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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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迫得了她,她哪怕半推半就,心里也是默許,甚至期待的。 兩人三個月不見,她又怎么會真的不想他。 思緒想開些,她悶堵的心思也好了很多,只是垂目看著自己籃子依舊空空,便不由擔心待會兒引得姑姑懷疑,于是決定就近摘下幾串葡萄作掩。 她彎腰仔細去挑,想著這些葡萄除去供人食用外,剩下的一些還要用于酒釀,于是她便想挑選些圓潤飽滿的果串來摘。 她正提籃看得認真,完全沒注意到身后不到半米處的位置,此刻正匍匐著一條劇毒的黑白銀環蛇。 吐著信子,半全段的身子緩緩挺立起,分明的攻擊之態。 “公主!” …… 率先發現寧芙被毒蛇咬到,吃痛癱軟在地的,是她身邊隨侍的婢女秋葵。 原本秋葵是看正午日頭太烈,貼心尋進來想為公主遞一副帶帽遮幃避陽,公主雪膚嫩潤白皙,除去天生麗質外,實際后天的保養愛護也占重不少,去年與京城閨女們一起出去春游時,公主只曬黑了一點點,便悶悶不樂了半個多月。 擔憂這種情況再出現,秋葵帶著帽幃進來,又挨著藤列尋找。 地方太大,她幾乎找遍了大半個園子,臨歇息的間隙,才終于聽得一聲熟悉的驚叫聲,秋葵聞聲奔過去,卻看著公主一人軟在地上,額頭密汗不止,又戰栗縮身。 她當即作勢要奔前去查看,卻被公主一聲呵住腳。 “你別過來!這里有毒蛇,快……快去叫人!” 秋葵驚得瞬間冷汗浸濕了背,不為看清了那毒蛇黑白的段身,只因公主此刻虛弱蒼白的面色,絕不像是單單只受到驚嚇,而是實際被毒蛇咬傷。 秋葵強作鎮定,忙轉身沖外顫音大喊有蛇,公主危險,以此尋援。 瞬間,無論遠近相繼傳來聲音回應,而這時,一道奔急迅速的身影從另一藤隙間直接沖破而出,伴隨藤架落倒,一男子的挺拔身影站穩現出。 秋葵只看背影沒認出此人是誰,對方更是一句都未理她,只干凈利索掏出匕首,上前低身將利刃精準插進蛇頭中,三進三出后,又干脆地斷了它的尸身。 這血腥一幕,看得不遠處的秋葵腿都發軟。 “有沒有被咬到?” 韓燼著急詢問,扶起寧芙的肩膀,先從她兩只手臂開始查看。 寧芙半闔著目,嚇得現在還心慌,更別說小腿處的脹痛感實在鮮明。 她輕輕攥握住他的衣角,出聲無力,含含糊糊,“小……小腿?!?/br> 韓燼聞言臉色沉下,作勢要脫她鞋襪。 “……不可?!?/br> “不可!”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道來自寧芙,另一道則來自剛剛尋聲奔來的寧芷。 大醴女子重玉足私隱,即便眼下情勢危急,寧芷也絕不允許一個與自己侄女毫無關系的外男來褪她鞋襪。 她上前推開韓燼,將寧芙護進自己懷里,連聲安慰:“芙兒別怕,特勤奶奶是原上有命的醫者,她現在就在園后的小院里,姑姑叫人帶你去?!?/br> 寧芙忍痛點了下頭,寧芷用手絹為她擦了擦汗,而后環視四周,今日隨侍同來的都是薄弱身子骨的小丫頭,誰也沒力氣抱動芙兒,而在場男子只有兩個,靂縐和雍岐燼主。 幾乎想也不用想,寧芷立刻沖靂縐招了下手,“特勤,勞駕你……” “時間耽誤不得?!?/br> 寧芷這話還沒說完,懷里虛弱的嬌嬌兒便被身側突然伸來的一雙有力手臂給搶走了。 待她眨眼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抱走十步遠不止。 現在不是計較禮數的時候,寧芷咬咬牙,示意靂縐趕緊也跟上去。 …… 眾人皆圍在靂縐祖母云翁奶奶的院子外。 診病需靜,云翁奶奶的規矩是隨護不得多余一人,寧芷原本想親自進去,可不想芙兒被抱進去后就昏迷過去,手里無意識地牢牢抓緊燼主的衣襟不肯放,寧芷沒辦法,只能退離出來。 不過好在,靂縐是云翁奶奶的親孫,他留下幫忙碾藥便算不得隨護人員,有他同在里面,寧芷便不用擔心芙兒被那燼主占了便宜。 也不知為何,就好像命里犯忌似的,她每次計劃好好,遇到那燼主便總會突生變故……只是眼下,她也想不了許多了,是心盼著自己的親侄女能福大名聲,轉危為安。 寧芷傷神,箬蘭在旁勸慰,秋葵和冬梅在角落里無聲掉著眼淚。 只有寧蓉,面不改色,連裝都懶得裝。 …… 此刻,里屋內。 云翁奶奶瞎了一只眼,診脈時,她那如隼的獨目透著股睿智犀利的光。 片刻,她闔上目,開口直截了當,“傷不及性命,但得把身上殘毒吸出來。這丫頭到底是你們倆誰的心上人啊,是誰的人,誰就快去用鹽水凈口,之后脫下她衣裙,抱著她去幕簾里邊那間屋?!?/br> 韓燼對寧芙的救命恩人自當恭敬,念及靂縐是她親孫,他語氣克制得勉強緩和一些,“你離她遠點?!?/br> “……” 靂縐心里暗罵一聲娘,他根本就沒動過這個心思行不行? “阿奶,這姑娘跟我沒關系,不過外面有隨侍的婢女,能否叫她們?” 云翁奶奶壞脾氣地直接敲下一棍子,哼了聲說:“你以為這事誰能來?吸毒者難免入腹殘余,平常小姑娘的身板兒豈能消化得了,那是白白害人性命,你們兩個都是習過武的,有內力抵著,事后喝碗我的藥湯自當恢復如初,到底誰來,時間可不能再耽擱了,沒看小女娃兒受罪得臉紅這樣?!?/br> “我來?!?/br> 韓燼回得干脆,說完上前就把暈迷的寧芙撈進懷里,走前又向云翁確認問道,“吸到什么程度算好?” “直到人醒為止?!痹莆棠棠袒?。 韓燼示意點了下頭,最后交代靂縐一聲,“離遠些,但也別出去?!?/br> 他只要一出去,寧芷恐怕又要防他如防賊一樣的想往里探查。 靂縐嘴角干扯了下,勉強算是應了下來。 見人去了里間,靂縐坐在云翁奶奶身前,困惑言道:“阿奶,你怎么知道那個人習過武?” 云翁奶奶不耐煩地瞥過來一眼,拿起竹棍又要打,“我是盲了一只眼,不是兩只眼睛全瞎!” 靂縐嘿嘿一笑,邊躲,邊安慰出聲:“阿奶放心,你這只壞了的眼睛我一定尋得醫術大家給你治好?!?/br> “我自己就是醫者?!?/br> “醫者不自醫的多得是,再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阿奶不信世上高人存在嗎?” 云翁嘆了口氣:“高人蹤影難覓,怎能就輕易叫你尋到?” “自是功夫不負有心人?!?/br> 靂縐笑意揚起,而后目光深深,盯了一眼里間方向。 …… 寧芙意識失迷前,隱約記得自己下意識不想叫阿燼離開自己身邊。 哪怕知曉與自己親近血緣的姑姑就在身側,可她還是覺得有阿燼在,她才能真正安心。 腦袋越來越沉直至昏睡過去,她不知阿燼最后有沒有離開,但意識已然難撐,她慢慢陷進一場夢魘,沒有阿燼,也沒有姑姑,只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在她身邊蹭來蹭去,鬧騰得歡。 開始時她還有力氣陪它嬉玩,可小兔子卻越長越大,踩在她腿上實在覆壓感好重,她再不能抱動它。只是兔子頑皮,踩完她的膝又尖牙覆首啃咬,開始時力道很輕很輕,像只是在和她玩鬧,可后來它卻慢慢受不住力道,把她的衣裙咬破,牙尖抵觸到她的膚,引她深深的痛。 太痛了……她受著這折磨好一會,才慢慢得以緩釋,痛感在不斷變輕,直至她可以忍受的程度,再之后,她似乎聽到有人在輕喚她的名字,只是隔離很遠。 “芙兒?芙兒?” 聲音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 當她漸漸意識到是阿燼在相喚她時,她意識慢慢回籠,又緩慢地將眼睛睜開。 “……阿燼,你在這?!?/br> “我在,我當然在?!彼⒖倘ノ账氖?,安撫地在她額前親了親。 寧芙被他喂喝了一口水,嗓音終于不再那么發澀。 可她心里卻依舊泛著澀意。 她沒有忘記,不久前自己才對他說了刺耳的話,他該生氣才是,不該再對她這樣好。 半響,兩人誰也沒說話,寧芙忍不住抬眼,卻看到了他嘴角的血紅,她一驚,“阿燼,你 ,你留血了嗎?” 察覺她的視線,韓燼用指腹將血印抹擦掉,沖她搖搖頭:“沒事,不是我的,是剛剛為你吸出毒血時帶出的?!?/br> 聞言,寧芙瞬間瞪大眼睛,“什么,你……你幫我?” 后面兩個字,她有些羞恥說不出口。 再斂神向身下看,她這才注意到自己鞋襪被盡褪,裙身更被撩到膝蓋以上,傷口附近大片泛紅,最中心處被吮出好些不淺的印記出來。 她目光怔住,臉頰瞬間爆紅。 而后慌急將衣衫落下,鞋襪卻因顧及著他在,不敢馬上就穿。 韓燼舔了下唇,“事出權宜,尋常人扛不住毒血殘余,能為你做這個的,眼前只有我,不過芙兒放心,你姑姑不知還要吸.毒,更沒起疑?!?/br> 他沒提靂縐也可以。 “多,多謝?!?/br> 寧芙實在不知要說什么,此刻耳垂紅得都要滴血了,最后只干巴巴謝了他一句,又羞得把頭垂下。 韓燼看了她一眼,又凝上傷口位置,問:“看著還有些紅,還痛不痛?” 寧芙回神,稍微動了動膝,如實回說:“還有些脹痛感,不過忍得住的?!?/br> 那就是沒事,云翁奶奶交代過,人醒了就算清盡殘毒。 “阿燼,我,我已經好了嗎?” 她美眸盈光閃閃,望著他輕輕出聲,似有恐憂。 這樣一副下意識依賴他的樣子,加之同時投來的信任他的目光,二者相加,輕易便將韓燼心頭因她話語刺傷而郁結的陰云頃刻驅散。 他猶豫了一下,眸色變沉,而后看著她開口:“可能還不行,要沒有一絲脹感才算好?!?/br> 寧芙自然信他,聞言慌忙詢問:“那要怎么辦,阿燼,我怕?!?/br> 韓燼面色如常,順勢把人摟緊,又捉著她的小手拉進唇邊曖昧親啄,“乖,等我把毒都吸出來,芙兒就一點不痛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