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就好像現在,他仿佛是冷靜了下來,可他身體卻很燙,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葉小塵舔了舔微微有些發麻的嘴唇,悄悄蹭了過去,善解人意道:“……我,其實可以的!” 李介丘:“……” 葉小塵:“????!” 他一定是被親得昏了頭!被親成傻子了!才會說這樣的話! 葉小塵恨不得在床上刨一條縫兒出來,然后立馬鉆進去,再也不要見人了! 李介丘倒難得愣了愣,然后撲哧一聲輕笑了出來,順手將蹭過來的葉小塵攬進懷里,又貼過去親了親他的臉頰。 此刻的李介丘已經稍恢復了理智,心口的那團熱火也熄了兩分,等他這時候再擁著人才恍然發現,葉小塵的身體也熱得發燙,那心臟跳躍的速度也與他不遑多讓。 動情的從不止他一人。 李介丘恍然又笑了起來,攬著葉小塵說道:“倒是我的不對了?!?/br> 葉小塵:“???” 葉小塵:“?。?!” …… 窗外的雨聲驟然也大了好多,外頭有一棵樹長得極好,哪怕是在冬天,也生著深綠色的葉子,極茂盛。這棵樹被雨打著、風吹著,枝條刮得東倒西歪,樹葉也搖搖欲墜,好像隨時就會被風吹雨打去。 風雨纏著枝條綠葉顛顛撲撲,那冬日都生得極好的葉子終是被風挾了下來,裹著卷進積水里,濕漉漉一灘。 那風呼嘯著,雨也猖狂。 好像有人在哭。 是有人在哭。 第187章 租鋪子 朝霞紅彤,東方天際已然泛白,金光縷縷落在被雨水打濕的樹葉上,泛起粼粼波光。那窗不知什么時候打開了一道小縫,被枝葉篩過的細細碎碎的陽光漫無目的地遞了進來,垂泄在床榻上,將被褥染上一圈斑斑點點的金光。 屋內床榻上的人終于有了動靜,他閉著眼睛滾了一圈,又把手伸出被子左摸兩下右摸兩下,都摸了個空。 葉小塵猛地驚醒,倏地翻身坐了起來,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大大睜著。 人呢? 屋里除了自已就沒有別人了,可身邊的床褥還是溫熱的,人應該剛走沒多久。 他摸了摸被子,昨天夜里發生的事情如潮水般灌涌進他的腦子,再摸手下的床褥只覺得燙手。 葉小塵飛快爬了起來,將染了糜亂味道的被褥揉成一團,再把兩條亂糟糟皺巴巴、不知道經歷了什么的布巾從床底撿了起來,混在被褥里塞吧塞吧藏進床角。 恰在這時候,客房的門被打開了,是李介丘回來了。他手上端著木托盤,是剛剛下樓拿的早飯。 “起來了?睡得怎么樣?” 李介丘一邊問他,一邊將托盤上的包子、小米粥一一擺到桌子上。他的本意是擔心葉小塵認床,又是第一次在外面過夜,會睡得不踏實,但葉小塵此刻滿腦子都是些亂七八糟的記憶,這話到了他耳朵里就變味了。 葉小塵藏好被子,立刻又爬起來,三兩下迅速穿好衣裳,也顧不上洗漱就要扯著李介丘出門,還說:“我們,趕緊走!” 李介丘被他這一驚一乍的小模樣逗得哭笑不得,忙將人扯了回來,玩笑道:“怎么了?怎么了?你這搞得我沒給錢似的,吃了霸王餐趕著逃命呢?” 葉小塵想起昨夜的事情都顧不上害羞了,他急得很,像熱鍋上的螞蟻般團團轉,還說得煞有道理,“趕緊走!要是被小二發現,要、要被笑死的!” 瞧他那緊張兮兮的樣子,李介丘只覺得更好笑了,明知故問道:“怕他發現什么?咱偷他錢了?” 葉小塵瞪他,氣紅了眼睛,“沒偷!” 李介丘點點頭,又說:“那又沒偷錢又沒偷情的,你怕什么?” 偷情? 偷情! 葉小塵一個猛虎撲兔撲了上去,惡狠狠捂住李介丘的嘴,氣得想要罵人! 猛虎罵了一聲“混蛋”,嚇得兔子抖了抖,忙又甕聲甕氣地說道:“本來就是啊?!?/br> 假裝被嚇到的李介丘輕笑著扯下葉小塵手腕,清悅又帶著些纏綿悱惻之意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咱可是名正言順的夫夫,不算偷情的,他管東管西還管夫夫歡愛了?” 葉小塵一張臉漲得通紅,險些表演一個猛虎落淚,“你、別說了!” 李介丘怕真給人逗哭了,忙點頭,連連說道:“好好好,我不說了。去洗漱,我們吃了早飯就走好不好?我鎖著門,小二又進不來,他不會知道的?!?/br> 李介丘面上哄著他,心里又覺得好笑。 說起來也沒做什么,不過是動手互相紓解了一番,這都還沒到最后一步,自個兒夫郎就已經臊成這樣了,等真到了洞房的那天,他不得羞得昏過去? 嘖,不成。這大好的夜色,可不能昏過去! 李大夫覺得,這樣的事情得多來幾次,好歹叫葉小塵提前習慣習慣。 葉小塵還不知道李介丘打的如意算盤,他快速漱口洗臉,又快速坐在桌前,捏著包子就往嘴里喂,吃得狼吞虎咽。 李介丘將一碗金燦燦的小米粥推到他跟前,輕聲說道:“喝點粥,慢慢吃,小心噎著了?!?/br> 葉小塵點點頭,依言舀了一勺米粥喂進嘴里,邊吃邊問:“你今天不去、醫館嗎?” 李介丘也吃了起來,聽到葉小塵的問話才搖搖頭,說道:“不去,每月義診后能休息一天。嗯……今天再陪你逛逛?你昨天賺了錢,生意上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