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書迷正在閱讀:[ABO]小道士穿越星際后成了帝王心尖寵、魏晉第一美少年、我的乖軟小夫郎、反派他無心工作、重生成崽三歲半[種田]、虐文女主嬌寵日常[快穿]、反派穿成癡情男二[快穿]、替身受重生后和渣攻他叔HE了、重生醫妃一睜眼,全京城排隊搶親、假千金漂亮親媽重生了
安遠鎮本身細小的河流就眾多,除了深山老林里,鎮上和周邊的村莊都遍布河道,這也是林真為什么從府城直奔回來。 去其他地方太遠,又不認識路,還不如回安遠鎮,至少心里有一點底。 但要說之前他有十足的把握,那也是騙人的,他心里也惴惴不安,直到看到這條還剩了一點水位的馬金河,才放下了些許心。 第114章 河道寬闊,來這里飲水的動物特別多。 小鳥、兔子、狍子、鹿……還有一些猛獸范疇的,在沒喝飽水之前有了片刻的和諧。 顧凜搶來的那匹馬也專心致志地低頭喝水,脖子上長長的鬃毛有些毛躁,黑灰相雜的毛色看起來不好看,但骨架子不錯,帶著他們兩個跑了這么一段路也沒有軟下去。 林真在馬上,把背簍里的幾個竹筒拿給顧凜,讓顧凜裝滿水了再放回來,兩人騎著馬按照王欽的奴仆王有財說的,在這條名為馬金河的岔路口上左轉。 怕把兩人唯一的代步的馬累死在這荒山野嶺,又要靠走路回去,顧凜沒有把馬速催得很快,而是快一會兒小跑一會兒,在夜幕降臨之前找到了一處山崖。 顧凜站在馬下對林真張開雙臂:“虧得林叔眼睛好,看到這么一處地方,今天晚上咱們可以睡個好覺了?!?/br> 林真望著這處能夠遮風擋雨的山崖也挺高興的,住慣了房子,他對在野外睡覺還是有點虛,深怕晚上突然跑來什么財狼虎豹,把他們拖到窩里當宵夜。 雖然山崖也不能徹底隔絕危險,但比起四處透風的野外,已經很不錯了。 就是…… 看著顧凜張開的雙臂,林真覺著這小子好像照顧自己照顧過度了,在路上遇到陡峭的路馬不好走自己下來牽著馬帶著他走就算了,到了這里還想接自己下去? 林真把腿搭過來道:“我另一只腳還好好的,沒事,你去多撿點柴火來,我弄點找來鋪著,最近晚上越來越冷了?!?/br> 說著,林真把背上的背簍遞給他,用沒被刺刺穿,僅僅只是磨起水泡的那只腳落地,一瘸一拐地在山崖下面轉了轉,滿意地點點頭。 顧凜慢慢收回自己張開的雙臂,望著他的背影,把馬拴在山崖寬敞的另一邊,去附近的林子里撿夠晚上燒的柴火。 旱災不僅讓人吃盡了苦頭,動物也是,能活下來的都特別兇惡,沒有火光的震懾,他們晚上想睡安穩一點根本不可能。 林真則選好了晚上睡覺的地方,一個靠近山崖洞最里面,上面既沒有垂下來的不知道會不會掉下來的鐘乳石,下面也沒有奇奇怪怪的動物的腳印,轉身到山崖洞口的周邊撈野草。 如今這外邊,什么都不多,就干野草干樹枝多。 他很快就往山崖洞里跑了兩次,蹲著身子把干草均勻地鋪在地上,沒一會兒,去找柴火的顧凜也回來了,林真走過去跟他一起把枯枝折成好取火的長短,邊折邊問:“以前在府城,我只知道你每天早上起來拉弓,練習箭術,竟不知道你武也習得那么好,也是你們書院的夫子教的?” 明明連一個月都沒有,在府城的幾年時光仿佛成了上輩子的事情,他們在四通街開的兩家店鋪,左右的好不容易熟悉起來的街坊鄰居,都變得遙不可及起來。 逃出府城的那天晚上大家猶如炸了鍋的螞蟻,誰也顧不上看誰,也不知道能活下來的有幾個。 顧凜邊掏出身上藏的火折子甩了幾下,讓里面的火引子重新燃起來,邊道:“這是淮山書院每月一次的功課,我覺著很有用,便每天在家里拉弓后去書院里練習?!?/br> “一個月一次課的內容你每天都練?” “嗯,等到第二個月夫子教新的再一起練?!?/br> “……”林真望著他,忍不住像小時候那樣,再他頭上rua了rua,“要不是你這么努力,我和你便走不到這里了?!?/br> 早在城門那里,在遇到二癩子等人,在被那個想起來還讓林真后怕的匪首追殺的時候就永遠留在那些地方,哪有這時候坐在這里,聊著這些話。 林真難免又想起鐘嚴王欽他們,自那日被流民軍沖散之后,他們就再也沒有遇見過,沒有吃的沒有喝的他們怎么撐下去,現在又在什么地方。 林真忍不住想,又不想多想,只牢記著他們當日說的,在安遠鎮會和。 各種思緒在腦海里交織,林真從背簍的袋子里拿出一塊比巴掌大一點的米粑粑,放到燒成炭的火邊烤著,等米粑粑的兩面銬得焦黃,捏著也軟乎乎的,沒有了硬實的感覺,拍干凈上面的木炭灰,分成一面大一點,一面小一點的兩半,把大的那面遞給顧凜:“吃了睡吧,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明天還要繼續趕路?!?/br> 顧凜沒伸手:“我不怎么餓?!?/br> “你這話騙誰也不要拿來騙我,你什么飯量我不知道?!闭情L身體的發育期,顧凜的飯量就跟有個頭一樣,一天三頓飯還要加餐,給多少東西都能吃得一干二凈,這些日子他就沒有真正地吃飽過,本來就瘦削的身形看起來更瘦了,臉頰兩邊都有些凹下去。 林真把那半邊米粑粑塞他手里:“吃吧,要是安遠鎮如同我們想的那樣,又有你小幺姨爹先去打了招呼,家里的糧食應該不會像現在這樣緊張?!?/br> 說著,林真幾口把自己那半米粑粑吃完,拍了拍手上的灰躺到旁邊的鋪了草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