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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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琢不怕冷地從床上跳下來,高興地站在太子面前,俯身有模有樣地行了個禮,問:“太子哥哥來看我嗎?太子哥哥用膳了嗎?” 蕭循:“還不曾?!?/br> 天色暗,蕭琢這才看見太子旁邊還有一個人,好看得男女莫辨,天真道:“太子哥哥,這是皇嫂嗎?” 裴酌心道,相信四皇子會撿漏,不如相信二皇子能上天。 地上冷,李如意把赤腳的四皇子薅了回去,并回答他的問題:“還不是?!?/br> 裴酌又想,但是太子身邊的人腦子也不好。 所以其實還是戰神三皇子最終贏家? 不敢說,感覺太子今早在陰陽怪氣他。 第8章 蕭循把裴酌留在這里,便要去上朝,李如意想跟著,被一并留下:“你留著?!?/br> 裴酌還在想著怎么認識一下戰神,眼見蕭循要走,拉住他的袖子:“你下朝了來接我嗎?” 內褲的事還沒掰扯清楚,蕭循要是下朝后拿著他的內褲去參加聚會就糟糕了。 蕭循垂眸看著他的臉:“嗯?!?/br> 裴酌放開他的袖子,“慢走?!?/br> 蕭琢看得眼睛都直了,太子哥哥的袖子什么時候被人扯過?他只見過顏貴妃和父皇這樣拉拉扯扯。 他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接過宮人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臉,跑過去用清亮的嗓音道:“皇嫂,你用早膳了么?” “我是太子哥哥最小的弟弟?!?/br> 一定是因為皇兄要娶太子妃了,才會帶太子妃認識一下弟弟。 蕭琢興奮地蹦起來,娶老婆真是太好了,皇兄日理萬機,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他了。 裴酌彎腰,和七歲的四皇子對視:“不好意思哦,我是男的?!?/br> 蕭琢仰著腦袋,近距離地看見了裴酌的喉結。 他張大了嘴巴,下意識看李如意,“皇嫂可以是男的嗎?” 意識到這句話有質疑太子的意思,他迅速換了個說法:“我還是叫皇嫂嗎?” 油鹽不進。 裴酌:“我不是你皇嫂,我是你太子哥哥請的夫子,教你算術?!?/br> 小豆丁伸出手指頭,挨個數了一下:“可我有三個夫子了,一個皇嫂都沒有?!?/br> 是真的一個都沒有,沒有一個哥哥成親,喜酒沒有喝過。 裴酌摸了摸他的腦袋,微笑:“沒有嫂子不耽誤你多一個夫子?!?/br> 大意了,蕭循走之前應該讓他自己解釋的,太子金口玉言,一句話就能讓這個小崽子閉嘴。 他什么時候能有太子這樣的威信? 裴酌清了清嗓子,還是得兇一些,不然怎么當老師。 本來,四皇子這個年紀不在他的教學范圍內,他沒興趣給一年級孩子上課,要教那些十三四歲往上的,有一定的基礎。 但話說回來,狡兔三窟,裴酌決定四處押寶,教一教小皇子也無妨。 蕭琢要是對理科有興趣,起碼是個能自掏腰包上學的人,學費要狠狠地收。 宮人送上一桌飯菜,裴酌觀察宮里的伙食,發現不比他在二皇子府好多少,蕭緋待他不薄。 不像某個太子,連伙食都不包。 蕭琢神秘地從屋里抱了一個匣子出來,放在裴酌面前:“送給皇嫂的見面禮?!?/br> 李如意人高馬大,像保安一樣杵著,解說道:“這是陛下賜給四皇子的金錁子?!?/br> 前些日子,四皇子又是罰抄生病,又是被燕啄腦袋,陛下賜了不少東西。 金錁子是一種雕刻花紋的金錠,滿滿一盒,寓意吉祥。 四皇子太大方了……但轉念一想,蕭琢出生起就在宮里,沒有金錢概念,自然單純。 裴酌:“我不是你皇嫂?!?/br> 蕭琢從善如流:“這是給裴夫子的束脩?!?/br> 剛才還想著收學費的裴酌:“……” 真不能要,否則像在騙小孩。 他道:“用膳,天快亮了?!?/br> 蕭琢記著皇兄下朝要來接裴酌,加快用飯速度。 王嬤嬤一般在要送皇子去上學時才會出現,檢查蕭琢的衣服什么不出錯。 “四皇子,今日該去上學——” 李如意攔住她:“四皇子未痊愈,今日再請一天假?!?/br> 王嬤嬤有點怕李如意,但也不贊同道:“多日告假,落下功課,陛下要降罪?!?/br> 李如意:“太子給四皇子請了夫子過來,有事太子擔著,今日不去了?!?/br> 王嬤嬤往里看了一眼,眼尖地發現四皇子把一盒金錁子拿了出來,就放在桌上,她作勢要去收起來。 李如意知道她的德行,逢年過節經常昧下宮里的賞賜之物,貪財嚴苛,優點是能管住下人。 “不該你惦記的別惦記?!?/br> 王嬤嬤面色一變,不甘心地退了下去。 早膳撤掉后,裴酌見端盤子的案板不錯,留下兩塊,又讓人去取細沙鋪滿,折兩根樹枝削尖,做個簡易的黑板。 裴酌捏著樹枝,在細沙上寫阿拉伯數字。 以前教初等數學已經覺得很幼稚了,現在從1\\2\\3開始教起…… 好在蕭琢寫了兩年毛筆,手腕很穩,用樹枝寫字更不在話下。 “把對應的意思記住,以后我們都用簡單的符號來書寫?!?/br> 裴酌帶著蕭琢的手腕寫了兩遍。 蕭琢已經會加減法,不過是用算盤,裴酌教他列豎式,穿插教了五個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