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被欺負2
“誰在外面!”別墅內的人聽到動靜隔著窗戶喊出聲。 金希前一秒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呢,突兀被打斷,她不再停留,又如來時三兩下翻墻出去。 恰巧此時有出租車經過,她伸手攔下,坐上車就開口道:“去清譚洞Aower別墅區83號?!?/br> 司機應了聲,從后視鏡瞥了一眼金希,頓時愣住,關心詢問道:“學生?你沒事吧?發生什么事了嗎?” 無她,金希此時的狀態很差。 她的長發亂糟糟的,高級布料的校服外套早就在打斗間留下深刻褶皺,指間還殘留著未擦凈的泥土。 面對關心,金??吭诤笞?,還騰出心思開玩笑:“哦,我沒事,只是有個神經病發瘋波及到我而已?!?/br> “天吶,這附近有神經病嗎?看來得少跑這邊了?!?/br> 司機顯然當了真,喋喋不休開始吐槽起對精神病人的寬泛政策多影響正常人生活。 本只是回應對方一句關心順口說的,卻不小心打開了對方的話匣子。 她無奈地揉揉太陽xue。 “安靜,我想休息?!?/br> “不然你車上會刷新一個神經病,我可是很難纏的?!?/br> 司機:“……” 接下來的路程司機當真噤聲不再言語,生怕真碰上個神經病。 半個小時過去,出租車緩緩停在清譚洞Aower別墅區83號院外。司機小心叫后座閉目休息的人:“學生,你要去的地方到了?!?/br> 后座的黑發女生正抱臂休養,因著穿著和發型讓她顯得有幾分脆弱,像是剛被校園霸凌過的可憐兒。 金希聞聲睜開眼睛打個哈欠,空泛泛的金瞳睨向偷看的司機:“多少錢?” 與那雙眸子對上的瞬間,司機就覺得是自己多想了。這哪里可憐,冰冰冷冷的毫無情緒。 可再看時,那股疏離感又消失殆盡了,是眼花了嗎? 司機回過神來,看了一眼中控的打表器:“一萬九千高元?!?/br> 金希從裙子口袋里掏出錢夾,從里面掏出兩張一萬紙幣遞出去。 司機接過,將一千的找零給她。 她收下后就打開車門徑直朝院門走去,摁了密碼鎖往里走,馬上就有傭人發現了她。 等金希的身影消失在司機眼前好幾分鐘她才反應過來,她知道了! 那種奇怪的感覺是因為什么了,雖然講話不好惹,眼神看起來也兇兇的,但剛才那學生嘴巴生得巧,唇角跟貓似的上翹,所以她才忍不住多關心兩句。 …… 金希剛進別墅就將身上的外套脫到地上,腳上的鞋子也被她甩在玄關。 正在擦窗臺的管家聽見聲響踱步上前查看情況,發現回來的人是金希。 崔姨欣喜地問好還沒出口,就被金希此時的模樣給震驚到。 小姐平時愛打架是真的,但從未把自己搞得這么狼狽過…… “小姐,您要洗漱嗎?我馬上讓人去放滿水?!?/br> 金?;顒邮直弁嘲l里一坐,閉著眼睛說道:“我臟得都像乞丐了耶,當然要洗?!?/br> “再給我來杯冰美式?!?/br> 崔姨早就習慣了,立刻應聲去準備冰美式,順便安排人去放水。 她安排完,站在咖啡吧臺準備金希要的冰美式,臉上是不加掩飾的擔心。 主人家忙,小姐幾乎是她看著長大的,早就當成自家孩子疼了,當然免不了擔心。 可盡管憂心的要死,她也不會在現在上前詢問或關心,小姐此時并不需要。只能等過幾天小姐心情好些再問。 崔姨將托盤里的咖啡杯放到茶幾上:“小姐,您的冰美式好了?!?/br> 窩在沙發的金希抬起頭,她伸手,崔姨立刻托著杯子將把手遞過去。 金希咕咚咕咚悶了一大口,像是在喝水似的。 “待會我手里的人會過來,你直接把人帶進來?!?/br> 崔姨應聲:“是?!?/br> 等放水要二十分鐘,她窩在沙發里干脆小憩一下。 等金希被吵醒時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撐起上半身,對面的沙發不知什么時候上坐了一個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的面相憨厚老實,是最尋常不過的農家老伯長相,身上還穿著紅色的志愿者馬甲。 瞧金希醒了,鄭孝智沖她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關心詢問道:“今天不是星期三嗎?學校怎么突然放假了?” 金希揉揉惺忪的眼睛,半耷拉著眼皮強行打起精神回話:“我今天不舒服就請假了?!?/br> 她一直都有點起床氣,要按往常她才懶得回答,但對方是將來要給她收拾爛攤子的人,所以她還是老實答了一句。 “哦?不舒服嗎?”鄭孝智抬手。 一直站在沙發旁的西裝男人手指輕點耳麥,傳達叫醫生來的命令。 “不用了,我已經檢查過了?!苯鹣I靷€懶腰坐起身,將身上不知何時蓋上的毛毯團到一旁。 鄭孝智松一口氣:“沒什么問題就好?!痹捖?,西裝男人像是接收到了另一條指令,從懷里掏出一份文件遞給他。 他將文件放在茶幾上,往金希的方向推過去。 “簽完就回房間好好地睡一覺吧?!?/br> 金希輕揚眉梢發問:“什么?” 她微彎腰拿起那份文件翻看,光是看到第一頁她就沒忍住嗤笑出聲。 “搞什么哇,諒解書這么快就打好了?” “哈哈法院傳票都沒過去就來諒解書啦?!?/br> 鄭孝智笑著應聲:“現在的時代多好啊,想吃湯飯可以提前預約,過去就能吃香噴噴熱乎乎的湯飯?!彼紳M老繭的手敲擊著膝蓋。 “怎么突然扯到湯飯了,我不簽?!?/br> 金希想也沒想將手里的文件扔出去,未裝訂的紙張散落在地上沙發上。 “干嘛讓我簽這個,叔叔你是哪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