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心儀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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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滿愿如鯁在喉,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何況對方不僅是公府世子,還是當今皇太子的伴讀,根本不是她們家能得罪得起的。 她勉強勾起一抹淺笑,“世子說笑了,方才是我的侍女誤會了,今日初選我并沒有被撂牌子,而是被記名留選?!?/br> 徐承宗微怔片刻,一開口便是冷嘲熱諷:“今日被記名的秀女總共也就七人,怎么可能有你?” 此次選秀意在選立太子妃,二百多秀女僅記名七人,這七人自然定皆是出身顯赫的世家貴女。 楊滿愿心里暗暗惱怒,連衣袖下的雙拳都悄悄緊握了,真是多一刻都不想停留。 她繼續笑著軟聲回道:“既然世子神通廣大知曉今日有七名秀女被記名,那世子再稍微一查也就知道名單里有沒有我了?!?/br> “天色不早了,母親還在凌云院內等著我回去報喜呢,先告辭了?!?/br> 沒等對方開口,她便不卑不亢地福身告退,行步如風,連帶著身上的淡粉色披帛也微微飄搖。 徐承宗看著少女裊娜的身影漸行漸遠,立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這楊氏在初選中居然被記名了? 歷來被記名過的秀女便會身價驟漲,哪怕家世不顯也能嫁入世家大族,只因其曾獲得過宮里貴人的認可。 楊氏有幸被記名,似乎也能擔得起世子夫人的名分了? 如今唯一的難題就是他的母親魏國公夫人郭氏了。 思及此,徐承宗心中五味雜陳。 母親與薛姨娘水火不容多年,若母親知曉他欲迎娶薛姨娘的外甥女為妻,恐怕…… 可他似乎從沒考慮過,被記名待選的楊滿愿在復選時會不會中選入宮。 ****** 皇宮,勤政殿東暖閣。 臨近窗牖的紫檀木軟榻上,一對父子對坐著,中間的桌案擺著一盤圍棋。 棋局似乎陷入僵局,清俊如玉的少年略顯稚嫩,神色微滯。 而坐在他對面的男人,眼神沉穩而深邃,周身散發著一種讓人緊張得透不過氣來的威嚴。 舉手投足間,是常年身居高位的矜貴與冷厲。 “朕聽說今日初選太后看中了七個秀女?”皇帝沉聲問。 “回父皇,正是?!笔挰J垂下眼眸,心中波瀾不驚。 這父子倆雖未與姜太后一同選看秀女,但顯然都對今日延春閣內的大小事了如指掌。 姜太后大張旗鼓cao辦選秀,可實際上太子妃之位從始至終只有兩人在角逐。 一位是魏國公長女徐妙華,其姑母莊賢皇后徐氏是皇太子蕭琂的嫡母,勉強算是太子的表妹。 另一位則是武定侯第三女宋明慧,武定侯乃直隸總督兼兵部尚書,也是如今朝堂最炙手可熱的權臣。 乾清宮總管太監常英適時呈上來一份花名冊,“啟稟陛下,今日被記名的七位秀女都登記在冊了,陛下可要瞧瞧?” 皇帝先淡淡地瞥了眼對面正沉浸在棋局中的少年,隨即才接了過來。 銳利如鷹隼的眼眸一目十行,很快便將花名冊掃了個遍。 看到末尾處,他劍眉微挑,似乎有些意外。 花名冊前六名秀女皆是勛貴高官之女,唯獨第七名,僅是個正五品銀臺參議家的女兒。 皇帝視線落在“楊謙行”三個字上,忽而眸光微動。 他對這人的印象很深。 楊謙行是承明九年的科舉進士,排名二甲第一,俗稱傳臚,僅次狀元、榜眼、探花。 約莫四年前,他在翰林院任編修時曾上奏過一篇關于賦稅改革的文章。 因其文章用詞犀利大膽,切中要害,皇帝極為賞識,當即下詔將楊謙行升至正五品銀臺參議。 皇帝儼然是要將楊謙行納為親信之一。 “銀臺”是通政司的俗稱,專門溝通內廷與外朝。 所有官員呈遞的奏章皆先交往通政司,由通政司檢查過再轉交到內閣,避免閣臣直接與官員相勾結。 可惜不出一月,楊謙行便喪父丁憂,被迫遠離朝堂。 其中似乎另有蹊蹺,像是有人故意打斷他提議的賦稅改革。 皇帝心知楊謙行提議的“攤丁入畝”勢必會觸動天下所有鄉紳豪強的利益,本也打算徐徐圖之,循序漸進,便沒有打草驚蛇。 此番選秀,姜太后將楊謙行之女記名留選,倒是誤打誤撞合了他的意。 太子蕭琂仍全神貫注緊盯著棋局,經過深思熟慮,才終于執起白子放在偏向正中的空位。 對弈如戰場,一個不慎滿盤皆輸。 他迫切地想要戰勝父親,以此證明自己羽翼已豐。 可見父親遲遲沒有動作,蕭琂不解地喚了一聲“父皇”。 皇帝抬眸看向他,語氣平淡,仿佛在閑話家常,“子安如今可有心儀的太子妃人選?” 子安,是皇太子蕭琂的表字。 蕭琂聞言心底微微一沉,明白父親是在不動聲色地逼他表明立場。 太后屢次三番勸他選徐氏女,以此拉攏他的嫡母莊賢皇后徐氏與魏國公府的勢力。 但這顯然是在違逆父親的意思。 莊賢皇后徐氏是他的嫡母,卻非當今圣上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