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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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一個老弱病殘,屬于浪費糧食,既然沒力氣,也不能打仗,只要保證他能喘氣就行了。 相比城內的老弱還要被圈禁起來,每天只有一碗稀粥,他這里還有三餐供給,還有青菜豆干,算優待了。 他的親衛銳士把分到的配額rou干勻出來給他吃,蕭暥擺擺手,“太硬了?!?/br> 當然這是借口,他心中哀嘆,他是主公啊,還不至于要屬下銳士省下口糧給他投喂。 那小將士立即道,“我給主公切碎了?!?/br> “不用麻煩。我不餓?!?nbsp;蕭暥違心道。 將士們還要打仗,不吃rou,沒力氣。 蕭暥一邊苦哈哈地吃著青菜豆干,一邊腦補著,唔,就當是小魏瑄做的菜,好吃。 想起來,這一晃眼,他都離開大梁半年多了啊,小魏瑄應該長高了罷。 說不定廚藝又進步了…… 想到這里他立即打住。 ……想什么呢!一個皇子,你就指望著他給你當廚子當一輩子? 蕭暥寡淡無味地吃著粟米飯,勺子在清湯寡水里撈起一點點粟米。 真是喪心病狂啊,這是飯嗎?稀得跟粥似的。 吃完飯,蕭暥虛弱地靠著桌案,可憐巴巴地看著眼前的空碗,身上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他現在是又在病中,又沒足夠的食物,這樣下去,不出幾天,他就得虛弱連床都爬不起來了……這也太慘了。 *** *** *** 劉武抱著圖軸進來的時候,蘇蘇正埋頭吃魚,腦袋都快鉆到碗里了。 他忍不住瞅了一眼,“這貓可真丑,那個蕭……喜好挺特別啊?!?/br> 魏西陵接過圖,鋪開,淡淡提醒道:“你說的話,它聽得懂?!?/br> 劉武忽然覺得脖頸有點涼,一回頭,就見蘇蘇一只紫色的眼珠正往后轉過來盯著他。 他心里嘀咕了句這只小妖怪,成精了啊。 他腳步繞遠了點。探頭看了看案上,魏西陵正凝眉看著圖紙。 劉武瞅了一眼,就覺得機關遍布,殺氣撲面。 “主公,這是機關城的圖紙?” 魏西陵靜默道,“你準備一下,我們要提前進攻黃龍城?!?/br> 劉武大吃一驚,“主公,城內五萬兵馬,我們只有一萬多人。還有那勞什子機關城都不好對付啊,不是說等城內糧草耗盡,軍心不穩再打嗎?” 怎么說提前就提前了? 魏西陵道,“祿錚缺糧,正將城中老弱圈禁逐步斷糧,十天內,若還沒有糧草補給,黃龍城內三萬百姓,怕是將要餓殍遍地?!?/br> 還有一點,魏西陵沒有說出來,蕭暥信中也一個字都沒提。 但是魏西陵一見蘇蘇那餓慌的勁兒,就知道蕭暥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劉武撓撓頭道,“主公,謝先生還在襄遠城,不等他了?還有褚先生還沒破解的余下部分機關城圖紙,咱也不等了?” 劉武有些搞不明白,魏西陵用兵向來不弄險,怎么和某人呆在一起這一段時間,越來越劍走偏鋒了? 魏西陵凝眉略一思索,道,“全軍準備三天,三天后進發黃龍城?!?/br> 這將會是一場硬仗。 *** *** *** 天色已晚,最后一縷夕光融化在夜色中。 暑氣漸漸消散,蕭暥既在病中,又沒有什么吃的,他凄凄慘慘地望著窗外夜幕下一棵樹葉凋敝的梧桐,心想著蘇蘇這會兒應該在魏西陵這里吃上小魚干了吧。 祿錚這人手腕也是狠,自己也算是他的謀士吧,給他出了那么多次主意吧?一旦劃入老弱病殘,連開個小灶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渾身沒力氣,讓他怎么搞事情??? 蕭暥掰著手指,老弱病殘,他又病又弱,占了兩個,幸好還沒殘,不然連這待遇也沒了。直接被斷了糧餓死了吧。 就在這時,他看到那梧桐樹的枝丫晃了兩下。 這盛夏的夜里一絲風都沒有,樹葉怎么會晃? 有人翻墻入院??? 他頓時警覺起來,“來人?!?/br> 第135章 野心 番外 因為天氣炎熱,堂屋的門窗都沒有關。一個人影閃進了屋。 幾乎同時,兩名銳士立即從屋后躍出,手按在劍柄上,護衛在蕭暥面前。 來人一身夜行黑衣,他一把扯下蒙臉的黑布,不屑道,“蕭暥,我真要對你做什么,別說這兩個兵,來十個都沒用?!?/br> 正是阿迦羅。 兩名銳士同時拔劍出鞘,鋒利的劍尖朝向那個囂張的北狄。 阿迦羅刀不出鞘得抬手一格,他力氣極大,一名銳士手中的劍當場被彈了出去,緊接著他只手擎住另一人的劍,不耐煩得道,“快讓他們下去,省的礙眼!” 蕭暥心想你囂張什么,老子現在是沒力氣,不然早收拾你丫了!還敢送上門來! 就憑上次被泥煤的揩了油,今天都要折了你的咸豬手出口氣。 然后他目光下移,就看到對方的‘咸豬手’里還提著一個荷葉包。 蕭暥:…… 他的狗鼻子幾乎同時聞到了隱約的rou香。 他已經喝了兩天稀粥,上次吃到rou都是好多天前,都快忘了rou是啥味兒…… 雖然只是溢出的一小縷rou香,他都能腦補出整個滿漢全席來! “祿錚下了限糧令,猜你沒吃的,給你帶了?!卑㈠攘_看都不看劍指著他蓄勢待發的兩名銳士,旁若無人走到桌邊,把荷葉包打開。 頓時香氣四溢,荷葉里包著剛烤好的羊排,燒烤的手藝還非常不錯,烤得金黃香嫩,還滋滋冒著油。 蕭暥忍不住咽了把口水,喉結明顯動了下,全被阿迦羅看在眼里,他呼吸有點不穩。 因為天氣炎熱,假面又不透氣,蕭暥在宅院里就沒戴,燭光照著他的臉容霞明玉映,宛如畫中人。 尤其眼前那人一雙雋妙的眼睛目光復雜地游弋在他和食物之間,眼神從銳意逼人變得惆悵低柔,眸光流轉中竟然有種前所未見的盈盈動人的清弱。 看來真的是餓壞了…… 阿迦羅強壓下捉住他的沖動,又從懷里取出一只小壇子,“這是馬奶?!?/br> 蕭暥心中警鐘大作,又送吃又送喝的,這絕壁是魚餌,不能上當嗷! 不吃不吃! 不為五斗米折腰! 糖衣炮彈休想! 從來不拿群眾一針一線的! 等等……這個好像不對…… 他腦子里亂哄哄一陣。 最后, 唔……好吃! 阿迦羅坐在桌邊,看著那人有滋有味地咬著羊排,喝著馬奶。一雙漂亮的眼睛舒服地瞇著,眼梢天然微微撩起,邊吃邊暗暗警覺地瞄著他。 阿迦羅道,“明天再給你帶?!?/br> 還有得吃???這幾天不用餓肚子了! 某狐貍吃飽后,滿足地舔了舔嘴角,又開始不厚道的算計起來。 他篤定道,“你沒讓欒祺來,是怕我套他的話?!?/br> 阿迦羅道:“欒祺才十七歲,怕被你帶壞?!?/br> 蕭暥也不介意,反正肚子填飽了,他還是很好說話的。 他吃完最后一口羊rou,擦了擦手上的油,“有個消息,你可能會有興趣?!?/br> 他也不是吃白食的嗷。 “什么消息?”阿迦羅正專注地凝視著他的臉容,隨口問道。 “你手下的北狄人有沒有穿著重甲,腰間配七寶彎刀的?” 阿迦羅眉頭一簇,“七寶彎刀只有右賢王以上的人才佩,現在我手下只有欒祺有?!?/br> “那就不會是他?!笔挄缎牡?,不可能是欒祺,身形和嗓音和那黑甲人相差太遠。 阿迦羅問,“你說的是什么人?” 蕭暥就把在祿錚府上見到的那個黑甲人告訴了他。 阿迦羅神色一變,“他身上有沒有一柄黑色鐵鞭?” 他這一說,蕭暥想起來好像那黑甲人手里卻是拿著個鞭子,于是點頭,“那是什么?” 阿迦羅如實道,“十八部落結盟的鐵鞭?!?/br> 他這一說,蕭暥就頓時想起來了,這書中有寫過。 北狄的十八部落有點像現代的邦聯體,是個松散的聯盟。當年北狄王庭強盛的時候,十八部落的首領在神山盟誓,效忠大單于,服從王庭的命令。 平時十八部落分散在廣袤的草原,捍衛著單于王庭。一旦大單于要發動戰爭,就可以用鐵鞭號召十八部落一同參戰?;蛘吒鞑柯涑霰鴧f助。 只是后來發生了且侯單于弒父奪位之事,之后王庭卷入了一系列內部廝殺,單于換得跟走馬燈似得,對草原的統治也逐漸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