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窮鬼竹馬只買得起一顆糖
短暫的兩天休假就在睡夢和抓馬的人生中度過了。 姜榆從未感覺過假期是如此的快,擱往常她很少休息,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時間是按秒在無限延長,她習慣用工作來充實自己。 “姜榆姐,你衣服都放到衣柜里了,護膚品什么的也放到洗手間了,導演讓你下去劇本圍讀,然后試妝拍定妝照?!?/br> 李記給她找出劇本,提醒她的行程。 姜榆用清水抹了把臉試圖讓自己清醒,她剛吃了消炎藥,藥約莫有致眠的副作用,一路上她都很困。 《下山》講的是一個道士打著追逐仙道的名義踏上萬步梯,實則是為了曾救過自己卻失去了全部記憶的女妖能夠變成人,選擇用淬煉自己的仙骨換妖骨,感動她感動自己,最終在一起的故事。 導演方春木選的地點在H城里的一個小眾景點,這里傍山依水,環境很美,就連山的名字都很有特點,叫仙賜。 仙人的恩賜。 所謂的劇本圍讀,實際上就是一群人圍在一起沒有感情的讀劇本,有人朗誦旁白,而她和幾個演員通讀自己的臺詞。 圍讀也不知道是誰發明的,大概是讓那些演戲只知道說1234的知名演員能夠更好的演繹出情感吧。 劇本她昨夜睡前看了兩遍,大致的框架她在腦海都走了一遍,所以此時有點心不在焉。 方春木講解了幾個比較難懂的點,又給他們說了下戲,便讓她們去試妝。 租的場地是鎮上比較出名的民宿,老板弄了兩間最大的臥房充當他們的化妝間和拍攝間。 配角最先拍照,姜榆的妝造很簡單,反而先一步化完,她試的一套衣服是劇里勾引道士時最露的一套,小顏特地在她露出來的地方都掃上高光,以防攝影機吃妝。 “還是你底子好,剛那個小演員的胳膊我涂了三層素顏霜才勉強和粉底液達到一致?!?/br> 小顏有點強迫癥,在膚色面前總是力求統一,她買的全色系粉底液,最白的那款只有一兩個能用上,姜榆就是其中一個,而且幫她打底不用遮瑕,省時省力省心省事。 姜榆仔細打量了下鏡中的自己,整個妝很寡淡,除了面中撲了腮紅,勾了個眼線和微笑線,其他地方幾乎沒化。 “這么素?你確定不需要打個眼影啥的?眼睛總得來兩根仙子毛吧?” 小顏拍掉她撥弄眼睫毛的手,毫不吝嗇地夸贊道:“你這睫毛長的都能掛燈籠了哪需要貼假的,再說了你飾演的是女妖,可不是什么仙子?!?/br> 她端詳她面部輪廓,又抹了下干巴巴的唇,“你這唇干的,多喝點水。等我去隔壁攝影棚補完妝再給你上唇彩,你先呆會兒?!?/br> “嗯?你就不管我了?”姜榆大為震驚,整個過程才不到五分鐘,她就走了? 小顏甩甩手,拎著她寶貝女兒去了隔壁。 姜榆看看妝,注意到自己壓過一層粉的胸口處,抹胸有些低,不太自在的拉了下外層薄紗春衫。 門突然開了,姜榆以為是小顏,話比脖子扭的快,“這么快回來了?” 進來的是溫景逸,他穿著藍灰色的道士服,小腿纏著白色繃帶,腰間系著繩子勒出細細的腰線,頭上戴著道士帽,整個妝造像極了書中描繪的妖精。 那上翹的丹鳳眼,到底誰勾引誰? “你這裝扮,像模像樣的,小道士?!苯苷{侃,起身繞著他走了一圈,掏出手機拍照,“不錯不錯,忻姐果然懂女人最想要什么,你這腰原來這么細,我咋才發現呢!” “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怎么樣?要不要和我談個戀愛,可以發現更多哦!” 溫景逸配合她擺了幾個pose,完全沒有被打擊到自信,反而洋洋自得。 “咋,你喜歡我???”姜榆全當他放屁,這種話她聽得耳朵都快起繭了,和他口頭禪沒什么區別。 “當然!”他說的信誓旦旦,但在姜榆眼里,他此刻就和他小時候玩剛到手的玩具時一模一樣,玩不了多久就會失去興趣。 “那我們可做不成朋友了?!?/br> 溫景逸:“為什么?” “因為我也喜歡我自己,我們只能做情敵?!?/br> “……” 姜榆見他不說話,以為他又被雷到無語,正想損他幾句,卻發現他的目光向下。 剛打量的時候距離拉近,二人之間的間距只有一個手掌寬,他的視線正好落在領口極低的地方。 抹胸裙后背交叉系帶,有點類似洛麗塔洋裝,這樣前面可以適應胸部大小,不會使得胸部漏出部位被勒到突出,同時還可以調整腰部松緊度。 這在他人視角里就是典型的胸大腰細。 姜榆皮膚白,一對胖饃饃包裹在同樣白慘了的仙風裙里,就好像被打上了特殊濾鏡。 溫景逸的喉結往下滾,又順著原路返回,眸子里壓著沉沉的yuhuo。 姜榆往后退了退,耳邊幻聽似的模擬出溫景逸的怪叫:七秒魚,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胸這么大啊。 姜榆準備好了回擊的話,甚至暗暗搓手打算給他來一個愛的撫摸。 但她等了半天也沒聽到聲音,只有男人越來越急促的呼吸。 “保溫……唔!” 溫景逸突然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身體往懷里帶,另只手鉗住她下巴。 他這樣子太像要和她接吻,姜榆下意識想逃脫。 溫景逸緊繃的肩頸松了幾分,松開那只禁錮她下巴的手,從腰間布袋里掏出顆糖。 姜榆重重松了口氣,“給糖就給糖,這么大陣仗想嚇死誰?” 她剝開糖扔進嘴里品了品,是草莓味兒的。 沒等她回味,那只無情鐵手又碾上她的臉,溫景逸一點也沒有猶豫,腦袋下壓,唇重重落在她嘴上。 滑軟的舌挑開唇瓣,撬開緊閉的牙關,嘗著甜味的淺淡,舌尖頂著糖塊一路往里鉆。 姜榆全身毛發倒豎,緊緊抓著他衣服領口,腳底虛浮,幾乎掛在他身上。 溫景逸的吻很亂,就像初次玩到某個游戲一樣,他不會認真的去看說明,而是依著自我認知直接上手。 姜榆被他壓的透不上氣,手無力的推搡了一下,身體反而被他勒得更緊。 “唔唔唔!”她實在喘不上氣,狠狠掐住他胳膊一擰,溫景逸這才戀戀不舍的勾回只剩三分之一的糖塊,松開了她。 姜榆粗喘,臉被憋的脹紅,“溫景逸你是窮到這地步了嗎?糖只買的起一個?” 溫景逸笑了,眼尾揚上半空。 “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