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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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侄兒有眼不識泰山,但他爹娘早亡,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不知道冒犯的是汝南侯府的二公子。小丞在這里代侄兒向公子賠個不是?!?/br> 本以為傳聞中一向懦弱的卿玉案會見好就收,卻沒想到卿玉案的眼底掠過一絲嘲諷,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縣丞: “你有什么資格向我代他?!?/br> 卿玉案回絕道:“他可憐,我便不可憐了嗎?” 當眾侮辱他,甚至要搶他母親的遺物。他明明知道自己是汝南侯府的公子。 “這……”縣令微微一噎。 卿玉案意味不明地看向縣令頭頂的烏紗帽,笑著說道: “恐怕縣令還不知道,今日客棧里還有一人比我更值得接待?!?/br> 縣令不明所以地抬頭:“啊。請公子明示?!?/br> 卿玉案薄唇微抿:“太子殿下?!?/br> 縣令聽到后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似的,但是很快,他的瞳孔劇烈收縮,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備轎,備轎??!” 聽到卿玉案輕描淡寫的這句話,縣丞差點嚇得跌坐不起,他大驚失色地呼喚其衙役,找個理由便請辭離開了。 卿玉案不屑地冷哼一聲,他很輕松地挪開腳: “回客棧吧?!?/br> 蕭霽月很自覺地跟上。 獨留那個渾身是血的山匪哭天搶地,被衙役費力地拉扯而起,不知帶往了何方。 無人知曉的是,蕭霽月對著衙役和山匪的方向冷冷一笑,方才繼續跟上卿玉案。 過了許久,卿玉案終于回過頭,猶豫了許久才詢問道: “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沒走嗎?” 蕭霽月抬眸:“沒有。我不敢走?!?/br> 他補充道:“我怕我走了你出事。我說過我要護你安全的?!?/br> “呵?!?/br> 卿玉案欲言又止,唇角剛剛揚起,弧度便又冷了下去。 騙人。上一世也是這么對自己說的。 這一世還是這樣,愛騙人。 他臉上心情不定,步伐逐漸加快,飛速走入客棧,不再理會蕭霽月。 …… 是夜,伸手不見五指的西城關隘的縣丞衙門,黑暗中有細碎的腳步聲響起。 一人戴好玄黑色織布手套,悄無聲息地走入了屋中,他將油紙傘隨意地扔到門口,踱步走向暗處。 “剛才摸他的是你哪只手?” 來者慢條斯理地說著,語調清冷。 “你、你是——” 躺在床榻上的人的瞳孔猛然放大。 刀疤臉猛地轉過身,借著窗外朦朧的月色看清來人。 蕭霽月身穿白衣勝雪的錦緞長袍,墨發用銀色玉冠束起,額前的碎發垂落,掩蓋了他眸中的戲謔之色,全然沒了之前逃命時的落魄感。 蕭霽月慢悠悠地說道:“別看了,這里的侍衛全都迷暈了?!?/br> 刀疤臉不敢抬頭,卻感受到那股殺人般的視線緊鎖著自己,讓他不自覺地哆嗦個不停。 蕭霽月將手臂藏到身后,慢悠悠地靠近了一步: “他還好看嗎?想扛回去當壓寨夫人嗎?” 刀疤臉哆嗦著干裂的嘴唇:“不想……不想了……” 蕭霽月摩挲著斷刃,那是他臨時摔碎的瓷碗,他挑了一塊最為鋒利的,想著該用什么力道扎入才好: “肯定是好看的,不是給你看的而已。你也不想想有沒有這個福分?!?/br> “小娼,還有個什么來著?回答我?!?/br> 蕭霽月一腳踹上對方的胸.膛,一只手從背后伸出,搭上了對方的肩膀,用斷瓷片不斷摩挲著對方的脖頸。 “還說了\'小倌\',爺爺你饒過我一命吧,小的實在是有眼不識泰山。小的給您磕頭了?!?/br> 煎熬中,刀疤臉如是滾在地上,不斷給蕭霽月磕頭。 “哦,是這樣啊。那就廢掉這只手吧?!?/br> 刀疤臉沒有任何防范,蕭霽月手腕輕巧地轉動,一把匕首就貼著對方的左手刺了過去。 “?。?!” 那個人的慘叫聲戛然而起,隨即,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沉,到最后消弭無蹤。 “哎呀,這么容易就死了??烧鏇]意思呢?!?/br> 眼看著對方歪著頭再不做聲,蕭霽月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惋惜。 “真臟?!?/br> 他用腳踢了踢對方的尸首,嫌棄地擦掉濺落在手上的血跡。 窗外,燈影幢幢,如青鬼夜行。 “該死,殷雪那個閹人居然敢慫恿太子殿下罰堂官大人禁閉,還扣了大人三個月俸祿。他是怎么敢的?” 那名衙役義憤填膺地說。 縣丞無奈地搖搖頭:“就是,殷雪現在就快騎到闐公公頭上了,讓那個御史大人去看才能勉強壓制鋒芒?!?/br> “就是這了?!?/br> 雜役的腳步微微一滯,點頭哈腰地說道: “縣丞老爺,就是這個位置,我剛剛看到有人進去了?!?/br> 門內的蕭霽月身形微微一滯。 第32章 翌日清早, 卿玉案收拾行囊方畢,偶見旁邊蕭霽月的廂閣空空蕩蕩,眼神也迅速冷了下去。 果不其然是騙人的, 還說要保護自己余生呢,前世今生都一個樣子,都是招搖撞騙。 他想。 權當昨日遇見了個死人好了。 楊柳依依, 鷗鷺啁啁相鳴。 卿玉案收拾好行囊, 坐上扁舟之尾,船夫搖動船櫓,瞥向悶悶不樂、一言不發的卿玉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