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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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察覺到哥哥的不尋常。 霍等閑突然站起身來,知夏也跟著起身,男人卻又坐了回去。 像是剛剛的起身,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 知夏疑心自己的哥哥估計是喝醉了,不過,她沒見過哥哥喝醉的模樣,所以也不清楚喝醉的哥哥是個什么樣子。 但是她看哥哥面色如常,并不如一般喝醉的人那樣滿面潮紅,更不用說,哥哥的目光看上去更是無比清明。 知夏決定再觀察觀察。 李紹之又將人親的濕漉漉的,這幾天他顧忌著宴安的身體,都只是親親,剛開過葷,又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可以說忍的很是辛苦。 他的汗水順著肌理滴到宴安身上。 通過這幾天的修養,宴安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李紹之的手順著摸了下去。 霍等閑又是抬頭的模樣,月亮是真的又高又遠啊。 知夏有點受不了了,主要外面冷風一陣陣的吹,她披著大衣風就不停的往脖子里灌,吹的她整個人都涼嗖嗖的。 知夏開口:“哥,我們進屋吧?!?/br> 霍等閑這次終于第一時間就聽見了知夏的聲音,他扭頭看向meimei,說了句讓知夏摸不著頭腦的話:“原來沒有下次了?!?/br> 知夏愣住了。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她仿佛看見了隱隱的水光。 她心一跳,又定睛看去。 又白又冷的月光下,哪有什么淚光,她哥哥依舊是眉眼沉靜的模樣。 霍等閑再一次站起身,這次是真的起身往屋內去了。 霍等閑昏沉了一晚上,就連洗漱完躺在床上,腦袋都是昏沉,不僅腦袋,連身體都是異常的疲累。 外界一直傳言霍等閑是白手起家,其實這不是傳言,而是事實。 他小時候過的很苦,從他記事起,家里就只有娘親和他,在那個時候,娘親一個柔弱的女子,帶著他很辛苦。 寒冷的冬天里,一雙手泡在冰涼的水里給人洗衣服掙錢,關節腫大,滿是凍瘡。 然而卻依舊要送他去上學,娘親和其他的女子沒什么不一樣,除了她的過于溫柔、心善。 以至于到了后面,她還撿回一個知夏。 那個時候,霍等閑的愿望很簡單啊,他希望能好好的活下去,帶著他的娘親,以及新的meimei,日子能過的好一些。 后來他終于實現了這個心愿,但是這一路上,他也看過太多的苦難。 他只能盡他所能,讓身邊人過好,也為這飄零的山河出一份力。 等山河穩固,這個時代也會變得美好起來。 他閉上眼睛,腦袋不斷閃回之前的畫面。 第一次聽見宴安這個名字時的不喜,其實同性之間的事情他也見過。 還是他當兵的時候。 兵營里全是青年男性,一身的火氣需要疏解,他進兵營的時候才十五歲,那個時候他還沒長開,皮白面嫩。 他只是覺得同營的有個人看向他的目光黏膩,像惹人生厭的水蛭,但是卻不知道為何不適。 直到有天夜里,那人的手伸向了他。 他將人狠狠的揍了一頓,可以說的上是不要命的打法。 所以即使是在多年之后,再次聽到類似的事,第一反應就是不喜。 但是說到底,不過是陌路人罷了,想必對方也并不在意他的不喜。 霍等閑腦海里的念頭紛亂又雜多,他和宴安相處的時間實在是少之又少,唯一一次的近距離接觸,還是那時給他喂藥。 他將人摟在懷里,明明同樣都是男子,但懷里的人卻不知道為何,異于常人的軟。 他身體僵硬著,像一塊沒有思想的石頭,與之相反的,是他柔軟到一塌糊涂的心臟。 霍等閑吻過胸前的紐扣,腦海里最后的畫面,是仍帶著面具的宴安,在對李紹之說:“紹之,我想嫁給你?!?/br> 男人的拳頭陡然緊握。 宴安推了推李紹之光滑的胸膛,他累的很了,眼睛都已經快睜不開,嘴里嘟嚷著:“不做了…” 李紹之饜足的將人摟緊,哄道:“不做了不做了,睡覺吧?!?/br> 宴安這下徹底閉上了眼睛。 今天的月亮確實是格外的明亮。 第二天,霍等閑睜開眼睛,就感覺頭部異常的疼痛。 他平靜的用手背試了試額頭的溫度,果不其然,發燒了。 知夏這下是真的擔心哥哥了。 她哥哥就連小時候帶著她過的最辛苦的時候,都沒有生過病,也許是男人天生體魄就異于常人的強健。 總而言之,在知夏的記憶里,哥哥生病的時候,可以說的上是少之又少甚至是到沒有的地步。 哥哥昨晚的表現就很反常了,到今天還直接生病發燒,知夏再蠢,也明白哥哥肯定是出了問題。 直接問哥哥,他肯定不會說。 知夏找上了婁仆。 婁仆清秀的臉上滿是為難:“小姐,這我怎么會知道啊,我又不是將軍肚子里的蛔蟲?!?/br> “少來,”知夏并不信,“你就是我哥哥肚子里的蛔蟲?!?/br> “小姐,我真的不知道?!?/br> 知夏瞇了瞇眼。 “那你抬頭看著我?!?/br> 婁仆抬頭,一張臉憋的通紅。 知夏哼了一聲:“你以為我心里一點數沒有就會直接來問你嗎?這段時間我是天天跑出去和人玩,可是也不代表著我對哥哥的動向一無所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