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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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彎唇微笑著問,“入戲這么深,害怕我?” 寧芙避過眼,也倔強著,“才沒?!?/br> 什么入戲!寧芙簡直氣得想踹他了,可剛一蹬足,腳踝卻被他一下箍住,隨之她一條腿就這樣受迫搭在他肩上。原來他強勢沒減,惡劣更沒減。 他挑了下眉,逗弄地問一句,“這么便宜我?原來做哥哥會有這種待遇?!?/br> 寧芙痛得吸氣,嘴角也壓下,模樣怎么看怎么委屈巴巴,她喃喃輕語,“你,你不能這樣對待我?!?/br> 韓燼垂首,看著小乖乖滿臉全是潮紅的羞,口干地舔了下唇。 他起身,卻再壓一遍,“怎么對待,說清楚?!?/br> 她聲音不自覺帶著孱弱,哭腔忍著擴張,“就剛剛那樣?!?/br> 韓燼卻道,“沒明白?!?/br> 寧芙艱難抬眼看他,想確認他是不是在對自己故意揣著明白裝糊涂。 可見他神色十分認真,像是真的在虛心請教,她只好忍羞開口,將話說得露骨淺顯些,“就是…從后面壓著?!?/br> 那副樣子真的好屈辱,就像是動物在……寧芙說不出來具體的形容措辭,就是覺得那樣好野蠻,好粗暴,如果要再來一回,她大致會直接羞憤而死。 韓燼似乎是溢出了一聲笑,他把她手心牽過來吻了吻,又低聲說:“乖,那樣我最愛你?!?/br> 寧芙臉紅紅,眨眸怔怔露茫。 他摸摸她的頭,開口多一言解釋:“愛你,到最深?!?/br> 只想對你放任難抑,最原始的難抑。 …… 寧芙沉沉睡了過去,即便饑腸轆轆,可晚膳到底沒一點力氣再起身去吃。 韓燼吻了吻她的唇角,親自幫她擦了遍身,而后自己去凈房洗了澡,很快重新穿戴整齊。 他走回房間將窗欞開了個縫隙,好叫房間濁氣散去,她能睡得更好。 臨出門前,他又囑咐巧兒叫下人們在外別弄出動靜,讓姑娘在里面好好睡一覺。 原本只是尋常的交代,可這回,巧兒回應時臉色不忍燙燙發灼。 她趕緊點點頭,不敢抬眼,更不敢多言。 之后,眼見尊主神清氣爽地離了院門,她這才慢慢呼出一口氣,隨后又將目光同情地凝看向身后緊閉的一扇房門。 她知姑娘是受了罪了。 巧兒不是故意要偷聽主子們的墻角,只是眼下她身為唯一一個被姑娘親自選出的近婢,負責照顧姑娘貼身的一切事宜,所以總要比旁人cao的心更多些。 她心里知曉姑娘和尊主的關系,也在兩人進殿后不敢靠近打擾,直至后面,她算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敢走近門外去候立,就怕主子們醒來傳人伺候時,自己會回應不及。 只是不成想她自以為的周全,會叫她入耳到那些靡靡之音。 那時姑娘聲都求顫了,一句句模糊不清‘燼哥哥’‘求求你’艱難溢出來,聽得她一個身外人都忍不住心疼壞了,可尊主卻一點不惜憐,甚至回了句叫她現在都不敢回想的話。 巧兒拍了拍自己的臉,不敢回憶,不敢回憶,可怎么強調還是攔不住腦海里鉆出的字,它們慢慢連貫成一句話—— 兩張嘴都好會吃。 尊主的聲音當時也是沙啞到極致的。 巧兒本不懂,可在親耳聽到姑娘被堵得連哭都哭不出聲時,方知姑娘在里正經歷著什么,她匆慌捂著耳跑掉,就算待會被罵懈怠也再不敢再靠近姑娘的寢屋了。 這已經不是罰不罰的事,她若敢再聽下去,故意會被尊主滅了口! …… 走到前廳,芳娘娘與韓盈正用著晚膳,他正也餓,坐下準備陪著她們一塊吃些。 柏青加上碗筷,又出去趕緊吩咐廚房再上些菜肴。 廳里只他們母子三人,夏芳菲給韓盈喂了一口雞蛋羹,這半響半句話也沒理他,之后見韓燼開始夾筷吃東西,她這才睨眼陰陽怪氣了一句。 “還沒吃飽?” 韓燼動作一頓,知母妃話里有話,不過他面上沒什么異樣,也不見什么心虛,即便被打量著也從容接受目光,最后看到小妹正吃著湯圓,這才淡淡提醒了句。 “阿盈在?!?/br> “……” 渾事做得出,還不讓人說了? 夏芳菲撇撇嘴,看他一副爽利模樣地出來吃飯,卻不見那丫頭的身影,當下還有什么猜不出來。 她懶得多言,韓燼也吃得安靜,倒是韓盈眼睛轉了轉,忽的看向哥哥問道:“阿兄,嫂嫂不吃飯嗎?她不會不餓呀?!?/br> 韓燼看過去,彎了下唇,“嫂嫂在睡覺,一會再吃?!?/br> 小姑娘點點頭,隨即一副大人口吻地認真叮囑道:“好,阿兄不要叫嫂嫂餓到肚子哦?!?/br> “不會?!?/br> 桌上又新添了幾道菜,吃過后,韓盈有點犯困,便不想折騰著再去寧苑,于是這晚決定直接留在王府休息。 夏芳菲叫嬤嬤抱走韓盈,又把下人屏退,當下和韓燼面對著面,她認真言道起正事。 “今日壽宴之上,滿朝文武都在旁看著,你不好當眾叫新帝下不來臺的,下次再遇這樣的情況,你不如就忍一忍脾氣如何?” 韓燼抬了下眼,“政事無需母妃憂心,我心中自有數?!?/br> 夏芳菲嘆了口氣,“是太后娘娘找了我,還言辭切切說炘兒這皇位坐得實在辛苦,話里話外都在暗示著,你既選擇讓位,不如試著慢慢放權?!?/br> 韓燼很少解釋什么,有些話說一遍便足夠,這也是最后一遍。 “他若有心,當知我正在一步步放權。眼下嚴牧手下一半的兵力,被我前后分解成護城軍、御林軍、巡衛營。這將近兩萬人馬,我可是大大方方全部交給了我們圣上,可母妃大概不知,我將兵權上交的第一日,各軍各營的統領皆被圣上貶黜降職,而后又在原位換作了他自己的心腹,可見防我之心?!?/br> 夏芳菲當然不知這事,聞言稍稍蹙起眉,“這是何時的事?” “那不重要。只是他迫切想培養屬于自己的勢力,這屬人之常情,也無妨什么,只是作為一國君上竟私下接觸東崇人,這才真正的涉原則問題。尤其,今日上殿的東崇使臣更不是旁人,而是東崇皇帝的私生子,潛于暗處的繼承人,其中利害關系很深,絕不是他這樣沒歷過兇險的人可掌控?!?/br> 韓燼頓了下,再開口聲音更沉,“圣上現在是在做蠢事,被利用都不知?!?/br> 夏芳菲的臉色也很快悶下來,原本她以為有自己與太后娘娘從中作調和,便不難使兄弟二人誤會解除,可她沒想到實際情況竟然這么復雜,更絕非一兩句話便能輕易理通。 她嘆了口氣,又道:“太后壽辰已經過了,東崇人若能立刻離開郢都,情況或許沒那么糟?!?/br> 韓燼喝了口茶,之后唇角突兀地勾起了下,“嗯,我也在等?!?/br> 夏芳菲覺得他這笑有些惻惻,不免心頭一跳,忙不解問道:“等什么?” “東崇人若走,一切當然沒什么。若不走,圣上大概會對我出手了?!?/br> 夏芳菲嘴巴張了張,卻半響無法語言,緩了緩才一顆心提緊說:“應還不至于走到這一步?!?/br> 韓燼將杯中的白毫茶水飲盡,瓷盞落下時,發出聲碰桌脆響。 他面上沒什么表情,只緩聲淡淡言道:“這要看他?!?/br> …… 寧芙醒來時已經午夜了,一連兩日她都晝夜顛倒,想想也是悶氣。 嘴巴好痛,也有些干澀。 她起身正打算叫巧兒,卻見身邊正睡著人,他合著衣,沒完全躺下,似乎睡著只是無意。 眼看著罪魁禍首睡得這樣安詳,寧芙心里不平,于是伸手打過去根本沒收力氣,而韓燼在她身邊又從不警惕設防,忽的挨了一下推,險些從側邊跌下去,到底寧芙是不舍得真摔了他,趕緊起身去扯他胳膊。 可奈何自己剛醒,暈乎乎的完全沒什么力氣,于是不僅沒拽上他,自己也被牽連的跌了下去。 一聲悶痛,他醒了,雙手下意識箍在她腰上,抬眸無波地看著她,似乎有些在狀況之外。 寧芙忍下心虛,臉不紅心不跳的看著他,解釋:“你剛剛歪身摔倒,我沒拉住你,你還把我也扯下來了?!?/br> 謊話有些拙劣,不知他會不會相信。 韓燼醒了困頓,卻沒動,就這樣繼續仰躺在絨毯上抱著她,之后關切問。 “摔到了嗎?” 寧芙眼睛眨眼了下,搖頭,“沒……” 韓燼撐起身,又把人打橫抱起來,穩放到榻上,只是再站起來時,他下意識動作地扶了下腰,這細節之處被寧芙敏銳察覺到。 她不安開口:“是傷到了嗎?” 他搖頭,“就被硌了下,無大礙?!?/br> 寧芙抿抿唇,想到自己方才故意報復打他的那一下,不禁愧疚了幾分。 她坐著往前傾了傾聲,柔聲細語的,“要不要緊呀……” 韓燼揉了下她的頭,“沒事?!?/br> 說完自顧自下去給她拿餐食,食盒被熱爐溫著,她隨時都能吃到熱的。 韓燼準備得很多,他挨著食盒一個個打開,問她想吃哪個,寧芙挑了幾樣,之后就坐在床上安安靜靜被他喂著吃。 這已經是她第二次坐在床上吃飯了,而且兩次境況類似,寧芙心頭不忍嘆息,心想被他喂飯似乎已經默認成輪過辛苦后的犒勞。 越想越羞憤呀,她不知怎么表達不滿,就做粥的動作大了些,像是咬牙切齒,張大嘴巴用力吞下一口。 韓燼卻提醒,“慢慢吃,剛才給你上了藥?!?/br> “上藥?” 韓燼把湯勺放進粥碗里,而后抬手指了下自己的唇角,有所示意。 什么意思寧芙當然一下看懂,她腦袋嗡的一下,耳尖也燙起來。 “破,破了嗎?” 她眼圈紅了,怪不得剛剛一醒過來,就感覺嘴角在隱隱作痛。 韓燼‘嗯’了聲,之后眼神透顯誠意地抱歉,“那時沒點燭,太黑了,我看不到?!?/br> 寧芙怔怔聽著他這番,看似誠意實則很壞很壞的解釋。 他繼續,“所以……尺寸不合的問題,我發現的并不及時?!?/br> 寧芙這回沒有氣惱地直接打他,只在眼睛眨了兩下后,忍不住的直接羞哭出了聲。 他眼神哪有真的在抱歉,他分明就是壞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