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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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br> 即便一如他在六扇門對待容陵那般的語氣,但容陵聽到這句話還是怔了怔神,語氣攜帶怒氣。 但他們原本不是這樣的。 有些人生來在明處,受萬人敬仰,但是有的人卻始終藏匿于暗處的泥沼里,而容蘭就是這樣的人。 當年六扇門以“試青鋒”作為考核,雖然經歷坎坷磨難,但兩人彼此扶持,容蘭的名次屢屢和容陵平齊,兩人也成為了莫逆之交。 還是學硯的他們,在最后一次揭榜時,容陵笑盈盈地說道: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以后我們同謀同行,必當稱霸六扇門!” 容蘭也附和著展顏:“這里又不是江湖?!?/br> 沉迷武俠話本的容陵拍上他的肩膀,笑道: “只要你想,整個京城都是江湖。等我們都接受了同知的命令,就是要去‘闖蕩江湖’啦?!?/br> 本以為兩人可以光風霽月此生,那場所謂春風得意的“江湖”卻給了容蘭當頭一棒。 三年前燕安王府的那場大火,協助汝南侯夫人護佑燕安王之子謝玦平安,這種所謂光鮮的任務都會為容陵接取,而容蘭卻只能作為幕后,去暗中保護、去承受疼痛與刀光劍影。 等到身負重傷的容蘭交接二人時,汝南侯夫人以及謝玦卻不見其蹤,容蘭除去一切名銜,而容陵卻榮升總旗之位。 傷痛、危險從始至終籠罩容蘭身邊,他只能看著容陵一步步攀升,受人青眼。 憑什么。容蘭一直在想。 明明他付出的努力從不少于容陵,為什么結局天差地別?憑什么。 這份仇怨在容蘭心里生根發芽,腐爛后長出爪牙,日復一日啃噬他的內心,成長為他不顧一切想要報復回去的理由。 一柄長劍從容蘭袖口亮出,他目不斜視地盯著容陵,低聲說道: “動手吧?!?/br> …… 這里腥風血雨將起,彼方卻也有殺機四伏。 密令忽下,有人邀蕭霽月在太子殿別院一敘,竹林下青葉伏案,身著白衣的人正端坐在棋桌前,拈著一枚黑子看著棋局思索。 此人正是太子身邊的大伴殷雪,如今是二十有一,會負責照顧儲君的教育和日常起居,亦是從小的伴當,與太子關系十分緊密。 殷雪將手收回,黑子遲遲未落:“指揮使大人棋術果然精湛呢?!?/br> 蕭霽月冷言道:“雕蟲小技,殷大人受東宮熏陶,我自然是不如殷大人,只是一些奇yin巧技?!?/br> 殷雪感興趣地笑笑:“哦?” 蕭霽月撿起棋盒的黑子,落在了白子所圍之處,果真出現白子破綻,讓殷雪開了眼界。 殷雪撐著頭,故作嘆息地抬起頭: “唉,也是。人在東宮待久了,難免不知局外的事情嘛。圣上在養心殿病了這么久,多聽太醫的方子,指不定還能殘喘到冬日,只是可惜啊……” 蕭霽月最不喜歡這種拐彎抹角的話術,他隨意地將黑子擲回盅中,眼眸透露著清冷: “妄議朝政涉罪。還請大人謹言慎行?!?/br> 殷雪雙眸微瞇:“不過是人盡皆知的事,指揮使大人怎么如此避諱。難道大人就不想知道,皇上怎么突然病倒,但卻無人能趁此攻破國都么?” 蕭霽月不假思索地說道:“不想。子不語怪力亂神?!?/br> 殷雪:“……” 景祐帝沉迷道士方術,長期不理朝政,吃各色丹藥病痛纏身,只有內閣老臣知曉此事,但殷雪長期處于宮中,多少也聽得了許些風聲。 殷雪說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指揮使就不想聽聽么? ” 蕭霽月不置可否,但卻也沒再拒絕,而是拿起棋具自顧自地下棋。 殷雪見奏效,又滔滔不絕地講述起來: “傳聞這世上有神祇擁有無上之力,在神祇自然神隕之后,便會分散其神力,為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七方神印。據說只要將七方神印拼湊,便能獲取于于神明無異的長生與想要的一切?!?/br> 是以,景祐帝四方征戰,先后從各處搶奪搖光、玉衡、天樞三塊神印,如今皇帝不知聽了誰的讒言,要搶奪至關重要的“開陽”。 光憑昏庸無能的景祐帝,能到處征伐各地且連年不敗,肯定有其他的緣由,雖然“神印”此事離奇,但確實有一定道理。 在無上權利的背后,是流血漂櫓與曠日持久的殘忍殺戮之爭。 蕭霽月聽到這里,將最后一枚黑子落下,輕描淡寫道:“你說這么多,無非就是想告訴我,太子想要這塊神印?!?/br> 殷雪眼眸微斂,笑了一聲:“不愧是指揮使大人,真是聰慧?!?/br> 他湊近一步:“國師昨日測算,最后一塊‘開陽’,就在汝南侯府書房?!?/br> 蕭霽月的手微微一滯。 殷雪眼眸好似狐媚:“只要你能我取得‘開陽’,無需害人性命,我自然是能答應你的請求?!?/br> 太子也曾懷疑過蕭霽月的身份,不僅是容顏,從他的話來看,果真有謝玦之姿。 殷雪望著他的面容,冷笑道:“既然如此,何不留下,與我做筆交易???” “我不感興趣?!?/br> 沒等殷雪誘.惑完,蕭霽月起身便走,毫無商量的余地。 殷雪不急著去追,只是困倦地趴在桌案上,雙手交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