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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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算我們都死了,也救不出大單于呢?”余先生淡淡道。 “這……” “先生,你說怎么辦?” 余先生摸著下巴道:“現在,只有一個人能救大單于?!?/br> *** 阿迦羅的雙手被釘在木架上動彈不得,藤條編的刑鞭,一鞭下去,倒刺就深深扎進血rou里,再連皮帶rou掀起一片,幾鞭之后,阿迦羅健壯的胸膛上已經血rou淋漓。 “你是誰?” “你們有多少人?” “來大梁做什么?” 豆大的汗珠沿著阿迦羅臉膛淌下,阿迦羅一言不發。他閉起眼睛,眼前火光晃動,那是上元夜的燈火。 長街之上,喧鬧的人海中,琳瑯滿目的華燈映著那人眉間風月、眸底流光,相逢間仿佛整個世界都明亮了……不知不覺阿迦羅嘴角微微牽起。 “果然是條硬漢,看來一般的刑罰對你沒用?!毙旆抨帎艕诺?,“但是任憑你是鋼筋鐵骨,我們鐵鷂衛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取繡銀釘來?!?/br> 緊接著就有繡衣衛拿來一只鐵質的小匣,打開匣子,里面有十幾枚大小不一的銀釘。釘子的兩頭還有繁復的花紋,看得人牙癢,有些釘子下還穿著還一根細細的鐵鏈。 這是什么東西? 阿迦羅還沒弄明白,就見徐放取出一對銀釘,將其中一支在蠟燭上燒紅了。然后就將火燙的銀釘穿入他寬闊的胸膛前飽滿的露珠里。 “唔!”阿迦羅猛地咬緊牙關,幾乎咬碎了鋼牙。 徐放一點點拉扯牽動著銀釘,陰鷙道:“說!你是誰?” 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鞮奴?!?/br> “你來中原做什么!” “販獸皮?!?/br> 尖銳的疼痛鉆入肌膚,阿迦羅眼中暴起血絲。 “看來還是不肯老實招供?!毙旆抨幝曄铝顚⒘硪幻犊炯t的銀釘也穿入阿迦羅另一側。 冷汗滾滾淌下臉膛,咸濕的汗水流過傷口,火辣辣地又麻又疼。 徐放的手指吊在兩枚銀釘之間的鐵鏈上,又問:“你是誰?” “你老子?!币蛔忠蛔值貜难狸P里咬出來。 徐放獰笑一聲,猛地一抽鏈子。 “嗯!”阿迦羅濃眉驟然緊皺,兩粒殷紅的血珠瞬間順著銀鏈滾落到深古銅色的胸膛上。 還是不招,徐放倒是有點刮目相看了。 他瞇起眼睛,陰暗地湊近阿迦羅的下巴,道:“沒事,我們還有手段?!?/br> 阿迦羅如獨狼般的目光森森地看著他,又讓他不敢湊太近。 “鐵鷂衛不會讓你無聊的?!?/br> 隨即打了個響指。就有一名繡衣衛拿來了一個狀似裈褲的鐵疙瘩。 “給他套上!”徐放一聲令下。 阿迦羅頓時覺得身下冰冷地一沉。隨即要害處被密密麻麻的狼牙釘頂住了。 接著徐放命人取來一冊露骨的春宮畫本,在他面前一頁頁展開,盡是婀娜多姿的女子。 阿迦羅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面不改色。 漸漸的,徐放有點搞不懂了,這人是不近女色嗎?還是說有陽瘺之癥? 但是那么威壯的一個人,看不出來居然是功能障礙? 這時,一名鐵鷂衛側身上前,在徐放耳邊低語了幾句。 徐放皺起眉,“不行,那張畫可是被禁了的?!?/br> “只是明面上查禁,但坊間流傳的仿畫很多,查不完的?!?/br> “你私藏了?” 那鐵鷂衛嘿嘿兩聲,眼中流露出貪色,“這圖可絕了……” 徐放擰眉,又看向阿迦羅,“這人聲色不近,也只有試一試了?!?/br> 片刻后,一幅工筆精描的孔雀美人圖送到了阿迦羅面前。 隨著卷軸的徐徐展開,幽暗的監獄里仿佛窺見一縷旖旎的春色,暗香縈繞間,瑩瑩的火光照著畫中美人如脂玉般的香肩,他側身坐在美人榻上,背后的衣衫敞落,濃密豐盈的波浪卷發垂下來,若隱若現后背優美的線條…… 阿迦羅看得熱血噴張,只覺勃然驟緊,狼牙釘瞬間刺入血rou,疼得他渾身一個激顫,他猛地擰緊眉頭,困獸般的眼睛狠狠地盯著徐放,切齒道:“這畫,哪里來的?” 話音未落,牢門咣當一聲打開了。 兩名獄卒提著燈籠在前引路。 徐放回首一看,趕緊躬身上前,叩首道:“刑獄之地污穢腌臜,怎敢教陛下親臨?!?/br> 皇帝不予理會,信步往里走去,看到那張孔雀圖微微一詫,隨即神色驟沉,目光從那張孔雀圖移到阿迦羅硬處,眸中含而不露的慍怒:“朕的畫,你倒是得其妙用啊?!?/br> 徐放趕緊惶恐地叩拜道:“陛下,嫌犯嘴硬得很,故而卑職才出此下策。卑職死罪!” “你退下,朕要親自審他?!被实鄣?。 “喏?!毙旆湃玑屩刎摰赝讼?。 皇帝走近阿迦羅,目光陰冷地打量著他:“你想知道這畫的來路?好,朕告訴你,是朕畫的?!?/br> “什么時候!”鐵鏈鏘掙響,阿迦羅目眥欲裂。 魏瑄不動聲色道:“你認識他?!?/br> “不認識?!卑㈠攘_道:“但他讓我想起我的妻子?!?/br> “好大的膽子?!被实鄄慌葱?,“朕的人你也敢覬覦?!?/br> 然后他走近兩步,幽聲道:“你知道宮刑么?” 阿迦羅眼皮一跳。 這時獄門輕輕打開了,徐放躬身上前,低聲道,“陛下,蕭將軍在外求見?!?/br> 第465章 報答 蕭暥是第一次來到掖庭獄。走過一條陰風惻惻的狹長甬道,便是掖庭獄幽深斑駁的門庭。 相比寒獄高聳的院墻,這個宮中秘獄顯得更加險惡陰森,有一種說不出的哀纏詭怨。 今天剛出宮門,蕭暥的車馬就被一個胡人攔住了。來人自稱是昨夜幫他制服扒手的高大胡人的伴當,他的同伴被當做刺客給抓進掖庭獄了,求蕭將軍出手相救。 于是蕭暥又匆匆折回皇宮。 “是有這么回事?!蔽含u道,“此人身手極好,形跡可疑?!?/br> “阿季,昨晚就是那胡人幫我抓住了扒手。應該不是他們一伙的?!?/br> 魏瑄狐疑地微微瞇起眼睛:“彥昭認識這個胡人?” 蕭暥如實道: “不認識?!?/br> 魏瑄微笑:“那為何維護與他?” 蕭暥道:“他幫我抓住了扒手,我不想連累無辜?!?/br> “無辜?”魏瑄陰晴莫測地牽了下嘴角,轉而問:“那扒手審出什么了嗎?” 蕭暥搖頭:“那扒手就是大梁城里的潑皮,收了錢扒竊我的金魚袋來引開我,其余的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br> 魏瑄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蕭暥見他心事重重,又道:“阿季你放心,此事我必然追查到水落石出?!?/br> “不必了?!蔽含u眉頭輕蹙,道:“幕后主使朕已經知道是誰了?!?/br> “誰?”蕭暥訝道。 “風長離?!?/br> 聽到這個名字,蕭暥陡然暗吸了口冷氣。 細想起來,確實也只有此人有這能耐,也有這瘋狂勁兒,敢當街行刺皇帝。 而且,一旦皇帝遇刺,大梁局勢動蕩,已經歸順的諸侯恐怕再次蠢蠢欲動。九州局勢難料。 看來這些蒼冥族余孽是如離離野草生生不息,撲不滅啊。 魏瑄見他眉頭緊鎖,便道:“彥昭,此事朕會妥善處理,你明天還要啟程回江南,就不要再掛心這些瑣事了?!?/br> 瑣事?天子遇刺這等大事,如何說是瑣事? 蕭暥搖頭:“大梁局勢不穩,我怎么能放心南下?” 魏瑄眼神不易察覺地一亮,眼稍微微彎起。剛想說什么,就聽蕭暥又道,“既是風長離所為,那個胡人應是誤抓,還請陛下放了他罷?!?/br> 魏瑄剛才還舒展的眉梢一挑,“既然彥昭如此牽掛這個胡人……徐放?!?/br> “卑職在?!?/br> “放了那個胡人?!?/br> “喏!” 蕭暥道:“謝陛下?!?/br> “彥昭,你先別急著謝我,那個胡人受了點刑傷,徐放是鐵鷂衛出身,你知道的,就會那些手段?!?/br> 片刻后,阿迦羅踩著殘雪踉蹌地走出掖庭獄,早春耀眼的陽光中,他終于又見到了那個讓他魂牽夢繞又愛恨交織的人。 下一刻,他一個趔趄,摔倒在了雪地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