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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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上位者們才算是慌了神,封鎖州縣,不允許各地人口出入。 總之和政策就是沒有一丁點和百姓相關的,絲毫沒有考慮這些得了病的生命能不能醫好。 他們不關心百姓得疫病死了多少人,他們只關心疫病會不會傳染到自己身上。 在漢州的正在宋儇聽田令說著得病之人的癥狀,田令剛說完,他就嚇的哇哇大叫。 “高熱,咳嗽,腹瀉,最后不治而亡。還會傳染人!現在疫病到哪里了,不會往漢州來了吧!” 田令安撫著宋儇,“陛下不必驚慌,漢州已封鎖各縣,不允許接受病民和流民!” 宋儇絲毫沒有作為皇帝的自覺,他自私,蠢笨,昏庸,貪生怕死。百姓的命對于他來說不是命,他只大叫,“我不要得疫??!” 各地藩鎮都意識到了嚴重性,并且封鎖了州縣不說,更有殘忍一些的,一把火將村子燒了也是有的。 里面有沒有沒得病的百姓,有沒有能夠治好的可能性,他們通通不管。 而病區的百姓能怎么辦呢,他們又要往哪里去呢?只能在原地等死嗎? 茂州的官道上行駛著一輛精致的馬車,精致的程度與破破爛爛的官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但若是仔細觀看,就能發現駕駛馬車的人面色發紅,馬車里更是時不時的傳來陣陣咳嗽聲。 馬車里傳來幼童稚嫩的聲音,“阿娘喝水?!?/br> “咳咳,阿悅離我遠一點!不要靠近我和你阿耶!” 駕駛馬車的人是曾經大驪的中書令鄭由,后因上書反對田令而被貶為青州刺史。 雖然被貶,但他也因禍得福,逃過了楊角血洗長安,在疫病還未開始時,他又成功遞了辭呈,打算帶著妻兒歸隱山林,遠離亂世紛爭。 但是一路上卻不知怎么他和妻子都染上了疫病,只有女兒鄭悅沒有染病。 在昏迷之前,他有滿腔不甘,不甘就這樣丟下妻兒,不甘盛世大驪就此衰敗,不甘田令禍亂朝綱,迷惑陛下。 不甘,他有深深的不甘。 “怎么還沒醒?都喂了抗生素和退燒藥兌的水了?!?/br> “胡醫助,這是我剛剛記錄的你的發言,你看看還有什么要修改的?!?/br> “嗯,你舉起來我看看,初步判定為傷寒桿菌所導致的急性傳染病,癥狀有困乏,食欲不佳,頭痛腹瀉,反復發熱,畏寒怕冷,若及時用抗生素治療,治愈率百分之90?!?/br> 胡似七帶著口罩,對著距離七步之遠的新來的醫學生,點了點頭。 這份報告很快就會被送到衛霜和楚旋面前。 當然不是用紙張傳遞,而是這位醫學生在城墻之下舉著,楚旋在城墻上用手機拍照。 鄭由以為自己在做夢,仿佛聽到了好多個女人的聲音,說著他聽不懂的話語,什么傷害桿菌,什么抗生素,退燒藥。 他猛然睜開眼,坐了起來。 這是一處略為簡易的木房,里頭有許多穿著白色奇怪的衣裳頭發的娘子,她們臉上都帶著東西,只露出了半張臉。 他腦子發昏,問了句,“這.這是來勾我的魂了?能不能讓我看一眼我妻兒,求求你們了,若我走了,她們二人應該如何活在這世上??!”說完還流下了不爭氣的眼淚。 “白無常,求求你們了?!?/br> 胡似七:…… 她伸手指了指,“你的妻兒的話,在隔壁女病房?!?/br> 鄭由伸手抹眼淚,“她們也跟著我去了?這樣也好,我們一家在地府團聚,一起投胎的話,下輩子還做一家人.” 胡似七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還是鄭由發現不對勁,“我怎么還能感覺的到痛,莫不成,我沒有死?”他睜大自己的眼睛。 胡似七隔著口罩回答他,“你確實沒死,還很幸運的和你娘子一起成為了我的第一個觀察對象?!?/br> 鄭由一個字也聽不明白,“所以我們全家都是被恩人您救了嗎?我方才還以為是白無常來勾我的魂了?!?/br> 胡似七沉默片刻,還是用圓珠筆在她的記錄本上寫下,患者清醒后意識模糊,思維混亂。 鄭由對胡似七手里的本子和筆充滿了好奇,“這是筆?不是毛筆?我怎么感覺這木屋里沒有外頭那么熱?!?/br> 胡似七指了指角落里的冰塊和充電式小風扇,把冰塊放在風扇面前吹著,自然整間屋子都涼快。 鄭由更混亂了。 這些娘子衣著怪異不說,所用皆是他沒見過的器具,到底是何人? 又或者,她的主家是什么人? 胡似七看出鄭由的疑惑,簡單的解釋,“我主家不忍看百姓流離失所,死于疫病,這才命我等出來觀察疫病是各種類型,用什么法子醫治?!?/br> 鄭由脫口而出,“疫病還有類型?” 就在這時,“胡醫助,衛部長的回信來了!” 那出去送消息的醫學生小跑著拿著一張紙,氣喘吁吁的遞給胡似七。 “哇,外頭熱死了,快讓我吹吹風扇,這兒還有楚娘娘拿的冰棍,用保溫袋子包著的,等會咱們摘了口罩出去吃吧?!?/br> 胡似七打開信,衛部長的字越發有向楚娘娘靠攏的意思了。 胡似七放下信,對著鄭由說道,“方才我主家來信,雖然你吃了抗生素和退燒藥醒了過來,但需要再觀察四日,若其間出現反復發熱,還得再吃藥?!?/br> 鄭由好奇的問,“還是吃方才你們口中的抗生素,退燒藥?” 胡似七搖搖頭,“柴胡、黃芩、半夏,棗,甘草,生姜,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滓,再煎。1” 鄭由撓了撓頭,“敢問抗生素和退燒藥的方子又是什么呢?” 這時一旁一個準備出去吃冰棍的醫學生聽不下去了,她瞟了鄭由一眼,“抗生素和退燒藥是仙藥,我們怎么知道配方?” 仙藥?鄭由更亂了。 “現在你需要配合我記錄一些信息?!?/br> “姓名?!?/br> “鄭由,話說剛剛我就很好奇,你們這不是大驪的文字吧?”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br> “年齡?” “29” “身高體重?!?/br> . “我什么時候可以去見我的娘子和女兒?我很擔心!” 胡似七放下本子,“現在就帶你去?!?/br> 二人出了木屋,外頭的熱浪一下子撲到了鄭由的臉上,“其實我娘子也對醫術頗為精通,她也嘗試過自己抓藥來吃,但是都沒有治好?!?/br> 胡似七回答,“是沒有完全根治,但是她的狀況明顯比你好多了,而且” 話還未說完,女病房離這邊不算遠,二人走到門口,就聽到他娘子黃如容謙虛的聲音,“這位娘子可否多說一些呢,何為病菌?何又為病毒?” 夾雜著他女兒稚嫩的聲音,“哇,這個叫冰棍的東西真好吃,謝謝jiejie?!?/br> 胡似七把方才沒說完的話說完,“而且,你娘子比你聰明?!?/br> 第55章 藥不能白吃 55# 黃如容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理論, 疫病竟然是由于平時不注重個人衛生,喝生水,不洗手所引起的。 而那些病毒, 病菌等理論, 讓她聽的太入迷, 以至于連她的夫君在門外頭叫她她都沒聽見。 黃如容對胡似七行禮,“多謝胡醫助的救命之恩?!?/br> 鄭由這才后知后覺, 自己還沒有道謝呢。 “多謝胡.胡醫助的救命之恩?!?/br> 胡似七面色不變,“倒也不必道謝, 你們吃了我主家的神藥,是你們運氣好,當然,也不是白吃,你們需得賣身給我主家為奴, 還清仙藥的債務?!?/br> 鄭由詫異,“是讓我們一家三口賣身為奴?” 胡似七點頭,“正是,否則這仙藥你們是打算白吃嗎?” 一旁外出吃完冰棍的醫學生重新帶好口罩回到木屋,瞧見鄭由的表情,又忍不住吐槽,“怎么會有人不愿意做楚娘娘的奴仆呢?外頭又是饑荒,又是疫病,還時不時有山匪劫掠,做了楚娘娘的奴仆,進岳縣被好好的保護起來不好嗎?當初我們知道能做楚娘娘的奴仆時, 差點沒感動的哭出來?!?/br> 黃如容又聽到了一個新詞匯,楚娘娘。 想必這楚娘娘就是這位胡醫助和這群醫學生的主家了。 楚娘娘, 莫非是個娘子? 黃如容沒工夫去管吃驚的鄭由,她語氣禮貌,“敢問,胡醫助和各位醫學生都是那位楚娘娘的奴仆嗎?” 一個醫學生帶著口罩搶答,他的語氣充滿了自豪,“這是自然,想受楚娘娘的庇護,就得賣身為奴,這是規矩,也不是人人都能做楚娘娘的奴仆呢!你們就偷著樂吧?!?/br> 鄭由的腦子更混亂了。 黃如容很快分析了利弊,她從未見過哪個奴隸能夠有使用神藥的資格,甚至在這間屋子里還有冰塊,以及這個從未見過能吹出涼風的器具,而且他們所有人說話中氣十足,渾身上下干凈整潔,可見是沒有餓過肚子的。 而這位他們口中的楚娘娘,在這兩位皇帝和節度使都封鎖州縣,焚燒病人的時候,竟派人出來救治病民。 足已可見她的心懷天下。 鄭由吹著屋子里的冷風,腦子逐漸清明,這位楚娘娘看來是個不得了的人物。 給奴仆用的冰塊,能吹出奇怪涼風的器物,最重要的是這名為抗生素的仙藥,每一樣都是相當炸裂的存在。 有這樣能耐的人,他竟然從未聽過名號。 鄭悅不懂自己的阿娘阿耶腦子里在思索什么,她在外面吃完了冰棍,又往風扇面前一蹲,“冰棍真好吃,謝謝各位阿姐阿兄,我可以蹲在這里嗎,好涼快呀?!?/br> 鄭悅生的一雙大眼睛,梳著雙髻,就像年畫上的娃娃一般,惹的幾個醫學生過來摸了摸她的頭,“可以,你蹲在這吹吧,我們放了冰塊,可涼快了?!?/br> 黃如容和鄭由同時轉過頭去。 他們的女兒還這么小,如今局勢混亂,去到哪個地方都不安全,若是這楚娘娘之處真如這些醫學生所說,倒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去處。 至于這個賣身為奴,雖然鄭由有所芥蒂,但在黃如容看來這完全就是一個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