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小夫郎 第1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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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甜?!?/br> 之前在京都吃什么都有,隨軍到這兒,能一日兩餐都要省著點兒,油水根本看不見,更別說這么甜的水果。 楚含岫拿起一顆塞赫連澤嘴里:“好吃,你也快嘗嘗?!?/br> 赫連澤好不容易扒拉到這幾顆果子,還沒吃過,這會兒一吃,也有滋有味地嚼著,對楚含岫道:“那幾顆你自己留著吃吧,這幾天我都睡了好幾覺了,你還這里跑那里跑,我覺得你都瘦了?!?/br> “有嗎?”有異能養著,楚含岫的身體倒是不累。 不過多年的生物鐘被嚴重打亂,精神難免的受到了影響。 赫連澤肯定地點點頭:“真瘦了,趁著這幾天前邊沒事,我待會兒帶著幾個人去旁邊的山里摸一摸,看看能不能摸到什么葷腥,給你補一補?!?/br> “我跟你說,你現在可是不少士兵心里的寶呢,吃點葷腥不妨事?!?/br> “你可別麻煩了?!?/br> “不麻煩,一點兒也不麻煩,你就等著吧?!焙者B澤風風火火,說要摸點東西,愣是起身就走了,楚含岫想勸都勸不住。 話還沒說完的楚含岫干脆把剩下幾個野果揣懷里,去巡查傷兵營地。 整個傷兵營,官職最高的是邢大夫,掛著一個太醫院院正的職。 楚含岫是太醫院院郎中,職位僅次于他。 由于戰場上受的傷都是刀傷箭傷等創口傷,精于此道的邢大夫差不多跟楚含岫一樣繁忙,所以巡查傷兵營的活兒幾乎都是他做。 這也是邢大夫跟楚含岫商量后的又一重考慮,要是遇到一些傷情控制得不好的傷兵,他可以借著巡查傷兵營處理。 二十多萬大軍的傷兵營,營地想小都小不了,楚含岫走到哪個營帳,哪個營帳就響起接二連三的感激聲,甚至還有些這里掏掏,那里掏掏,要把一些軍餉送給他。 楚含岫哪里能要他們的賣命錢,堅決推辭:“我真不能要,你們身上傷口都還沒長好,都躺下吧,我走了?!?/br> 他們那架勢,楚含岫怕自己走晚一點他們直接要強塞,趕緊往下一個營帳走去。 剛一進去,他就察覺到這個營帳的氛圍有些凝重,幾個傷兵撐著身體,看向他:“楚大夫您來了?!?/br> 楚含岫走向那個唯一沒撐起身的那個,一眼,就看到了他紅紅的臉頰,粗重的呼吸,以及緊皺的眉頭。 這是創傷性傷口最常見的并發癥,發炎。 在古代,發炎感染及其恐怖,沒有有效的抗生素,癥狀會越來越嚴重,最后傷口腐爛,各種各樣的癥狀隨之而來,等待病人的只有死亡。 楚含岫照例從藥箱里取出一排金針里的一枚,找到傷兵的傷口,貼近傷口刺進去。 營帳里的傷兵只看到他們敬重的楚大夫施展那手仿佛神仙一樣的金針之術,沒有看到皮rou下的異能。 自從楚含岫可以一邊循環功法,一邊輸出異能后,在高頻率的使用過程中,他又悟到了不少東西。 比如眼前的以金針做媒介的方法,就比之前要用雙手指尖直接接觸患者受傷部位更方便更好用,隱蔽性也更強。 在營帳內幾個傷兵的目光下,難受得發出聲音的那個傷兵慢慢地安靜下來,片刻后,睜開眼睛,虛弱地對楚含岫道:“謝謝楚大夫,謝謝楚大夫?!?/br> “你傷口比較大,要比其他人難好一些,后天我再來為你行一次針?!?/br> 他轉頭對身邊跟著的人道:“記下這是第幾座營帳,后天提醒我?!?/br> “是?!?/br> 營帳一座連著一座,全部巡查完,天都已經快黑了。 楚含岫讓身邊的人回去,自己回營帳,剛到營帳門口,他就聞到了一股好久沒聞到的rou香味兒。 他肚子里的饞蟲一下子被勾起來了,掀開簾子走進去。 等了他一會兒的赫連澤招手讓他過去:“你可算忙完了,快來,抓到幾只出來找草吃的野兔,就是有點瘦,弄好了就得這么點兒東西?!?/br> 營帳靠中間的位置用幾塊還算平整的石頭磊了個簡單的小火灶,一個鍋放在上頭,剁成塊兒的兔rou在里邊兒咕嘟嘟地冒泡,那味兒,香得要命。 楚含岫道:“先等一下,我去叫我師父他老人家來,他身體沒我好,吃這頓能長一二兩rou?!?/br> “去吧,剛好我也叫了我大哥,他應該也要到——” “呼啦——”營帳簾子突然被一只手掀起,赫連曜穿著一身輕甲走進來。 楚含岫愣了愣,望著從肩傷好后,就沒有見過的赫連曜,道:“參見曜王?!?/br> “無需多禮,”赫連曜望著他,“去讓邢大夫來吧,去晚了,飯食該送去他營帳里了?!?/br> “是?!?/br> 楚含岫退到一旁讓他進去,出了營帳去找邢大夫。 第137章 剛剛入春,夜間溫度略低,營帳里燒著的火讓人覺得正正好,渾身上下暖洋洋的。 被楚含岫叫來的邢大夫望著已經在營帳里等著的赫連曜和赫連澤,“下官今日有口福了,今日這頓葷腥一吃,又能抵十天半月!” 這句下官,是對赫連曜說的。 從前在侯府,赫連曜只是武安侯,有多年交情在那,邢大夫還能稱一句老夫或是我。 可今時不同往日,赫連曜已稱王,若是此番抗擊齊國和東來國事成,便是天下之主,邢大夫也要小心謹慎些。 赫連曜抬手,讓他坐到旁邊,赫連澤把早就準備好的碗筷遞給他和楚含岫:“邢老,含岫,你們快坐下,兔rou細嫩,再燉一會兒該散了?!?/br> 都是來了甘州就極少見葷腥的,楚含岫和邢大夫都沒客氣,落座之后拿上碗筷,痛快地吃起來。 嫩嫩的兔rou又香又細滑,沒一會兒,木桶里的高粱飯見了底,幾人只好繼續吃鍋里的兔rou。 忽然,就在快要吃完的時候,邢大夫放下碗筷,抬眼望向赫連曜:“曜王,今年年景怕是不怎么好,盛產糧食的徐州潞州永州等地又在齊國東來國手中,咱們的糧草,怕是……” 從一個多月前,專門做飯的火頭營就有意地減少糧食,只保證一日兩餐將士們將將填飽肚子。 就像他們今晚上這頓,亦不能敞開肚子吃飽。 這是赫連曜親口給火頭營下的令,哪怕是他,也不能例外。 赫連曜沒有瞞著邢大夫,道:“軍中的糧草還能用到四月底?!?/br> “我也下令各處,盡可能地籌集糧草?!?/br> 但是在座的人都知道,不管再怎么節省,籌集,幾十萬大軍的糧草不是一點兩點能夠供應得上的,若是今年秋收出問題,不僅軍心,民心都會渙散。 齊國和東來國亦是,但他們的境遇要比這邊好一些,畢竟占領了盛產糧食的數個州,加大盤剝力度,對大越的百姓敲骨吸髓,也能榨出一點油水來。 這話題太沉重了,赫連澤楚含岫還有邢大夫面色都沉了沉。 比所有人都知道即將到來的天災會有多大破壞力的楚含岫更是連幾人離開了,躺下睡覺的時候都在想這事兒。 “咯吱——” 粗糙木板壘的床隨著他翻身,發出刺耳的聲音。 根本就沒睡著的楚含岫掀開被子爬起來,披著外袍走出營帳。 “楚大夫,”值夜的士兵看見他這么晚了還出來,連忙走上前,“可是有什么事?” “沒什么,只是睡不著,出來走走,”楚含岫擺擺手,對他道,“你放心地做自己的事吧,我去那邊看看?!?/br> 他指的是傷兵營的左面,由于戰事的推進,這一片已經徹底在他們的掌控中,沒有什么危險。 所以值夜的士兵看了一眼便退下。 楚含岫往那邊走去,微涼的夜風下,密集的星子散布在高而遠的天幕之中,讓人看一眼,心神便被俘獲。 楚含岫站在靠近一條河岸的營帳旁邊,片刻后蹲下身來,席地坐在河岸邊,抓起一顆顆石子往河里扔。 偶爾揪到一些雜草,露出剛剛一兩寸高的細嫩草芽,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現在剛入春,天災還不那么明顯,這些草還和往年一樣,在春天發芽生長,但很快,它們都會因為雨水的缺少而枯死,就像無數農戶栽種的糧食一樣。 楚含岫摸了摸柔嫩的草芽,生出一些憐惜,手指間白色,甚至泛著些許熒光的異能落在手底下的草上。 忽然,楚含岫渾身一怔,眼睛睜大地望著手底下的草芽。 只見凡是被他異能籠罩的草芽,像是使用了什么生效極快的特效肥料一般,葉片在逐漸變得翠綠,莖稈也更加粗壯,rou眼可見地跟旁邊的草芽大不相同。 楚含岫不敢置信地望著自己的手。 他記得清清楚楚,自己的異能對植物并沒有效果。 在末世的時候,他不止一次把異能用在植物上,想試著栽種出糧食和蔬菜出來。 末世里食物比這會兒還要短缺,更有能要人命的喪尸,要是異能對植物有催生的作用,那他就不用冒著生命危險去外邊找吃的了。 可惜無論他試了多少次,在人身上效果很好的異能對植物愣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所以穿越到越朝后楚含岫一直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那現在…… 是怎么一回事? 楚含岫心跳飛快,望著在自己源源不斷的異能下長高,長壯,已經比其他草芽高出手掌那么高高度的野草,心里有了一個猜想。 很大概率是他修習了功法,異能發生了很大變化的原因。 楚含岫刷地一下站起身,往傷兵營專門存放藥材的營帳走去,翻出一些以種子入藥的藥材,回到自己的營帳,目光一沉,按照自己的想法開始實驗。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楚含岫讓幾個兩個士兵端著陶盆,直奔赫連曜的營帳而去。 剛起床,還未洗漱的赫連曜聽到楚含岫急匆匆地來他這里,立即讓他進來。 “曜王,”楚含岫讓身后的士兵放下手中的陶盆,對赫連曜道,“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與您商議,還請曜王讓營帳周圍的人退開些許?!?/br> 赫連曜看了一眼那三四個平平無奇的陶盆,揮手讓營帳里,和營帳周圍的人退開。 楚含岫臉上欣喜的神色再也掩蓋不住,站在那三四個陶盆旁邊道:“曜王,我的異能對糧食也有用!” 聽到他話的赫連曜身體一頓,邁步上前。 楚含岫指著陶盆里栽種的枝繁葉茂的幾種草藥,道:“昨夜我到河岸邊散步,偶然之下發現將異能用在野草上,野草不僅生長的速度大大增快,還比其他野草更枝葉更繁茂?!?/br> “回到營帳后,我便找來草藥的種子,試了很多次,確認了我的異能對這些糧食草藥野草樹木都是有用的,若是將異能直接落在栽種的草藥種子野草種子上,效果是最好的,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發芽生長老去枯萎,留下新的種子?!?/br> “但是這個方法有一個弊端,我異能能夠籠罩的范圍并不大,哪怕晝夜不停地催生,產量也不夠可觀?!?/br> “于是我生出了另外一個想法?!?/br> 這個想法就是優培優育,利用他異能能夠在短時間內讓農作物成熟的作用,一遍又一遍地從一代代種子里挑選出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