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節
書迷正在閱讀:絕版白月光、親事吹了,大佬連夜登門[八零]、你到底懷的哪門子孕[穿書]、病弱萬人嫌重生后、她一統天下[基建]、今天主角真香了嗎[快穿]、萬人迷又在崩劇情、替身小夫郎、總在先婚后愛的Beta[快穿]、穿成全A軍校唯一的普通女生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道哪個姑娘得到了戰神的心? 這冰山居然也開竅了? 魏西陵名聲好,能得姑娘芳心他一點不奇怪,但是,他竟然連看看都不行了? 還是兄弟嗎?過份了??! 想到這里,蕭暥不服了,今晚還非要看一眼了。 阿迦羅在床底,只覺得上方的床榻咯吱咯吱地晃得厲害,再牢固的軍榻也經不起他們這樣折騰,他此刻簡直猶如處于山崩地裂之中。 就聽蕭暥道:“你讓我看看?!薄澳憬o我!”“不行,我今晚就要!” 阿迦羅聽得幾欲躁狂,腦子里就像有一團火灼烤著他的神智,他們在做什么?這么激烈?聽上去竟然還是蕭暥主動的? 他知道蕭暥夠野夠彪,難道他還好這個? 阿迦羅握緊拳頭憤恨的想,那么說來統帥應該是蕭暥,那么另一個男人是?是他蓄養的那個小白臉?蕭暥他竟然敢! 想到這里,阿迦羅臉色頓時鐵青,額頭青筋突突直跳。 這一番折騰下來,兩人都是氣喘吁吁。蕭暥沒力氣了,還不肯服輸地撐在他身上。 兩人都是剛剛出浴,此刻剛換上的中衣已經被汗水濕透得猶如水里撈出來。 謝映之原本關照過,如果能出一身汗,對祛除寒毒更為徹底。只是這冬天有點困難。結果,還真的歪打正著出了一身大汗。 但是搶了半天,床榻都快拆了,他連那個錦袋一根線頭都沒撈著。 他這山匪頭目也太跌份了。 蕭暥用膝蓋抵著魏西陵腰間,眼梢挑起,不服氣地看著他。 此刻,被汗水浸透的衣衫如蟬翼般貼在魏西陵胸膛上,隨著呼吸靜靜起伏,往下看去,從腹部到腰線一覽無余。 蕭暥眼梢使壞地勾了勾,忽然探手摸下去。 被魏西陵當即截住,“你作甚?” “聲東擊西懂罷?”蕭暥狡詐地一笑,趁此時機一把撈過錦袋。 但他還沒來得及拆開看,忽然一陣天旋地轉,魏西陵輕易一個翻身就將他在身下。 草!原來前面魏西陵根本沒使全力!中計了! 典型的避實擊虛以逸待勞! 蕭暥有點懊惱,戰場上打不過,怎么榻上也打不過。 魏西陵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只不服氣地亂動的狐貍。 蕭暥不甘盯著他,雋妙的眼睛含著慍怒,使得眼尾都染上一抹薄紅,他的衣衫也歪了半邊,毫無顧忌地露出脖頸到鎖骨優美流暢的線條。 火光映著他胸前光潔的肌膚上一點梅花的痕跡,顯得既放肆又可憐,既狡詐又無辜。 魏西陵蹙眉,眼中像被什么刺痛了,抬起手把他的衣衫拉好,隨即滅了燈。 蕭暥:草…… 除非他眼睛自帶夜光,否則就是搶到了錦袋還看個什么! 黑暗中,他感到魏西陵抬手撫開他臉頰上的亂發,輕聲道,“我沒有心儀的女子?!?/br> 魏西陵從來不撒謊。 蕭暥一想似乎也是,這地方只有草原上的北狄女子?西域女子? 魏西陵不僅是一方諸侯,還是大雍皇室,這身份肯定不能娶胡女的。就算是中原女子,都必須是世家大族,門當戶對。 “那你藏那么好做什么?” 魏西陵道:“睡吧?!?/br> 蕭暥撇嘴,算了,他也是真的累了,明天一早還要等謝先生的消息,還是早點休息,養精蓄銳。 阿迦羅終于聽到榻上安靜下來了。他頭腦也漸漸冷靜下來。 …… 夜已經深了。外面時不時傳來巡邏衛兵的腳步聲。 “西陵?!?/br> 魏西陵:“嗯?!?/br> “好吃?!?/br> “什么?”魏西陵想了想,認真答道:“你若要吃蜜橘,廚下還有?!?/br> “你?!笔挄哆圃易?,“好吃?!?/br> 他翻了個身,“我下次還敢?!?/br> 魏西陵明白了,這人在說夢話,前言不搭后語。遂不再睬他。 黑暗中,阿迦羅如同一頭肌rou緊繃的野獸,他幾乎可以敏銳地感覺到榻上的人平穩的呼吸,時而傳來被褥翻動,衣物摩擦的悉索聲響。 然后是蕭暥睡夢中不滿地嘰嘰咕咕,睡得還不老實。 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魏西陵沉聲道,“阿暥,別鬧?!?/br> 那聲線黑夜中聽來,低沉盈耳。 榻上又傳來一陣被褥翻動悉索的聲響。 “住手?!?/br> “你……”隨后是低嘆了口氣,有點縱容的無奈。 隨著層層衣物摩挲聲響,他的呼吸變得有些沒那么穩了,越來越濃重的氣息里,染上了誘人的鼻音。 黑暗中恍如一陣隨風潛入夜的細雨,兩人的氣息交疊在一起。 頭頂的榻又傳來輕微的晃動,聽得阿迦羅心頭莫名起了燥熱和煩亂。 就在他額頭青筋狂跳,幾欲暴起的時候。 魏西陵似無可忍地輕喝道:“夠了?!?/br> 榻上漸漸平復下來。 阿迦羅聽到那小狐貍壞事得逞般,鼻子里哼了聲,不服道,“西陵你還真的不怕癢?!?/br> 又是一陣被褥翻動的聲音,他含糊道,“那不就跟木頭一樣了?!?/br> 那聲音帶著迷離的睡意,挑釁中還有他從來沒聽到過的驕縱意味。 阿迦羅忽然想起那個時候,蕭暥天天被他圈在懷里,睡著了一聲不吭,眉心簇起,幾乎能感覺到他時刻緊繃的肌rou。 沒想到他在別人懷里的時候,竟然是這樣一番模樣。 阿迦羅伏靠在地上,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彎刀。手心傳來冷硬又熟悉的觸感讓他頭腦清醒下來。 不可妄動。 蕭暥的身手他是知道的,而那個他身邊的男子,聲音冷冽,語氣沉穩,那是沙場千錘百煉出來的自信。 如果幾招之內不能至勝,弄出動靜來,必定吸引帳外的守衛,情況就會很危險。 他還有整個部族要依靠他,不能意氣用事。 倒不如趁著天未亮迅速撤離。 黑暗中,他敏捷地就地一翻,帶起一縷風,火盆里的炭火微微晃了下。 同時他手中彎刀一揚,輕不可聞的茲的一聲,大帳的帳幕破了一道口子。 帳外朔風呼嘯,阿迦羅沒走出幾步,忽然四周火光乍起。 阿迦羅瞳孔一縮,緊接著,迎面一陣銳利的劍風掠起,清吟震耳,一股貫透全身的寒氣仿佛是從劍身涌出。 阿迦羅忽得向后一個鐵板橋,劍鋒幾乎是擦著他心口掠過。 命懸一線肝膽俱裂的震驚中,阿迦羅大口喘著氣,心知剛才這一劍若不是對方存了生擒之意,恐怕自己現在已經掛了彩。 火光反射在劍身上,映得魏西陵清俊的臉容猶如寒冰。 阿迦羅瞳孔猛地一縮:果然是那個小白臉! 其實魏西陵早就懷疑有細作潛入帳中,但是對方底細未知,也不知道是不是蒼冥族人,是否有秘術傍身,來此是何目的。不能打草驚蛇。 如果在帳中貿然發難,萬一對方狗急跳墻,蕭暥身體有恙,此人又喜玩命,怕有危險。其間不確定性也很多。 所以魏西陵不動聲色地吩咐帳外嚴加戒備,等他出來了再抓。 同時,他趁著蕭暥睡著后,悄悄穿戴好,躺在榻上,在黑暗中靜靜地等著。 電光火石地過了幾招之后,阿迦羅不愧是北狄第一勇士,有萬夫不當之勇。一刀劈出千鈞之力,掃向魏西陵胸前,刀風掀起雪氣飛舞。 魏西陵手腕一翻,劍勢迅如流星,振碎一片刀光。 阿迦羅瞳孔豎起,沒想到這小白臉倒不是徒有其表,劍術那么凌厲。 此時云越已經率士兵圍上,阿迦羅知道再戰必然被俘,他身形陡然一沉,避開劍鋒,一刀削去近旁一柄矛桿。 鋒利的半截長矛如飛箭般向一名士兵迎面射去。 魏西陵長劍凌空掠出,與矛鋒當空相擊,那半截矛被彈地飛射出去,穩穩釘在了樹干上。 阿迦羅趁此時機,身軀如巨鷹般騰空掠起,向馬背落去。搶下一匹戰馬,越過眾人,奪路而去。 魏西陵斷然道:“云越,守住營地?!?/br> 隨即他跨上戰馬,疾馳追去。 無需下令,四周數十名親兵跟著齊齊上馬,飛馳跟上。 夜色中,茫茫雪原上,月亮時不時被烏云遮蔽。大地晦明不定。 阿迦羅的馬術極好,對于草原地形又熟悉,縱馬馳騁穿越。 魏西陵率軍策馬緊追。 拂曉時分,長風掠過雪原,碎雪撲面,莽莽天際,北雁飛過,清冷的孤鳴劃破長空。 眼看著相隔只剩下百尺距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