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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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老婆?” “有?!睆埑诳聪蜩驳某鞘?,瞳眸中映著一片流彩,“17歲之前我幾乎沒吃過一頓飽飯,我必須溫和,必須無爭,才能吃上口飯?!?/br> 觀景臺靜了下來,只有過往的風聲。好半晌,薛寶添咬著煙低低“草”了一聲:“吃不飽還長到快一米九,吃飽了往動物園一站,和長頸鹿比誰創收多?” 張弛臉上的笑意愈濃:“別說話了二百塊,有點想吻你?!?/br> “我他媽自廢武功行不行?”薛寶添瞄了一眼張弛襯衫上邊緣焦黑的窟窿,“拉開我看看?!?/br> “沒事,不疼?!?/br> “沒人管你疼不疼,我只想看看解解氣?!?/br> 散了兩顆扣子,襯衫向下一拉,借著車前燈,薛寶添在張弛的右側鎖骨下方看到了一個圓圓的煙疤。 四周微紅腫脹,中間發白,像火山口似的,低于皮膚表面,可以想象煙頭燙在皮rou上時是一種怎樣的灼熱刺痛。 薛寶添抬了抬指尖,似乎想要碰一碰,可最終那手還是落回了原處,他垂下眸子吸了最后一口煙,扔了煙蒂用腳捻滅。 “是你自找的?!?/br> “我知道?!睆埑诘哪抗饴湓谘毺淼痛沟拿寄可?,看了一會兒又滑至緊抿的唇角,沉默了片刻他緩緩地問道,“真的很難接受嗎?” 正在裹緊衣服的薛寶添一怔,聽此一問抬頭對上了張弛的眼睛。張弛從沒問這種問題,即便做得過火,也是任憑打罵,能哄則哄,不能哄就拉到床上,做到薛寶添沒脾氣為止,今天如此體恤民情,倒不像他。 薛寶添用腳尖踢了踢地上癟扁的煙蒂:“老子直男,你說呢?” 他的手被人驀地拉起,放在了溫熱的胸前又到堅實的腹部:“摸這里都沒感覺?” 薛寶添嘖了一聲,忽然想續一根煙,他透過擋風玻璃去看散落在副駕位置上的香煙,狀似敷衍地回復:“沒感覺?!?/br> 腕子被人攥著,薛寶添知道張弛灼熱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他卻偏身瞄著車里的香煙,一副無知無覺的樣子。 三五息后輕寡的夜色里散開了張弛的聲音:“那今后我就不勉強你了?!彼謸芘毺淼陌l絲,語氣依舊溫柔,“黃嵩的麻煩已經解決了,只要你不再挑釁他,估計他不會再生事了,既然如此,我留下也沒有什么價值了?!?/br> 薛寶添終于迎上張弛的目光,點頭認下:“我覺得也是?!?/br> “那我今晚就離開?!?/br> “回工地?” 張弛猶豫了一下,淺淺地“嗯”了一聲,他向前壓了一步,將薛寶添攬進懷里,沉身問:“能再親一下嗎,畢竟…” 兩人的距離極近,呼吸交融,在寒夜里辟出了一方曖昧溫軟,薛寶添緩緩抬眸輕聲問:“畢竟什么?” “畢竟你很好親?!?/br> 薛寶添磨動頜角,身體驀地向上,唇在距離張弛寸余的地方停了下來,笑容陰狠:“張弛,爺爺畢竟把你養這么大,挫骨揚灰還真有些不舍得?!?/br> 張弛懂了,笑著揉了一把薛寶添的頭發,又沉身在人頸窩嗅了嗅:“好,那我不親了?!?/br> 他拉開與薛寶添的距離:“這里沒有公交車,還得勞煩薛爺搭我一程?!?/br> 言罷,張弛轉身去拉車門。 “慢著?!毖毺砺曇魬v懶,“剛剛在黃嵩別墅里我教你的東西學會了嗎?”他向自己的腳下的地面斜了一眼,“過來,咱們考個試再下課?!?/br> 第32章 查無此鳥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長相鋒利的男人歪歪扭扭地靠在門框上。 “工地那邊打來電話,說有人找你?!?/br> “誰?” “薛寶添?!?/br> 鋼筆沒水了,練字的字帖被推到一旁,擰開鋼筆水瓶,插入筆尖,深藍色的液體不小心沾到了襯衫袖口,幾千塊的衣服一團污糟。 放下鋼筆,椅子向后推開,锃亮的皮鞋踩在地板上,踱到內室的衣柜前,長指勾出了一件黑色襯衣。 異常健碩的身材再次被真絲包裹,扣子從下系到上,直至倒數第二顆,手指微頓,下意識地在右側鎖骨下的煙疤摸了一把。 最后一顆扣子扣好,屋子里才響起溫和的男音:“知道了?!?/br> “他好像一直在找你?!?/br> 男人抬起眸子再次重申:“我說知道了?!?/br> 薛寶添吐了一口嘴里的塵土渣子,再次擰眉問道:“沒有張弛這個人?他三個月前住在你們工棚里,左手邊最角落那張床就是他的,這孫子用的綠色格子床單,喝水的杯子上印的‘團結就是力量’?!?/br> 帶著安全帽的工地負責人有點不耐煩:“你和說過多少次了,沒這個人,我們工地一直以來就沒有叫張弛的工人?!?/br> “老許呢,我要見他,他和張弛一個班組,我們一起喝過酒?!?/br> “老許,許貴???回鄉了,和他那幾個老鄉一起回去的,這不馬上要過年了嗎,都回家過年去了?!?/br> 工地不知在搞什么作業,弄得塵土漫天,張弛曾經住過的工棚被揚塵籠罩著,變得影影綽綽。 “草,”薛寶添被氣笑了,咬著煙,目光望著那處實則很近卻看似遙遠的鐵皮房子,面帶冷峻,“都說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可到我這里,查無此鳥?!?/br> 城郊荒僻,公交車很少,等車的人更少,只有薛寶添和一個背著包袱的老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