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剛才反應那么大,他多久不碰你了?
陶煦從地鐵站步行到學校門口,看到路邊一輛熟悉的黑色奧迪。 車很普通,車牌號很無敵。 她手心捏汗,走過去。 “夫人,先生臨時有事,來不了了,讓我接你回家?!庇诤平迪萝嚧?。 陶煦微微松口氣,“好,我們走吧?!?/br> 上車,駛離。 不遠處一輛黑色卡宴里,宋笙簫看清了于浩的臉。 中年男人,微胖,禿頭。 這特么的就是她老公? 宋笙簫直接就樂了。 陶煦事業搞得不錯,選老公的眼光竟然為負。 司都的同事從沒見陶煦和老公一起出現過。 還以為是低調的厲害人物,結果這種歪瓜裂棗,藏著掖著特么的是因為見不得人! 這種男人,對自己沒有信心,反而喜歡限制老婆的交友自由。 而宋笙簫英俊瀟灑年輕多金品德高尚有目共睹,輕松吊打這種貨色。 二者之中,正常人都會選擇宋笙簫。 這種男人配得上她?他都懶得調查了。 一想到陶煦這些年在這個男人身下承歡,因為這個男人拒絕他,宋笙簫一股邪氣充上腦門。 真是個眼瞎的女人。 …… 宋向陽晚上沒有回家。 陶煦慶幸自己逃過一劫,洗完澡,批改了一些作業,然后上床睡覺。 剛躺到床上,手機響了一下。 點開看,是宋笙簫的消息:今天下午我看到你老公了。 陶煦一驚,但一想,下午宋笙簫看到的是于浩,他誤會了。 她沒解釋:那你也看到了,我很愛我老公,不然不會這么久不離不棄。 宋笙簫:你們分手。 這幼稚又霸道的口吻看得陶煦想笑,他以為他是誰? 宋笙簫:他配不上你。 陶煦剛想反駁,宋笙簫一口氣又發來好幾條。 宋笙簫:和我在一起。 宋笙簫:你對我也有感覺的。 宋笙簫:剛才反應那么大,他多久不碰你了? 露骨的話一條接一條,陶煦差點摔掉手機,白皙小臉一陣紅一陣白。 她連忙關機,呼吸好久都沒平穩下來。 又是一個月過去,中秋節到了。 歷年來,司都的中秋晚會由各學生社團籌辦,從拉贊助到場地租賃到節目制作,全面鍛煉學生的綜合能力,為提前進入社會做準備。 邀到名企捧場是家常便飯。 其中很多企業老板是學生家長,對他們來說,給自己孩子行個方便,小事一樁。 陶煦作為指導老師,只負責監督各項活動不違反校規和公序良俗,最后簽字批準,并不過多干涉。 “陶老師,我們和SG的老板搭上線,那邊答應把一家合作酒店給我們用。他們自己也有中秋慶祝,但缺節目,希望可以和我們合并舉辦晚會,我們會和SG的員工一起出席,你覺得可以?” “哪家酒店?”陶煦問。 “就是齊爾頓啦,全球連鎖?!?/br> “嗯,可以,記得不許喝酒,你們是未成年人?!?/br> “知道啦知道啦,這是請柬,您拿著,到時候出席就好咯,這次的主題是假面舞會,憑面具入場?!?/br> …… 中秋節當天,SG包車把學校老師和學生送去齊爾頓酒店。 陶煦到的時候,酒店已經布置妥當,酒店內外司都的學生各司其職,小小的人兒身穿節日服裝,扛起重責,負責檢票、迎賓、攝像、分發紀念品等。 孩子們自發組織,做得有模有樣,和專業團隊不相上下。 司都的學生綜合實力毋庸置疑。 客人們有序進場,司都的老師、SG的員工,打成一片。 陶煦也來了,穿黑色連衣裙,黑高跟,一身低調,趁得身段美好,凹凸有致,人群中一眼就能識別。 長發盤在腦后,銀色面具遮住上半臉。 成人區那邊已經開始上酒。 她站在學生區,照顧孩子們,也監督他們。 舞會開始,陶煦沒去跳舞,摘了面具,無聊在一旁吃東西。 身旁過來一個人。 “陶煦?”男人清冽嗓音滿是驚訝。 抬頭,對上宋笙簫狹長的清眸,陶煦心里咯噔一下。 再看宋笙簫身邊打扮精致的年輕女孩。 “你怎么在這兒?”她有敵意。 自從上次不愉快,他們一個多月沒聯系了。 她拉黑了他的聯系方式,項目對接人也換成了白林助理。 陶煦都快忘了宋笙簫這號人。 現在他一出現,她就想起那天,車里他對她說的做的,以及那些露骨的短信。 陶煦臉特別紅,扭頭就走。 宋笙簫從容不迫,松開一旁女孩的手臂,緊隨其后,身型卓然爾雅,“我怎么不能在這兒?” 陶煦見甩不掉他,揉揉眉心,“宋笙簫,你別這樣——” 宋笙簫輕笑一聲,低頭看她,眸子清冷淡漠。 他放低了聲音,幾分蠱惑,嘴角噙笑,“陶老師不會認為,我今天專門為你而來?” 陶煦給他一個“難道不是么”的眼神。 宋笙簫疏離地撣撣袖口不存在的灰,“看來之前給陶老師留下不好的印象,讓你對我有了偏見。 “你大概猜到,我自小養尊處優,不至于為一個女人做到這種程度,你拒絕得明顯,我不會自討沒趣。 “況且,家里安排了終身大事,這段時間都在和年輕女孩約會,你也看到了,那位是齊爾頓的大小姐,我今天和她一起來。家族聯姻,門當戶對,知根知底,比一面之緣的已婚婦女靠譜多?!?/br> 宋笙簫解釋完,好整以暇看她。 “簫哥哥,好了沒?”那女孩嬌滴滴喊他。 一番話下來,已婚婦女四個字像一巴掌甩在陶煦臉上。 陶煦的臉是僵的,被冰封凍住,一絲表情也做不出來。 眼神掃向后面,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漂亮有活力,說話都是甜美的糖果味。 從長相,年齡,家世,都配他。 宋笙簫很直白,但是都是實話。 他沒必要對她死纏爛打,她不年輕,沒權勢可攀附,還已婚。 正常人被丑拒后,當然要放棄。 陶煦看到他,第一反應竟以為他還想著那件事。 現在倒顯得放不下的人是她了。 陶煦明明都把這件事忘記了的。 “那就好?!彼粫r無可適從,慌亂中擠出微笑,不敢抬頭看他,“我去找學生了,宋先生和女伴玩得開心?!?/br> 說完匆匆離開。 “簫哥哥,那女人是誰?司都的老師?” “嗯?!?/br> 宋笙簫沒回頭,但余光始終注意著陶煦離開的方向,一把奪過岳晚晚手里的酒杯,不顧形象一口飲盡。 隨著吞咽,喉結性感滾動著。 頎長身型冷漠淡然,只那薄唇微不可查的,輕輕漾開一個弧度。 “哎呀,你又喝我的酒,想喝你自己拿??!”岳晚晚氣得錘他。 “你不許喝,”宋笙簫大掌按住岳晚晚的細腰,附身呢喃,低音蠱惑,“不然晚上你都不記得我怎么弄你的?!?/br> “哦?!痹劳硗砟樇t心跳,想起自己那不堪一擊的酒量,低頭戳手指,“簫哥哥你老司機?!?/br> 宋笙簫輕笑一聲,眼皮沉沉。 她覺得他老司機,某個女人卻把他當沒結過婚的小屁孩。 宋笙簫不急。 清冽眸光定格在不遠處某個落荒而逃的纖纖身影。 她會來找他的。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