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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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導見他正在氣頭上,也沒貿然上去勸,而是等他稍稍平靜下來,這才開口道。 “兄長,今日之事,太子做的確實過分,但若是從維護儲君之位的角度來看,那么他對二殿下的算計,也就可以理解了?!彼锌系脑u價了今晚的劍舞事件。 “什么?你說什么?你理解他?!”王敦沒聽到別的,他就聽見這個了。 這眼睛瞬間就瞪得跟個銅鈴似的,與此同時,右手握拳,且試圖把胳膊掄圓,那是眼瞅著就打算給自己的弟弟來一下子。 “……呃,沒錯,我理解他,但絕不原諒他!”看到此等場景,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王導趕緊把后半句說了出來。 “沒有人可以侮辱長姐!誰都不行!”他斬釘截鐵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而他這及時回答,也讓王敦的怒氣消了一些,順便拯救了自己。 “沒錯!誰也不能侮辱長姐,更別提他還逼珩兒下場演奏樂曲,簡直是太過分了!我們必須給他點顏色看看!”王敦咬牙切齒道。 “是的,太子是該受點教訓,那我們……”王導也贊同這點,并試著跟他商量一下怎么反制太子,誰承想他剛開了個頭,那邊王敦就打斷了他。 “依我看,我們干脆把他拉下太子之位,讓他也好好嘗嘗那初登高,就跌重的滋味,看他還敢得意忘形,對我們瑯琊王氏這般不尊重?!” 他甚至一開口就是個‘一勞永逸’的法子,雖然出主意的速度夠快,但其內容實在不怎么樣就是了。 “……”,王導現在是真的很無語,如果非要他來形容一下這個主意的話,那他只能說一個字,絕。 那么到底是絕對的好,還是絕對沒腦,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但不管怎么說,現在打消對方這個念頭是當務之急。 “兄長,這改換門庭哪是說說就行的?何況現在太子新立不久,又是我們捧上去的,若是真要此時拉他下來,還親自動手,不免太過反復,令群臣議論,也惹陛下心生猜忌,這種種顧慮若不解決,恐怕此舉是行不通的?!?/br> “何況方才宴席結束時,太子都沒有等待太子妃便自行離開了,依我看,他對今晚庾亮的安排也是不甚滿意的,很有可能此事都不是太子主使?!?/br> “我們不能單憑猜測就給人定了死罪,至少也該讓他有個辯白的機會,這樣也顯得我們是非分明,氣度不凡啊?!?/br> 王導耐著性子跟他掰扯其中的彎彎繞繞,總而言之一句話,那就是眼下不宜輕舉妄動,而最好的應對,就是以不變應萬變,看對方什么反應,然后再做打算,也好拿捏住主動權。 “……你們文人慣會耍嘴皮子,我不跟你爭論!”王敦聽了他的話,氣也沒消多少,可他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只是臉上有些掛不住,便頗有些胡攪蠻纏道。 “那兄長就是同意我這以靜制動的法子了?”但王導卻蓋到了真正的意思,不禁笑了笑道。 “隨你怎么做,反正我只要一個公道,不管如何,誰也不能在辱了長姐,又委屈了我們珩兒的情況下,全身而退,我定要太子給個交代不成!”王敦雖贊同了他,但他也有底線,這不容置疑! “兄長放心,這話你便是不說,我心里也有數,”而這一點,王導跟他的立場也是完全一致的,這無關文官武將行事之別,而只看親情羈絆之深,那么他們一致對外也就不奇怪了。 不提他們兩個在書房的交談,而韓琦回去之后,也免不了被獨孤珩詢問這邊的情況,好在王羲之已經提前被哄睡了,如今外間只他們主仆兩個,他自是如實說了。 彼時,獨孤珩只著一席白色里衣半靠在軟榻上,而韓琦則是站在他后面,動作細致的為他捏著肩膀。 “看來今日之事,舅舅他們也著實氣的不輕,”獨孤珩聽他說起出門時聽到的瓷器碎裂之聲,便大致心里有數了。 “誰說不是呢?太子一系的人,也太過囂張了些,做局做到二殿下頭上不說,還聯合后宮嬪妃拿公子母親的昔年劍舞說嘴,簡直不把我們獨孤家放在眼里!”韓琦也頗為氣憤。 “到底是我無用,如今還是一介白身,平白擔著世家第一公子的美譽,但卻半點實權都無,更不用提我們獨孤家世代執掌的兵權了,”獨孤珩聽他這話,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公子莫要憂心,如今我大晉的兵權正在王敦大人手中,大人他并無親生子嗣,又素來愛重公子,將來這兵權必定屬于公子?!?/br> “而軍中獨孤家的舊部們也都還在,屆時只要公子順利從王敦大人手中接過兵權,那么我們獨孤家東山再起,便是指日可待!”韓琦見狀,連忙出言安慰。 雖說是安慰之語,但他說的也是實話,畢竟,如今就是這么個情況,且歷來都是這樣。 無論在位的皇帝是誰,只要他想追求內部的穩定,那他就必須將兵權交到世代走純臣路線的獨孤家手中,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確保朝堂上的平衡不被打破。 當然,現在是特殊情況,皇帝司馬睿剛登基不久,他還沒來得及調整策略,這才出現了瑯琊王氏獨霸朝綱的現象。 不過就像韓琦說的那樣,現在執掌兵權的王敦沒有兒子,他又一向視獨孤珩為親子,那么也就不愁將來兵權的平穩過渡,也就是說,不管怎么樣,這兵權最終還是要落回獨孤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