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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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珞淺咬著唇悶哼一聲,渾身嬌軟得不像話,難以抑制地抖,緋紅臉蛋埋進錦枕被褥中。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于忍不住伸手往后。 聲音哀哀戚戚,“膝...膝蓋,好疼...” 陸璟肆停了停,吻她的頸側,抱著她稍稍轉了轉身,長指撫上她清瘦的膝頭,垂眸看了眼。 確實已經紅成一片,明日起來,該是又變得青青紫紫。 陸璟肆眸色愈加沉暗,啞著聲開口,“好?!?/br> 他將她放平。 蘇珞淺已經沒有半點氣力,磕磕絆絆問道,“不...嗯、不能結束嗎...” “不能?!?/br> 那日她將“不知節制”的鍋胡亂推到他頭上,萬萬沒想到有一天這苦得由她自己來受。 陸璟肆拂開她汗濕黏在臉側的黑發,壓下來吻她,那雙幽沉眸子里的慾未見半分減退。 幔帳遮住了床榻間大半的春意,卻掩不住滿室的活色生香。 嬌啼應耳,暖香四溢。 而守在正屋外頭的福臨,往臺階下站了站,擺手朝其他下人說道,“都離得遠些?!?/br> 幾個丫鬟低著腦袋紅著耳朵,聽話地挪了挪。 王爺王妃頭成婚頭幾個月時,兩人極少同榻,偶有的幾次,也都是安安靜靜。 是以眾人皆沒想到王爺竟然是這么能折騰的人。 福臨抬頭看了眼月色。 子夜已過,想來明早王妃又要起不來了。 第38章 銀朱 剛嫁到王府時,蘇珞淺心底曾暗暗為自己不用每日早起伺候婆母而感到開心。 然而現在,她發現不與長公主住一起也有壞處。 那便是沒了“兒媳須早起伺候婆母”的束縛,陸璟肆的貪得無厭和求索無度越發明顯。 她時常累得一睡便將一整個早上的時間都給睡過去了。 晨間陸璟肆起來時,蘇珞淺迷迷糊糊轉醒,幔帳微掀,有絲絲縷縷的光線漏進來。 她就著這光,看到男人緊勁的后腰,蓬勃的背肌,那上邊還有她難熬時留下的指痕,還有點別的什么痕跡。 蘇珞淺似醒似夢,正想要再看,幔帳已經被放下。 她困極累極,腦袋根本轉不動,紅撲撲的臉蛋埋進被子里,又熟睡過去。 這一覺,便直接睡到巳時。 醒來時她有些懵,渾身酸軟著不想動,就這么抱著錦被,默默呆了許久。 似在醒神。 外間傳來響動,蘇珞淺問道,“澤蘭,現在是什么時辰?” 一開口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啞得厲害。 她掩唇輕咳幾聲,外頭澤蘭連忙端來茶水,輕輕掀開幔帳。 “王妃,您先喝點水?!?/br> 蘇珞淺坐起身,動作間,錦被從肩頭滑落,如瀑的長發下,那原本白皙勝雪的消瘦肩頭染上朵朵紅梅。 饒是這一處便已經如此,更遑論錦被之下的景象。 澤蘭又羞又心疼,“王妃,可需要奴婢問府醫要點藥膏擦擦?” “...咳咳咳...” “府醫”和“藥膏”的字眼難免讓蘇珞淺聯想到之前陸璟肆拿給她的那個小瓷瓶。 她被茶水嗆到,咳得眼眶通紅。 “不用、不用?!?/br> 見她直接拒絕,澤蘭也沒再多說什么。 蘇珞淺讓她備熱水準備沐浴。 昨夜到最后,她實在累極,隱隱約約聽到陸璟肆問她要不要清洗。 但她哪兒來的力氣再坐進浴桶里,胡亂擺了擺手,轉身便直接睡了過去。 此時正午,暑氣正盛。 水溫調得不高,待到那溫水將她徹底包裹住,蘇珞淺才覺得自己徹底清醒過來。 沐浴后用過午膳,她瞧了眼外頭高懸著的日頭。 皎陽似火,炎天暑月。 屋里頭有些悶熱,蘇珞淺命人盛了冰塊置于水亭內,又將此前放置于冰鑒中的西瓜切了。 這才覺得稍稍涼快了些。 她坐在椅子上,拿起賬本仔細看著,時不時用簽子扎塊西瓜吃。 前幾日接連落雨,昨日又去了長公主府和皇宮,這賬本已經有幾日沒好好看過了。 管家對賬的事,蘇珞淺做起來從容不迫,認真謹慎。 待她做完這一些,已是臨近申時。 想著命澤蘭將賬本收理整齊時,杏眸掃了一圈,卻是沒見到人。 正要開口,就見澤蘭風風火火地從月門小道疾行而至。 喘著氣小聲道,“王妃,不好了?!?/br> 蘇珞淺笑著,給她倒了杯茶水,又扎了塊西瓜遞給她,“不急,慢慢說?!?/br> 澤蘭警惕地望了望四周,聲音壓得極低,“您還記得銀朱這個小丫頭嗎?” 蘇珞淺一愣,答道,“記得呀,她出什么事了嗎?” 銀朱是兩年前她在西市遇到的。 她并非裕京人士,老家鬧饑荒,父母帶著她沿路乞討來到裕京,本以為到了這都城,好歹找份工做做,一家人只要在一起就好。 卻沒想到銀朱的父母剛進裕京地界就病倒了,等到他們三人入城時,二老已經出氣多進氣少。 銀朱心急要給父母治病,于是想將自己賣出去。 但她那時才十二歲,人又因為營養不良瘦瘦巴巴的,沒什么富貴人家愿意收她,無耐之下只能找上牙婆。 那牙婆也是個壞心的,轉手就想將她賣到青樓當丫鬟。 若非走投無路,尋常生活再艱難的姑娘,誰愿意進那種地方,即使只是當丫鬟,心底也直犯怵。 蘇珞淺那日正好跟著蘇良卓去西市巡鋪子,見她這么可憐,便直接摘了錢袋子遞給她。 誰知卻被父親阻止。 后來還是蘇良卓找了郎中給那兩位老人治病,但二老已經病入膏肓,藥石罔醫,沒幾天便撒手人寰。 銀朱又跟蘇珞淺借了銀子葬父母。 后來,蘇珞淺問過父親,為何那日在西市,不讓她直接給銀朱銀錢。 蘇珞淺到現在都記得當時蘇良卓說的話。 “阿爹知你是好心,但你須得看清,西市人多眼雜,圍觀者眾多,那錢袋子你若是交給她,轉個巷口,就能被偷被搶,如此一來,于銀朱是好是壞?” “世間貧者多,偷搶娼盜者不少,心懷不軌的人更是有之,你須得謹記,做事要考慮周全才行?!?/br> 父母過世之后,銀朱便留在蘇府當差,一直到現在。 小姑娘膽子小,可卻力大無窮,蘇珞淺挺喜歡她的。 澤蘭順了順心口的氣,這才繼續說道,“剛才我在前邊月門處,聽到劉嬤嬤鬼鬼祟祟地在和她說話,好像是想讓銀朱為她辦什么事?!?/br> 蘇珞淺握著杯盞的纖指一頓,“銀朱答應了嗎?” “好像沒...我沒太確定,她膽子小,和劉嬤嬤說話時還一直四處張望,我怕被她們發現,就先回來了?!?/br> 聽到這兒,蘇珞淺冷笑一聲。 呵。 這劉嬤嬤終是忍不住再度將手伸到她身邊來。 既然她這么慢迫不及待,那她就順水推舟一勞永逸算了。 澤蘭生怕劉嬤嬤對蘇珞淺不利,“王妃,我們該怎么辦?” 蘇珞淺指尖輕點桌上的賬本,紅唇輕啟,“先將這些賬本搬回屋里?!?/br> “???哦...好?!睗商m疑惑,但還是照做。 —— 一炷香后。 銀朱剛回到主院,便被澤蘭尋著借口帶到正屋。 房門掩上,小姑娘像是察覺到什么,身子抖個不停,咬著唇跪在地上,臉色蒼白。 一旁的圓桌上,精致碟子里的西瓜還剩了一些。 蘇珞淺沒有開口,就這么一小塊一小塊扎著吃,直到西瓜吃完。 她這才擦了擦手,開口道,“銀朱,說吧?!?/br> “王妃、王妃恕罪...” 銀朱不??念^,害怕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