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
書迷正在閱讀:別怕,祖國帶你回家[快穿]、快穿系統派狐貍精rou償功德之子(1v1)、我靠造夢制卡爆紅聯邦、嬌嬌奪春[穿書]、陛下,請嬌羞、炮灰仙尊被迫營業[穿書]、穿成寡夫郎之后、[ABO]小道士穿越星際后成了帝王心尖寵、魏晉第一美少年、我的乖軟小夫郎
艾栗蹙眉思考起來,似因她沉默太?久,門外再次響起猶疑的詢問: “小姐,您還在嗎?” 艾栗慌了一下,看著眼前暈倒的夏莉,再低頭看了眼手里的光腦,想起剛剛當做證據錄下的語音,以及光腦自帶的全?息播放功能,突然靈機一動。 “……知道了,稍后?!?/br> 聽到門內傳來omega女士熟悉冷淡的嗓音,門外的打手松了口氣。 “好的,那就好,您先?忙,我們?在門外等候您?!?/br> …… 艾栗用了五分鐘將身上的衣物和夏莉互換,又花了一分鐘用她的老年機將夏莉的語音剪輯,保留或許用得上的幾句,隨后將光腦藏在袖口。 一切完成后,艾栗戴上那頂巨型紗帽,學著夏莉的模樣身姿端正,面無表情?地走出門外,兩位打手沒起疑心,對她行禮后,一前一后護送她朝房間走去。 艾栗表面維持著平靜,放在身前的雙手牢牢交握,手心已?然汗濕一片。 她極力克制,才沒有使自己的顫抖被他人察覺。 ……艾栗心知,越接近目標的這時,她越要穩住,不能出錯。她沒必要害怕,害怕從來都該只是惡人。 塞因特的房間在走廊中間,臨近步梯入口,門側同樣守候著夏莉雇來的打手。 艾栗余光瞥見一抹金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緊張到疼痛的心臟略略舒緩了一些。 少女交握的雙手松開,小拇指微微翹了一下,對澤菲爾比出了個手勢,澤菲爾瞇起的綠眸微怔,隨后似乎辨認出來帽檐下的面容是誰,少年深深看了她一眼,身影在她的注視之中消失。 艾栗整理好心情?,來到房間入口處。戴有經理工牌,梳著背頭的男性一見她的便熱情?將迎過來,彎腰諂媚道:“小姐,你所要求的安排都已?經完成了?!?/br> 那beta男性看了一眼四周,隨后壓低聲音對她道:“在明?早之前,無論?從里面還是外面,這間房的房門絕不會對任何人,以任何形式開啟,請您放心?!?/br> 艾栗:“………” 夏莉小姐都安排了什么?。?! 艾栗內心吐槽,表情?無力地離他站遠了些,播放袖中錄音:“嗯?!?/br> 沒關系,只是明?天早上的話……就權當在這里休息一晚上了,大?不了幾人一起泡個冷水澡。 話說,澤菲爾有沒有看懂她的手勢? 她都示意他房間在這里了,以他的身手從窗外潛入到房間應該沒問題吧?房門之后就打不開了——希望他能及時趕到,幫上她的忙啊。 與?經理對完話后,艾栗的視線忍不住就飛到房間內部了,失去意識的塞因特就在里面。 “等等,夏……小姐?!?/br> 正當她要邁開步伐時,卻又被一人叫住,是個含著笑意,略顯嘶啞的青年嗓音。 她定定神,站定轉身,紗帽下的綠眸看向他。 青年身材高大?,穿著身打手專用的黑西裝,面龐并不英俊,有幾分危險的氣質。 從他與?周圍打手相同的裝扮,卻格外突出的氣質來看,他應該是這些打手的頭目。 “您忘了這個?!?/br> 青年抽了口煙,若有所思望了她一眼,目光從少女垂下的紗帽,微微抿起的粉唇,往下掃到黑裙包裹的纖細腰肢,將手掌里的東西遞給艾栗。 躺在對方手心中的是一板一粒的糖果,出現這種場合貌似不合時宜。 艾栗沒問那是什么,伸手接過,緊接著便提起裙角,轉身邁進房門。 青年伸出手臂,制止她關門的動作,艾栗無法與?alpha的力氣相抗衡,仰頭盯向他。 青年用手臂撐著門,大?拇指倒下,點了點她手中的糖果:“忘記我們?約定好的計劃了么?您說為?了不讓塞因特憎恨你,吃了這個再進去,你們?之間發生的事則會更像一場不可控的意外?!?/br> 艾栗播放錄音:“知道了,稍后?!?/br> 她與?他對視一眼,飛快移開視線,在男人如隼鷹般銳利狠厲的視線下,她突然有種被看穿,無所遁形的感覺。 青年看著她緊張繃直的下巴,唇珠被她自己來回碾磨著,笑著提議:“我還是看您吃完再進去吧,小姐,這樣我才能放心安排接下來的計劃?!?/br> “不然您承諾一句,無論?發生什么都不追究我的責任,不克扣我的酬勞,我就放心讓您進去,如何?” ……夏莉的語音儲備庫中根本?沒有這一項。 艾栗滿頭冷汗,鼻尖冒汗地低頭心想:“這人是不是發現她的不對了?” 門外陷入僵持。 在內心極度的緊張感,外界巨大?的壓力之下,艾栗手心逐漸松緩力氣,抱著這或許不是什么奇怪的東西屈服,她倒出糖丸,仰頭吞了下去。 糖果入口即化,化成一股甜水浸潤喉間,順著食道流淌而下,猶如清透的油花傾倒進腹內那團火焰,給她堪憂的意志帶來更深刻的折磨。 男人看著她的動作,微笑著放下手臂,艾栗踉蹌了一下,喉中差點發出嗚咽,對方一抽去力氣,她便立刻兇狠踹上了房門。 她的狠勁只持續了一瞬,聽到門板落鎖的聲音,艾栗便急促喘息著,順著門板癱坐在地。 “怎么辦……” 室內交纏著兩股熟悉氣息,燃燒的銀杉,以及針葉寒冰覆雪的氣息。 她的小腿像是壞掉一樣抖著,艾栗捂著臉,從自己激烈的反應中,艾栗意識到她剛剛吃的是什么,是真的想哭了……! 即使終于?見到她的同伴,此刻他們?都在這里陪著她也?無濟于?事。 ——火上添油這種事怎么會被她碰到???! “怎么辦,澤……塞因……” 熱意席卷她的神志,理智快要消散。 察覺到有人來扶起自己,她紅著臉,眼睫墜下淚珠,下意識便急切擁抱上對方,吻如急切尋找巢xue的幼鳥般落在少年的耳垂、脖頸,喉結處,也?不光是吻,她還憤憤地咬。 少年克制而沙啞的制止完全?沒被她聽在耳中。 艾栗揪起他的領口,另只手軟綿綿地舉起,憤憤給了他好幾記重拳,像是泄憤,卻轉而又急切摸索起他的披風、軍服衣扣,像是在尋找這具冷冰冰身軀的突破口。 那金發碧眼,表面冷淡正經的騎士最開始還能任她發泄,將她的雙手提起來扣在門板上,保持著高高在上的理智,但?不知是那一瞬間,他忽然便重重吻下來,alpha少年青澀而又粗暴的氣息侵略得她無法呼吸。 攻城掠地,唇齒碾磨,艾栗神色迷迷糊糊的,一點抵抗也?沒有,下巴滿溢露水,佩戴著長筒手套的雙手不自覺攀在他嚴整的領口處,不時舒服地張開指尖,緊緊攥起他的衣物,像是被伺候舒服的貓咪。 ……好喜歡。 但?是不夠。 要、要怎么做才好? 艾栗與?他分開時,銀絲扯斷,用鼻尖貼貼他的下頜,保守的長裙被扯得亂糟糟的??鋸埖募喢币?掉落在地。 事實證明?,教廷出身的騎士,是真正懷有一切克制隱忍的美德的。 艾栗記得他們?最終也?沒抱她到被鋪邊,而是踏進水溫不高的溫泉池中,三人陷入同樣的窘迫境況,同樣經受魔鬼獄火的考驗,可與?他們?不同,艾栗前面受得委屈太?多,現在難受過頭了,即使偶爾清醒也?只想擺爛。 幾番掙扎,拳打腳踢都無用,艾栗一出水面,便會被澤菲爾不耐煩按回去,等看見她的眼淚,少年才像是迫不得已?地過來吻一下她的嘴角,臉色難看,好像是被強迫的一樣。 與?他相比,身后的塞因特就溫柔體貼許多。 他抱著她浸回清泉中,少年銀發與?她的短發相抵交纏,十指緊扣。 他嘗試緩解她的焦躁與?悲傷,等待艾栗不完全?排斥他,擁有[白騎士]之名的塞因特便會內疚而憐惜地在少女纖弱的蝴蝶骨處落下輕吻; 銀杉的氣息拂過少女肌膚上的紅痕,如同在他的罪錄上寫?下懺悔般。 第91章 艾栗的意識在溫暖的泉水中溢散。 大腦一片空白, 她?隱約聽見?身周晃伏的水聲。少女內心茫然?,如?同置身空寂無人的山洞中,不知從哪里傳來溪水聲。 時間在感官中無限拉長, 艾栗渾身失去氣力?, 她?越覺得無所依靠, 便更加依戀地攀折面前修長瘦韌的身軀,佩戴著?長筒手?套的纖細雙臂即使讓溫泉水打濕也依然?完好, 未被褪去; 騎士們克制守禮,似乎以此證明他們的誓言般, 保留著?她?身上這段毫無必要的遮蔽。 無論是澤菲爾還是塞因特,都比艾栗的狀況好上不少,他們在?接受煉獄烈火的考驗的同時, 共同看護著?她?; 艾栗臉頰微紅, 仰著?頭瞇眸,抱緊面前人的脖頸,鼻尖發出細細的微喘。 紗裙層層疊疊,攏著?在?渺渺霧氣中那叢搖晃融化的潔白新雪。 少女足背微僵,瑩潤的腳趾蜷起, 嬌小的身體因男性手?臂的舉托而略顯無措地浮在?水流中, 腳尖觸不到溫泉的底部。 漫長的、空無一物的夢境之中—— 她?聽見?了誰的談話聲: “銀河那幫瘋子,眼?瞎么?” “嘖, 那群人是怎么放她?混進?來……” 少年的聲音在?她?上方響起,似乎聽出他話語間氣急的啞意?,艾栗搭在?他脖后的指尖動了動, 隨即迷糊抬頭, 舔了舔他的下巴。 澤菲爾討人厭的質疑如?她?所愿消失。 即使她?體能不行,代表銀河參加聯賽的榮耀也是她?靠自己努力?爭取來的! 艾栗呼吸再次被誰堵上前, 她?順從分開唇瓣,與對方的氣息勾纏,微紅的臉蛋上露出任誰都可?以欺負的神態,內心卻不高興地想: ……她?不想再聽見?這?種話了。 艾栗的夢斷斷續續,從最初的茫然?空白,到后面夢見?自己在?藍星上從小到大經歷過的時光,再到穿越之后的掙扎求生,她?驀然?感到一種空落落的無歸屬感。 這?份感情隨著?她?身體里的難過來勢洶洶,于是即便全無力?氣,艾栗也執著?地尋求著?同伴們的溫度。 她?是因為幫助他們才變成這?樣的,教?廷軍的男生平時能秉持的騎士信念善待他人,現?在?不也得對她?負起責任嗎? 可?是艾栗現?在?沒有意?識,騎士因教?養對他人伸去的援手?,跟此刻他們將要幫助她?的根本不是兩回事。 與少年們的克制痛苦相比,艾栗任由?意?識在?泥沼里深陷,雙倍的痛苦讓她?猶如?神經斷裂,緊閉微顫的眼?睫下一直在?流淚。 這?十幾個小時中,無論是塞因特還是澤菲爾,從沒這?么深刻地體會到,神靈給予世間的半天時光如?此漫長—— ……之后,他們將濕透的少女抱出溫泉,將她?放在?被鋪上,艾栗臉頰微紅地睡去,塞因特傾身為她?整理碎發,藍眸靜靜注視著?她?的面容,手?指停在?她?的發間。 艾栗輕輕呼吸著?,一點唇珠微翹通紅。 感受到少年帶有粗繭的指腹劃過她?的肌膚,艾栗似乎回想起這?份粗礫曾帶給她?什么,雖然?對方是迫于無奈,也足夠謹慎和小心……可?艾栗還是略顯懼怕地攏緊腿rou,輕顫了顫。 她?面龐猶帶淚痕,衣物覆著?針葉寒霜與銀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