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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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寶添算了一下時間,半個月前正巧是他雇人劫持張馳那晚,那晚…薛寶添選擇失憶。合著人家憋了半個月,自己今天倒是主動送上了門,他“草”了一聲,去推那顆腦袋:“你他媽再咬我,我就弄死你?!?/br> 張弛挺好說話,下一刻就松開了牙齒,他伸手拉開簡易床頭柜的抽屜,拿出了一盒套子。 薛寶添手臂蓋著眼睛,認命地挺尸:“張弛,說好了就他媽一次,多了我切了你?!?/br> “嗯?!边€沒做什么,張弛的聲音就暗啞了不少。 塑料包裝被拆開,薛寶添感覺身上的張弛靜了一瞬。 “還有這樣的?”他聽見男人問。 薛寶添拿開手臂,瞇了一條眼縫,看了看張弛手里的東西,嗤道:“小傻逼,你的見識比你的腦子還貧瘠,這是帶按摩粒的,沒見過?” 話音剛落,他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這個…不好用,馳哥,咱換個正常的?!?/br> 張弛將套子叼在嘴里,把薛寶添翻了個面,覆在他耳邊幽幽說道:“二百塊,我想長長見識?!?/br> “張弛,你大爺的!你還是報警吧!” 第6章 人情債 天邊剛有熹微的晨光,二野旅店的老板就被叫起來收賬。 “房費80?!绷鄽q的老板乜了一眼薛寶添,“三盒套,草莓味的25,螺旋的…” “不用報賬!”薛寶添咬著牙攔住老板,“說總數?!?/br> 老板在小本子上加減了半天:“165,給160吧?!?/br> 薛寶添掏出五張大鈔扔了過去,吊起眉梢:“大爺搞搞衛生行嗎?一晚上80,我住40,蒼蠅蚊子蟑螂住40,我他媽是來睡覺的,不是來看低配版動物世界的?!?/br> 老板帶上眼鏡,拿起鈔票對著光檢查,慢悠悠地說:“你還有時間看動物世界呢?” “我…”薛寶添攏了攏衣服,疑似臉紅,“那個…套子沒用,我…哥們就拆開看看?!?/br> 老板將五百塊塞入抽屜,挺上道地配合:“我這屋隔音,啥也聽不到?!?/br> “草?!?/br> 薛寶添用腳蹬開了門,看到了等在路邊的張弛。 他雙手插兜晃悠過去,譏諷道:“你們gay睡了人,都不付房錢的是吧?” 張弛的錢昨天都給了刀哥,如今兜比臉都干凈。薛寶添覺得他理應羞憤,可張弛卻落落大方地說道:“這回算我欠你一個人情?!?/br> “你要怎么還人情?”薛寶添用眼尾夾人,“哪天我想哭喪,你死一回行嗎?草,現在真是什么草包都能欠人情了?!?/br> 他摸出煙拋進嘴里:“張弛,咱倆昨天說好的,就做一次,可你他媽開了三盒套子,每盒用了一只,合著昨天我看的是動物世界,你看的是科普頻道唄?”他點了煙,重吸一口,將白霧吐到了張弛的臉上,“你說,多那兩次怎么算?” 張弛扇了扇面前的煙霧,平靜地回復:“二百塊,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不能信?!?/br> 這話實在是耳熟,曾經提上褲子不認人的薛寶添也常以此為借口打發女人。如今這話反落在自己頭上,倒讓他生出了一點因果報應的負罪感。 “你他媽的?!毖毺須獾眯α顺鰜?,“行,張弛,我認栽,你趕緊滾蛋,帶著你的草莓味螺旋按摩套滾遠點,別再讓老子看到你,這就是還了老子最大的人情了!” 瑞祥醫藥新加盟的藥店開張,趕上六月初六,宜財利事,為討彩頭,公司的大小股東系數到場,慶典辦得也盛大,鑼鼓喧天震得人腦仁生疼。 薛寶添昨夜沒睡好,又被各種折騰,如今腰酸腿軟,踩著棉花似的腳下虛浮。 他溜邊靠墻抽煙,冷眼看著自家姐夫前竄后跳,彰顯存在。 “那個就是用一個腎換來幾個億的瑞祥老板?” 薛寶添狹長的眸子一偏,看到幾個湊熱鬧的人低聲在自己身邊議論。 他家的那點子爛事,整個煙城的人議論了十年,也不差這幾句閑言碎語,薛寶添吐了口煙,沒理。 “聽說瑞祥現在的老板是原來那個女老板的私生子,礙于身份一直不能認祖歸宗,后來那女的生病了,需要換腎,只有這個私生子的腎匹配得上,才讓他進了門,最后拿到了這么大一份家業?!?/br> 另一個人搖頭,持反對意見:“不是這么回事吧,我怎么聽說瑞祥現在這個是原來那個的姘頭…” 這人話還沒說完,就被身旁的聲音打斷:“瑞祥藥業現在的董事長薛坤是老董事長的遠親,遠親懂嗎,薛坤四十歲的時候與她配型成功,救了她一命。老董事長無兒無女,她活了三年,臨死前把瑞祥給了薛坤,不是私生子,也不是他媽的姘頭,懂了嗎?!” “傳聞中倒是有你這個說法,但是感覺不真?!北娙撕鋈黄愤^味兒來,“不是,大家閑聊,你怎么還罵人呢?” “草!”薛寶添惡狠狠地丟了煙,“罵人?我他媽還想打人呢!” 薛寶添現在還記得那年他家被一群西裝革履的精英踏爛了門檻,他爸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被冠上了瑞祥醫藥董事長的名頭。 一個在鎮子上討生活的泥腿子,自此搬入了別墅洋房,站上了眾人矚目的高位,他那顆捐出去的腎隨著遠親埋入了墳墓,剩下的這顆,穿上華服,享受著超值豐厚的饋贈。 十六七歲薛寶添隨父乍富,花花世界迷人眼,胡天胡地浪了幾年,直到他那個麻省理工畢業的姐夫進了門,這才讓他感覺到了危機,收了些性子,將心思放在了正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