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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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迦羅道:“所以我才請求王子,將我安插在你的衛隊里?!?/br> 魏瑄冰雪聰明,立即明白這個北狄人在盤算什么。 以他北狄人的身份已經被禁賽了,只要他這張北狄人的臉孔一出現在賽場就會被抓回營地,但是,如果成為他的衛士,穿上帶著面具的甲胄,他就能混上獵場。 魏瑄想了想,還是邊比劃邊道:“既然你不能露臉,即使你在獵場上表現再好,你喜歡的女子,也不知道你是誰。何必冒這個險?” 他不知道這個北狄人能不能聽明白他的意思。 阿迦羅懇求道:“只要能,能再見她一次?!?/br> 魏瑄有些不懂,費那么大勁,冒著這么大風險,就是為了看一眼那個人嗎? 他年紀還小,無法理解,但是那種炙熱的感情卻讓他無法無動于衷。 “好,我幫你?!?/br> 第18章 秋狩第二天 秋日的早晨,原野上蒙著一層白霜,陽光照在紅透了的樹葉上,層林盡染。 第二天是圍獵。 圍獵就是在山間張網,圍出一片較為平坦的山林做為賽場,賽場中放進一些山雞野兔狐貍之類,大型的還有猞猁山豬。 和第一天的射靶不同,今天射獵的是真正的野獸,所以每一個參加比賽的選手都可以配備兩名親衛,以防萬一。 當然猛人除外。 魏瑄就讓阿迦羅穿上全幅鎧甲,戴上盔纓遮蔽眉目。充作其中的一名親衛上場。 蕭暥是到了第二天早晨才知道魏瑄來找過他的事兒。 他昨晚確實早早就歇下了。 在匠作坊的時候,他胸口涌起的一陣鈍痛不是偶然的。 他這幾天疲于奔命,積累的憂倦終于壓得身體扛不住了。 于是他早早回了營帳,喝了紀夫子配的藥,又問了比賽的情況,在得知魏瑄奪魁后,他放下心來,就休息了。 沒想到這一覺睡得那么沉。 他責問云越,“為何不喚醒我?” 云越道,“主公,這小孩子能有什么事兒啊?!?/br> 蕭暥太陽xue突突直跳,你懂什么,他可是將來的莊武帝啊,邪魅狂霸的暗黑系暴君!惹得起嗎?! 蕭暥心事重重地胡亂吃了點東西,就準備去找小魏瑄,再和藹可親地問問他是什么事情來找自己的呀? 結果云越一句話就擊碎了他的幻想,“主公,來不及了,晉王現在應該已經上場了?!?/br> 等等…… 蕭暥這才想起一個關鍵的問題:“現在什么時辰了?” 云越淡淡道,“辰時?!?/br> 臥槽!已經開始比賽了?。。?! 蕭暥滿臉黑線:“你為何不早叫我起身!” 云越正色:“外面有大司馬在,主公你的病要多休息?!?/br> 呦,教訓起我了??! “回來再找你算賬!” 蕭暥撂下話匆匆出門,云越立即跟了上去。 書上說云越對原主那可是崇拜得五體投地啊,指東絕不敢看西。 可現在是怎么回事? 這孩子好像根本沒把他的話當回事?分明是一副瞧著他好欺負的樣子? 蕭暥覺得有必要反省一下自己,這幾天發生的一系列的事件,好像使得他在云越面前的威信開始打折扣了。 所以這小子就敢自作主張了?就不拿他當領導了?嗯? 蕭暥邊走邊尋思著,不知不覺就到了獵場。此時已經是太陽初升,賽場上眾人都已經各就各位了。 蕭暥今天沒有穿那身sao包的大紅錦袍,而是挑了一件原主的衣物,加上他面色蒼白,眉目間隱有倦色,在秋天蒼茫的原野下,整個人看起來都凝著一股烈烈肅殺之氣。 他一出現,魏瑄的目光就牢牢地粘在了他身上,蕭暥趕緊討好地點了點頭。 見他似乎無恙,魏瑄感到心里一塊石頭落了地,才專心應對比賽。 蕭暥今天來晚了,就想悄悄找個僻靜的位置坐下,前后左右都沒有旁人,就連離魏西陵都遠遠的。 他不想讓別人看出來他的氣色不好。 而且昨天也真是糟心,看個比賽,何琰還要在他耳邊冷嘲熱諷。 蕭暥就是皮再厚也趟不住他不停地朝自己扣帽子砸黑鍋,有的沒的全扔他臉上。 而身邊的魏西陵則永遠是一張千里冰封的臉,寒氣四溢。除了偶爾會冷冷掃他一眼表達內心的鄙視外,幾乎不睬他,完全把他當空氣,搞得他也挺沒趣的。 蕭暥算是知道了,自己的人緣真的是很差??! 加上今天身體又不好,愈發有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所以還不如一個人找個角落,安安靜靜看個比賽。 好在北狄人都被看管起來了,不需要cao心阿迦羅那破事兒。 但是他倒是想清凈,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 “蕭將軍,為何不讓我去參賽!”嘉寧公主一身皮甲,背著雕弓站在他面前控訴。 蕭暥無奈?。骸肮?,今日是圍獵,比較危險?!?/br> 還有一些話,蕭暥沒說出來:爭奪獵物,肢體碰撞,這很暴力的!而且她女扮男裝,大部分人不知道她是公主,你一個女孩子,萬一被推搡了,被打了,摔下馬了,頭發散了纏住樹枝了,怎么辦?嗯? 換是以前的蕭暥,他說一句話,誰敢說不! 可是現在,好像……他們一個個都瞧出自己好欺負了?是軟柿子了?誰都可以來捏一把了? 嘉寧公主完全不給他面子:“將軍既然答應我做你麾下的將領,那么就沒有理由阻止我參賽,除非你給我按個罪名,軍法處置關起來!” 蕭暥沒轍了。 好好好,你們一個個都厲害。 “去吧去吧?!彼麩o奈地擺擺手。 公主興高采烈地去獵場了。 蕭暥揉了揉眉心,頭好痛。 然后暗中傳令下去:“告訴下面的人,待會兒比賽,任何人不許和這位寧將軍爭奪獵物,是我的命令?!?/br> ********* 魏瑄沒想到嘉寧公主也會參加圍獵,吃驚不小,不由朝她低喚了一聲,“阿姐?” 嘉寧公主轉頭,俏皮地擠擠眼睛。 旁邊另一個護衛也道,“公主怎么來了?” 如果第一聲阿迦羅沒反應過來,那么后面的話,他驀然聽懂了。 他驟然看向嘉寧公主,目光霎時雪亮如電。 只見那名少年將領一身皮甲,纖腰削肩,容顏如驕陽下的牡丹,熾烈絢麗。 阿迦羅的心卻忽然一空,或者說他的心情并沒有像他預期地那樣激蕩起伏,涌起狂風暴雨。 甚至還不及他決定孤注一擲出逃時的激動。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會是這個反應? 他終于見到了夢中的星星和月亮,不該欣喜若狂嗎?! 但他只是覺得公主很美麗,像嬌美的花朵。 但那個人的美貌卻如破開烏云的一道綺艷的閃電,夭矯非凡! 看得他頓時魂飛魄散,又渾身酥麻! 難道說這只是千鈞一發生死攸關的瞬間給他的錯覺嗎?? 這驚鴻一瞥,僅僅是因為自己醉眼看人,鏡花水月一場夢? 他覺得自己的內心分裂成兩半,不知道是徹底失去了那個人的痛苦,還是終于見到了她的欣喜? 他怔怔地望著公主出神。心中一片惶惑空白。 嘉寧公主也發現了這個侍衛在盯著自己出神,狠狠地剜了阿迦羅一眼,驅馬離去。 阿迦羅這才長出了口氣,回過心神,暗暗摸向藏在身上片刻不離的香囊。 無論如何,香囊為證,那晚的那個人是嘉寧公主不會有錯。 阿迦羅不是個會做夢的人。既然她闖入了他的夢,那么不管她有沒有夢中的清媚夭矯,他都要將她娶回去! 進了他的夢,就是他的人! 這次他一定要一鳴驚人,一定要讓嘉寧公主正眼看他。 但是作為晉王的侍衛,他的職責是保護主人的安全。理論上他沒有射獵獵物的資格。 所以他只有一次機會,驟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射殺一頭足以讓他登上魁首的猛獸。之后再被蕭暥抓走調查,就算要下獄還是審問,都沒有關系了。 他相信,他孤注一擲的這次冒險行為,會讓任何一個女子為之動容。 當然,既然他打定主意一鳴驚人,他必然要將這次出手的機會,留在后天難度最高的野獵上。 今天,他先暗暗潛伏觀察周圍的對手。 虞兮正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