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這婚她想怎么離?
錦珍醫院。 陶煦迷迷糊糊聽到兩個男人對話。 “小宋,不是顧叔說你,小時候你多乖啊,現在怕是被爵帶壞了,我剛給他的人治病回來,你這邊又出狀況?!?/br> 這是一個溫溫柔柔的男聲,聽著舒服,就是……有點聒噪。 “你說,這姑娘和你什么關系?還把人弄成這樣!你知道縫合了多少針嗎?一個個氣死我啦!上輩子欠你們呀? “對啦小宋,你和我老婆聊聊吧,她是心理醫生,如果有那個問題,咱們可以疏導?!鳖櫻庄偪袷寡凵?,“顧叔懂,有事這也不是你能控制的,但咱不能自暴自棄,生活永遠充滿希望,這話我和爵也說過,顧叔和甄姨永遠是你的堅強后盾……” 顧炎兢兢業業好心建議,宋笙簫在一旁狂揉眉心。 顧叔年三十有五,現在是錦珍的院長,也是二哥的小舅舅。 小時候顧炎經常照顧他們哥幾個,互相都熟。 只是沒想到,10年不見,顧大醫生那一身八卦浪漫細胞已經惡性增殖! 只是請他過來看個病,都想到哪兒去了? “顧叔,你記錯了,我沒爵的那個毛病?!彼误虾嵞樖蔷G的。 爵的事大家心知肚明,有點性虐傾向,癮來了控制不住自己。 宋笙簫很同情,但顧炎把他們相提并論就過分了??! “我懂,我懂?!鳖櫻字M莫如深看他,“你和爵,小時候都不容易……” 宋笙簫額頭三根黑線…… 您懂個幾把! “顧叔,我身體健康,心理陽光開朗,外貌風流倜儻,性生活一切正常。您,關注病人吧!”宋笙簫拂袖而逃,“我叫了二哥過來,我去找他?!?/br> “哎對了,小宋,待會兒幫我問問爵,他和那小姑娘到底什么關系,我懷疑他沒跟我說實話,把人弄一身傷,又信誓旦旦說要收養那孩子,行為非??梢?!千萬別是什么未成年養成之類的把戲,不然我這老臉沒地兒擱,我那大姐也不會饒我……”想起大姐,顧炎甚至一身幻痛打了個哆嗦。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彼误虾崝D出良善微笑,滿口答應著后退。 離開前看了眼病床上的陶煦,幸虧沒醒。 顧叔說話不把風,什么虎狼之詞都往外冒。 這女人剛答應和他相處,堅決不能讓她知道他身邊的男人都是這種奇葩玩意。 …… “二哥要養孩子了?26歲未婚先育?”宋笙簫見到秦仲爵就笑瞇瞇的,斯文鏡片下泛著壞水。 “顧炎告訴你的吧,別理他,回頭介紹你們認識。有事找我?”秦仲爵非常鎮定,不多談自己私事,給宋笙簫發一根煙。 兩人走去吸煙區一邊吸煙一邊談事。 兩人個頭相當,男模身材,而秦仲爵由于身份地位的緣故,舉手投足更肆意一點。 和秦仲爵相比,宋笙簫倒顯得矜持了。 “現在是秦大律師了啊。在美國讀過你的報道,那個跨國案子能打贏,很厲害?!彼误虾嵎隽讼陆鸾z眼鏡,拍拍秦仲爵的肩,“小時候約定好一起進部隊舞刀弄槍,結果你跑去舞弄法條了?!?/br> “你不也去搞金融了?股市里翻云覆雨,掌握幾國經濟半壁江山?!鼻刂倬趱咚荒_,叼著煙痞里痞氣,“戴副眼鏡裝斯文,你剛回來那會兒,白白嫩嫩奶油小生,還以為你變性了要和我做兄妹?!?/br> 宋笙簫:…… 看把你丫變態的。 我是爺們兒,純的! “阿姨的事,我翻了卷宗,其實有個疑點?!鼻刂倬艋貧w正題。 “什么疑點?” “案發當天有第二人在場的痕跡,被刻意抹去了,后來卷宗隱藏,案子定性為自殺,就沒有人再提?!?/br> “是宋向陽?!彼误虾嶍永湎聛?。 秦仲爵看他一眼,政法機構混跡多年,面對這種情況,他比宋笙簫更理性,“只能說,他是嫌疑人,但目前沒有證據指向他。我查過,他很干凈。紀檢已經隨機調查他很多次,各個方面,除了愛玩女人,沒有污點?!?/br> “是他藏得好?!彼误虾嵳f。 “老三,這個案子我會繼續幫你。但是,你也要準備接受現實?!?/br> “接受什么?” “或許,阿姨當年的確是自殺,而宋向陽是清白的。你當局者迷,10年過去了,該放下的就放下?!?/br> 秦仲爵雖比宋笙簫只大幾個月,卻更成熟,經常以兄長的身份教訓他。 “你放下了嗎?”宋笙簫反問,煙丟到地上踩滅。 秦仲爵沉默著,吸了幾口煙,“也許有一天,遇到那個能讓我放下的人?!?/br> 宋笙簫也沉默,不再追問,“今天叫你來,不是只談這件事?!?/br> “哦?出乎意料?!鼻刂倬粜靶?,語氣倒是一點也不驚訝。 “最近空嗎?要不要接新案子?” “忙呢?!鼻刂倬羰钦娴拿?。 “為兄弟忙里抽閑一個?”宋笙簫手肘懟他,“我不方便插手,就顧叔做手術的那個女人,你幫她離婚?!?/br> “我是居委會大媽?”秦仲爵瞪他,“這種事去民政局調解,或者法院申請限制令,實在不行把那男的抓了。你現在的能力又不是做不到?!?/br> “二哥,我要合理合法合規地處理這件事,不能直接抓人,頭頂有宋向陽那老頭子盯著,這事動靜不能搞大?!?/br> “你特么倒挺會安排,我吭哧吭哧幫你查案子打官司,你好有時間泡妞?”秦仲爵斜目瞧他。 二哥那個傲嬌喲。 宋笙簫不急不忙,斯斯文文補充,“聽說二哥未來的養女從一中退學了?夏家要把她轉到外省寄宿學校?” “退學?怎么回事?”秦仲爵一擠眉,他怎么不知道。 宋笙簫當然提前做好功課,知道二哥最近心思都在一個女孩身上,早就調查好相關資料,各種信息嫻熟為己所用。 他繼續,“二哥,你忘了我是司都校董?教育界消息靈通。寄宿學校離陽城太遠,師資力量相對落后,而司都招生嚴格,靠你自己大概沒戲。我一句話就可以把你養女弄進尖子班,如何?陶煦是司都的老師,提前和她聯系,也算跟孩子老師搞好關系?” “嗯……成交?!鼻刂倬粝肓讼?,不算虧,“這婚她想怎么離?” “是這樣的二哥,當事人可能不太想離,需要你用傳統技能對她和她的丈夫進行愛的教育?!彼误虾嵎龇鲅坨R,義正嚴辭,一副欠揍的斯文樣。 秦仲爵:…… 一腳把宋笙簫踹開。 合著人家小兩口子,急著離婚的是這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