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新機會
他在向前走,天星也沒閑著。 屈意舒發了篇報道,拿她爸當年的破產當引子,介紹了一下曲江房地產界的動蕩,順便提了一下那件懸案。雖然在輿論爆發前就被刪了,天星還是被以前的同學在互聯網上攤平狠狠羞辱了一番,不過杏林圣手楚山渝干干凈凈,仿佛他不是楚家的孩子,月初還收了面錦旗。 屈意舒去店里見她,然而天星根本記不得這個人了,倒是意舒把跟天星的恩怨又復述了一遍,句句帶刺,罵得也很不入耳。 意舒說已經掌握了天星的一些秘密,天星順她意思,跪著向她道歉,只是榻榻米上跪著也不算跪,而在鄰國道歉更是家常便飯。 姿態不夠狼狽,意舒自然是沒看到誠意,讓天星等她的第二篇報道,于是天星只能把這件事告訴了紀光華和紀遙。至于紀光華在海州的那套別墅里發生了怎樣的海嘯,天星也沒興趣再去了解了。 她的確收到了一通電話,尾號四位顯示來自紀遙,然而天星沒接。她也是最近才明白——紀遙對她那一年的愛,不過是他給自己的青春期畫上的一顆句點。 紀遙從來沒想過同她廝守。 既然紀遙是過去,那么過去的楚天星也應該屬于過去。 次年,這邊的資產被她全都出售之后,她把自己那輛車送給了小劉。 山渝一直等著她攤牌,可她也等著他坦白。 直到山渝在她家見到了一個陌生男人,那個人聽不懂中文,天星卻沒有介紹過他的身份,只說名字叫noah,她介紹山渝是自己的哥哥,然后他們互相問好,noah就被天星強行送走了。 noah與她的相識很簡單,最開始只是咖啡店里偶然見過一面,再次相遇在路邊上,山渝沒接到電話,她只能等小劉來,天星問他借火,問他為什么一直看她卻不搭訕,他說只是喜歡天星的臉,沒必要認識。 可認識了之后,竟然就保持了一種約會的頻率。 那天noah看見她手上多了一顆戒指,一克拉的方鉆,來自一個最會騙中產錢的品牌,算不上名貴,她覺得樣子別致,便一直戴在手上,這理由也跟掩耳盜鈴一樣。 noah因此向她確認他們之間的關系,天星卻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還是那個道理,不是不知道,而是話說出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多給一個男人機會,就多一種快樂的可能。 她的房間被收拾地很干凈,只剩下床,和一盞小燈,還有四壁紫色天鵝絨。 天氣奇冷,空調力度不夠,天星顫抖著躲進他懷里取暖。 外面狂風呼嘯,她躲在他懷中聽他的心跳,山渝低頭蹭了蹭她的頭發,再次驚訝于天星的嬌小,小到能被他完整罩住,但事實上是因為他太高。 “男朋友?”山渝問。 “算是吧,半個日本人,在這結了婚?!彼α讼?,有些狡黠地眨眨眼睛,“他剛才問我是不是騙了他,他覺得你是我前任?!?/br> 山渝點點她的鼻尖,幫這個小騙子脫掉上衣,“我大概是現任吧?!彼f。 她不易察覺地點點頭,說到底,連天星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變成這種局面,可是又覺得這樣的結局無比合理。 兩個人做太多次,前戲也變得越來越長。只要他有充足的時間,總要吻遍她的上下左右,里里外外。 他總是在用手指撥弄她時專注地觀察她的神情,帶著天真的好奇意味。浴室里的水霧曖昧,她使壞咬他鼻尖,叫他不要看了,于是他去看她下面那兩瓣唇,如何吞咽,又如何被翻弄開。 她的水順著指縫流下來,帶著粘度,像是未經處理過的花蜜,他用口接住,味道是一種奇異的鮮咸,可他說:“確實有些甜?!?/br> 兩個人坐在浴缸里,天星的腳從他的胸肌上下來,一塊塊數他的腹肌,他抓住,在她腳背上落下一圈齒痕,突然問:“我的演技有那么差嗎?” 天星憋著笑說:“非常差勁?!?/br> 只有瞎子看不出他們有貓膩。 他說:“他英語不錯,一點口音也沒有?!?/br> “混血?!?/br> 山渝又問:“你跟他睡過了?” 天星踩了一腳他膨脹的性器,“裝什么?我問過你嗎?” 他臉上發燙,還是不安心,問:“為什么跟他在一起?” 天星說:“沒什么道德壓力,我要人陪,他的時間正好也能配合上我的需求。不過他要離婚了,他老婆不想跟他去東京?!?/br> 她是說跟有婦之夫不倫好過跟親生哥哥,可楚天星何時生出了道德感呢? 他嘴角僵住,起身去拿浴巾,水從他的身體上落下來,那透明的薄膜逐漸分崩離析,透出蜜色的緊實肌rou,她饒有興致地從跟腱向上一寸寸打量他。 山渝方方面面都是她需要的樣子。 他將她對折,臀高高抬起,從上面插進去,天星喜歡同他zuoai,理由簡單到無聊——她能無限被他擴大,再由他無限填滿。 里面濕膩擁擠,由他抽插沖撞,變換角度,卻次次到底,身體比言語誠實,他離開她便追上,搗不碎,嚼不斷。 這meimei…… 他抽搐著射出來,天星覺得那里熱度驟升驟減,深深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