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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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誒,自個親親的外甥女都舍得往火坑里推。 這溫府門風不好,偏是好命,娶進門的媳婦卻個個賢良淑德??吹酱笊倌棠倘钌荷磉叺逆?,德邑公主瞧一眼就喜歡上了。丫頭瞅著嬌嬌美美,卻一點不孟浪,像珍珠似的發光,難怪云瑾那小子瞧上心了。打進園子后,兩人的目光就跟打仗似的,他一眼她一眼的,還說什么無意,分明就是在彼此拿喬造作。 一旁的皇后娘娘看出了德邑公主的心思,便囑咐身邊的女官道:“去把姑娘們叫進亭子里來聊聊,添些熱鬧?!?/br> 女官應“喏”,去到外面,把幾家未婚的小姐妹都喊了過來,亦特意對姝黛頷首示意同去。 可把五小姐溫螢激動不已。溫螢今日故意穿得素淡,因為想著皇后抱恙多日,應該更喜歡素雅些的女子,便穿了一襲月白褶紗襦裙,盼望能把姝黛壓過一軸。 一眾少女在娘娘們對面坐下,玩了會兒猜字謎的游戲,皇后給了每人獎賞。 又特地問起姝黛說:“太醫署這次的迷香聽說是你剖解出來的,小小年紀,還有這些本事。委實救了不少人,本宮正尋思著要給你一份什么獎勵?!?/br> 溫螢聽得嫉妒,她是盼望被選上皇子妃的,心里想要引起注意,還想讓姝黛下不了臺??吹交屎蟮陌笌咨嫌幸煌胨?,便笑盈盈搶著道:“回皇后娘娘,黛兒meimei的外祖父行醫,黛兒meimei對藥味自然敏銳。聽說光憑一碗湯藥,她都能嗅出是什么藥材呢?!?/br> 說完瞥了眼姝黛,呵,最好給皇后分辨藥方,辨錯了就在所有人面前丟臉了。 嘖,一碗湯藥里通常含有十幾二十種藥材,味道多么復雜,這誰能做得到呀?就連太醫,也未必能說得清吧。 ——一時大家都把目光轉向了姝黛,想看姝黛如何應對。畢竟她太美了,那么多男兒都眼巴巴瞅著她看,誰能不酸澀。 姝黛倒是氣定神閑,謙虛道:“謝過皇后娘娘。民女跟隨外祖父學過一些醫理,對氣味敏覺尚可。案子告破乃是好事,民女也僅是做些力所能及的幫忙?!?/br> 德邑公主盯著她看,見姑娘家不慌不亂的,有心想瞧瞧她的處事應對。 便轉向皇后:“我還是頭一次聽說誰能鼻子這么靈的,皇后不如就讓她聞聞看,給大伙兒開開眼界?!?/br> 皇后示意,溫柔和藹地攤開手:“那就試試看吧,能說出其中三成的藥材,本宮便算你及格了?!?/br> -------------------- 今日雙更哦~感謝在2023-10-16 22:42:21~2023-10-19 18:31: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wwrr 65瓶;小橋流水人家ヽ 9瓶;蔥油餅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成親 ================================ 宮女把藥碗端過來,這已經是晾涼的湯藥了,氣味不及剛倒出時的濃郁,其實并不容易分辨。 姝黛微俯下臉嗅嗅,稍靜默一瞬,又俯下再嗅二三次,心中便估略出了大概藥方。 只是按這方子,皇后乃氣血雙虛之質,所用藥材皆是溫和補益的。但其中卻有一味紅花,辛溫行散活血力強,如此相行之下,長久卻亦使元體虧虛,逐漸耗損而不易察覺。 她環眼四周,皇后娘娘是個親和慈愛的婦人,旁的還有其余宮妃??磥泶藭r不便說得太深,以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姝黛就笑笑,大方道出了幾味藥材名稱,又補充道:“皇后娘娘氣血兩虛,這副方子乃上佳的補益調養之方。其中紅花一味,更有活血行氣功效,若是畏寒之人用此,可有助通益?!?/br> 說完,抬起下頜定睛望向皇后。 皇后沉默,心下暗感震驚,她乃上涼下熱的兩虛體質,太醫開的藥方原是以胃分界,胃之上溫補,胃之下清調,切忌就是胃熱。藥方她親自過過目,根本沒有紅花摻和其中。 難怪太醫一直對癥開方,自己卻總感覺氣短乏力。 當下臉上未作表露,只含笑點頭稱贊:“確是答得不錯,來人,給尤小姐行賞?!?/br> 說罷,竟是親自拔下一枝釵子,放進了宮嬤的盤子上。 姝黛連忙雙手合揖,屈膝謝賞:“民女謝皇后娘娘?!?/br> 一旁的太后撇嘴笑笑,掃向德邑公主:“小姑娘還會什么?行醫世家應該也會把脈,不如再給德邑也把把看吧。一直都是京中的太醫在瞧著,瞧了這么久也沒醫出什么名堂,此刻既是閑聊,你便給把把脈,答對答錯都只當消遣?!?/br> 太后看著德邑公主今天發白的臉,心里就不得勁。 ——聽說抓了五對奶貓奶狗在家養著,自個兒都快病死了,還來閑心養寵物?也不曉得這白臉是氣色不好,還是故意抹粉裝蒼白的。 慶綏侯府世子隋云瑾破了采花大盜一案,五王爺凌琋被抓去流放了。太后心里自然不太爽利,可也分得清輕重。以五王爺那性子,用的不是正道的做派,若真被他篡權奪了皇位,大晉也不能好過。 太后雖偏寵五王,卻也深知只有皇帝才是明君,心里再不爽快,但并不會在臺面上為難慶綏侯府。 唯獨就瞧著德邑這老嫗心里頭犯梗。既然姝黛是個初入宮的民女,應該不懂掖藏,就讓她把把脈,看德邑有沒在裝。 太后可不希冀德邑早死,頂好活她個七八百十死不掉。 姝黛坐向德邑公主對面,對著老夫人福了一禮,伸手搭上脈搏。 邊凝神把脈,邊默默嘆:老夫人雖然面色抹得蒼白,但眼底明澈,脈搏跳動有力,掌心暖和,除了有點陽虛,果真沒什么特別的大礙,分明是長壽體格。 …… 若非前些日在太醫署看過藥方,自己此刻就該恭喜她無礙,早日身體康健了。 姝黛微微抬眸,看穿了德邑公主嚴厲中帶點忐忑的神情,她便松開手,抿唇答道:“老夫人久病虧虛,反反復復,恕姝黛醫術淺薄,未能說出個根髓。但有句話叫作‘心病還須心藥醫’,若能放松心情,加以調養,應也能福壽百年呢?!?/br> 這么一說誰也不得罪。 嘖,德邑公主大松口氣。她剛才最怕姝黛出賣了自己,在把脈的過程中盯著姝黛,一字不發的威懾著。 她這個脈自己最清楚,太醫隨便都能把出來,老頭子和大外孫赫鉑銳死后,她的確是病過一陣,但早就好了。若換個沒緣分的姑娘,只怕為了圖吉利,張口就是恭維身體安康的話。還是眼前這小姝黛有緣分,與自己心有靈犀,很懂得說話嘛。 德邑公主幾個月不出門了,當然知道太后讓人當場給自己把脈的居心何在。 她與先帝當年只是義兄妹關系,可偏偏誰都以為他們關系不同尋常,為此太后膈應了一輩子。 天可憐見,隋家男兒都生得極俊,德邑心里愛自己的老頭子都愛不過來,恨不得把他身邊的母蚊子都拍扁,誰還在乎一個三宮六院的帝王啊。德邑懶得解釋,老侯爺在世時她就秀恩愛,自從老侯爺過世后,她就干脆躲著。 裝病臥床除了為躲清凈,還為了催促自個孫子成親。再則,眼下宮中幾個妃嬪聯合皇子暗斗,德邑公主這么一躺,讓人覺得侯府隨時要倒了,也輕易不拉邊站隊了,多省事。 慶幸姝黛沒有把自己戳穿,一時心里對她的滿意又多了幾分。 是了,慶綏侯府什么樣的根基?需要的當家主母,不僅要有美貌,還要有心機度量。她的嫡孫子成親,就該是個姿容與聰慧并存的世子妃。 至于家世么,這都已經互相看對眼了,商賈就商賈,德邑公主還能怎么辦?只能將就聽之任之了。 另一邊太后也舒了口氣,她可不能讓德邑先死,去了那邊比自己先見到先帝。 當下也打賞了一番姝黛,讓姑娘們都退下了。 * 路上溫螢揪著袖子,忿忿不高興,本以為能讓姝黛犯難丟人,不料竟讓她很長了一回臉,太后皇后還有德邑公主都夸獎了。 溫螢腳下踢著石子,忽然看到前面的拐彎處,太府監郭衙內在笑嘻嘻等著。這可是個出了名的大色-胚,溫螢便假裝扯住裙擺說腿麻,讓姝黛先走。 姝黛不知所以的繼續往前行,驀地卻住了步子。 此處幽靜無人,郭衙內忽然從樹后閃出,伸出長臂攔了去路,腆著臉目放精光道:“這位可是溫府的表姑娘黛兒meimei?今日我一見黛兒便如掉了魂,只恨不能早點相遇。適才聽我母親說,有意將你與我配婚,黛兒meimei不如與我逛逛,我們邊走邊敘衷腸?” 一邊說,一邊伸過手臂,就想往姝黛的腰肢上攬。 嘖,小蠻腰真是細啊,胸前嬌嬌滿滿的,把一串菱花項鏈都戴得這般嫵媚。若是去了衣縷,該是何等的尤物? 那厚重的力道襲來,怒得姝黛連退開兩步,抬起袖子就奮力拍開:“你我素不相識,郭衙內請自重!” 郭衙內可顧不上自重了,他手掌一觸及到姝黛柔軟的衣帛,仿佛骨頭都碎了。在他眼里,眼前這美人是個商女,若非母親著急說親,她頂多也就能算個側室,給她當正房是自己給她臉了。 當下巴不得摟緊姝黛,拖去林子里溫香軟玉一番,反正早晚都是自己的人。 姝黛羞憤,把袖子拍得越發不顧輕重,絡雪也氣得上前撕扯:“住手,混蛋登徒子,我們小姐可是要嫁給隋世子的??!” 絡雪一生氣就力氣大嗓門大,一嗓子吼得似乎空氣都瞬間靜止了下來,旁邊的竹林葉子窸窣響動,也不知道有沒被旁人聽去。 郭衙內手臂一頓,奚落道:“開什么玩笑,那位隋世子何等清傲謫仙人物,他會以色娶妻?老子就不信了,非得先香上你家小姐一口!” 正要俯下肩膀,只覺得肩頭xue位處頓然一麻,痛得他哎喲一聲跳起,五官都扭曲了。 回頭看,身邊不知幾時多出一道墨色錦袍的頎長身影,男子濃眉盛滿殺氣,看得他將將打了一哆嗦:“隋、隋世子……” “滾?!彼逶畦秃鹆艘宦?。 郭衙內連忙倉惶滾蛋。 姝黛收起袖子,雙頰蒼白,依舊怒窘未消,仰頭輕喘:“隋云瑾,你怎的會在此處?” 隋云瑾本在竹林與幾位公子下棋,此刻棋友們還在里頭林子里坐著呢。 男子垂下眼簾,目如染漆般凝住她:“吼得夠大聲,自然就聽見了?!?/br> 話中帶點微酸的諷意,只是那俊雅臉龐上的神情,卻似有輕快。 又問姝黛:“這就是尤小姐你想嫁的?” 姝黛氣惱道:“世子哪只眼睛看我想嫁給他了?不過是姨母與溫家上下算計我母親留下的宅子,想把我打發罷了,我總須為自己謀一條出路。適才世子相救,民女在此謝過,另外恭喜你高升刑部郎中!” 這女人嘴一向厲害,討不著一絲便宜,卻總算說出了實情。 隋云瑾放緩語氣,略有幾分討好的意味:“那日送你回府,若有出言不當,還望莫怪。謝卻不必,尤小姐剛才說過的話可還作數?” 冷戰了數日,氣氛好像就此溶解了。 姝黛疑惑地問:“適才我們說的全是氣憤之詞,世子指的是哪句話?” 絡雪囁嚅張口:“是奴婢說的……小姐要嫁給隋世子……” 話畢,迅速地退開了幾尺距離。 “是這句?!彼逶畦隙ǖ刂貜?。 姝黛被揭穿,攥了攥袖邊,干脆便揚起臉頰,豁出口說出心底的盤算:“便是如此也無妨,于你我互相都有好處。世子爺既被逼婚難受,你我若成親,我拿回我的宅子,你滿足老夫人的心愿,等之后你心上人回來了,我們便和離,姝黛絕不糾纏?!?/br> 隋云瑾暗自心弦觸動,決定發狠說出實話。 他清正身軀微俯,看向女子,磨唇道:“我沒心上人,尤小姐若成親就請真的成,否則是對你不負責。女子再嫁,必會受二婚的影響,這非我所愿,也非慶綏侯府對婚姻秉承專一的家風。但你若不鐘意我,則莫強求,另尋他人盤算便是?!?/br> 這言下之意,莫非他竟然喜歡自己么…… 姝黛姣好臉頰刷地一紅,可她已經幾番權衡過了,侯府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尤其有德邑公主壓陣,姨母也不敢再算計,適才在亭子里與德邑公主交道,也覺得是個挺好相處的老夫人。 姝黛答說:“成就成。我也沒說不喜歡你?!?/br> 說罷轉過身,連忙地扯上絡雪離開:“可事先說好了,秉承專一。還請世子爺盡快提親?!?/br> 行,隋云瑾剩下的半盤棋也不用下了。 …… 等到回府去,話傳到德邑公主耳朵里,德邑公主說:“很好,唯不許在溫府嫁出?!?/br> 如此一來,大陶氏和崔家也不敢再霸占房子,那就趕緊搬出來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