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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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祺驚魂未定,還沒等他緩過神來,一陣疾風夾帶著野獸的腥臭掃向他面門,欒祺堪堪勉強避過,正想揮刀反擊。 忽然一股濃血就劈頭蓋臉潑了他一身,緊隨著啪地一只血淋淋的斷臂跌落他身上,那手里還死死握著一把鋼刀。 欒祺受了一驚,差點從馬背上跳起來。 鐵末齜牙笑著收刀道,“北小王,你這樣以后怎么跟著世子打仗?” 欒祺臉憋得通紅,“不要你管!” 說著他發了狠,一刀掃開一個獸人。 但是他們畢竟人少,那些獸人前赴后繼,眼看他們就要被大群涌來的瘋狂的獸人吞沒撕裂。 阿迦羅眼神一沉,忽然厲聲道:“帶上來?!?/br> 鐵末聞言,將手指抵住唇間一聲哨響,密林間忽然又駛出了一支隊伍。 這支隊伍只有三五匹馬,其間居然還有兩個女人。 這兩個女人一個年老一個年輕,但她們的手都無一例外被捆著,嘴巴里也封著綁帶子。 “安洛!”一個正在揮舞著刀的獸人忽然嚎了起來,就要沖上前去。 鐵末手中的大刀在那女人身前一橫,“不許動,不然殺了她!” 那獸人大吼一聲,憎惱地單手垂著胸脯卻不敢動作。 阿迦羅道,“渾圖部反叛,部落里余下的老小婦孺全都被抓捕,押在王庭。你們再跟隨烏赫謀反,他們就全得死!作為懲罰,大單于還會他們的骸骨會被扔到燃燒的惡海中,魂魄永遠忍受烈火的煎熬?!?/br> “阿迦羅!閉嘴!”烏赫大怒道,“大單于不會做這種卑鄙的事情,一定是你!” 阿迦羅眼中森冷,掃向那群獸人,“現在拿下烏赫,單于就赦免你們全族!你們仍舊是十八部落中的一員,你們的家人也會被釋放。如果不……” 他說話間,鐵末一把揪住那女人的頭發,那女人痛苦地慘叫起來。 周圍的獸人急了,跟著喉嚨里發出嗚隆的低吼。 阿迦羅淡淡接上前面的話,“那么渾圖部從此就要從十八部落里抹去!” 夏日的林間,忽然靜得只剩下蟬鳴聲。 接著最初咆哮的那個獸人陰森森轉頭看向烏赫,緊跟著周圍的幾個獸人也喘著粗氣,把兇狠地目光慢慢轉向了他。 烏赫的臉色頓時青紫了,“別信他!他” 他的話還沒說完,周圍的幾個獸人一擁而上把他拖下了馬,狠狠按死在地上。 烏赫艱難地抬起頭,眼睛里爆出血絲,歇斯底里喊道,“阿迦羅,你無恥!你利用女人孩子,你跟中原那些家伙一樣卑鄙!” 阿迦羅翻身下馬,走上前,一只有力的大手卡住烏赫的脖子,稍稍用力。 烏赫瞬間額頭青筋暴起。 “你當我不會殺兄弟,膽子就橫了?” 烏赫臉漲得通紅,目睜欲裂,啞著嗓子說不出話來。 “我要征服中原,就要了解我的敵人,我不僅學他們,還會比他們更狡詐更無恥?!?/br> 阿迦羅說著一撤手,還沒等烏赫起身,又一腳狠狠踏在他胸口,“鐵鞭在哪里,交出來。留你命?!?/br> 烏赫眼前一黑,差點內臟都被他碾出來。 他此刻像一只翻了身的烏龜一樣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胸腔像一個破風箱般劇烈咳了好久才喘過氣,忽然嘿嘿獰笑了起來。 “阿迦羅,你這回找錯人了這鐵鞭還真不在我身上。你就是殺了我,也沒用,哈哈哈” 刺耳的笑聲驚起林間的飛鳥。 “讓他閉嘴?!卑㈠攘_厭煩道,“搜!” 他話音剛落,被旁邊的鐵末一拳頭將烏赫砸昏了過去。 仔細查找了一番,欒祺站起身問,“世子,鐵鞭真不在烏赫身上,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阿迦羅想了想,“去找祿錚?!?/br> 等他們來到那小縣城外的時候,就見到一部馬車停在了城門外。 阿迦羅趕緊道,“退后,噤聲?!?/br> 其余人立即避到了樹影下。 只見從馬車上飄然而下了一個人,那人身材修長,容貌清秀,衣帶當風,甚是瀟灑。 在看清了來人,欒祺神色又驚又喜,“怎么是沈先生?” 阿迦羅眉頭一皺,蕭暥? 他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 *** *** 云越剛剛將祿錚等人拿下,捆得結結實實。剛想押送出門。 迎面就看到見一人飄然而來。 那人姿態慵散,倒是頗有幾分午后閑暇時尋友訪客的樣子。 云越一詫,“先生,你怎么來這里?” 此前,謝映之讓他來此小鎮攔截祿錚,他還有些將信將疑,沒料到還真抓到了這條大魚。他正趕著想把祿錚押回黃龍城。 誰料謝映之道,“不忙,我先問他幾句話,云副將,你帶其他人先出去?!?/br> 門掩上了。 天氣炎熱,祿錚唇上燥裂起泡。 謝映之悠然抬手倒了杯水,遞到祿錚嘴邊。 不料祿錚一頭撞翻杯子,怒道:“蕭暥,你這個亂臣賊子!要殺就殺,別假惺惺的!” 蕭暥? 謝映之微微一詫,隨即恍然道:“哦,原來你知道了啊?!?/br> 然后他好奇地端詳了祿錚那灰頭土臉的模樣片刻,道,“你大概對我有點誤解?!?/br> “誤會?!”祿錚被他那悠散的姿態更加激怒了,眼皮子暴跳,“天下皆知京城流血夜,你殘害忠良逼殺皇后脅迫陛下,你這無恥小人,你……” 趁著祿錚破口大罵之際,謝映之找了個椅子悠閑地坐下,淡漫道,“鄭圖謀反,若不平亂則京城動蕩百姓浩劫。主公不得已而為之,以秋風掃落葉之勢穩定京城,何錯之有?且爾等光知他京城流血夜雷霆手腕,卻不知他用心良苦重建大梁坊市以安黎民,造尚元城吸納商賈以富國家,爾等更不知道除夕夜他只身赴險,阻止明華宗一眾妄人焚城之企圖,救百兆黎民于滅頂之災,如此功績爾等卻視而不見,一意顛倒是非黑白。再觀祿將軍,你自己坐擁一方,名為諸侯實為強匪,搶占土地聚斂財富,建黃龍城蓄匪兵數萬,置酒池rou林以盤剝百姓,你輩在襄州數十年,可有寸功于當地?還有什么資格指責主公?” 一席話說得祿錚滿臉通紅,氣得發抖,竟又啞然無言以對。 半晌才道,“你,你到底是誰?” 他稱蕭暥主公,稱呼云越云副將,肯定不是蕭暥本人。 再一聽,聲音也似乎也不同。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昨晚的蕭暥是誰?以前的沈先生是誰?眼前的這個人又是誰? 祿錚頓時覺得云里霧里。 謝映之頗為同情得看了他一眼,然后抬手在面上輕輕一拂。 那一瞬間,仿佛清風拂面而來,這陰暗的屋子都微微明亮起來了。 只見那白衫如雪色,映著他清雅雋逸的容顏,站在那里,就恍若華光照眼,如玉樹瓊林,神姿仙貌,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中人。 “沈……沈先生?” 屋檐下,透過窗縫,欒祺看得呆愣在原地,一時間呼吸都忘記了。以往只知道他氣度瀟灑,卻不想竟然是這等風貌?世間竟然真有如此絕世的姿容? 他只覺得心臟都快要躍出胸膛,整個人恍惚有如同夢中。 一旁的阿迦羅也懵了,這是怎么回事? 這個人是誰?為什么為他會和蕭暥帶著一樣的假面? 緊接著謝映之的話讓他更是 “單于的鐵鞭在哪里?” *** *** *** 蕭暥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傍晚了。 他喝了點粥,問了下外面的情況后又睡了過去。有魏西陵在,黃龍城中的事情應該不用他cao心了。 才三天的時間,魏西陵已經徹底將黃龍城整頓好了,城防堅固,百姓也紛紛回流。魏西陵不僅善戰,這整頓庶務也是一把好手。蕭暥本來想臨時將高嚴調過來,看來都用不著了。 不僅如此,黃龍城的狐貍窩也給他收拾地非常舒服。 蕭暥此刻躺在一張兩米多寬的大床上,別說是卷毯子卷被子,橫著睡都可以,真寬敞。小狐貍靠墊都給他搬來了,外面還包了細膩的密竹,靠著涼悠悠的,床頭還放著各種零嘴。 蕭暥啃了一會兒干果,魏西陵就推門進來了。 換藥的時間到了。 于是某狐貍老老實實躺在床上,翻著肚皮挺尸。 “手抬高?!蔽何髁甑?。 “哦?!笔挄蹲约毫闷鹬幸碌南聰[,露出優美精窄的腰和肌rou緊致腹部。 瑩白如玉的肌膚上,兩道傷痕已經黯淡下去,創口處粉紅的嫩rou也生長出來, 傷口愈合得不錯,那么熱的天,也沒有感染。 魏西陵一只手托起那柔韌的腰,給他仔細上好藥,自己的額角卻滲出細細的汗珠,剛要站起身。 “想吃松子……”蕭暥巴巴地看著他。 魏西陵看了一眼床頭。好端端一罐子小松子放在那里。視而不見? 隨即一想,他就明白了,現在某人躺著不能動,剝不了。 魏西陵站起身,拿走了罐子。 “喂,等等……” 門關上了。 蕭暥有些凄慘地躺在榻上,活該,想讓魏大大給你剝小松子,你是不是腦殼燒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