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大師兄怎么可能是反派、誘吻她眼尾蝴蝶、我的農場可以溝通三界
裴酌:曬花生呢? 蕭循:“怎么,沒有軟骨病了?” 裴酌乖乖擼起褲腿,小腿細膩勻稱,白得發光。 蕭循若有所思。 裴酌狐疑,看我的腿干嘛? 等等,他想起太醫都能因為腿認錯他的性別,說明是有點好看的。 雖然裴酌不知道好看在哪里,但要防著變態總沒錯。 裴酌蜷起腳趾,光天化日,防不了一點。 第13章 郎朗乾坤,大美人衣不蔽體,蕭循仿佛沒有收到他警示的目光,把非禮勿視拋在腦后。 裴酌咬了下嘴唇內側的軟rou,嫣紅的下唇沾了水潤的光澤。 還看? 你老師沒教你禮貌嗎? 察覺蕭循的目光在順著他的腿縫往里鉆,裴酌被曬得氣血上涌,他惱怒地猝然抬眸,迎面撞上太子頸側未消的牙痕,一下子熄火了。 或許,蕭循的動機也很單純。 “有何不妥嗎?”裴酌稍稍曲起腿。 蕭循觀測裴酌小腿正下方投下的影子,再與自己對比,深淺角度如出一轍。 他道:“你的病……” 裴酌:“怎么?” 蕭循四平八穩:“太醫說,軟骨病,病入膏肓者,骨頭太輕,日頭正中時,影子較淺,骨rou微透?!?/br> 裴酌仰著腦袋,仿佛在聽什么天書。 他就隨口胡說,太醫怎么還給編得怪唬人的。 蕭循:“我觀你影子如常,想必能下地三十五年?!?/br> 裴酌按了按自己的小腿肚:“要不你再看看?都發光了?” 蕭循:“天生膚白,多曬曬就好?!?/br> 裴酌含著口氣鼓了鼓臉蛋,像不像黑心資本家研究了半小時病歷,然后說不夠嚴重不能休病假? 蕭循壓了壓唇角:“我給你挑選了一批學生?!?/br> 裴酌:“多少個?” 蕭循:“二十個?!?/br> 裴酌:“有點少了,翻個倍?!?/br> 蕭循端起一旁的杭菊茶,遞給裴酌:“京城資質上佳者,僅此二十。人少一些,省著嗓子?!?/br> 裴酌盯著遞到眼前的茶杯,清透的茶水在玉杯里浮動碎金,執著茶托的骨節修長分明。 太子還挺貼心的。 他雙手接過茶水,送到嘴邊抿了一口,就當是太子替大宣給他斟的拜師茶吧。 蕭循:“學堂暫時設在府內,免了你走動?!?/br> 裴酌點頭:“嗯嗯?!?/br> 蕭循:“桌椅已經備好,要不要去看看?” 裴酌頭點到一半,突然想到才過去兩日,太子就什么事都辦好了? 人人討厭卷王,但人人喜歡享受卷王太子的辦事效率。 老皇帝真厲害,生這么個兒子,天天貪圖享樂不上朝,大宣也能蒸蒸日上。 他就沒這福分了,生不出。 裴酌彎腰穿上靴子,跟著蕭循去看學堂。 學堂在后花園,裴酌看見工匠正在花園與正院之間砌一道圍墻,中間留個門,把兩邊分開。 蕭循撥了一處三面開窗的屋子,里面光線明顯,一眼望去就能看見二十張案幾和凳子按照向心弧度排列,中間是講臺。 講臺后面沒有黑板。 理科不是背書,不能沒有黑板。 罷了,克服一下。 裴酌走上講臺,赫然發現講臺和課桌之間,有一個巨大的臺子,是……沙盤! 沙盤里還有許多小旗子,沙子跟地上隨手能抓到的不一樣,很特殊,更好演示計算過程。 太子的軍事沙盤,給他搬過來了! 只差學生進來,隨時可以開講。 裴酌盯著沙盤,有些感動,他只是在宮里教了一回四皇子,蕭循就明白了他所有需要。 蕭循挑起一根竹筆,在沙盤勾勒幾下,畫出整個太子府的格局:“我從這里修一條檐廊,直通門口,免你風雨,可還滿意?” 裴酌覺得自己眼眶都熱了:“嗯,但這里是臨時學堂,不用這么麻煩?!?/br> 蕭循撂下筆:“萬事俱備,下午便可開課?!?/br> 裴酌的感動瞬間卡在一處,無語凝噎。 剛看完公司環境就是上班是吧。 沒毛病。 幸好他兩手準備,沒有工匠刻印雕版,他派人抄了幾份,幾個學生合一合將就。 “我命人通知裴夫子的學生過來?!?/br> 蕭循隨意坐在一張學生的案幾后,并不介意裴酌此刻站得比他高尊卑顛倒,介紹起學生的情況來。 “他們大多是家中的庶子,跟嫡子一起開蒙上學,科舉落榜,又無家業繼承。我考過他們《九章算術》,掌握頗多,且對生活有所了解,不是五谷不分的酸腐書生,有進取之心,有接受能力?!?/br> 裴酌靠著沙盤,心里對蕭循肅然起敬。 符合種種條件之后,還能篩出二十人,工作量極為龐雜。一個《九章算術》就能篩掉一批接觸不到數學的人,一個“五谷不分”又能篩掉一批公子哥。蕭循幫他規避了從零開始教數學,但他從零開始學物化生,需要學生對生活觀察很深,才能理解他所說的規律。 蕭循:“我只是初淺考量,日后有不想學的,趕走就是,不必置氣?!?/br> 裴酌:“好?!?/br> 蕭循伸手撫了撫案幾上的毛筆:“我不曾娶妻,沒有太子妃,女子不便入園,以免名聲有礙。你說的女學,日后再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