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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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哥夫! 陽光斜照,光影緩慢移動,起初反射在車漆上的明亮,如今投射在一只素白的手上。 冷白的腕骨露出一截,長指松松夾著煙,搭在車窗上,偶爾拇指輕彈煙蒂,便破壞了裊裊一線升騰而起的長煙。 順著手臂向上,是一張男人的側顏。像炭筆勾勒出來似的,輪廓清晰,眉目冷峻,半明半暗的隱在車內,雖然看不清面貌,但仍能斷定是個清雋俊秀的人物。 車子守著別墅區,這處地界兒即便是冬季,也紅墻綠瓦、匠氣十足的彰顯著富貴。 忽然,不遠處的一棟別墅大門洞開,里面傳出凌亂繁雜的腳步聲,還夾雜著哭哭鬧鬧的吵嚷聲。 車內響起一聲輕輕的冷嗤,白膩的像要被陽光融化了的那只手,緩緩抬起送煙入口,長煙被吐出的同時,手指也彈開了煙蒂。 推門下車,陽光照在了男人的臉上,淡漠冷厲,卻也好看的不像話。 是薛寶添。 他雙手抱胸靠在車上,冷眼看著轟轟烈烈的鬧劇,當那個被羈押出來的微胖男人,從他身邊路過時,薛寶添嘴唇輕啟,叫了聲:“齊叔”。 60多歲的男人身體一顫,待看清來人,目光心虛的躲閃:“你…薛寶添…” 低垂的睫毛翻起,露出漆黑而銳利的眼睛,薛寶添勾起唇角半笑不笑:“齊叔,好久不見啊。是不是已經快把我忘了?不過我倒是日日夜夜都掛念著您呢?!?/br> 他拿出根煙送過去,見人不接,便夾在自己手中:“你一定沒想到魏華還能落網吧?當初不是信誓旦旦沒有與他私下串通詐騙嗎?據說魏華撂你撂得可快了,罪名都往你頭上安,不過想想也是,齊叔都土埋半截身子了,死不死的誰又在乎?” 舌尖輕嘖幾聲,薛寶添又表現出惋惜的樣子:“不過你兒子倒是可惜了點兒,還那么年輕,就要背著詐騙犯的身份去吃牢飯,算算出來也得是齊叔這個歲數了,正好把你沒活完的歲數幫你活了,多好?!?/br> 對面男人的臉上驚懼未消,此時又添了一層憤怒,急急辯解:“事情都是我做的,和我兒子沒有關系!” 薛寶添吊兒郎當地嗤笑:“這些你和我說不著,去和警察和法官說吧?!?/br> “哦對了,”他像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收了面上的嬉笑,情深意重地開口,“齊叔一倒,你的家人可怎么辦?” 薛寶添輕佻的目光掃過正堵在警車門口,哭哭啼啼糾纏著工作人員的年輕女孩。他挑挑下巴,問蒼老的男人:“聽說你這個剛成年的小老婆懷了?你兒子是不是有一個情婦也懷了?雙喜臨門,真是可喜可賀?!?/br> “你想做什么?!” “憑我們兩家這么深厚的關系,當然是替齊叔你照顧她們了?!?/br> “你混賬!” 薛寶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我可看不上這些趨炎附勢的女人?!彼⑽A身,湊近男人的耳邊,低聲說道,“不過我知道齊叔有一個死對頭,年紀與你相仿,也愛年輕女孩,如果你的小老婆和你兒子的小情婦,都被他收了,你說那肚子里的孩子要是生下來,難道都叫他爸爸?” 薛寶添略作苦惱:“這輩分可不好論了?!?/br> “薛寶添!你這個卑鄙小人!我豁出我這條老命也要跟你拼了!” 薛寶添輕巧的向后一撤,笑著說:“齊叔,你的老命屬于槍子兒,我就不收了。對了,上次齊叔將手表作為生日禮物送給我,這次你手上這副銀鐲子就自己留著吧,挺好看的,配你?!?/br> 贅著肥rou的老臉漲得通紅,又氣得蒼白,腕子上的手銬叮當作響,短短兩三個月蒼老了數十歲的男人,張口結舌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薛寶添素淡的眸子挑了一眼旁邊鬧哄哄的人群,那個正抱著肚子堵著警車車門的年輕女孩,抽了一下鼻子,緩緩收了哭鬧,看似不情不愿的妥協了。 待涉案的嫌疑人都被押解上車帶走,那個女孩才冷著臉看著車子駛離的方向,罵了聲狗東西。 她奪了薛寶添手里的香煙送進嘴里,又看了一眼腕子上的手表:“薛少,說好了我拖三分鐘讓你打擊報復,你現在可是超時了?!?/br> 薛寶添笑了一下,擺弄了幾下手機,轉了紅包過去。 “加錢了,收一下吧,戲不錯,用在正地方應該挺有前途的?!?/br> 他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室,踩下油門之前,對那個瘦小落寞的身影說道:“孩子打了吧,既然不愛這個孩子,就別讓他來到這個世界上受苦了?!?/br> 跑車滑行而出,薛寶添看了一眼儀表盤上的時間,拿出電話打給了助理。 “看守所那邊放人了嗎?” 手機里的回響有些空曠,過了一會兒才有人低語:“正在辦手續,估計一會兒就放人了?!?/br> “去晦氣那些東西都買了嗎?讓他把火盆跨了,他要是不耐煩,就說是我讓的?!?/br> “好的老板?!敝碓陔娫捴袉?,“老板你不過來接人嗎?” 汽車的后視鏡中,薛寶添的眸色很淡,撥動方向盤,他駛向看守所相反的方向:“我不去了,晚上把人帶到麗楓,告訴他,我給他擺酒慶祝?!?/br> 絢爛到詭異的燈光,照射著渾濁的酒湯,高腳杯相撞的聲音與男女調笑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共同掩埋在強勁的音樂中。 最為豪華的包房中,調酒師拿著一杯精心調制的雞尾酒,小心翼翼的調整著步伐,越過幾個醉醺醺的富家子弟,送到了一個漂亮女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