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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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阿燼大多數時候,都在強忍,忍不住也要忍! 哈哈~ —————— 第22章 謝言笙被崔易領著去了趟前廳, 兩人對坐說了會話,話題無外乎此番三國聯合軍演, 以制約雍岐南境囤兵之勢一事。 天下以渭水為界, 分為南境北境,北境以雍岐為獨霸,左右更據守著雙強——西渝與東崇。 北境三國皆為重武之國, 不僅各自軍隊訓練有素,騎兵優勢更為鮮明突出,除此外, 雍岐更儲備著令五國皆為忌憚的冷武軍需庫, 那里練造的玄甲鐵器,防能鈍箭間, 攻能刺盔鎧。欲爭天下者, 人人心向往之。 也正因如此,雍岐兵士人人裝備俱全,對戰時以一敵十, 戰不不勝, 多少年來, 各國間不知有多少勇武兵將,是凄慘死在雍岐的銳刀強戟之下。 謝言笙收眸道:“據聽說,那所冷武軍需庫的建成, 是由雍岐一少主親自督辦, 甚至其中有些兵武劍戟的設計圖樣,并非出自專門匠人之手, 而是那位雍岐少主私下秘密鉆研而成, 實是出世英才。崔校尉, 你可知是哪位嗎?” 聞言, 崔易面無所異,只不動聲色地開口:“雍岐國君膝下共有五子,除少時夭折的五皇子,還有年歲尚幼的六皇子外,其余三位少主均有可能成此事,我亦猜測不出。不過眼下,雍岐的朝局已徹底變了天,經先前那場激烈內亂,昔日威風凜凜的冷武庫也在戰火中盡被銷毀?!?/br> “的確可惜?!敝x言笙口吻惋惜,可再開口時,唇角卻輕快一揚,像是如釋重負,“不過,雍岐若不出先前的亂子,恐怕我們眼下早沒閑情逸致去探討別家事了?!?/br> 崔易眸色凝了凝,其間隱顯旁人未覺的思憂。 再開口附和時,他同樣與謝言笙一樣,語氣事不關己,更漫不經心。 “是天佑我大醴?!?/br> 謝言笙點點頭:“確有時運。北境三國向來彼此虛實試探,但大多情況還是為雍岐一方制霸,西渝東崇不敢擅動,我們南境三國更是要仰其鼻息而活。不過如今倒好,北邊成了三足鼎立之式,我們大醴和周邊的南越、扶桑兩國只要聯合緊密,料誰也不敢擅動,就算雍岐這次聲勢浩大的在南線搞什么囤兵,想來應也不會真有什么實動?!?/br> 這次,崔易未立刻回復。 先前雍岐驟然揮師南下,引得南境三國臨亂自危,被怕進入戰備狀態,可就在大軍即將抵達南線之際,卻又忽然駐而不前,明顯行動初衷并不是為了攻城略地。 崔易一直都未多想,只當是新君有何高明決策??裳巯?,他已知曉燼主負傷被困大醴,于是再將兩者一聯想,便不禁心生猜疑,此番雍岐這般勞力傷財、費盡心力地北兵南調,卻又不為混戰奪城,那他們只能是有一個目的——為尋燼主而來。 他是雍岐人,即使身居異國,也會有所耳聞。 三年以前,雍岐的戰神王,曾率領軍隊先后挫敗西渝和東崇,徹底將雍岐的霸主地位鞏固牢堅,他手下,不知有多少忠心耿耿的舊部……而此人,就是韓燼。 “崔校尉,你出什么神???” 謝言笙看他一直不出言,像是在思吟什么重要之事,這才出聲提醒了句。 “沒什么,只是在想下月陛下就要去懋場獵場圍獵,那里的位置偏北,離雍岐列兵之地怕是不遠……”崔易思量言說。 “何需懼?崔校尉難道忘了,南北之境中間,還隔著一條浩浩湯湯的曲轉渭水河,我們在自己的地盤秋獵,他們難不成敢渡河過來造次?論起水師實力,就算是雍岐怕也比不上我阿兄帶出來的馳羽軍?!敝x言笙自信滿滿開口。 崔易對大醴人的盲目自信感覺可笑,當即收斂目光,掩下深處的嘲意,而后隨意應了聲,心思卻已全然偏移到了別處。 他暗暗思忖,眼下雍岐正南線囤兵而待,若燼主下月也能隨大醴御林軍北上懋場,便可輕易得來最佳的脫身機會! 先前被柏青一直催促,言說燼主用藥緊急,他夜夜苦思各種計策,卻仍無法做到面面俱到,確保真的萬無一失。 而眼下這個機會,實在占盡天時地利人和。 …… 謝言笙在廳中坐等了好半響,就在將即不耐之際,終于見到寧芙姍姍來遲。 而她身后幾步遠,跟著一身量高挑,氣度軒然霞舉的陌生面目的男子,謝言笙目光一頓,不自覺將視線稍定在其眉目間。 “言笙……”寧芙有點歉疚,先一步上前拉住她。 謝言笙有所疑慮開口:“芙兒怎么不等我,進府也叫我尋不到你?!?/br> 聞言,寧芙臉色稍赧,想起阿燼方才教給她的說辭,于是湊身過去,極力小聲地避人言道:“是……是我一時內急,又久等不到你,所以才先一步回了府,至于進府后,應該是我走的小路,你走的大道,兩條路又互不相同,估計這一來一回,就不巧錯過了?!?/br> 此言沒什么邏輯漏洞,又是寧芙親口所說,謝言笙自然不再多疑。 她斂眸向寧芙身后看去,而后目光稍帶打量,默了片刻,她毫不避諱地出言道,“這就是殿下日前在訓的那個南越卑奴?” 聞言,寧芙一瞬緊張,崔易更是隱隱生怒,心想一南境小國的女將軍,竟也敢妄語燼主身卑,簡直目中無人,更是在找死。 雖說此為沖動之想,但眼下,他們絕對有殺人而不被覺的實力,因為如今的公主府上下,無論巡邏兵士還有高墻隱匿的弩手,都已被他換成了自己人。 崔易在大醴多年苦心經營,身邊自然有一眾忠心跟隨者,待將寧桀的人漸次尋理由外派走后,剩下包圍住公主府的兵士,無一不聽他的吩咐命令。 而他,則唯燼主之命從。 至于大醴的五公主,才是真真的羊入虎口而不知,若非燼主有意收斂,對其萬般小心翼翼,就照他們封鎖公主府的密閉程度,主子就是在這直接將人給辦了,怕是五公主連聲嬌怯怯的一聲哭吟都外傳不出去,只有被就地正法,好好享用的份。 收斂忿郁,崔易同時也將對公主不敬的念頭掩住,生怕主子察覺而不滿。 崔易未表現如何,寧芙聞言后卻先一步不忍出聲。 “言笙,你,你不是說要看我馴教嘛,走吧?!?/br> 眼下,她當然不知公主府已完全脫離自己的掌控,還一心憂思在想,阿燼人微言輕,在他們一群大醴人面前受著屈辱和輕視,實在好生可憐。 她過意不去,偷偷看了阿燼一眼,見他面上并無明顯的不虞之色,這才稍稍心安,不過也趕緊將話題岔開,生怕言笙再語氣不善地繼續言道什么。 “行,我的確好奇殿下平日如何馴奴,對了芙兒……”謝言笙言語一頓,忽的傾身向寧芙盯看過去,接著視線緩移向下,思吟道,“你這是上火了嘛,還是過敏,怎么嘴巴好像剛被蜂蟄過似的腫,還這么紅……可沒事?” 可沒事…… 方才最后一次激吻結束之時,阿燼也曾對她問過相同的一句話,可是她怎么可能沒事,第一次被人親,她羞都要羞死,哪經得住他那么壞,尤其最開始剛剛觸到時,他是怎么吮都不夠,甚至都快把她的小舌尖嘬麻了還不肯休止。 最后是她央央顫顫地哭出了聲來,又抱著他脖頸軟語相求,他這才終于舍得松口。 “沒事,大概就是過敏的緣故?!睂庈降徒?,掩住心事回答。 謝言笙沒覺出她的面色異樣,只當臉頰上的兩團紅暈也是由于過敏所致,于是又關懷地凝了凝眸,思量說:“剛出宮時……好像看著也沒事啊?!?/br> “是花粉?!?/br> 寧芙當即急中生智,她不善說謊話,每次都緊張到下意識去攥緊衣裙,眼見言笙看過來,她又抬手直直指向一旁的葳蕤花架,強調說,“應就是花粉過敏了,你看那邊的海棠花正開得嬌艷呢?!?/br> “就算開得再嬌艷,可惹到殿下不舒服自然要被搬除?!?/br> 謝言笙為寧芙著想,當即看著崔易認真交代說,“崔校尉,以后這些細枝末節的事也要勞心你記得的,公主玉體身嬌,雪膚更是處處金貴,眼下被花粉擾的煽了唇,想想也是極為難受的?!?/br> 是難受,但不是過敏的脹痛,而是被嘬腫后癢癢的微痛。 寧芙避目垂眼去盯自己的腳尖,聽著崔校尉應聲,實在別扭至極。 “言笙,那你要看什么呀?” “近日那奴不是在教殿下射箭嘛,我自然要看看他究竟是怎么教的,配不配得給公主作師父?!闭f著,謝言笙又指向自己帶來的那把弓箭,補充說,“這把弓好,持穩,有力,是先前太子殿下給我的立功賞賜,我特意拿來給殿下練手?!?/br> 寧芙正覺盛情難卻,剛要接過時,不想一旁沉默良久的阿燼會忽然出聲。 他擋在她前面,目光疏淡地開口,“這把不行,重?!?/br> 謝言笙沒有想到,區區一個奴隸竟然敢在自己與公主殿下說話之時隨意插嘴,于是當即不悅起來。 “怎么?你連這把弓都拉不動?那還教什么,不如快些滾進你的籠子了?!?/br> 她出言極其不遜。 因有南越公主囂張跋扈的例子在前,謝言笙對南越一眾人都十分看不過眼,尤其,她隱隱總覺,眼前這男奴看向公主殿下的眼神似乎格外有深意,很是讓人不喜歡。 寧芙緊提一口氣,她悄悄看向阿燼,見其正落目在自己身上,于是忙搖了搖頭,給予安撫示意。 可他卻冷漠地收回眼,叫寧芙瞬間慌急無措。 “謝將軍想看我如何教公主射箭?那就來看?!?/br> 他語氣沒什么起伏,眼皮更是倦倦地耷拉著,目光掃過她時,就像毫無意義地略過一只可憐的螻蟻。 謝言笙蹙眉,以為自己看錯,厲聲問:“你那是什么眼神?” 韓燼懶得開口,更不屑重復抬眼。 見狀,寧芙忙擠站過去,用身體將氣場不對的兩人完全相隔開,接著隨口謅來一個謊,“他,他膽子小,平日一直待在公主府也沒見過什么生人,言笙,你別大聲嚇到他了。不是說想看我們練箭嘛,不如現在我們一起去后院吧?!?/br> “怕見生人?”謝言笙譏嘲一笑,當真信了這話,“原來兔子似的膽啊?!?/br> 韓燼眉微挑,抬眼凝看著小公主白皙透嫩的一片后頸,斂神未言。 …… 眼見崔易已經將箭靶設好,謝言笙忙熱情地把手里的一張好弓給寧芙送遞過去,并說。 “芙兒,快試試?!?/br> 私下里,謝言笙有時忘了尊口,還是更習慣相喚她的乳名。 寧芙垂目,看著比自己手腕還要粗的弓身,稍稍擰了下眉,“它好大啊?!?/br> “沒事芙兒,這張弓我早試過了,看著尺寸是不小,可實際拉起來也沒那么費力?!?/br> “哦……那就它吧?!?/br> 說完,從言笙手里接過,寧芙手上一顛,頓時愣住。 這把弓,竟然比她上次拿的那把還要重,可想想言笙辛苦跑這一趟,又專門從將軍府拿來的,一路囑咐,若自己不用,總感覺有些辜負。 思及此,寧芙只好咬咬牙,決定今日就拿這把弓練了。 寧芙和韓燼一前一后走向射箭位置,留下崔易和謝言笙坐在亭下乘涼觀看。 距離不算多近,但正好能看清靶數,以及射箭人的動作是否標準。 于是,試射開始。 與先前一次相比,這次外面多了兩個觀眾。 因有了先前一次的試射經驗,寧芙這回上手并不算多艱難,只是手里這把弓箭實在太重,靠她那點小小的力氣根本拿都拿不穩。 她沒太憂心,本來今日就是要做樣子給言笙看的,既然真假不論,她也沒必要一定靠自己的實力取勝。 于是當即求助出聲,希望阿燼能照兩人事先約定好的那樣,好好的來配合她。 “阿燼,你握實點好不好,幫我撐一些力氣?!?/br> 他在后假意幫提,卻并不真的用力幫托,“不是要逞強?” 說完,他還故意又松了下,叫寧芙根本猝不及防,猛的將弓箭摔落在地,鬧出動靜不小,引得謝言笙眺目頻頻。 崔易適時出言:“謝將軍莫要憂心。大概對公主來說,將軍拿來的那把弓箭還是太重,拿不動也屬自然?!?/br> 謝言笙仔細盯看著,見那越奴的確老老實實,全程沒有什么異動,這才沒有當即過去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