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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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荇便沒再反駁了。 她原本就有點近視,不過度數不高,平時也不用帶眼鏡,但這次被煙火刺激到之后,視力就下降了一大截,玩手機看書都需要近距離才行,她自己也很不適應。還好醫生說只是暫時的,等刺激性被徹底排除后,就能恢復。 比起仍舊沙啞的嗓子,自然還是眼睛更重要。 既然醫生認為還需要觀察,那就繼續待著吧,反正凌燁天天來,吃的飯菜也都是小林做好打包過來的,跟在家里也沒太大差距。 蘇荇出院那天,凌燁班里的同學來了一大半,各自抱著花和水果籃,擠滿了整個房間。 白靈是個喜歡熱鬧的人,高興的不得了:“我們蘇荇果然最討人喜歡!” 蘇荇抿唇笑,接過了鐘寶寶遞過來的花:“謝謝?!?/br> 聽到她嗓子仍是有點沙啞,鐘寶寶立刻說道:“jiejie你不要說話了,先好好休息。那天看到凌燁發的朋友圈,就想來看望你的,但是問清楚之后,才知道jiejie不能看東西也不能說話,就沒敢來打擾?!?/br> 蘇荇瞥了一眼凌燁,好大兒果然將她的丑照發出去了。 這場病養了將近一個月,蘇荇才完全好起來。 這段時間她也沒有再去學校,小超市的收支情況,全都由凌燁掌控著,每周末都給她算一次賬,看看賺了多少。 倒是宣傳片已經發出去了,不論是劉毅還是蘇荇亦或者市南區的旅游古鎮,都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劉毅是知名導演,才華橫溢,正是創作的旺盛期,這次的劇本和拍攝手法都十分精致,用一個十幾分鐘的短片,讓這個小鎮,一下子有了故事。 已經有不少人預約了古鎮的旅行,打算等開放之日,第一批進去參觀游玩。 原本是定在這個月迎來首批游客的,但因為橋頭村的事故,即使加班加點地修復橋梁,也還是需要一些時間,預估得往后延半個月。 不知道又要給工程造成多大的損失。 宗翰真是死不足惜。 凌燁并沒有關注這件事,他一心一意撲在小超市上,除了正常上課和寫作業,每周都得花費大半天的時間去理貨、清賬,順便進貨。 這周末又在拿著計算機,將這一個月的收支給她算清楚,凌燁理直氣壯地問道:“是不是也該給我結賬了?” 蘇荇給他轉了兩千八,備注:“工資?!?/br> 凌燁算了一下這一個月自己付出的時間和精力,這個數額倒也匹配,美滋滋地收了下來,又說:“你住院的時候,沒人給我生活費,也沒人給我送飯,我用自己的壓歲錢充值了飯卡,現在是不是該給我補回來了?” 蘇荇只好又轉了兩千五給他,嘆氣:“孩子都是討債鬼啊?!?/br> 凌燁氣哼哼地說道:“先別說我,說不定以后你還有二胎三胎呢。你自己爭氣點兒,多從我爸那里搞點錢,不要這么小氣巴拉的,也就是我脾氣好性格好,身強體壯,什么都能吃,兩千五也不計較,你問問魏聽寒他們,一個月五千都要鬧翻天了!” 蘇荇:“……” 凌賀津一回到家就聽到好大兒又在數落他,已經懶得生氣了,直接問道蘇荇:“今天好點沒有?” “已經完全好了呀?!闭f著,蘇荇也站起身來,走到門口,看向他,“宗翰的事情,什么時候能開庭?” 凌燁也看了過來,滿臉都是興奮和期待。 第111章 “正要跟你說這件事?!绷栀R津脫了外套, 柔聲回應,“今天嚴浩去過法院了,也提交了我們這邊現有的全部證據, 跟公訴人交流了一下意見?!?/br> 蘇荇看著他,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道:“是情況不太樂觀嗎?” 要是好消息的話, 凌賀津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她。 這段時間, 大家都很掛心這件事, 白靈每次來看她, 都要問上一句,還安慰她不要擔心, 一定能有個好的結局。 蘇荇也想過,橋頭村那件事性質惡劣,嚴重一點都可以說是危害公共安全,只不過那天運氣好,剛好沒人過橋,火災發生的時候,村子里也沒有人, 大家都在地里勞作,孩子們也都在外面玩耍,才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但這也不是能夠為宗翰開脫的理由。 “不能這么說, 其實也不算什么事, 預料之中——鐘良幫他頂罪了。炸毀橋梁、放火,現在都是鐘良干的, 他是主謀,是出謀劃策的那個人, 同時也是主要執行者,而宗翰, 頂多算是幫兇?!?/br> 在審訊的過程中,宗翰表示:“我都知道,我也沒勸阻,他要怎么做,我也不在乎。我的要求是,讓我順利見到jiejie,不要被別人打擾,我想單獨跟jiejie說一些話?!?/br> 態度非常囂張,把審訊人員氣到發抖。 明明都知道,宗翰一定是主謀,但現有的證據,只能證明,鐘良是執行者,而且是執行者里面能夠做主的那一個。宗翰自始至終都沒有在炸毀橋梁的現場以及放火現場露過面,根本難以證明,他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所以,在量刑上面,這些人的證詞至關重要。 凌燁頓時暴跳如雷:“難道就這么放過他?!” 凌賀津沒作聲,當然不會就這么算了。但,后續還能找到什么樣的證據,暫時還不好說。 蘇荇倒是很平靜,甚至都不覺得有多意外,只是問道:“現在的情況來看,他能判多久?” “大概率也就五年?!?/br> 蘇荇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又問:“如果我出庭作證的話,加上非法拘禁,能多判幾年?我是受害者,與他朝夕相處,我說他是主謀,鐘良只是個聽話辦事的下屬,應該會作為證詞采納吧?” 凌燁想也不想,就直接反駁道:“不行!” 蘇荇又說:“我不在乎別人怎么說?!?/br> “那也不行!”凌燁仍是十分堅定地反駁,然后看向他爸,“你怎么說?” 凌賀津看一眼好大兒,少年眼里寫著明晃晃的威脅,仿佛只要他敢應一聲,立馬就跟他斷絕關系,忍不住彎了彎唇角,說道:“我也不同意?!?/br> 蘇荇還要說什么,剛一張嘴,就被打斷了。 凌賀津繼續道:“你知道我為什么之前一直沒有起訴宗翰嗎?我們剛結婚那會兒,我就已經知道一部分情況了,后來也一直在調查。那時候你可能忘記了一些事情,我也不想讓你回想起來,所以從未跟你說過?!?/br> 凌燁頓時瞳孔地震,看向他爸,滿眼都是譴責。 蘇荇失憶這么重要的事情,為什么從來沒人告訴他?! 凌賀津沒有理會好大兒,繼續跟蘇荇分析:“你的生活軌跡很簡單,但這件事依然藏得很深,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知道,你失蹤的那兩個月時間,跟宗翰脫不開干系。但是,他是有預謀的,而且鐘良是個善后高手,沒有留下絲毫痕跡,找不到任何證據。你的證詞,起到的作用十分有限?!?/br> “尤其是,已經過去十個月的時間了,很可能,所有證據都已經湮滅?!?/br> 蘇荇抿了抿唇,仍是不太甘心。 凌燁也忿忿不平:“難道我們就只能被動接受這個結果嗎?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你不是智商天花板嗎?怎么這點兒小事都辦不好?!” 凌賀津:“???” “你從哪偷聽到的?” 智商天花板,這個詞,只有蘇荇對他說過,而且,還是在他們的房間里說的。 凌燁頓時心虛,偷聽到的又怎么了? 不擅長說謊的小公主忙不迭轉移話題:“你倒是說說,你還有什么對策?要不然,你是等著他坐牢三五年出來之后,報復咱們嗎?” “對策當然有,而且兩個月前我就開始準備了,先從宗申集團下手。宗翰進去的這幾年時間里,讓宗申集團逐步落敗,等他出來后,沒錢沒人,自然掀不起什么風浪。法院判刑看的是證據,就算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沒有證據也起不了任何作用?!?/br> 凌賀津又安慰她:“往好處想,鐘良死了之后,他就沒有左膀右臂了,想做什么都會受到極大的限制?!?/br> 蘇荇一想也是,猶豫著點了點頭,仍是覺得不甘心。 “過兩天就是庭審了,到時候咱們一起去?!?/br> 凌燁問道:“具體哪天???” “周四?!?/br> 凌燁拿出手機翻了翻記事本,頓時哀嚎起來:“為什么偏偏是周四?!我周四開始期末考試了!” 蘇荇也頓時感慨了一句:“時間過得真快呀,凌燁的高一馬上就要結束了呢?!?/br> 凌燁:“我快點長大不好嗎?我長大了給你養老啊?!?/br> 蘇荇冷笑一聲:“還是先關心一下你自己吧。這次要是進不了班級前十,你的暑假,就去補習班度過吧?!?/br> 凌燁窒息:“……能不能想著我點好?!我一定能進前十!” 看著兩個人又開始斗嘴,凌賀津忍不住揚起唇角。 不管怎么說,這個坎兒,都算是暫時過去了。 凌賀津沒說的是,今早他去到辦公室的時候,收到了一封郵件,是一張心理測評表,以及診斷書,上面有蘇荇的簽字,顯示她患有嚴重的癔癥。 發郵件來的,是個陌生的郵箱地址,但凌賀津也猜得到,必然是宗祎。 且不論測評表和診斷書是在什么樣的情況下,蘇荇簽了字,是脅迫還是無意識,有一點卻是十分確定的——這份診斷書的存在,會讓蘇荇所有的證詞,都失去法律效力。反而會將她本人推到風口浪尖上。 所以,凌賀津在回到家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說辭,讓蘇荇放棄出庭作證的想法。 他一直沒有想著讓蘇荇去重新見心理醫生,重新出具診斷書,就是不希望,她回想起來那段痛苦的記憶。 時至今日,他也不敢確定,蘇荇到底想起來多少。 但,絕對不是全部。 那些記憶,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開,就將萬劫不復。 凌燁又開始嘟囔:“證據不足還這么著急?不能再找點證據嗎?等我期末考試過后也行啊?!?/br> “橋梁已經修復的差不多了,所用的工具也全都查的一清二楚了,什么人動手的證據上也看不出來,全憑證詞和攝像頭。但是當時攝像頭被毀壞了,修復不了。橋頭村起火的那幾處農屋暫時沒有動,但也很難有新的證據了。他們在那里停留的時間都不足半小時?!?/br> 倒是在橋頭村南側的半山腰上,發現了一座小木屋,應該是許久之前的獵人留下來的,那里發現了大量的人血反應,宗翰的手下也已經交代清楚了——他對辦事不力的人進行了懲罰,但是事后立刻聯系醫生進行了搶救。 那人現在生死不明,下落不知。 鐘良大概是知情的,但他咬死了什么都不肯說,只說是:“雇傭合同只到當天中午,已經錢貨兩訖,他去哪里與我何干?” “我們這一行,從不問來路?!?/br> “預付款,走的瑞士銀行,你們大可以去查?!?/br> 問題又來了,那名手下也不是本國國籍,國際銀行也不會那么配合調查,這就導致查起來非常困難。 “好消息就是,無論宗申集團怎么運作,宗翰都不可能監外執行,這五年時間,他必須老老實實在監獄里待著?!?/br> 確實是個好消息,凌燁沒繃住,一下子笑出聲來。 “以前天天拿我跟他比,這下看他們怎么比?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這輩子都不可能站到被告席上?!?/br> 蘇荇也跟著笑了起來,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不再去糾結有的沒的,拍了拍手:“吃飯!” 天大的事兒也擋不住人要吃飯,吃飽了才能思考,才能繼續做別的事情。 蘇荇好起來之后,兩個人就又繼續飯后散步的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