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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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容正在用磨刀石磨匕首,聞言立即將磨刀石和匕首收了起來,動作利落地躺回床上,閉著眼睛哼哼唧唧鬧頭疼。 王媽是個老人精,知道屋里肯定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否則月彎不會一臉做賊心虛的表情,她也是無語了,七小姐蠻橫歸蠻橫,但也是一個鬼機靈,身邊的婢女卻一直跟個小傻子似的,沒半點兒機靈勁兒。 都是吃一樣米長大的,怎么差距就這么大呢! 她進了里屋,來到床前,恭敬地將蘇行則的家書交給蘇容,“七小姐,公子的家書,夫人讓老奴拿來給您過目,說此回書信,您來回?!?/br> 蘇容立即睜開眼睛,一臉驚詫,“每回家書,不都是母親回嗎?” “因為沒回來家書,三頁紙,兩頁都是說您的,夫人看了一年,很生氣,說反正公子也不惦記她,只惦記您,這家書理應您來回?!?/br> 蘇容:“……” 她寧可蘇行則不惦記她。 她接過家書,本以為會看到又是兩頁嚴厲警告她不許打架闖禍不準欺負姐妹不準氣父親母親的話,她都看膩了,沒想到此回家書不同,事無巨細,溫溫軟語,說的都是關愛她的話。 只在末尾,提了一句,她即將及笄了,他會在及笄之日趕回來。 蘇容看完信,納悶,“大哥沒磕壞腦子吧?” 王媽心想,磕壞腦子的人是您。 蘇容又將信看了一遍,蘇行則說他一切安好,也就是沒出什么事兒了。但這突如其來的溫聲軟語,她著實有些受不住。她將信遞回給王媽,“我打架打的手疼,寫不了回信,你拿回去,讓母親寫,就跟大哥說,一個及笄禮而已,他大老遠跑回來做什么?jiejie們與我相差不多,這一年里,及笄了三四個,也沒見他回來。讓他好好求學,我不要這個特殊,金秋科考,咱們家可指望著他發光發熱呢?!?/br> 言外之意,別回來了,我不想見你。 王媽:“……” 她咳嗽一聲,站著不動,眼角掃她床頭,“七小姐,您的匕首和磨刀石沒藏好,剛剛老奴進來前,您不是還有力氣用手在磨匕首嗎?” 言外之意,總不能是用腳磨的吧?磨匕首有力氣,寫信也該有力氣的。 蘇容:“……” 她偏頭瞅了一眼,果然枕頭邊處露著匕首把柄和磨刀石的邊,估計是她剛剛太驚訝,動作太大,碰了什么,給露出來了。 闔府的人都怕她,唯獨這個王媽,是蘇行則的奶嬤嬤,不怕她。 她心里罵罵咧咧,動作緩慢地下了床,惡聲惡氣,“月彎,磨墨!” 月彎動作麻利地找出了紅箋,又動作麻利地挑選了細筆。公子講究,寫信必須用上等的蘭花信箋,這是走時特意送來的,嶄新的,還沒用過。 蘇容握著筆,一手簪花小楷,落在信箋上,讓王媽瞧著十分滿意。畢竟,這一手字,還是公子親手教的,不管寫了什么亂七八糟的話,但這字,公子瞧見了,一定會滿意的。 第3章 看管 給蘇行則寫完了信,蘇容幾乎去了半條命,比跟人打一架還累。 王媽臨走時,看著蘇容一臉累相地癱在床上,寫一封信而已,跟搬了一天磚似的,她一言難盡,“七小姐,匕首這東西,是兇器,您什么時候開始玩這個了?若是被夫人知道……” “你別告訴她,她不就不知道了嗎?”蘇容坐起身,做了個求饒的手勢,“我就是用來防身,嚇唬人而已,否則我手無縛雞……呃,不,否則我身無一物,跟人打架,容易吃虧?!?/br> “就您的身手,哪里會吃虧?一般男子,三五個也打不過您一個。別以為老奴不知道,陳公子身邊,尋??墒歉鍌€護衛的,這般情況下,您都能將他打成那樣,您覺得您這話有說服力嗎?”王媽一臉你少糊弄我的神情。 蘇容指指自己的額頭,“可是我也破相了啊?!?/br> 她拿出被她磨的雪亮的匕首,“有了這東西,只要我把它亮出來,一般膽子小的,有色心沒色膽的慫包,你說還敢惹我嗎?” 王媽點頭,“這倒是,但您得小心些使用,萬不能用它捅了人,老爺即便是太守,也是講求王法的?!?/br> “我知道?!碧K容點頭,示意她快走,“我不會亂用的?!?/br> 王媽還想說教兩句,但顯然這位小祖宗已沒了耐性,她只能無語地走了。 月彎送走王媽,關上門,湊到蘇容跟前,“小姐,您也沒銀子買匕首啊,這匕首看起來就好貴,您哪兒來的?” “前些天救了一個人,他給的報酬?!?/br> “什么人?” “哪個高門府邸的公子吧!看著不像是本地人,倒像是京城人?!?/br> “京城的人?叫什么呀?您怎么救的人?” “沒問。就是他被人追殺,我恰巧在城外的城隍廟后山網魚,見他被人追的可憐,我用漁網把那兩個追殺他的人給網住了,那仁兄也干脆,趁機回身,一人一劍,把那兩個人給殺了?!?/br> 月彎驚呼,捂住嘴,“殺、殺了?” 蘇容點頭,“嗯,殺了?!?/br> “那、那被殺了的人呢?” “扔河里順著水流飄走了啊?!?/br> 月彎一臉怕怕,“那人那么兇,沒、沒殺小姐您嗎?” “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殺我做什么?”蘇容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他問我要什么報答,我看著他腰間的這把匕首挺好,就要了這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