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小夫郎 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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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侍君咬著牙,深知要是真按照江氏還有楚成業說的,關在柴房七天七夜不給水和飯,人一定沒了! 他心一橫就要跑過去,突然,后邊傳來聲音。 “這是縣衙后院,你不能擅闖!” “老爺,夫郎,有人闖進來了!”后院里的兩個下人,一邊往這兒退一邊大聲喊道。 一時間,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膽敢擅闖縣衙后院的人。 沈侍君楚含玉,陳侍君和趙侍君楚含茗,一眼就看到站在幾個頗有氣勢,儀表不俗的年輕男子身邊的夏蘭。 “夏蘭?”沈侍君突然想到什么,“含岫呢,含岫他去哪兒了,怎么沒跟著你一起回來!” 看到他和楚含玉被小廝看守著,明顯要對他們不利,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的夏蘭緊張不已:“侍君,含玉少爺?!?/br> 楚成業和江氏本就懷疑靖國侯府已經知道了楚含云與三皇子周滓啟有染,并且珠胎暗結一事,整天整天地提心吊膽,就怕靖國侯府來找他們的麻煩。 現在夏蘭回來了,身邊卻不見楚含岫,也不見楚含云。 而望著青然,他們覺得有幾分熟悉。 突然,江氏身體猛地一怔,小聲地對楚成業道:“老爺,這個人是赫連曜身邊的,之前來接親的時候,他也在!” 夫夫兩人同時咯噔一下。 要是楚含云和他們做的事情沒有敗露,楚家和赫連家就是姻親,青然一個侯府下人,怎么敢不通報就闖進來?! 楚成業心念急轉,問阻攔青然他們進來,卻沒成功的下人:“來的就他們幾個?” 下人氣喘吁吁,深怕被最近性情古怪的他還有江氏責罰,連忙道:“回老爺,是的,他們六人一來就往院子里走,小的怎么攔都攔不住?!?/br> 楚成業不知道為什么侯府只來了六個人,但是他現在絕對不能讓侯府的人扣住,只要等到三皇子來,再讓人傳信給邱知府,他就安全了。 楚成業望著青然和四個侍衛,大聲道:“這幾人不知從哪里劫持了夏蘭,擅闖縣衙,來人啊,把他們全部抓起來,關進大牢!” 縣令在一個縣令,就是當地的天,當地的地,沒有人敢輕易違背他的命令。 后院的小廝們,還有聞訊趕來的衙役官差,把青然還有四個侍衛團團圍住。 夏蘭被這突然變故弄得著急不已,大聲道:“我沒有被劫持,青管家是侯爺身邊的管事,其他四位也是侯府的侍衛——” “閉嘴,你不過是被賊人挾持,為求活命故意引他們到縣衙,快將他們幾人全部拿下!” “楚縣令好大的威風,”曾經跟著赫連曜一起來迎娶楚含云,對著二人彎腰拱手的青然從懷里拿出侯府的腰牌,“我乃武安侯身邊的人,奉命前來辦理一些私事?!?/br> “奉勸在座的各位,莫跟著楚縣令做一些糊涂事?!?/br> “楚含云在侯府,與已經被貶為庶人,流放三千里之外的三皇子有染,懷了子嗣,已被我們侯爺休棄,而楚縣令,任上數年貪贓枉法,吏部已下達免職文書,不日就將送到平陽縣,難道你們要為了他,丟了自己的小命?!?/br> 青然一席話,宛如驚雷一般砸在眾人的頭上。 大少爺楚含云紅杏出墻,跟別人珠胎暗結? 老爺也不再是老爺,頭上的帽子都丟了? 那些原本依照楚成業命令,把青然等人團團圍住的小廝,衙役,還有官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楚成業和江氏瞪大眼睛,“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楚成業指著青然:“本官是吏部任命的朝廷命官,怎會被罷官,不過是你們靖國侯府公報私仇,蒙蔽圣聽罷了!” “把他們抓起來,勿聽他們的胡言亂語!” 但是青然說得那么篤定,還手持著侯府的腰牌,盡管不知道他拿的腰牌是真是假,光是他說的話,就讓這些小廝衙役和官差站著不敢動了。 楚成業氣急,推著站在他面前的小廝,啪啪兩巴掌,“你們還在等什么!違抗本官的命令,本官一樣能讓你們人頭落地!” 青然對赫連曜忠心,對楚成業和江氏自然沒有一絲好印象,面上神情一下子冷下來,道:“公報私仇?不過是順手罷了?!?/br> “縣衙本就是官家之物,如今我奉武安侯之命到平陽縣辦事,暫且用一用縣衙后院,這兩日所有人,不得我同意都不許到后院這邊來?!?/br> 青然掃了一眼那些已經被嚇破膽子的下人:“我勸你們,不想跟著他們一起倒霉的,盡早離開?!?/br> “是是是?!?/br> “我們快走?!?/br> 除了那些賣身契在江氏手里的,臨時來做工的下人,還有衙役官差全都轉身跑了。 江氏臉都氣白了,指著青然:“放肆,這是我家的府??!” 他忽然拿起旁邊放置在廊上的陶瓷花盆,砸向青然。 “鏘”地一聲,青然腰間的佩劍出鞘,將陶瓷花盆一分為二,劍尖直抵江氏的腦袋:“殺害庶民有罪,但若殺害一個欲置我于死地的庶民,便是無罪?!?/br> “你!”江氏胸口劇烈起伏,幾乎要暈過去。 青然看也不看他,對兩個侯府侍衛道:“去看著,別讓閑雜人等過來?!?/br> “是?!眱蓚€侯府侍衛走過去,站在那兒猶如兩座鐵塔一樣。 江氏焦急地拉著楚成業的袖子:“老爺,這可怎么辦,您快想想辦法!” 想抓青然他們不成,還被告知官身已丟,失了所有依仗的楚成業,突然狠狠地扇了江氏一巴掌,待江氏跌倒在地的時候,又一腳踹上去:“都是你生孽種!都是你和那個孽種!” 養尊處優十幾二十年的江氏被他一巴掌扇懵了,又挨了一腳,突然大聲吼道:“是老爺你先提出來的,現在怎么怪我!” 按著沈侍君陳侍君他們的下人全都沒了,寬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他們幾人。 夏蘭跑到沈侍君和楚含玉跟前:“侍君,少爺,你們怎么樣,沒事吧?” 沈侍君來不及回答他的問題,緊緊抓著他的手:“夏蘭,含岫呢,楚含玉他做了那樣的事,含岫怎么沒有回來,是不是——” “沒有沒有,”夏蘭趕緊道,“少爺在京都好著呢,侯爺人很好,知道含云少爺做的那些事與含岫少爺無關,沒有追究,侯夫人還有侯府上的少爺們都很喜歡少爺,少爺出府的時候還是他們親自送出來的?!?/br> “……”夏蘭不清楚其中事情,沈侍君卻是清楚的。 聽到他說楚含岫沒事,心放下了一點點,聽到夏蘭說起楚含岫現在在京都租了一個院子的時候,總算松了一口氣。 忽然,沈侍君想到陳侍君,趕緊過去把人扶起來。 已經絕望了的陳侍君親眼看見剛才的變故,覺得痛快極了的同時,生出些許希望,被沈侍君扶著,一瘸一拐地走到青然面前:“大人,求求您救救我的含清吧,求求您救救他,我給你跪下了?!?/br> 青然一把將他扶?。骸俺?,被楚成業送往知府府了?” “是,那邱知府已經六十多歲,能當他祖父了,他自是一萬個不愿意,想劃花了臉躲過去,可是被楚成業和江氏發現,將他關在屋子里,兩個時辰前送了過去?!?/br> 青然沉吟了一下,想到臨行前侯爺讓自己對楚含岫的阿爹弟弟們多加照顧的吩咐,對陳侍君道:“此事我應下了?!?/br> 他的話一出口,陳侍君就要給他跪下,青然再次扶住他,道:“我不過是謹遵我們侯爺的吩咐,侍君要謝,謝我們侯爺便是。須良,廖輝,跟我走?!?/br> 第97章 從陳侍君那里,青然探聽清楚縣衙的人送楚含清去的方向,帶上須良和廖輝,騎上馬便開始追。 兩個時辰,按照馬車一般的車程,也就十幾里地,只要方向不錯,他們kua下的良駒很快就能追上。 而實際里地之外,穿戴打扮得異常嚴厲的楚含清被捆著手腳,斜斜地放在墊了東西的馬車里。 五六天沒有吃到足量的食物,被綁上手腳抬上馬車的時候,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哭泣的阿爹被下人拽住,連想見自己最后一面都見不到。 他恨,恨他這個視權勢如命,從未將他們放在心上的父親,也恨江氏,要不是他牽線搭橋,這門所謂的親事也落不到楚家,落不到自己的頭上。 要是有這個能力,他恨不得讓他們也嘗嘗這種被人強壓著,即將成為一個又老又臭的糟污老頭的玩物的感覺。 可惜在縣衙后院,他跟阿爹就像水中浮萍,身不由己。 但是,楚含清還是不想就這么認命,上馬車之后,為了讓他到邱知府那兒沒這么難看,江氏讓林么么準備了吃的,過來喂他。 楚含清全部吃了,只有肚子里有東西,才有其他的可能,否則,他可能連馬車都爬不下去。 在馬車里一點點地挪動身體,捆在后邊的手扣著木板,嘗試著坐起來。 “唔——”又一次失敗了,半抬起的上半身摔在馬車內,發出輕微的聲響。 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的楚含清滿頭大汗,原本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頭發變得凌亂,被額頭上鬢角上,以及脖子上的汗水浸濕。 他搖頭,將飄到前邊,擋住眼睛的飄帶甩到側面去,正準備再試一次,趕車的下人突然道:“那些人是誰,怎么把馬騎得這么快?” 另外一人道:“管他是誰,快走吧,趕緊把含清少爺送到邱知府府上,咱們領了賞錢就趕緊回來了,這么遠的夜路你不怕我還怕呢?!?/br> “你說的話在理,”先說話的那人道,“嘖嘖,咱們府上,最好看的除了含岫少爺,就是含云少爺和含清少爺了吧,一打扮起來,可真是不得了?!?/br> “你小子,還敢想這些,含清少爺可是老爺送到邱知府府上的?!?/br> “不敢做,還不敢想了,”突然,遮擋著的馬車簾子拉開,那個嘴里不干不凈的下人望向楚含清,看著他被捆著手腳,一身嫣紅色衣裳的模樣,眼里露出幾分yin邪,“含清少爺,你可真是個苦命人,那邱知府都六十多歲了,還能行馬,白瞎了含清少爺你這么好的臉蛋和身段?!?/br> “含清少爺你們天天待在后院,都不知道吧,那個邱知府手黑著呢,弄死的侍君小妾兩雙手都數不過來,特別是含清少爺你這種的,聽說能熬過三個月都算命大?!?/br> 邱知府玩死人的事情,楚含清不知道,此刻從下人嘴里聽說,他怔了一下,渾身上下的血都冷了。 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越來越近,眼看著三匹馬來勢洶洶,根本沒有因為他們的馬車在行進就放慢速度的一絲,趕馬的下人低聲咒罵一聲,把馬車往邊上靠。 然而就在下人以為這些人很快就會過去的時候,為首之人一下子勒住馬,騎在馬上道:“縣衙的馬車,車里的可是楚含清楚少爺?!?/br> 三人騎的是好馬,穿著也不俗,腰間還佩著劍,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百姓。 聽他一下子就說出楚含清的名字,兩個下人直覺不妙,道:“這位大哥是誰,為何攔我們的馬車?” “楚成業已經被罷官,他讓你們送的人,你們也不必送了,將馬車留下,從這兒走回平陽縣吧?!?/br> 因著是縣衙的下人,在平陽縣普通百姓面前,當爺當習慣了的兩人聽到他這么說,十足地不相信:“你,你說的這些話可是要被關大牢的你知不知道,那是縣太爺,你不要命了!” 青然實在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他們身上,手中帶鞘長劍一挑,將兩人從馬車前邊挑落在地,然后隔著馬車簾子道:“含清少爺,我是靖國侯府武安侯身邊的管事青然,特奉侯爺之命,前來平陽縣辦一些事,現在,我送你回去?!?/br> 然而他說完,馬車里沒有應答聲。 內力還沒達到自家侯爺那種程度的青然頓了一下,撈開馬車簾子,而馬車里被反綁著手起不來,嘴里還塞著一團布的楚含清看向他:“唔唔?!?/br> 楚家幾兄弟,長得都有些像,楚含云跟楚含岫長得最像,一個柔媚,一個少年氣十足,楚含清則像帶著刺,冷不丁地就扎著你,讓你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而今日的楚含清堪稱盛裝,頭發高束,不再是未出嫁的哥兒那般僅用發帶束一半的模樣,發冠兩側,簪著兩簇竹葉狀銀簪,另有兩根銀白繡嫣紅色紋路的飄帶。 身上的圓領衣袍也是嫣紅色的,臉上還涂著一層薄薄的脂粉,回望青然的眼睛里,帶著劫后余生的喜悅,慶幸,以及疑惑。 青然彎腰進入馬車,把塞著他嘴的布團拿出來,然后保持著距離,解開他的手腳,做完這些后轉身就要出馬車。 膽子被自家哥哥練出來的楚含清叫住他:“多謝青然大哥,謝謝你?!?/br> 青然動作沒有停頓,讓須良來趕馬車,自己騎上馬,一行人轉頭回平陽縣。 被綁了很久,手腳都麻了的楚含清一邊揉著麻疼的地方,一邊從被風吹開的車窗簾子那兒偷偷打量青然和另外一個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