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莫凡:“這是家里那邊的生意,崐暉那邊又不是我能決定的!這他媽也怪我?!” “不是怪你,”紀陽說,“如果你和司昭廉真有什么無法解決的矛盾,我和衛末霖都可以幫你,明面上動手打人,這事兒你不占理?!?/br> 衛末霖頷首,“是,雖然我和司昭廉有生意上的往來,但我肯定是無條件站你這邊?!?/br> 發小這番話讓莫凡有些動容,但他和司昭廉的矛盾真不是別人能出手解決的。 談話間代駕到了,莫凡應付了他們兩句,表示自己可以處理,然后回到自己的車上。 三輛車在路口分道揚鑣后,莫凡眼中的裝出來的笑意徹底褪去,剛剛聊天的時候手機就一直震個不停,現在拿出來看全是司昭廉發來的信息。 【免費的鴨子:莫哥,你真走了?】 【免費的鴨子:明天還是老時間?】 【免費的鴨子:顧謹滿足不了你的,只有我才能滿足你,你什么時候能正視一下自己的需求?】 【免費的鴨子:我這不是把自己當回事,是陳述你已經習慣我的事實】 莫凡的目光一寸寸冷下去,之前他們在你來我往的談話中鬧得不歡而散,后面又因為他和顧謹親熱,當著朋友面亂來,差點給他難堪。 司昭廉憑什么這樣隨心所欲地掌控他,不顧場合肆意玩弄? 他們不過就是發泄欲望的床伴而已,就算他今天當場把顧謹給辦了,司昭廉又有什么立場和資格沖他說那些話? 還說不把自己當回事,他都插手自己的生活了,還要怎么樣?! 【“莫凡,你真的能睡顧謹嗎?真的爽到?”】 【“除了我還有人能滿足你嗎?”】 司昭廉的話猶在耳畔,莫凡盯著屏幕上拳擊手套的頭像,想到今晚司昭廉的反常,冷笑了一下,滑動屏幕撥通衛末霖的電話。 “喂,凡子,什么事兒?” 莫凡:“下個月組個局出去玩兒?!?/br> 他們每年都約好去周邊環境好的地方玩兒兩天,前年是海邊,去年是山里野炊,今年算算時間也該到了。 “行啊,你不說紀陽都有安排,這次去爬山,前兩天在群里發了幾個地點,你沒看?”衛末霖說,“那幾個地方都不錯, 我有朋友去過,口碑都還行?!?/br> “沒顧上看,”莫凡眼底掠過暗光,思忖著什么,“這次把司昭廉叫上?!?/br> 衛末霖詫異:“???這可是咱們私人聚會,你不是才把他打了嗎?這種聚會叫上他……你確定?” “參加一次而已,也無所謂?!蹦舱f,“正因為我把他打了才叫,我覺得今晚這事兒確實是我莽撞了,畢竟家里還有合作,傳出去鬧僵了對大家都不好?!?/br> 衛末霖懂了:“你要賠罪?” 莫凡含糊應了一下,“算是吧?!?/br> 衛末霖有些無語,“你拿一千塊羞辱人家之后,又想著賠罪,你說你是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少廢話,”莫凡說,“今年也能帶人吧?” “當然啊,每年都可以啊,人多熱鬧嘛?!币驗槟裁磕陰У陌閮憾疾灰粯?,所以衛末霖八卦了一句,“今年你要帶誰?是哪個剛看上的新歡?” 莫凡勾唇一笑,看向外面不斷倒退的路燈,語氣輕快,“今年我帶兩個?!?/br> 衛末霖樂了:“你他媽到底是去玩兒的還是打炮的?就在那住一晚上而已,一個不夠還要倆?” “別管,司昭廉那邊你負責通知?!?/br> 掛了電話后,莫凡陰郁的情緒煙消云散。 司昭廉不爽他和別人親熱? 行啊,那他就左擁右抱,專爽給司昭廉看。 第30章 【分羹】 司昭廉在聚會上當眾給莫凡玩兒刺激徹底把他激怒了,微信和手機號碼拉黑不說,拳擊館也不去了。 司昭廉聯系不到莫凡查到住址上門找過兩次,第一次避而不見,第二天莫凡就去了另一處房產,反正房子多,倒也不拘于在哪住。 所以第二次司昭廉上門撲了個空,后來二人就徹底斷了聯系。 一個被玩兒了,一個被打了,按理說誰都沒占著便宜,都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不至于。 但莫凡面子上掛不住,老臉丟光了,想想就他媽沒臉見人。 但這是其次,主要是趁著這個機會給司昭廉一個教訓,要讓那廝意識到就算他被*了,決定是進是退的韁繩在自己手上。 他愿意,他倆可以上床打炮,做個互不干涉的炮友。 他不愿意,司昭廉就算是a市翻了天也見不著他。 因為處于下位的原因,讓莫凡常常覺得把握二人關系的主權在司昭廉手里,那人能輕而易舉地把控他的情緒,眼看著司昭廉步步為營,卻毫無反抗之力。 這也是讓莫凡對這段虛無縹緲的關系不爽的原因。 床可以上,但掌控權必須在自己手里。 留戀花叢又身經百戰的二人在進退之中誰都不愿服輸,棋逢對手必然要分出勝負,在享受征服與被征服的游戲中,又生出與旁人無法體驗到的刺激感。 莫凡再見司昭廉是一個月后的聚會上,他們在群里定好游玩地點,是三百多公里外的一座山,還處于開發區,去的人不是很多,空氣好又清凈,非常適合這群富二代去陶冶心境。 最主要的還是為了何薰冉,去年他們爬山的時候衛末霖正和他處于愛恨糾葛中,本來約好的一起去卻沒去成。 今年修成正果,衛末霖想把這個補上,在群里好說歹說讓兄弟們同意今年再爬一次,就當鍛煉身體。 莫凡他們仨都在a市,約著開車去,其他在外地的幾位都選擇坐高鐵。 出發當天,他們約定在高速上的服務區集合,這會兒是早上八點,又逢工作日,服務區的人很少,昨晚下過雨,空氣中殘留著濕潤的氣息,云霧靄靄,金光破云而出,朝陽鋪滿晴空萬里。 司昭廉和衛末霖先到,莫凡來的時候司昭廉正靠在門邊和衛末霖說話,他們抽著煙,說起當下的股票的局勢,煙還沒燃到一半,一輛白色奔馳轎跑迎光而來,瀟灑地停在衛末霖車子旁邊。 司昭廉看向緊閉的窗戶,吸了口煙,煙灰零零碎碎地往下落,灰燼隨風而散,只有幽微的星火在指尖燃燒。 “啪嗒”,車門開了。 莫凡一腳踏出來,站在門邊,手臂搭在車門上,耳朵上的鉆石耳釘折射出細碎的光澤,沖旁邊三人打了招呼,“早啊?!?/br> 他換下了平時穿的西裝和皮鞋,穿得一件款式簡約的t恤,是清爽的蔚藍色,頭發也沒有像平時那樣用發膠抓出造型,頭發修剪過了,發梢垂在額間,沖淡了眉宇間的狂傲, 卻又透出一些以前沒有的精煉休閑。 只是一個月沒見,司昭廉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莫凡這個人太不可控了,像一團熾熱的火焰,溫暖使人靠近,可靠近之后稍稍不注意又會被高溫灼傷。 司昭廉的視線黏在莫凡的臉上, “早,莫哥, 好久不見了?!?/br> “是有段日子沒見了?!蹦蔡裘嫉?,“臉上的傷好了啊?!?/br> “一個月了,當然得好了,”司昭廉說,“而且你不是給了我醫藥費嗎?一千塊,總要物盡其用才行?!?/br> 莫凡嗤笑一聲,“行,能治好就行,就怕臉皮太厚,傷得太重,我還擔心治不好呢?!?/br> 他們的氣氛很微妙,何薰冉扯了扯衛末霖的衣角, 悄聲問:“你不是說莫凡叫司昭廉是來賠罪的嗎?我怎么覺得是挑釁的?” 衛末霖壓低聲音:“我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我越來越看不懂了?!?/br> 后排的兩側車門同時打開,兩個長得漂亮的男孩子走下來,一個看上去清純軟糯,一個更漂亮張揚,不懂收斂,視線在衛末霖和司昭廉之間打了個轉,簡單地挑眉一笑暴露幾分野心。 司昭廉看向兩人, 風格全然不同,卻都是莫凡喜歡的類型。 “介紹一下,”莫凡順手摟著距離自己近的那位軟軟的男孩子,“這位是和澤毅科技的衛末霖,旁邊那位是他老婆,之前見過,都認識吧?“ 男孩兒們點頭,乖順地喊:“衛總好,何哥好?!?/br> 衛末霖笑罵:“你他媽真帶了兩個?cao,真有你的?!?/br> 莫凡哼笑,“老子向來說到做到?!?/br> “是嗎?”司昭廉反問,“你之前說天天練拳,已經停了一個月了,莫哥, 你當初定的目標什么時候才能實現?” 衛末霖好奇,“喲, 你還定了目標???怎么著, 要沖擊世界拳王???” “滾蛋?!蹦膊幌肷钊脒@個問題,趾高氣揚地把司昭廉介紹給他們,“這是宏朝的司昭廉,來, 叫人?!?/br> 在莫凡懷里的男孩乖乖叫人,“司總好?!?/br> 另一個更為漂亮男孩兒下車就剛好站在司昭廉旁邊,他膽子更大,打完招呼后又問, “聽說您還是btight的少總?” 司昭廉看向他,露出一個溫和地笑,“消息靈通啊?!?/br> “這又不是秘密。 ”男孩兒歪頭一笑, “我叫林肖?!?/br> 司昭廉靠在車上,再次看向莫凡,感嘆道:“莫哥的口味倒是和我挺像的?!?/br> 一語雙關,平靜的語氣下暗藏他們二人才懂的深意。 “謬贊,”莫凡問:“司少這次怎么沒帶人?衛末霖沒告訴你可以帶人嗎?“ “沒看到合適的,也沒遇到能拿得出手的,”司昭廉看向林肖,笑容隨和明媚,刀削一般的面容很是柔和,“哪兒像莫哥呢,隨便帶兩個人都這么好看,對吧,林肖?!?/br> 他抬手揉了揉林肖板栗色的頭發,眼底閃過訝異,“你的頭發這么軟?是特意燙過的嗎?” 司昭廉的身材練得很好,穿衣顯瘦脫衣有rou那種,常年打拳健身,哪怕一件簡單的t恤也很有型男的感覺,站那兒跟模特似的。 林肖被司昭廉溫柔帥氣的樣子搞得有些羞澀,臉蛋兒被陽光曬得有些紅,也不靦腆,坦然說,“不是,我頭發是自來卷,從小就這樣?!?/br> 司昭廉捻了捻林肖的發梢,“真不錯?!?/br> 莫凡瞇起眼,這一幕讓他相當不爽,卻又具體說不上來,難以確定這份情緒是對誰產生的。 人是莫凡帶來的,當著他的面就這樣親昵,是一種無言的挑釁。 司昭廉的笑容刺眼極了,對林肖對態度也讓莫凡始料未及。 他故意帶兩個人來,表示自己不是非司昭廉不可,司昭廉越是不爽什么,他偏要對著干。 炮友而已,誰管你下了床爽不爽,可這會兒還他媽聊起來了是幾個意思? 那晚這個混蛋可不是那樣對顧謹的。 “他是我的人,你少動手動腳?!蹦沧哌^去拍開司昭廉的手,把林肖往后一拉,挺有維護著的意味。 “一個小伴兒而已?!彼菊蚜⒁獾侥驳膭幼?,“莫哥護短?” “是我的人,當然護短?!?/br> “是嗎?睡過就是你的人?”司昭廉反問,“我怎么沒見你護別人?” “我想護誰用的著跟你匯報?”莫凡有些尖銳,“你是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