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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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御史大人指點?!?/br> “那……晝兒告辭啦?!?/br> 冶清晝并未過多解釋,他拱起手,朝著卿玉案的方向作揖,搖著扇子哼著小曲兒離開。 但當冶清晝走后,卿玉案臉上掛著的笑意一點點的消散。 第27章 (下) 汝南侯府雖被查封,但鑰匙一直還在蕭霽月手里。今夜無論如何,都要取得父親書房的鑰匙。 是夜,卿玉案走入蕭霽月的房門,發出“吱呀”的刺耳響聲音,卿玉案取出一個火折子,旋即輕輕吹燃,點了室內一根長香。 香霧彌漫,香灰落于金籠旁,卿玉案忽然想起了當時汝南侯府的場景,下意識地挑起一點香灰,手微微一滯。 “安神香。不會下毒害你的?!?/br> 坐在臥榻上的蕭霽月緩緩睜開眼眸。 卿玉案收回手去:“我知道?!?/br> 蕭霽月又問道:“你想通了?” “習慣了而已?!?/br> 卿玉案輕描淡寫地說著,與他并肩而坐。 緩緩解開衣扣,褪去身上單薄的錦袍,只留一件薄得可以見到肌膚的輕紗。旋即他伸出手,熟練地解開蕭霽月的衣帶。 蕭霽月眼底掠過一抹異色,隨即恢復如常。他看著卿玉案,等待他接下來的動作。 卿玉案俯身向前,溫熱的唇吻上蕭霽月涼薄的雙唇,細密的吻逐漸由淺入深。 “你怎么了?!?/br> 但當卿玉案要往下觸及時,蕭霽月驀地按住了他的手,攥地他生疼。 今天的卿玉案怎么這么奇怪。 卿玉案快速瞥過他腕間的鑰匙,不在意似地說: “蕭大人不是想看我在紫闕樓學到什么嗎?如此便是了。蕭大人可還滿意?” 蕭霽月當即甩開他的手,卿玉案被順勢帶到床頭: “卿玉案!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性?!?/br> 陰翳處,卿玉案低低地咳嗽起來,他不由得笑出聲。 若是霽月還是像原來的謝玦就好了,只要找出當年的真相,也許原來的謝玦就能回來吧。 蕭霽月站了許久,半天才說道: “算了,睡吧?!?/br> 三更時分,夜深人靜。 卿玉案躡手躡腳地坐起身,悄悄去摸索蕭霽月腕間的鑰匙,準備調換事先準備好的假鑰匙。 但當他剛剛觸及鑰匙,蕭霽月反手將其壓下,卿玉案猛的縮回手去。 他心驚膽戰地去看蕭霽月的睡顏。 幸好,呼吸還是平穩的。 卿玉案緩緩舒了口氣。 真是好險。 他輕輕將鑰匙從蕭霽月的小臂下拉出,隨意披上一件外氅,躡手躡腳地離開指揮使司。 是夜,剛出指揮使司,便見一個戴著黑色面罩,全部武裝的人蹲守在門前,卿玉案眼神微凜,從袖口遞出一把短刃。 這段時間待在指揮使司讓卿玉案養成了習慣,袖間經常藏有一柄小刀,以防萬一。 泛著寒光的短刃反射入那人的眼中,他連忙摘下面罩,解釋道: “公子,是我!” 再晚一點,恐怕徹底成為刀下亡魂了。 “容陵?你怎么在這?” 卿玉案差一點便以為是來指揮使司行刺蕭霽月的人。 “賞、賞月?!?/br> 容陵說完這句話,和卿玉案一起抬頭看向陰沉的天空。 卿玉案:“……” “賞……明天的月?!?/br> 又容陵勉強展露笑顏,但卿玉案卻還是看出他眼中的難過: “哎呀不是,公子,我想回汝南侯府了。當個千戶當的好沒意思啊。平常走路還得端個架子,好難受啊?!?/br> 原來再苦再累,以前回到汝南侯府,不管陪公子說說話也好,在后院和容蘭斗嘴也罷,好歹總歸是個歸宿。 可是如今,就連回去都不身不由己了。 卿玉案剛想說些什么,可話到了嘴邊的話兜兜轉轉又咽了進去。 他何嘗不想回汝南侯府。 緊接著,他朝著容陵伸出手,溫柔道: “那我們就回家吧。你帶我進去?!?/br> 容陵綻開笑顏:“好!” …… 所幸容陵最為熟悉汝南侯府的構造,不消兩個時辰就躲過重兵把守,等兩人來到書房已是天微微蒙時。 容陵破開屋頂,卿玉案走入書房,依照冶清晝的話,翻開陳年已久的書信。 那是父親親筆記錄下的,之前卿玉案都沒有好好看過。他壓制心底的酸澀,翻起其中一封: 天赫四十六年臘月,先帝謝施宜病危,詔書欽定燕安王為儲君繼位。 同年二月,燕安王謝凋蘭掌兵二十萬,先太子謝玉砌掌兵十五萬。太子率兵南下攻占汝南一帶,援兵三千又至秦淮。燕安王大敗。 容陵托腮沉思:“明明是突襲,才十五萬兵力,就算有三千援兵,又怎么可能對抗的了二十萬的人?” “這就是癥結所在?!?/br> 卿玉案收好書信,往更深一層翻去,窗欞外,忽有狂風襲來,正是大雨傾盆之兆,,一片黑云壓城城欲摧,卿玉案手中的信件吹落一地。 除了這些信件,眼下需要找到當年的圣旨,可是尋覓當年的圣旨何其不易。 卿玉案撿拾起飄落的信件:“這是” 信件封面正寫著:[燕安王親啟],正當卿玉案想拆開時,容陵忽然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