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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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仿佛被分成了兩個具有感知和意識的蘇駱,一個深刻地感受到了快樂和歡愉,另一個仍在自憐自艾,認為即使和韓樅貼得再緊,吻得次數再多,恐怕在離開的兩年后,或者三年后,韓樅還是會將自己徹底忘干凈。 又在斷斷續續地求饒和低泣中和自己約定:韓樅可以和蘇駱一起面對,但“解決”,只能是蘇駱自己來。 蘇駱抬起腰,抱住韓樅的脖子,跟韓樅接吻。痛楚和不安逐漸消失,蘇駱難以自控地發出嗚咽聲,指尖嵌進韓樅手臂肌rou。 韓樅身上布滿了一層細汗,他專注地俯視著蘇駱,忽而停住,低頭吻了吻蘇駱的發頂。 蘇駱心酸得想哭,既感到不舍,又有少許后悔,想自己為什么不早一點出現在韓樅面前,白白浪費了這么多年。 過了許久,房里的氣味變重了,蘇駱全身脫了力,伏在韓樅身上,小聲地喘息著。 感受到體內的蠢蠢欲動,蘇駱嚇了一跳,連忙親了一下韓樅的臉,用自己清醒時絕對不想聽到的撒嬌的語氣說“我不想要了”,問韓樅能不能出去。 韓樅心情很好地笑了一下,親親蘇駱嘴角,說“好”,退了出去。 靜靜地躺了會兒,韓樅抱著蘇駱去了浴室,把事后做得猶如準備工作,身體力行地讓蘇駱知道“食髓知味”是什么意思。 一切平息之后,蘇駱靠在韓樅懷里,耳朵貼著他的胸口,聽見沉而有力的心跳聲。 過了幾分鐘,蘇駱聽見韓樅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震動起來,幾乎是條件反射,蘇駱立刻抓住韓樅的手,不讓他接聽這個也許是那位勇哥打來的電話。晏扇霆 仿佛韓樅不接他電話,就不會被卷進風暴。 來電人并不是勇哥,而是陳欣。 韓樅坐起來一些,安撫地碰了碰蘇駱的臉,然后按了功放,把電話接起來。 沒有多作寒暄,韓樅單刀直入地問:“你什么時候出國?” 陳欣剛說了個“我”,韓樅便提醒她:“你今天鬧得太大了。你那些債主很快就會找到你?!?/br> 仿佛被嚇到,陳欣大哭起來。 她含混不清地喊著韓樅的小名,顛三倒四地說起了別的,說她大兒子周書羽剛轉入本市重點中學,是個非常聽話懂事的孩子,如若自己貿然離開,周書羽必定會遭受狐貍精的迫害,認為上位成功的小三,不會疼愛自己的兒子,而被勾了魂的前夫,也必定不會再關心周書羽,將社會新聞中駭人聽聞的案例,加諸在周書羽身上,認定兒子即將受到非人待遇。 不等韓樅開口說話,又莫名其妙地向韓樅炫耀起周書羽的學習成績與生活作風,稱贊“小羽是個特別懂事聽話的孩子,我為他感到驕傲”,說“如果不是為了避風頭我是絕對不會讓他一個人待在s市”、“我真的是一個失敗的母親”、“我對不起小羽”、“對不起你”。 蘇駱有一種不妙的預感,想要阻止韓樅繼續聽下去,但還沒來得及做出動作,就聽見電話那邊的陳欣說:“小從,看在小羽是你親弟弟的份兒上,你可以把他接到身邊,好好照顧他嗎?” 蘇駱怔住半晌,緩慢地看向韓樅。 對視少時,韓樅忽然抬手,用食指和中指指腹輕碰蘇駱眉間,用口型說:別皺眉。 蘇駱感到心臟像是被人揪住了,有很沉的痛感持續地出現在皮膚的每一寸。 理智告訴他,要尊重韓樅,不論韓樅要不要照顧周書羽,自己都得接受,并且如果可以的話,還應該替韓樅分擔照顧小朋友的壓力和重擔。 然而很難。 因為他清晰地知道,陳欣是在“布局”。 她非常明白韓樅即使表現得十分冷漠、不希望跟她和她兒子有任何交集,但他更不希望周書羽成為另一個韓樅。 ———她利用韓樅的傷疤,為自己日后的“東山再起”做籌謀。(把周書羽當作她和韓樅重修母子關系的黏合劑,放在韓樅身邊。) 依照陳欣不允許自己認輸的個性,她大概率已經想好了韓樅不得不點頭答應的辦法。 而蘇駱能夠想到這些,韓樅自然也會馬上就想到。 果不其然,在長時間的靜默之后,韓樅妥協了。 蘇駱坐起來,目視著韓樅的眼睛,聽他說“好”、“我答應你”,心疼得難以忍受。 他想把手機搶過來,關機或是拆掉手機卡,讓韓樅從此無法被傷害,但他沒有理由也不能那么做,便沉默地躺回去,手放在韓樅的腰上,繼續聽他講話。 大概對韓樅答應得如此痛快感到驚訝,電話那邊的陳欣愣了下,說“啊”,韓樅垂眼看看蘇駱,神色平靜地抓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住,語氣沉緩地說:“我可以替你照顧周書羽三年,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br> 陳欣愣住,再次“啊”了一聲。 韓樅很好脾氣地重復了一遍,用具有談判意味的語氣說:“您不答應我也不會放任周書羽不管——我會讓他轉校,去寄宿制學校念書,您不必擔心他會學壞?!?/br> 靜了三四分鐘,手機音筒傳出輕得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陳欣的聲音:“小從……真的長大了?!?/br> 韓樅沒說話,陳欣便問:“說吧,交換條件是什么?” 蘇駱看著韓樅的側臉,猜測他想說一些陳欣并不想知道的事——譬如他正在戀愛,愛人是一位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