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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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璟肆從她肩上抬起頭,粗糲指腹在她唇上輕撫,眸色暗得像是要將她吞下一般。 蘇珞淺心底警鈴大作,抵住他的胸膛,“你別想些有的沒的,這是在馬車上?!?/br> 陸璟肆側過身,掀起帷簾朝外看。 馬車已經出了安寧坊,不多時便會到達安康大街,離王府已經很近了。 他收回手,在她唇上親了親,對于她如此警戒覺得有些好笑,“好,不在馬車上?!?/br> 他掌心壓著她單薄的背脊,迫使她貼向自己,低聲道,“既如此,那昨夜未曾盡興,今夜繼續?!?/br> “你...!” “陸璟肆!” “嗯,四哥在?!?/br> 他輕聲應道,相比較她的羞惱,語氣是顯而易見的輕松愉悅。 “你別得寸進尺?!?/br> 剛得了她的表白,轉頭就想弄死她嗎。 昨晚雖然到最后他真的只有一次,可都那樣了,還說不盡興。 在嫁給他之前,她想了好幾種婚后的場景,唯獨沒想過,別人眼中自持冷漠的承安王居然如此...重慾。 陸璟肆聽到她的話,悶著聲笑,吻落在她額頭,輕輕安撫著。 蘇珞淺正要推開他,馬車已經停下。 她甚至來不及掀簾,就已經被他打橫抱起,下了馬車。 車夫和府門口的下人們低垂著眉眼,不敢窺看半分。 蘇珞淺臉頰埋進氅衣毛茸茸的領子之中,自顧自掩耳盜鈴。 一入主院,她便掙扎著從他懷抱中跳下來,拎著裙擺小跑向側屋。 燭火明亮的廊道之中,天青色氅衣的衣擺劃出蕩揚的的弧線,帶起一陣獨屬于她身上的甜香。 陸璟肆眸色幽幽地盯著她離開的背影,半晌,緩緩勾著唇笑開。 他的淺淺真是傻,現在躲著,待會兒還是得同他一處的。 —— 果然,沐浴過后還打算待在側屋的蘇珞淺,人還沒挨著清樾和小星星的床榻呢,便被他單手攔腰抱起。 她差點失聲叫出來,連忙捂住小嘴,驚惶地轉過頭去看床榻上兩個小小的人兒,生怕吵醒他們。 待見他們依舊睡得香甜,這才放下心來。 就趁著這個時間,陸璟肆已經抱著她出了里間。 外頭嬤嬤奶娘候了一堆人,他眉目沉沉,冷聲道,“照顧好世子和小姐?!?/br> 底下的人連忙應好,隨即感覺有一陣腳風掠過,二位主子已經離開側屋。 奶娘情不自禁道,“王爺和王妃的感情真好啊?!?/br> 一同待在側屋伺候兩位小主子的這些人當中,除了有幾名是當初蘇珞淺的陪嫁侍女之外,其他的要么是崔安嵐找來的奶娘,要么是長公主送過來的嬤嬤,身家清白又有經驗。 她們從蘇珞淺即將臨盆前差不多一個月便入了王府,至今已有半年多。 王爺對王妃是如何的好,如何的寵,外邊的人尚且不知,但他們卻看得真切。 真真是捧在掌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亦不似那些有錢有權的男人一般,只將女人當個無用的。 這偌大的承安王府上下,哪件事不是王妃說了算。 生了孩子之后納妾的男人她們見得多了,但承安王卻從未有過這樣的心思。 一旁的嬤嬤也跟著點點頭,“試問世間女子,哪個不想要這樣的夫君?!?/br> “不過咱們王妃也是頂頂好的?!?/br> 聰慧敏黠,對待府中下人賞罰分明。 就這樣的主人家,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第207章 求學的機會 蘇珞淺被抱回主屋的床榻上,自是知曉陸璟肆要做什么。 男人慢條斯理地打開那個放著鈴鐺鏈的精致木盒,她心跳得越來越快。 正欲出聲,人已經被他拉至身|下,她甚至還來不及開口,便只能沉溺在他所帶來的狂熱慾望之中。 燭火搖曳之際, 蘇珞淺被他反扣在榻上,單薄的脊背似是難以承受那guntang的吻。 耳畔傳來了低口耑聲,他問,“要淺些還是深些?” “唔...” 蘇珞淺咬著唇,答不出來。 陸璟肆輕笑了聲,將人拉到懷里,親她的耳朵,聲音啞得不像話,一遍遍喊她,“淺淺...” “淺淺...” 他身量極高大,完全覆過來時,將她整個人密密實實攏住,專橫的動作帶著強烈的窒息感。 蘇珞淺忍不住低泣出聲。 陸璟肆吻去她眼角的淚,“那選個和淺淺的名字搭一些的吧?!?/br> 蘇珞淺腦袋暈乎,并未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然而須臾之后,床榻間傳來她似羞似惱的聲音。 “陸璟肆!” 這混蛋,非要這樣磨她。 陸璟肆低頭噙住她的唇,直將人逼得止不住地顫,才給了她個痛快。 大年初一,承安王府正屋的床榻間,春色不減。 ** 冬雪飄零,雪壓枝頭,悄然融化。 待出了正月,便是裕京諸處學堂開課之際。 蘇珞淺今日去元福寺上香祈福,寺里有不少父母來求家中孩童來年學業精進的。 澤蘭一臉疑惑,“王妃,求學業不是有孔子廟嗎?” 蘇珞淺勾著唇笑道,“世間之事,皆可求于這殿前,父母望孩子學業坦途也是其一,拜得孔子廟,便也拜得佛祖?!?/br> 澤蘭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扶起蘇珞淺,兩人一同往后邊的功德箱走去。 從去歲生完清樾和小星星之后,蘇珞淺已經許久未到這元福寺的后山瞧瞧,今日既來了,雖不是最佳時節,便還是帶著澤蘭往那處去。 因為來求學業的父母多,連帶著元福山上的童稚聲音都多了些。 山上空地較大,許多孩童便在此處玩耍。 雖已過了春節,但畢竟是在山上,風大。 銀朱適才去取她的氅衣,現下才回來,見有這么多孩童,好奇問道,“怎的都是男童?” 幾個小孩三三兩兩玩鬧,各個年齡的都有,從垂髫到總角,但就是沒見著女童。 蘇珞淺輕聲道,“他們都是與父母一同前來的?!?/br> 學堂收費,尋常人家多只給男童報名,而女孩子,則只能待在家中。 蘇珞淺從垂髫時開蒙之后,因為喜歡學堂的熱鬧,便一直上的私塾,幼時在江都,同父母在裕京生活之后,又是在裕京的學堂學的。 裕京的先生教書要更嚴一些,課堂學的東西更多一些,但兩邊的學堂有個共同之處,那便是念書的女童極少。 富貴人家多是將教書先生請至家中,而普通老百姓,哪有多余的精力讓女孩上學。 思及此,蘇珞淺心頭微沉,視線在掃了一眼涼亭旁玩耍的男童后,又收回目光,低聲道,“我們回去吧?!?/br> 銀朱見她心情突然低落,沒敢接話,幾人一起下了山,馬車從郊外一路往城門方向趕。 從元福寺回承安王府,要經過西市。 蘇珞淺念著盈果閣的綠豆糕,便讓馬車往那處走。 哪知剛入西市,便聽得路邊傳來嚎啕凄慘的哭聲。 她下意識掀簾,往外看去。 就見一婦女在一勾欄院門前坐地大哭,她的懷中還抱著個衣衫襤褸的女孩子。 看起來剛及總角。 那婦女哭得傷心,手不停地搖晃著懷里的女童,然而那女童沒有半點反應。 看起來已經是...死了。 蘇珞淺心頭的沉悶猶如潮水一般襲來,似是要將她悶窒。 此時時辰尚早,勾欄院大門緊閉,門前本應是安靜的,然而此時卻鬧出不小的動靜。 她聽到街邊的人在議論。 這婦女是個寡婦,家在裕京城旁邊的一個小縣里,丈夫做工時被大石砸中不治身亡,只留下她與婆母,還有一個女兒。 婆母年歲大,得知兒子死后得了重病,這婦女將丈夫身亡得到的賠償金都拿去給婆母治病,卻沒想到婆母還是在年前歸西。 如今她們孤兒寡母,無依無靠,便想著入城來找活計做,可卻被勾欄院的總管與那市井jian人相勾連哄騙。 契書上明明寫的是將她八歲的女兒賣至勾欄院當婢子,卻騙她說是在客棧做小工。 可她不識字啊,壓根看不懂,稀里糊涂地便按了手指印。 當天女兒就被強搶至勾欄院。 她自是不肯,然而勾欄院將那張契書甩到她面前,說白紙黑字她畫了押,即使是鬧到官府那兒去,吃虧的也只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