷聲道:“別碰我?!?/br> 紀桓又捏住陸云琛的臉,沒給面子地好好揉捏了一番,看著陸云琛現在又用不了術法,又沒辦法從物理上壓制他的模樣,心里暢快得很,像是把這些日子都積攢的不快,都宣泄在了這個時候。 看著陸云琛又推不開他,又不能拿劍陣刺他,被困在床上被他搓圓搓癟,揉捏的眼睛都紅了,紀桓兩手擠著陸云琛的臉頰道:“不只碰了,還揉了,你不服氣的話跳起來咬我啊?!?/br> 陸云琛想要把紀桓的手從臉上拽開,可對方手上的力氣大得很,他越是想讓紀桓松手,臉就被捏得越疼,最后氣得只能放下手,眼神憤憤地瞪著紀桓。 換作那個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小仙尊,似乎什么都不在乎,只要有一口氣,哪怕吞下妖丹,做一只在紀桓面前俯首稱臣的妖奴,也不會露出半點受辱的表情。 不像是現在,還帶著身為天之驕子的傲氣,又少了剛登上宗主之位時的柔軟。 所以文中祁南梟和任遷慢慢走近的原因,有一部分是陸云琛整日埋在洞府里苦修想要見一面比登天還難,另一方面隨著年歲的增長在欒承刑的事情上受到打,他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 雖然他依舊會為祁南梟做很多事,可卻不再是那個會親自握著祁南梟的手教他寫字的師尊。 那個敢憑一己之力在眾仙門面前護下祁南梟母子的少年,也在被歲月慢慢蠶食。 陸云琛之前說過,他年少時做過很多荒唐事,又受師尊寵愛,活得瀟灑自己。 這時候的陸云琛應該是無望找回尊師,又得護著師姐師弟和祁南梟的安危,不得不把自己逼成這副模樣。 紀桓輕嘆了一口氣:“態度放軟和些,你這樣落了難是要在別人手底下吃虧的?!?/br> 沒多時陸云琛放棄了掙扎,也不再用滿是怨憤的眼睛瞪著紀桓。 紀桓松開手,看著陸云琛臉上兩個紅印子,暗暗埋怨自己剛剛下手太重了點,輕輕摸了摸陸云琛的臉頰:“別激我了,我現在還因為你肚子藏著秘密氣著,你這樣我真忍不住收拾你的硬脾氣?!?/br> 陸云琛冷聲道:“你也只能仗著我現在這樣對我動手?!?/br> “不服氣我們再來呀?!奔o桓挑了挑眉,有點能理解為何書里那些人不直接辦了陸云琛,就等著陸云琛自己低頭。 畢竟誰不想看見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自愿低下頭在他們腳邊求著承歡。 紀桓在魔族見過他們給陸云琛下烈藥,藥性哪怕會把陸云琛活生生催死,恐怕也看不見陸云琛在地上懇求被愛撫的丑態。 所以哪怕明知道論體術他的實力跟紀桓有著巨大的懸殊,他還是和紀桓動起手來。 兩個人在房間里扭打了七八回,陸云琛也被紀桓制服在地上七八回。 動靜大的,就連趕上樓來一探究竟的店小二,都不得不豎起拇指夸兩位客官會玩。 第九次時,陸云琛實在沒有了力氣,額角的汗液浸濕了他的發絲,他那張本就沒有血色的臉越漸蒼白,紀桓才放了海,讓陸云琛占了先機。 紀桓躺在地上,陸云琛一手掐著紀桓的脖頸,一手將紀桓的雙手挾制住,汗水順著陸云琛的額角滴到了紀桓的臉上,這樣的場面下,陸云琛竟然笑了,沒有再繼續進攻,松開對紀桓的挾制后,往紀桓旁邊一躺,疲憊地合上了雙眼。 見狀,紀桓翻了個身,用手撐著腦袋看著躺在地上氣都喘不勻的陸云琛問道:“不掐著我脖子,要挾我讓你出去?” 陸云琛彎起唇角,手背遮掩住眼眸:“我打不過你?!?/br> “剛剛不是都把我按在地上了?!?/br> “那是你讓我了?!?/br> 紀桓輕笑:“還好還能看出來,不算太傻?!?/br> 陸云琛無奈地看了一眼紀桓,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話到嘴邊,卻無奈地笑了笑。 “不是剛才還看不上我,怎么打了幾架后態度都變了,是被我個人魅力給吸引了?” 陸云琛坐起身來,擦了一把額角汗水:“玉衡仙宗的事情太多,我又閉關修煉了太久,很長時間沒有跟外界的人來往,熬過走火入魔后,一睜眼便出現在這里,才會有些過激?!?/br> “離你在洞府中閉關修煉已經過去了很久了?!?nbsp;紀桓說。 陸云琛愣了片刻,瞥眼間見到手腕上的舊傷,像是意識到什么,趕忙扒開自己的胸口,看著胸膛上密密麻麻的鞭傷,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寒氣。 就算記憶失去了,那些留在身上的印記,也依舊還存在著。 紀桓側過身為陸云琛將衣領拉回到了原處:“別看了,都是過去的事情,用不著去想,你現在和我一起建立了云霧窟,師姐、師弟都安好,連沈知書都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