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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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天早已轉涼,內殿卻是悶熱。 有宮婢早早候在旁,見賀元一進,忙過來服侍扇扇子,被阮三搶了去,自個兒伺候起賀元。賀元羞惱也無,她在想阮青,不由出聲:“日子可快,阮青都要做娘,我還記著和她一塊兒上學呢?!?/br> 阮三對他的長姐阮青沒一點兒好印象,又見賀元不理他的殷勤,便刻意扇大了風,“你記她干嘛,沒少欺負你?!?/br> 他這般賣乖作小,還不是為了求賀元離了太后宮住去雙竹殿。 賀元頭發絲都被扇開,氣惱瞪阮三一眼,“作什么怪,別想討我的好,說不去就不去?!?/br> 她說得斬釘截鐵,阮三垮了臉,撂下扇子坐了她旁。宮婢這才拿起,輕柔柔地扇起。 “說起來,她嫁人那日我都沒瞧呢?!比钋嗯c阮曼都是前年出的閣,那會兒賀意剛走幾月,賀元是一個也沒去。 阮三繞著她的頭發絲玩,頭也不抬,“有什么好瞧,等你嫁了我,你慢慢瞧?!?/br> 說此他有些興奮,嗓門也大起來:“得有多盛大多盛大,全天下人都曉得?!?/br> 這話一出,四周的宮婢嬤嬤都朝賀元看去,偏他還講個不停。 賀元又氣又急,伸了手捂阮三喋喋不休的嘴。阮三是個沒臉沒皮的,見手過來就是一把捉住。又放低了聲:“元元你放心,那時我定以太子妃之禮迎娶你,半點不讓你受委屈?!?/br> 他話說得大膽,遮羞布都不要。 賀元是信的,那個位置除了阮三還能是誰,她想不出。 阮三又求她:“你再給我生對龍鳳胎,就像姑母與父皇,可好了,元元?!?/br> 賀元掐他的手,不滿道:“你想得太遠?!?/br> 阮三笑嘻嘻:“我忍不住,你曉得我多想娶你,做夢都夢見元元你穿著嫁衣!” 他看見十里紅妝,看見金鑾龍椅,看見他與他的元元過完了一生。 賀元皺起俏臉,又使勁掐他:“不許夢我,你盡是做些壞夢?!?/br> 誰想,阮三卻沒死皮賴臉給她撒嬌,那雙下垂眼死死看來,聲音壓得極低:“我們說好的,再過一年,元元你可不能騙我?!?/br> 許是他神情難得嚴肅認真,賀元楞了楞,轉而嗔道:“你個傻子,我哪次不依你?!?/br> “你既依我,今晚去我殿里”阮三賴皮起。 賀元手一抽,就往他頭拍去,也不饒他,問道:“咱們自小在塊兒,你擔心什么?!?/br> 她的手在阮三頭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拍著,阮三晃晃頭使勁蹭蹭,才嘆口氣:“姑母不喜我,我怕得很?!?/br> 賀元不由想到明華,明華可親口應的她!不禁要嘲笑阮三,誰想阮三絮叨不停:“元元你可不能聽她的,她對你還沒我對你好呢?!?/br> “你怎么說起我娘壞話,還不閉嘴?!辟R元生了氣,聲音也大起。 阮三不依不饒:“我哪里說錯,她就是不好,祖母讓她回來都不回,她點兒也不愿幫我?!?/br> 賀元才曉得阮三說得是其他事,她聽不懂也不想聽,起身要走:“你就怨我娘吧,我不和你好了?!?/br> 阮三這才急了,也不再說,抓著賀元的袖子委屈出聲:“你才應我的,你不能耍賴皮?!?/br> 他可憐巴巴的看著,賀元心一下軟了,別扭道:“那你不許再亂講話?!?/br> 阮三忙點頭不停。 兩人就又和好膩歪,從兩旁對坐變成了坐一塊兒。 賀元突然想起那日與明華的對話,帶了羞看阮三:“你說,你歡喜我哪兒?!?/br> 向來死皮賴臉的阮三也紅了臉,他不自在清了清嗓,見賀元眼睛亮亮看著他,又不禁扯了扯袍子的皺褶。 賀元不耐煩,嘟起嘴:“你說不說?!?/br> 阮三慌張不行,“我,我,我”結巴半天。他也氣了,一把抓著賀元,對她那明明沒涂胭脂也紅艷的唇上就親了去。 四周的宮婢忙背過身。 賀元想打他,可被抓得死勁,只得暈乎乎張開了唇,讓阮三占夠便宜。 “哪,哪兒都歡喜,想吃了你?!钡荣R元含春帶怒,抽了鞭追著阮三打時,阮三才終于說了出來。 他說完就不跑了,看賀元的眼里是再深不過的迷戀。 賀元鞭子自是落在阮三身上,卻不重,賀元被他看得灼熱,突然問:“我要是騙了你?!?/br> 阮三那雙透著天真的下垂眼一彎:“元元,我心眼可小了?!?/br> 作者有話說: 我是阿陽扔了一顆地雷 大寶扔了一顆地雷 六六扔了一顆地雷 讀者“水瓶白白”,灌溉營養液 讀者“元天寰”,灌溉營養液 謝謝小天使的地雷和營養液~ 加油,立flag 前章年紀修改,十六歲~ 第32章 32、纏人精 中秋, 宮里舉辦了家宴,明華未來。 瑞德帝高高坐于上,他的身側是太后。他還是老樣子, 蒼白羸弱,不停地咳, 熬了一年又一年。 賀元坐在皇女那一席,除了已出嫁的阮青阮曼, 剩下兩個表妹與賀元也不甚相熟。她興致不高, 起初還與前桌的阮三相望幾眼,久了誰也不想理睬。 阮青肚子還沒大,已作出一副高高聳起的姿態,護著自己,生怕賀元來了脾氣。 阮曼不甘寂寞, 勸賀元好幾杯酒。賀元是不怕的, 她早先就與阮三隔三差五的偷喝??山裉煲膊恢趺?,幾杯就有些暈眩。 “真好, 你生下來,我對他好?!辟R元眼角酡紅, 說起話來顛三倒四, 她往阮青那一虛指,驚得阮青不行。 看她已有醉意, 阮曼捂著嘴角笑。 賀元卻起身,殿中正在跳舞, 新進宮的胡女跳得勾人,連阮三也看得起勁。 中秋月圓, 她竟是孤身一人。 “我出去醒酒?!辟R元也不知對誰說, 就往殿里出。 阮曼輕聲笑:“她當是甜釀呢, 這可是烈酒?!比钋嗦唤浶囊黄?,低聲道:“她既要醒酒,就別讓宮婢跟著?!比盥行┆q疑,最終點了點頭。 殿內燈火通明,殿外幾盞燈籠分外冷清。 走道旁各佇立了宮婢,小心翼翼遞給賀元一柄燈籠,賀元拿著燈籠搖搖晃晃向前走。 也不知何地,越走越沒了人。 等到宮中一處廢景,賀元輕快地踏上小橋,沒走幾步,就見著面前的假山。她似不嫌臟,一丟燈籠,摸索著就爬了上去。 燭火隱約,賀元坐在假山晃晃悠悠,她抬頭看天,夜空圓月高懸。 這時,卻有腳步聲傳來。 賀元早已頭暈眼花,模糊看去是一半大少年,生得格外清瘦,那少年張口就道:“你要摔死?!?/br> 這話她嫌不吉利,微嘟了嘴,手里也不知從假山摳下什么,就往少年那砸去。 少年躲閃開,又說:“你下來?!?/br> 夜風陣陣,賀元就穿了件小褂,冷得一抖,有些醒了神。她慌張看下,驚恐道:“我,我不敢?!?/br> 假山不高,偏賀元醉了,她看不清。 也是巧的,假山正在月下,被淡淡月光籠罩著。而賀元就在這光霧里,臉上還有著未消的酒暈,艷容卻剎那淡了開,難得有了脫俗的氣韻。 少年看了幾眼就瞟去別處,往前幾步,張開手,道:“跳,我接著?!?/br> 他看著氣勢十足,賀元卻猶疑不決:“你矮,要摔了我?!?/br> 少年一聽,轉身要走,還威脅她:“那你就坐著,吹一晚上風?!?/br> 賀元被嚇住,又往少年身上砸東西,求道:“別啊?!甭曇粲謰捎秩?,似那貓爪輕輕一撓。 少年背影一僵,轉了回來,不耐道:“你快點?!?/br> 賀元這才閉眼,狠了狠心就往下一躍。 少年卻佇在原地,就要看賀元自個兒摔下。然而他一猶豫,向前張了手。 賀元雖瘦,可這般莽撞跳下,讓少年險些沒接住。她摟著少年的脖頸,急促喘息。少年慌亂起,急忙松開她。偏賀元要拽著他,面色酡紅撒嬌道:“好嚇人?!?/br> 賀元這才發現,少年果真比她矮,她伸手比了比:“半個頭?!庇稚敌﹂_來。 少年推開賀元,嫌棄道:“你臟死了?!?/br> 賀元一身淺衣素服,往假山那么滾一圈,自然是落了贓。她聽少年嫌棄,跺了跺腳就喚:“嬤嬤呢,我得洗澡?!庇謻|歪西倒往小橋走,似是尋她那張嬤嬤。 今日家宴,張嬤嬤卻是沒被允跟來。 少年一把抓著賀元:“你醉了,別亂跑?!辟R元轉過臉,眼睛里竟浮起了水汽,她低聲喃喃:“我找不到嬤嬤,嬤嬤不要我?!?/br> “因為你討厭,沒人要你?!鄙倌晷臒┮鈦y的掐了把賀元手臂,軟軟嫩嫩,他又想再掐,賀元卻哭起來:“你打我?!?/br> 她還不是大聲哭嚎,而是嬌嬌怯怯的抽噎。 少年楞了,他往下就瞧見賀元那鞭子,他一把扯出遞給賀元:“你打?!辟R元不接,她咬了咬唇:“我怕?!?/br> “撒謊?!鄙倌晟藲?,拿著鞭要往橋下的流水里丟。賀元歪歪扭扭的跟來,拉著他的手求他:“別啊,阮三得生氣?!?/br> “那我打你,你哭不哭?!鄙倌暝诎肟罩谢沃拮?,賀元想搶,又搶不過,聽此委屈得不行:“我怕痛?!?/br> 少年冷冷一哼,扯著賀元又回了假山。那假山下有一個大洞,是他早早發現的。賀元被推進洞里,一屁股坐下,黑漆漆,嚇壞了,就要哭嚷起來。少年也跟著進來,還將燈籠放在洞口。 燭火一亮,賀元不怕了,兩眼直直看著少年,語調慢極了說:“你怎么能打我,我這么好看,打壞了可不得了?!边€將袖子掀起,那是剛少年掐過的,她非說起了紅。 少年哪里看得清,陰沉沉反駁:“丑死了,不好看?!?/br> 賀元可就生氣了,她伸手就去拿燈籠。也不知這假山洞大,還是燈籠小,竟拿了進來。少年就見燭火在賀元姣好的容顏、玉白的皓腕,閃來閃去,看著看著就紅了臉。他搶過燈籠又丟在外面,還把鞭子在賀元身上比劃。 “你怕痛,別人不怕嗎?!彼f得極其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