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心臟擰成麻花,充斥著復雜的悸動,越來越快的心跳說不清是心動還是情熱。 莫凡這般強硬的態度更加激化了司昭廉,很快就拿回主權,狠狠吻著莫凡,帶著人節節后退,把他抵在冷硬的玻璃上,充滿蠻力的手掌扯開莫凡扎在褲子里的襯衫。 “唔……嗯——” 莫凡發出黏稠的鼻音,雙手圈住司昭廉的脖子,抬起胸膛迎合這個充滿暴力的吻,口腔里很快嘗到了鐵銹的味道。 “想通過上床一筆勾銷?”司昭廉粗喘著,在莫凡的鎖骨和脖子上留下一個個鮮紅的吻痕,每一下都嘬得很用力,牙齒叼著皮膚啃咬,吻痕上又疊加牙印,“沒門兒,這事兒沒完?!?/br> ……屁大點兒事有什么完不完的。 莫凡真覺得司昭廉越來越矯情。 他被司昭廉吻得渾身燥熱,揪著男人的頭發暫時拉開距離,呼吸不穩,看著司昭廉猩紅的眼底,心臟跳得越發強烈。 “你不是說我沒誠意?”莫凡喘著氣,越過司昭廉坐在寬大的辦公桌上,將松垮的領帶徹底解開扔在地毯上,然后去解襯衫扣子和皮帶。 “在這里cao我怎么樣?”莫凡挑眉一笑,張狂中摻雜魅惑和勾引。 “先讓你cao爽,再說其他。如何?” 第70章 【心意】 莫凡躺在司昭廉寬大的金絲楠木辦公桌上喘氣,身上的襯衫的半退未退,滑到了手肘,汗珠濕透了衣服,扣子被暴力扯開,上面的紐扣不知嘣到了何處。 他一只手搭在額頭上,雙腿無力地垂在桌邊,平復喘息。 司昭廉站在柜臺邊倒水,一絲不掛,后背肩胛處的抓痕紅得要滲血。 “這就不行了?”司昭廉積攢了一晚上的火散了大半,看到莫凡快被搞 壞的樣子,言語中終于恢復了點兒笑意,“你體力不行啊,打高爾夫哪有練拳鍛煉身體?” 莫凡嗓子干疼,開口就是啞的,“這兩種是一種運動?!” 拿高爾夫和拳擊比,真夠有一套的。 司昭廉端著杯子走過去,含了一口水,俯身嘴對嘴地喂給莫凡。 辦公室隔音很好,剛才司昭廉玩兒盡花樣,一定要聽到莫凡的聲音,帶著怨氣的手段讓他點兒招架不住。 冷硬的玻璃外是足以探勘城市全貌的高度,莫凡被迫貼在冰冷的玻璃上,呼出的熱氣以及二人散發的熾熱氳化了畫面。 盛澤是他一手創立的公司,從畢業后就一直與它同進退、渡難關,相當于第二個家。 只是莫凡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會覺得“盛澤”二字這么刺眼,躲不掉避不開,不論從哪個角度朝外開去,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那座寫字樓。 司昭廉從后抱著他,強勢而霸道,莫凡猶如在大海中被浪花掀翻的小舟,起起沉沉,身不由己,無力反抗。 這個擁抱實在難以承受,莫凡的手掌用力地貼在玻璃上,濕汗用力。 司昭廉發出一聲磁性的低笑,吻去了莫凡眼角的滋潤,咂嘴品嘗咸味:“都哭了呢?!?/br> 莫凡氣急敗壞地用腦袋去撞男人,開口就是顫抖的尾音:“你他媽……給老子閉嘴!” 司昭廉刃有余,咬著莫凡的耳朵,“閉眼干什么?睜眼看看,對面就是你的公司大樓?!?/br> “風水先生特意看過的位置,面朝東方,能看到第一縷朝陽?!?/br> “我在辦公室住過,”司昭廉喟嘆道,“旭日東升,我看到的第一眼不是太陽,你猜是什么?” 莫凡的額頭抵在玻璃上,大口大口地呼吸,好似缺氧一般,眉心緊緊蹙起,逃避似的偏開頭,似乎不愿意聽后面的話。 襯衫滑落臂膀,半遮半退,腰窩精巧,繃起的肌理充滿力量的美感。 司昭廉掐著莫凡的下頜,被迫讓他抬起頭盯著正前方,感嘆道:“是盛澤啊?!?/br> 莫凡忍無可忍,反手去扯司昭廉的頭發,卻被男人躲開。 “吻我?!蹦卜囱鲋に菊蚜淖?,想堵住不讓他說話。 司昭廉往后退了退,不讓莫凡問他,睥睨道:“說點好聽的?!?/br> “你混蛋———” “那就不接吻?!彼菊蚜纳嗉鈷哌^唇上被咬破的地方,“后面都不接吻了?!?/br> 莫凡劇烈地呼吸兩下,心臟跳得快把胸膛震裂。 他被男人抱著,呼吸與氣息交融,高熱的溫度令他仿佛陷入一場五光十色的夢境。 這場爭鋒麥芒的游戲誰先交付真心誰就陷入被動。 司昭廉看似掌控主權,但實則早已深陷其中,區區一個辛然就讓他方寸大亂,控制不了情緒,如果放在以前怎會如此? 他生氣不只是莫凡沒有把他放在心上,更多的是氣自己就這么陷入情網,失去自我。 司昭廉想要莫凡,不只是身體上的占有,還有那顆游戲人生,幾乎不與誰動情的心。 他想讓莫凡的眼里和心里都是自己,他想要喜歡,想要愛。 司昭廉啃咬著莫凡的后頸,從前亦真亦假的情話,如今說出句句剖心。 “莫凡,我喜歡你?!?/br> “我喜歡你知不知道?” 莫凡咬著唇,呼吸顫抖,眼角的濕潤加重了皮膚上的殷紅。 莫凡語不成調,聲音從嗓子眼兒里逼出來,“你他媽要是不吻我,我就去吻別……” “吻誰?”司昭廉一把拽住莫凡的頭發,將人從玻璃上用力地扯過來,居高臨下地質問,“吻辛然?還是其他的鴨子?” 莫凡的雙眸氤氳著水霧,沉浸在只屬于司昭廉的懷抱之中。 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平時自己還有反抗之力是司昭廉根本沒有用盡全力。 這會兒司昭廉生了氣,不再留情,就連基本的反抗都做不到,那身硬壘精悍的腱子rou充滿力量,就連手指都成了鐵鏈般的禁錮, 勒得生疼刺痛。 一陣天旋地轉,莫凡從落地窗邊被抱到了辦公桌上,男人的身上也都是汗水,像一層油,汗珠從臉頰滴下,落在莫凡的胸膛,宛如濺落的浪花。 “沒這可能了,莫凡?!彼菊蚜闹父鼓脒^莫凡濕潤的唇,無情地說出事實,“我要追你,要做你的男朋友。以后除了吻我,不能再吻別人?!?/br> “我不允許?!?/br> 話落,司昭廉俯身吻著莫凡的嘴唇,輾轉廝磨,給了一記深深的吻。 …… 莫凡叫了許久的嗓子終于得到滋潤,干疼緩解了不少,喉結滾動,抬頭迎合司昭廉,吞不下的水順著相貼的嘴角流下,打濕了脖子。 唇分,牽扯出銀絲,又被司昭廉溫柔而強硬地吻去,在唇瓣上咬了咬。 “你是狗?”莫凡累得話都說不出來,頭一次生出自己要被弄死的感覺。 他也深深地意識到司昭廉是一匹狼,以前種種不過是縱容他而已,若是認真起來,十個莫凡都不夠這混蛋塞牙縫的。 司昭廉把臉埋在莫凡的脖頸,繼續鐘情種草莓,“剛剛答應我的事,你記住了?” 脖子上的痛麻令莫凡蹙眉,抬胳膊推人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盯著天花板,“床上的事哪能作數?” 司昭廉動作一頓,抬起身子與莫凡對視,通透的眼眸沒了溫度和欲念,看上去冰冷而漠然,嘴角噙著淺淺的弧度,“那行,咱們繼續,直到你覺得作數為止?!?/br> 說著他就去弄莫凡的腿,莫凡臉色一變,啞著嗓子吼:“你瘋了!” 再繼續就真的死了。 莫凡向來體面,絕不允許自己以這么狼狽的狀態咽氣。 “我沒瘋啊,”司昭廉漫不經心地說,聲音飽含饜足的慵懶,“是你說不作數,那就繼續。你不是說讓我caoshuangma?我現在不爽了,是不是要繼續?” “老子不做了!”莫凡見他來真的,生出一絲恐懼,頭一次服了軟,“作數,作數行了吧!” 司昭廉的動作停下,反問:“什么作數?” “……”莫凡嗓子咽了咽,抗拒又別扭地說,“接吻?!?/br> “接吻,然后呢?”司昭廉握著莫凡的手腕,坦坦蕩蕩的威脅姿勢。 莫凡閉了閉眼,破罐子破摔道:“不和別人接吻,只和你,行了吧?!” 司昭廉的手勁兒松了,眼里生出點揶揄,“還挺不情愿?!?/br> 媽的,本來就不情愿! 莫凡見他放開自己,心里松了口氣,忍著腰酸背痛坐起來。 “司昭廉,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莫凡氣不打一處來。 “沒事,”司昭廉不以為然,“里面有房間浴室,進去洗個澡?!?/br> 莫凡看了看自己的襯衫,再次惱火道:“那我的衣服也壞了!你看你一身蠻力,賠老子衣服,這可是定制版!” “賠,有什么是錢解決不了的?正好我是你衣服這家店的黑卡會員?!彼菊蚜贿呎f著,一邊伸手去抱莫凡。 莫凡頓時炸毛,抗拒地推著司昭廉的胸膛,“你干什么!” 司昭廉:“抱你去洗澡啊?!?/br> “誰要你抱了!我是沒腿還是殘疾了?!” 這事兒比快被司昭廉搞壞都丟臉,莫凡當即推開男人,從高高的辦公桌上跳下來。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司昭廉的實力。 一落地膝蓋腿根兒就是軟的,腰間的酸疼也令他沒法正常站立,就這么直直地跪了下去。 “cao——!”莫凡咬牙怒罵,難以置信自己竟然真的被司昭廉弄得下不了床。 司昭廉忍著笑,蹲下來問:“還自己走嗎?” 莫凡狠狠瞪他,“你怎么不去死?!?/br> “是你開了 金口的,現在又怪我太投入?”司昭廉不顧莫凡反抗,直接將一米八九的大男人打橫抱起來,沒見多吃力,步伐穩健。 莫凡生平一次被公主抱,又別扭又羞臊,這完全可以列入黑歷史名單的number one。 “你這么聽話,我后面讓你停下來怎么不停?!”莫凡臉頰guntang,眼底閃過難看,掐著司昭廉的脖子警告,“你如果敢說出去,我就……” “你就如何?”司昭廉把人抱進休息間里的浴室,將他放在地上,單手摟著莫凡的腰,另一只手打開花灑。 莫凡身體沒勁兒,只能靠在司昭廉身上,瞇著眼睛趾高氣揚地威脅,“我就不讓你追了,什么和別人接不接吻的全都不作數,炮友也別當了,老子轉頭就和別人上床睡覺?!?/br> 聞言,司昭廉似笑非笑地看著莫凡。 “干什么?”莫凡瞪他,“我說認真的,沒給你丫的開玩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