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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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去皇后的寢宮,再相愛的人,成日在塊兒,也得膩歪。 阮玉卻不肯,還把寢宮給封了。 氣得賀元罵他,“早晚厭煩你?!?/br> 阮玉死皮賴臉,榻里折騰她。 “不一樣?!比钣袷植婚e著,摸來碰去。 賀元卻來了氣,推他,“你那些大臣又得怪起我奢靡?!?/br> 委屈的模樣使得阮玉更起憐愛。 “管他們呢?!?/br> 他得好好起座樓閣,才配的上她。 她要膩他、厭他,他就鎖起她來。 一想,阮玉就歡喜不已。 賀元摸著阮玉上翹的唇角,她暗忖,她要不了孩子,他還歡喜的出來。 不過,她沒有,他也不許要。 兩人摟著抱著,竟是各懷心思。 作者有話說: 睡醒還有一更或者兩更吧。 啊快完結啦! 讀者“十三十三”,灌溉營養液 謝謝小天使營養液~ 第72章 72、尾聲二 一進殿, 賀元就瞧見宮仆神色惶恐不安。 她心里跟明鏡似的,一走進,就見阮玉坐在她那張美人榻上, 似笑非笑看著她。 身邊的人行好禮,立時往后陸續走出。 離老遠, 賀元就停下來,軟聲道:“我錯了?!?/br> 阮玉差點氣笑。 她是半分沒把自己話放心上, 今日報備都無, 帶著討厭鬼偷跑出宮,他倒成了深宮怨婦。 賀元慢吞吞離近他,她找起話來,“我剛看你那樓閣,可好看?!?/br> 阮玉懶得理她瞎掰, 那樓閣才修了小截兒, 哪里看得出顏色。 等賀元總算走來,她乖巧蹭進阮玉懷里, 摟著他脖頸,撒起嬌, “別生氣?!?/br> 阮玉不為所動。 賀元一向好玩, 阮玉為陪她,賴掉不少政務, 將少年勤政模樣毀個干凈。 偏得這般膩歪還沒子嗣。 群臣豈能滿意。 一到年尾,阮玉躲不了閑, 賀元卻不得委屈自己,沒幾日總想往外跑, 阮玉是不肯的。 賀元肆意慣了, 懶得理睬, 今日竟自個兒帶了人就出宮。 她湊近他,巴拉說了大堆,阮玉神色微動。 就見賀元得意洋洋,“我一走,就讓人把那戲樓給砸了?!?/br> 阮玉戳她鼓著的臉,“你是皇后,當還是郡主?!?/br> 賀元依偎著他,聽他教訓。 “掌管鳳印,哪能這般隨性?!?/br> 她聽得神色懨懨。 賀元才未覺得有何差別。 就連后宮,做主的從來都不是她。 她這個皇后,再輕松不過。 阮玉曉得她聽不進去,他看她發髻也蹭散了,抱著她去琉璃鏡前。 兩人又說起樓閣,賀元一看就曉得,這不是他的心血來潮,是早已準備。 賀元問阮玉,想了多久。 她的烏發被阮玉拿著梳子順著,是要給她綰髻,聽此他一笑,俯身親她臉頰,“你猜?!?/br> 賀元輕哼,氣他,“修不成才好玩?!?/br> “他們敢?!比钣衤朴凭U髻,半點不放心上 他又笑,“不過膽子嘛,倒是越來越大?!?/br> · 到了冬至,按例,女眷進宮拜見賀元。 宮女們為她梳妝打扮,大妝、華服,恨不得將她一臉艷媚盡抹了去,只留的端莊雍容。 賀元任她們擺弄。 等她回了神來,已是高高坐于后殿,看著身下跪了滿殿的婦人。 她是習以為常,中后位的王母與柳氏,每每到此日,都無比難熬。 兩人心中縱然幾分當今皇后曾做過自家兒媳、被夫君拋棄的隱秘快慰,相隨的卻是王良不尷不尬的官途以及被權貴圈排擠在外的嘲笑。 賀元漫不經心掃著殿下婦人,懶著嗓道:“起來吧?!?/br> 這時,她才看見王母與柳氏。 她們作態可憐,小心翼翼。 賀元目含厭煩,她從未給過兩人什么難堪,偏得這副姿態。 她一招手,喚了小豐。 話語入耳,小豐微點了點頭。 殿下的眾位婦人就見得寵太監輕咳一嗓,對著王母與柳氏開口。 賀元說,不知擺臉色給誰看,以后就別來了。 小豐的話自是沒得這般直接,卻也是明擺著趕人。 婦人們矜貴含笑,相互一盼。 可以說,這場自賀元坐上鳳位就期待的好戲終于開鑼。 話落定,兩人面色惶恐,就要下跪請罪,殿里的小太監們卻不給這個面子,直接請出了宮。 也不知為何,柳氏心中竟是如釋重負,仿佛終于等到。 自始至終,賀元都未看一眼。 婦人們覲見完畢,一一散去,殿里只剩了賀元與身邊人。 轉眼,賀元就歪在椅上,不成正形。 五桃半跪著,輕言細語道:“冬至宴,您可要再看看?” 賀元輕飄飄瞥來,“看什么,那是他安排的,難道會出錯?” 五桃輕咬唇,“您不能總是” 未說完,就被賀元打斷,她伸出手,“有些累?!?/br> 五桃乖覺的幫她揉按。 沒會兒,二蓮從殿外走來,她方才是跟著眾位夫人。 二蓮一開口,語氣刁鉆,半含嘲弄,“她們說呀,王大人真是可惜,要是眼神再好些,何必如今這番地步?!?/br> 既受前妻壓制,又有母親繼妻拖累。 本有入閣之相,只得蹉跎。 “分明是他活該!”二蓮忿忿不平。 賀元笑了,“聽起來,倒成了我的拈酸?!?/br> 酸昔日王良負她。 聽此,丫鬟們急忙罵起嚼舌的二蓮,又詢問哪個夫人開的口,下次來宮總得折騰一番。 賀元看她們吵鬧,她們還不知道,就在前些日,她曾與王良見過一面。 在金都曾經最大的戲樓。 · 戲臺上吵吵嚷嚷,包廂內,阮嘉給聽睡著,賀元看得也沒甚趣味兒。 她正要喚人進來,包廂暗門一動,王良走了來。 你看,許久未見,王良行事依舊這般下三濫。 賀元面色一變,她聰明許多,自是曉得著了他的道。戲樓之行,不過是宮內太監慫恿,說俱是坊市里話本改的,一票難求。 她輕哼,“你膽子可真大?!?/br> 王良微微一笑,在她鄰處坐下,位置剛好被遮掩住,外間半分不得探尋。 他朝外輕輕一瞥,行家極了,“這場不好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