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司昭廉眼底的涼意頓時化為春風,禮貌溫和地喊:“阿姨好?!?/br> 莫母點了點頭,回以笑意,“你們球打完了?” 莫凡目光微閃,想到他們鬼混的樣子,沒接話。 “打完了?!彼菊蚜疅o比自然地說,“莫哥的‘球技’真好,我玩兒不過他?!?/br> 這話暗含挺多信息,聽得莫凡臊得慌,喝了口水壓下燥熱,轉移話題:“媽,你出去干什么了?” “我送小然?!蹦刚f,“他走了,他狀態不好,我和他聊了好一會兒?!?/br> 意料之中的事情,莫凡沒什么意外的,倒是司昭廉裝模作樣地問了句為什么。 莫母笑了笑,“大概是看你們關系太親密了吧?!?/br>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二人,問道:“你們是在交往嗎?” “咳———”莫凡被嗆了一下,喉結滾了滾,正欲開口,聽到了司昭廉先一步的答案。 “沒有?!?/br> 莫凡一頓,看向男人。 緊接著,司昭廉沖莫母笑了笑,大方道:“但我確實在追他?!?/br> “……” 他們私下了然是一回事,在長輩面前承認又是另一回事。 那種不受控的心悸感又涌了上來,莫凡沒有參言,繼續低頭喝水。 莫母欣賞司昭廉的坦蕩,看了一眼莫凡,溫溫柔柔地繼續說:“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們不了解,凡凡這些年在外面的花花草草也從不過問,可是有些事情擺在我們面前之后意義就不一樣了,明白嗎?” 司昭廉頷首:“我明白的阿姨,有一點我要坦白,我有很多前任,基本戀情都不超過三個月。但莫凡不一樣,我們認識快半年了,他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雖然日漸相處,我已經把他視為結婚對象,所以今天才上門拜訪?!?/br> “我是認真的,他對我來說和以前的每一任都不同,”司昭廉沒了輕佻隨性,注視著莫母的眼,每一句都說得誠懇,“對他的感情在我意料之外,但他確實是我想定下來的人?!?/br> 一席話真摯感人,莫凡聽得如坐針氈,臉頰guntang。 他知道司昭廉今天帶著目的,本以為只是刺激辛然,想讓情敵知難而退,沒想到這人居然這么直白———當著他mama的面,把感情剖析了個徹底,好多還是連他都不知道的想法。 莫凡在外面浪蕩慣了,在長輩面前談感情還是破天荒頭一遭。 不久前他們才在臺球室里鬼混,這會兒就衣冠楚楚地坐在他mama面前談論真心。 這種詭異的矛盾感刺激著莫凡的神經。 莫母含笑看向莫凡:“凡凡你怎么說?” 莫凡惱道:“媽,你別聽他瞎說?!?/br> 司昭廉問:“哪句是瞎說?” “八字沒一撇的事,什么就定了不定了?”莫凡說,“等我答應你之后再說這些事也不遲?!?/br> 司昭廉眉梢輕挑,“好,我等你答應?!?/br> “………”莫凡沒再接茬,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往餐廳走,“都七點了,還不開飯嗎?” 陳姨端著最后一個湯上桌,“開飯了,我去叫莫先生?!?/br> 莫母看著自己兒子的背影,笑著對司昭廉說:“等你們的消息?!?/br> 司昭廉點頭:“一定?!?/br> 餐廳里加上陳姨一共是五個人吃飯,莫凡帶著點兒情緒不想挨著司昭廉坐,特意選在他的對面坐下。 司昭廉風趣幽默,是不會讓場子冷下來的,其間和莫母聊旅行,又和莫巍聊工作,氣氛和諧融洽。 莫凡突然想到什么,問道:“之前你們在辦公室聊的什么?”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莫巍說,“快年底了,過段時間要bright和琨暉要辦個酒會?!?/br> 莫凡:“酒會?” “嗯,到時候請業內的好友聚一聚,司昭廉的父母也會來,”莫巍對莫凡道,“我本來打算過幾天再給你說的,這事兒你和小廉一起安排?!?/br> 莫凡哦了一聲,不以為然地繼續吃吃飯,心里卻已然捕捉到了關鍵詞。 司昭廉的父母會來。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兩家要在酒會上正式見面? “小廉做事一向穩妥的,”莫巍說,“你們好好辦?!?/br> 司昭廉笑了笑,“放心吧叔叔?!?/br> 莫凡冷眼瞧著這人如沐春風的樣子,回想今天的種種,發現這人占的便宜不是一般大。 初來乍到就在臺球室和他廝混了一發,雖然沒上硬菜吧,但和做到底也差不多了。 不僅趕走了辛然,還將他們的關系在長輩面前完全挑明,對司昭廉而言是多了一層保障。 莫凡咬著排骨,覺得司昭廉的笑容越發刺眼。 “說起來,小廉今年多大呀?”莫母問。 司昭廉:“二十四?!?/br> “之前是一直在國外嗎?”莫母又問,“會在國內定居嗎?” “之前是一直在國外的,但以后……”司昭廉彬彬有禮的話倏爾一頓,握著筷子的手不落痕跡地緊了緊。 某只腳落在了他的腳背上,還是脫了鞋的那種,頗有暗示意味地用了用力,然后緩緩往上,腳趾撩開褲腿,在小腿處輕蹭。 司昭廉看向莫凡,罪魁禍首正襟危坐,淡定喝湯,一個眼神都沒給。 莫母好奇:“以后什么?” 司昭廉接著說:“以后都會在國內發展,也會定居在國內,我喜歡這里?!?/br> 他說得四平八穩,可桌下那只作亂的腿順著褲腿往上,一腳踩在大腿上,腳心輕佻地摩挲,感受著西裝褲的細膩質感。 司昭廉的嘴角抿了抿,先前未盡興的欲望再次席卷重來,欲撩未撩的像把鉤子引人心弦。 莫母還在和他閑聊,頗有目的性的詢問家里面的事情。 司昭廉喝了冰水,強行集中注意力回應著長輩的問題,那只腳卻繼續往上,不懂收斂,一下踩在了重點之上。 “哐當”,勺子落在碗里,發出清脆的聲音,打斷了莫母的話。 ———很突兀的一下,這才在飯桌禮儀中算得上失禮了,所有人都驚了,抬眸看向司昭廉。 那只腳沒有因為桌上的停頓而停下來,越發放肆,上下摩擦,腳趾挑弄,感知著逐漸硬度和熱度的變化。 “抱歉?!彼菊蚜暮粑虝旱臏艘凰?,隱忍著情緒,歉意道,“沒拿穩,失禮了?!?/br> 莫巍說:“小事,不用放在心上?!?/br> “你怎么吃個飯一頭的汗?”莫凡開口,嘴角含笑,“怎么?這么緊張???” 司昭廉注視著他,眸底的晦暗侵略一閃而過。 經提醒,他們才注意到司昭廉頭上的薄汗,莫母遞過紙巾,意外道:“你很熱嗎?” “是有點吧,剛剛喝了湯,有點燙?!彼菊蚜舆^紙巾擦了擦,解開一顆襯衫扣子,抬眸看了一眼始作俑者,情緒涌動。 莫凡一臉淡定,并不懼怕他攻擊性的目光,反而挑釁一般更加用力地踩了踩,欣賞司昭廉火氣滔天卻又不得不隱忍的樣子。 這是莫家,是莫凡從小長大的地方,輪到的這人耀武揚威? 莫凡不僅找回了場子,還報了當初在酒桌下被他用同樣方式sao擾的仇。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莫少心情大好,嘴角一直噙著笑。 “凡凡笑什么呢?”莫母留意到他,詢問道。 “我在考慮要不要養只狗?!蹦埠攘丝跍?,腳掌像貓咪踩奶似的,頗有規律地動著。 司昭廉眼睫輕顫,竭力穩住呼吸,平靜地喝湯夾菜。 莫母問:“怎么突然想養狗了?” 莫凡拿起酒杯晃了晃,紅酒在燈光下搖曳生姿,異常醒目,余光瞥著強裝淡定的人,揶揄道:“逗狗有趣?!?/br> 司昭廉優雅的用紙巾擦了擦嘴,借著整理衣服的動作,一把握住作亂的腳掌。 潔白的桌布擋住了肆意的挑 逗。 莫凡心尖兒倏爾一跳,下意識地想縮回來已經晚了,司昭廉做得更徹底,脫掉了莫凡的襪子,將他直白地帶向自己。 沒了襪子的阻隔,那種熾熱的感覺更甚,以至于能感受到西裝布料蒸騰出來的濕潤的熱氣。 “那莫哥可要小心點兒,”司昭廉強硬而侵略的眸光緊盯莫凡,一字一頓地說,“惡犬可是要咬人的?!?/br> 莫凡腳心酥麻,宛如電流竄過,順著血液準確無比的擒住心臟。 ———他在司昭廉的眼神里看到了幾近瘋狂的占有。 第79章 【電話】 莫凡快被搞死了。 他們先后從莫家離開后,司昭廉在他家守株待兔,剛進門就把他壓在玄關cao,鞋子、衣服什么都來不及脫,情熱瘋狂。 狼一般的男人在他身上發泄著怒欲交織的火氣,手掌狠狠地攥住莫凡的頭發,不顧吃痛地低喊,粗魯地吻住紅腫的唇,又啃又咬,像猛獸似的把人圈在自己的領地,不容掙脫。 莫凡脖子上萬元的領帶被扯走,拴在了他的手腕,襯衫被撕開,熱氣在他們急切的動作中升起,熏紅了他的臉頰,眼里充斥著迷蒙的欲色,那失神的樣子更加催發了司昭廉的征服。 疼痛和舒爽更猛烈地撲來,莫凡仰頭大叫,嘴里破口大罵,身體卻誠實得很,腳掌在司昭廉的腰上摩挲,腿勁兒十足地把人帶向自己,讓他們貼得更加緊密。 玄關搞了幾次之后去了沙發,各種狼藉的液體 濕漉漉地弄了一地,莫凡快失去神智時又被扛上了二樓房間。 床是水乳 交融之地。 莫凡的內褲掛在腳踝上,眼睫濕潤,已經昏死過一次,這是被生生弄醒的第二次。 從他們在辦公室的那次,莫凡就知道司昭廉在床上的體力遠在他之上,如果有了怒氣的加持會更加肆無忌憚,那猛勁兒是他都hold不住的地步。 在這事兒上司昭廉不是人,是猛獸,是牲口。 “不來了?!蹦驳纳ぷ訂〉貌怀蓸幼?,汗津津的胳膊推著覆他身上啃吻的人,另一只手搭在眉間,擋住了深陷情欲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