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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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就是他最慘。又是發病,又是好幾次差點喪命。就算勉強保住小命,他這病弱的身體經此一劫,還能有多久可以讓他折騰? 怕是連他想等小魏瑄長大,成為暗黑系武帝來找他算賬,都等不到那一天吧。早就涼涼了啊。 他心中苦笑,若真是如此,將來武帝若恨他,只能學順治扒墳鞭個尸出出氣了。 沉默中,魏西陵忽然道:“秋狩之后我就回江州了?!?/br> 蕭暥不知道他為何突然說這個,順口接道:“嗯,我也要回大梁了?!?/br> “那你自己小心?!蔽何髁暾酒鹕韥?,“獵場兇險,卻不及京城的萬一?!?/br> 蕭暥點頭。 然后魏西陵扔下了一個扎得結結實實的棉紙包給他,就出去了。 什么東西? 蕭暥拆開來一看,是包得嚴嚴實實的青翠鮮嫩的梅子。 江州的……青梅? 蕭暥剝開一個放進嘴里,酸酸甜甜的,滿嘴的藥味兒也不覺得那么苦了。難道原主小時候喜歡吃這個? 到了第三天,蕭暥終于顫巍巍下了床。大病初愈,先是吃了頓好的補補,攢了點力氣后。蕭暥表示,該秋后算賬了噢! 第27章 問罪 蕭暥請喝茶? 北宮皓當時就是渾身一顫。 難不成他讓錢熹去刁難魏瑄的事被查出來了? 不可能,錢熹那兔崽子腳底抹油,一出事就跑沒影了。 而且這本來不是什么大事,他只是看不慣魏瑄獵到了狼,存心想惡心他一下,把他當寶貝的小竹馬扔到林子里。怎么也沒想到魏瑄竟然會沖到著火的叢林里去啊。 “云副將可知道是什么事?”北宮皓試探著問前來請他的云越。 他對云越一向頗為客氣,畢竟在宛陵云氏這樣底蘊深厚的名門面前,北宮氏就是個土地主。 他心底還私以為云越不值當,就算蕭暥本事再大,他出身低微,怎么也配不上當云小公子的主公。 云越看著北宮皓,挑了挑眉,依舊是一副看不起人的神色,“世子去了就知道?!?/br> 然后他一手按劍,表明了不去就動武。 北宮皓知道,沒余地了。他身邊的燕庭衛都折了。余下的侍衛根本就入不了云越的眼。 再皺眉一想,反正自己和錢熹素無交往,只是許了他個青城令的虛職,空口無憑。 況且北宮家的權勢和實力擺在那里,量他蕭暥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樣。 *** *** 說是品茶,軍帳里卻只有一張桌子,一只冷板凳,一壺白水。蕭暥果然是絲毫不懂風雅為何物的人。 也許整個大帳里唯一和風雅沾邊的就是他這張極好看的臉了。 蕭暥一身肅殺的黑衣,大病之后整個人更加清瘦,腰細得探手可握,他的容色映著寒意,讓人想到冬雪未融春寒料峭時的蒼蘭,眉梢眼角都透著尖銳的美,微紅的眼尾邪氣暗溢。一副想找人麻煩的模樣。 北宮皓一只腳剛邁進帳,就被那鋒銳逼人的美貌震撼到了,立即察覺不妙,想退出來,已經來不及了。身后兩個披甲執銳的武士擋住了去路。 云越皮笑rou不笑地朝里面偏了下頭:“世子,主公等你很久了,怎么不進去?” 帳外,魏瑄剛聽說蕭暥病好起身了,正匆忙趕來,遠遠就看到云越不懷好意地在北宮皓背后聳了一把,將他推到了帳中。 “謀害皇子是什么罪名,世子可知道?”蕭暥劈頭就問。 北宮皓抽了下嘴角,訕訕抵賴道:“蕭將軍,這我就聽不懂了,晉王出事的時候,我在圍場清點獵物。很多人都看到的?!?/br> 蕭暥料到他不會認賬,淡聲道,“帶上來?!?/br> 帳門掀開,一個軍士將一個雙手捆綁住的人推了進來。 那是個精瘦的小個子,乍一看像一只猴子。 北宮皓臉霎時就青了。 此人是東瀛人,叫做古川,修忍術手法極快,又精通江湖門道,原本北宮皓帶著他是想如果比賽不順利,老爹這里不好交差,讓他用神出鬼沒的手段來作弊。 古川的一只手綁著紗布。不用說就是那日拿鏡子的那只手。 “此人已承認是他偷走晉王的竹馬?!笔挄恫粍勇暽?,把他的罪名坐實了,隱晦道:“世子帳下果真多能人異士?!?/br> 北宮皓暗暗咬緊牙,負隅頑抗:“蕭將軍,你是要治我的罪嗎?” “是,謀害皇子,按照大雍律令,斬立決?!?/br> “我沒有要謀害他!”北宮皓頓時拔高聲音道。 他的情緒有點不穩,“我不過作弄他一下,我怎么會想到他那么大一個人還把一只竹馬當做寶貝,我怎么會料到他會愚蠢地沖進著火的山林中去!我就是逗他玩玩,誰料他是個傻子!” “逗他?難道不是因為你輸給他了,心存嫉恨?!笔挄兜?/br> “我嫉妒他?”北宮皓突然抽搐地干笑了聲,陰陽怪氣道:“我堂堂北宮家嫡長子,怎么會嫉妒他這種小豎子,你知道他母親是什么貨色?” 魏瑄的生母? 蕭暥一愣。 在看書的時候,蕭暥就覺得很奇怪,武帝的母親來歷不詳。但就算是宮女,也至少寫一筆啊。 “因為那女人是番妃,所以他身上流著蠻夷妖女的血?!?/br> 魏瑄在帳外頓時石化了,整個人如被冰霜。 母親是蠻夷……妖女…… “你怎么知道?”蕭暥淡淡問。 “北宮家的燕回閣什么消息不知道,這事兒,你回去翻一翻大內的宮廷秘檔,也能查到?!?/br> 蕭暥淡然道,“不必了,蠻夷又如何,同樣為人,哪來尊卑優劣之說?!?/br> 聞言北宮皓的吊梢眼頓時瞪地像死魚眼珠,驚愕道:“蕭將軍,你還真和原來大不相同了,我記得你以前極其憎惡蠻夷?!?/br> 蕭暥一詫,趕緊閉嘴,還好北宮皓這個智商應該不會發現什么。 魏瑄在外聽著,心瞬間墜到了冰窟。 云越見他蒼白的嘴唇都快被自己咬出血來,道:“殿下還是回去吧?!?/br> 魏瑄神色恍惚,轉過身剛要走,就聽到帳內傳來蕭暥清冷的聲音。 “無論他母親是何人,晉王都是大雍的皇子,在我眼中沒有區別?!?/br> 魏瑄的肩膀劇烈一顫。 蕭暥手按劍柄,“所以北宮世子,還是考慮一下你謀害皇子的罪吧?!?/br> 北宮皓聽到要治罪他,頓時歇斯底里:“他算什么王子,用卑賤的血統來玷污大雍的皇室!蕭暥,你為這么個小豎子來治罪我,這可不明智啊,我父親絕對不會……” 他的話沒說完,忽然眼前寒光一閃,一道鋒銳的冷風刮過頭頂,他只覺得腦門一涼,就嚇得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半空中一大摞頭發徐徐飄落。 北宮皓這才反應過來,一摸頭頂,冠帽已經不在了,頭發被削去了一大片。 他頓時愕然,心膽俱裂! 以前只知道蕭暥的箭術天下第一,卻沒料到劍法如此凌厲。 “蕭暥,你……你割我頭發!”北宮皓捂著頭頂倉皇道。 蕭暥收劍入鞘,道:“謀害皇子死罪,今日割發代首,不是我怕你父親,而是因為你還未成人?!?/br> 北宮皓癱坐在地上,渾身戰栗,面如土色。 “你可以走了?!?/br> 北宮皓這才顫巍巍站起來,抹了一把被驚嚇出的涕淚,氣急敗壞地沖出帳門。 云越打趣道:“世子,怎么了?被欺負了?” 北宮皓憋得滿臉通紅,頭發少了一大截,像一只禿了毛的公雞,非?;?。 魏瑄默默退到云越身后,他倒不是怕北宮皓,他是不想再給蕭暥添麻煩。 這個人救他護他,還替他出頭,不惜得罪北宮家。心中頓時萬種滋味涌了上來。 云越見他眼眶又發紅,真是沒轍了,道:“殿下,回去吧,主公還有很多事要處理?!?/br> 這邊帳里,蕭暥靜靜喝了口茶,他確實還有一件棘手的事。 其實北宮皓頂多算一個跳梁小丑,不小心鬧出了大亂子,這不過是個意外,但另一件事卻是蓄謀已久,刺殺阿迦羅的人到底是誰指派的? 魏西陵的判斷一向準確。那么謀害阿迦羅是假,把黑鍋扣到他頭上,引起北狄進兵中原才是目的。 偏偏還選在這個他剛剿滅鄭國舅兵變,人心不穩的時候,居心叵測啊。 而且…… 他這黑鍋……好像還沒有摘除吧。 雖然阿迦羅沒死,可是他下藥,軟禁,又帶兵去獵場抓人。這些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一想到這里,蕭暥的腦殼就有點疼。 阿迦羅這里,必須去解釋一下。 但是,解釋有用嗎? 他的手無意識地觸了下脖頸上的咬痕,疼—— 咬那么狠,恨他很深啊。 第28章 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