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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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闐公公從東廠提督一路走來,風生水起,如今也深得圣眷,如今人人提及“東廠”二字都聞風喪膽,自恃秉公執.法,但其狠戾刑罰叫無數人叫苦不迭。 他的內心隱隱升起不祥之感。 “今日天竺國、高麗使者特貢黃金三百兩,鹿皮四十張、布三千匹、絹紗、大紙、豆蔻、沉香、烏木……” 鴻臚寺的序班站在謝玉砌身側,念起十二使者進貢之物。 蕭霽月吹去茶水上面的浮沫,輕抿了一口清茶,對著卿玉案低聲說道: “一會等十二國使者入列進貢后,先春獵,等這些進貢之物,清點好了再入宴?!?/br> 他對春日宴已是司空見慣,畢竟兒時總隨父王參宴,自然也是知道些。 “霽月了解的好多。好厲害?!?/br> 卿玉案褒贊后,望著服飾各異的使者遲疑了半晌,又擔憂地問道: “只是這春獵,是世家子弟都要去的?我是不是……” 蕭霽月盯著來往的使者:“無妨,一會我來教殿下騎射?!?/br> “傳韃靼族使者阿達木孜入列——” 鴻臚寺的序班正念到第十二族時,景祐帝謝玉砌正襟危坐,睨著在階下微微俯首的阿達木孜。 韃靼族的使者正是韃靼少主,他如今二十又一,一襲銀色的盔甲將他修長健碩的體格襯托得他異常英武,站姿挺拔地立于眾人面前,引起一片驚呼之聲。 他的面前擺著一方長長的木匣,在場的人無不好奇這其中裝的什么東西。 阿達木孜用著不太流利的中原語說著: “在下有一物獻予圣上,遠勝于其他使節之物,春獵之后自然知曉?!?/br> 景祐帝謝玉砌也來了興趣,他捋著長須,瞇起眼笑道: “哦?那朕可要好好看看是什么東西了?!?/br> “呵?!笨吹桨⑦_木孜面前的木匣,蕭霽月冷不防地笑了一聲。 卿玉案疑惑地看向蕭霽月,正欲詢問其中有什么奧妙,卻見蕭霽月站起身,重新系好鐵護腕: “公子。來領弓.弩了?!?/br> 班序囑托完一系列的春獵事項后,序班挨個從簽筒抽出分組,卿玉案翻開簽面,緊張地問道: “霽月,我是丙組?!?/br> 蕭霽月瞄了一眼自己的簽令:“庚組?!?/br> “哦?!鼻溆癜嘎杂惺攸c點頭。 要是一個組就好了。 “不妨事。來,我教你?!?/br> 蕭霽月抓住卿玉案的手,兩相十指緊扣、幫他握住弓弩,胸膛貼近卿玉案的背脊,一股暖流順著十指直擊卿玉案的心底。 此刻蕭霽月的側顏近在咫尺,自己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心跳聲,那樣的有力,那樣真實。 而自己只需要稍微的、哪怕自己只偏一寸,唇就可以觸碰到他了。 卿玉案不敢去看他,連看面前的靶子都是心猿意馬。但是很快,他便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自己為什么要害怕觸碰到蕭霽月? 又是為什么得知他不是燕安王之子感覺到釋然?是避嫌么,還是因為不信任而查蕭霽月的身份而愧疚,還是因為別的感情? 蕭霽月的話徹底擾亂了卿玉案的思緒,他就像是循循善誘的先生,總能發現癥結所在: “放松,不要繃力,臉都紅了?!?/br> 臉紅了么? 卿玉案羞赧地埋下頭去,被看破的紅暈持續攀上他的后頸。 所幸蕭霽月并沒有繼續“追究”,握著弓弦的右手稍稍使力,將箭矢穩定地搭在弓弩的箭頭之上,隨后拉動弓弦: “想象獵物都盡在你掌握,你的獵物勢必進入你精心布置的陷阱?!?/br> 說完,只聽“嗖”的一聲,箭矢破空而去。 卿玉案乖巧地任由蕭霽月牽著自己的手走到靶前,拉開弦,箭矢離弓而去,“嗖”的一聲穩穩落在靶心。 “好!” 殿中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去吧?!?/br> 蕭霽月將卿玉案托上馬去,又為其牽住韁繩,遞出幾條紅色的絲帶,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道: “記得在路上留下標記,到時候我來找你?!?/br> 卿玉案心底一暖:“好?!?/br> ……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那卿玉案恐怕連弓都端不動?!?/br> 不遠處,世家子弟中有幾人發出不屑地聲音,正眼一瞧,正是那脊個在國子監鬧事的人,說這話的是吏部給事中之子,潘修竹。 萬賢良冷冷諷笑:“公子莫惱,我跟那癆病秧子都是丙組,待會看我如何給他們這主仆二人一點顏色瞧瞧!” “駕——” 說罷,萬賢良便一鞭子狠狠抽在青鬃馬上,馬兒一撂蹄,便飛快地在圍場馳騁起來。 春圍主張的是不獵殺母幼動物,以保生態生生不息,主要射擊過冬后行動不便的老獸。 卿玉案不太習慣騎馬,頗覺顛簸。便手持弓.弩,牽著馬在圍場尋覓諸如野兔、錦雞之類的動物,他走了許久都沒見到一只。 卿玉案剛剛在一個樹干上系好紅綢,忽然草垛中傳來一聲窸窣的聲響,隨后馬蹄聲紛至沓來,。 他還以為是蕭霽月回來了,便連忙背過身,驚喜地問: “霽月?” 只是可惜,來的人并不是蕭霽月。 一只足有一丈長的大虎從林中跳將出來,而且與此同時,方才雜亂的馬蹄聲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