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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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彈射。彈射很難揀回網,好容易制作的網僅使用一次就廢掉,太可惜了。 那就仿效在急訓營設計的戰船“拍竿”! 把蒺藜網的兩邊固定在兩根竹竿上,竹竿分別由后方的固定竿牽引住。 要牽引就得有轱轆,還需能收、能放的長繩。 轱轆好制。 關鍵是得自制兩個絞盤(獎勵材料里只有一個絞盤,且不一定適用)。絞盤首先必須能快速放繩,收繩其次。 有主意了。設置“x”形支架,牢牢楔進地里,固定。支架上頭架堅硬的毛竹竹稈,然后把支架上端的“v”口封頂。竹稈兩側楔木材料堵頭,最大的堵頭最好削成齒輪狀,便于徒手旋轉竹稈,如果時間來不及,就削成四方形或三角形也可以。 竹稈的兩端位置,系兩條麻繩(麻繩另端通過兩根固定竿的轱轆,牽制綁有蒺藜網的兩根拍竿),均打死扣,把麻繩收在竹稈上,直至掛著蒺藜網的拍竿接近垂直。 最后的難點,簡易絞盤沒有剎片,一松手,蒺藜網就倒下去了。王葛有辦法,先把麻繩收緊后,在一尺距離處,打環扣,此處位置各插地里木樁(如果沒有粗木棍,就幾個細木棍拼成一個樁,一定要結實),把兩個繩環套進兩個水平線上的木樁,就能代替絞盤剎片。 戰斗過程中,放倒蒺藜網一次后,如果有機會,兩個隊員迅速拽繩,把拍竿重新拽的接近垂直,把繩環往木樁里套。如果再有機會,把麻繩纏回絞盤。因為不纏回絞盤,第二次使用蒺藜網、直接摘繩環,很難確保兩條拍竿同時倒下,如果網側傾,就失去作用了。 當然,一切得等明天實際制作時,看情況再進行改動,甚至淘汰這種器械也不是不可能。 太費勁了!且易做無用功。 這就是兵匠師嗎?這就是天工技能的木匠師所忙碌的嗎?在兵荒馬亂的時代,天工技能遠比巧絕技能利于朝廷啊。 天微亮。 司馬沖蒙著面巾,剛從茅廁出來就看到討厭的人,陶廉。 “你傷好了?”陶廉問。 “嗯?!?/br> “你比我強?!?/br> 廢話!司馬沖不想理對方,陶廉伸臂,抓著長木棍攔住他,在他怒目下,陶廉呼口氣,說道:“之前揍你多少下,你還回來吧,我絕不還手?!?/br> 司馬沖擋開木棍走。 陶廉在后喊道:“閹匪的同伙,你等聽好了,你等若殺司馬沖,先過我這關!我名陶廉!” 司馬沖步子一停,回首望。 陶廉以一副我敬你做的事、但非敬你人的樣子,“哼”一聲離去:不能莽撞,司馬沖、蔣游徼肯定都要殺,但在這之前,仍要按原來的計策,利用司馬沖接近桓真。待他完成交易,殺死這些人,拿了剩下的雇金后,就去吳郡尋找狒娘子下落,殺她為阿弟報完最后的仇。 遠處的山谷。 一罪徒驚恐叫道:“死人了,又死人了!怎么辦、怎么辦?” “叫鄉兵,還能怎么辦?” “兩個人了!每天只食一頓,枷又這么沉,我們早晚都會被折騰死!” “鄉兵過來時你也這樣說啊?!?/br> 帶著沉重大枷,罪徒們再吵也打不起來。 這回是別的鄉兵過來,確定人沒氣息后,把驚恐中的罪徒提過來,跟袁彥叔合并為同枷。 那人在前,袁彥叔在后。 第228章 221 謝奕的推斷 以“蘇峻”之性格,鼓動人心時才會挑唆幾句,除此,一天都不愿言語。 鄉兵離開后,驚恐罪徒漸漸不驚恐,也沉默不語。 袁彥叔垂著頭,眼不睜。這個剛跟他并枷的人,表現越沉穩,越說明……此人很可能是罪徒中的內應。 除了這一個,還有其余內應么? 祖約手下無猛將,為表誠心招攬蘇峻,派來接應的,必是祖約最信任、最親近的人。有無可能是他侄兒祖渙? 莫急躁,只管扮好蘇峻,秘密很快就全揭開了。 山谷與第二座山的中間地帶,“枯葉”翻身,露出急躁戾氣面孔,此人“呸、呸”兩下,吐出腥乎乎的草根。 他旁邊的人也趴不住了,仰天,摸索到布囊,捏一撮麥粒放嘴里,差點嗆著:“過的真慢啊,我的水已經喝完兩壺了?!?/br> “咱們每天閑在這,不如去前山宰些小畜生?!?/br> 第三個“枯葉人”疲倦聲警告:“別亂來,你知道前山有多少勇夫?” “怕甚?我單手就能殺倆?!?/br> “若同時遇到五個、六個呢?他們有弓,我們什么都沒有?!?/br> 這些枯葉人不是聲名狼藉的惡匪、就是劣跡斑斑的賊寇,雇他們的人也不簡單,有的聲稱來自丹陽郡,有的聲稱是吳郡、吳興郡的商賈。 不過,匪寇們接的任務是相同的,來會稽郡前,各雇主給他們的過所竹牌上,除了籍貫、姓名為假,竹牌本身、擔保的官吏也全為真,可見雇主的本事很厲害。匪寇們喬裝成普通百姓,或跟著商隊來會稽山,沿途亭吏查不出破綻,為求穩妥,雇主不許他們攜帶兵器,農具也不行。 沉默片刻后,第三枯葉人又道:“你們沒發現,那只獵鷹從昨日飛走后,沒再回……” 仰天的匪看到天際出現一黑點,趕忙打斷他話:“說啥來啥。別動,誰都別動!” 鷹飛過此山后,幾人剛松口氣,就由后向前傳遞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丹陽郡的李稻兄弟三人不見了! 不見了?啥時候不見的?是夜里解手迷路了、逃跑不干了、還是……覺得躲在此處憋屈,私自去前山殺勇夫了? 那仨蠢貨萬一被勇夫活捉,拷問出這個潛藏地,那他們這些人繼續趴于此,豈不等著被官署一網打盡?可是派人尋找李稻三人,也難!誰知道仨蠢貨往哪個方向走的? 怎么辦? 匪寇們開始躁動,遠望這片坡,數不過來的“草皮”涌挪退移,跟龐大妖物睡醒了,開始伸展軀體似的駭人。 這時,獵鷹“云逐”已飛過罪徒山谷,繼續往前,未發現危險,往回返,降低、靠近罪徒山谷,鉆進林間。 它靜靜候在茅屋后不遠,一直到午時,沒人來。 那就返回。 照例,云逐飛越勇夫們射獵的山頭,看到有勇夫牽馬回走,也看到勇夫為了獵物爭搶打斗。不管。 它再繞匠師考場一圈,看到有騎馬的隊伍進入考場。不管。 主考官仰頭望眼獵鷹,沒管??己似陂g出現在上空的鷹,都是郡署的。 主考官沒想到,郡署派來的二十賊曹,各個氣勢虎猛,不輸郡兵,且由郡尉的伯公子謝奕帶隊。謝奕先察驗幾具匪徒的尸體,有功當賞、重賞、立賞,才能激勵人心向勇。 跟緊謝奕身后的,一個是曾在急訓營配合偵察智囊案的陸賊曹,另一個姓田,看上去比謝奕大不了多少。 詳細的誅匪情況,謝奕都已經知曉了,他在狒娘子、齊短人、多智蟲的尸體處略停,這仨好辨認??噍?、閹匪只有首級完整,被裝在木盒里。 全察驗完后,謝奕說道:“匪就是匪,心境永遠不會隨著本領的增強而強。發現沒,他們有個共同點。既怕官署認出他們,又怕喬裝成普通百姓后,真正的百姓見到他們不懼、不怕。所以不管怎么喬裝,也要留住綽號的特性?!?/br> 主考官放心了,謝奕這些話,等于定下幾具尸體就是被通緝的惡匪。如此,那些赴難隕身的游徼家人,可得到更多的補償。 田賊曹知道謝奕在教他,他若有所思,重新觀察尸體?!拔颐靼琢?,他們雖然換了布衣,有的裝成老翁,有的裝成農婦,但改變的只是外衣。比如多智蟲的胡須,仍跟通緝畫像上一樣,邊角剪得整齊,眉尾也長。只有這樣,才顯得他講什么話都高深莫測的模樣,令旁人信服?!?/br> 謝奕贊句“對”后,示意陸賊曹留在這。他則與主考官離開,一邊道:“閹匪綽號『猰貐』,早先和他兄長在吳興郡的莫干山為匪,后來逃到宣城郡,一直藏身涇縣。此人雖不在廷尉府的通緝名錄里,但是作惡不少。他兄長也有綽號,主考官不妨猜一下?!?/br> “貙?” 《爾雅》中有此獸的解釋:猰貐,類貙,食人。 謝奕:“對。那嫗匪食人,閹匪也食人。猰貐殺狒,呵呵,這二匪,說不定早有仇怨,倒是替我等解決了一患?!?/br> 主考官不知道誅閹匪的細節,謝奕知曉多少,就把昨天蔣游徼查案,然后眾游徼、勇夫一起誅匪的事詳述。他擔憂道:“考場內,很可能有閹匪的同伙。會是『貙』么?他又是以什么身份在考場內?游徼?匠吏?還是考生?唉,從齊短人、多智蟲開始,沒完沒了,猰貐死了,得查貙。揪出貙以后,又會引出啥?”說到這,他苦笑。匪就是匪,欺軟怕硬,咋不去郡武比考場搗亂?干嘛一直在匠師考場鬧騰。 謝奕道:“不管來多少人,只要他們露破綻,就能查到。難處是時間緊?!闭嬲膩y子,沒幾天了。 主考官誤會了,說道:“是啊,明日就要第五項考核了,要遷場地,選一部分游徼、匠吏過去,萬一把貙選中,那不麻煩了?!?/br> 謝奕望著器物棚方向,道:“現在能確定的是,貙非匠吏身份,是游徼身份。還能確定此匪的目的,非沖著考生來的?!?/br> “為何如此推斷?” “貙、猰貐兄弟倆在莫干山沒有名氣,是因為學武不精。到了涇縣,被人賞識,苦練多年,終于有了本領。人的精力有限,他們沒有時間學匠技。所以冒充游徼可以,冒充匠吏或考生,稍不注意就被人識破。倘若他們的任務是殺某考生,該在前來會稽山的途中動手,不會等考生進入考場?!?/br> 因此,只查游徼! 猰貐(yàyu):類貙(chu),虎爪,食人,迅走。 第229章 222 司馬沖的推斷 第四考項“匠師守城之謀”,將在下午申正結束,跟郡武比第二考項的結束時間一樣。 現在是未初。 王葛重新拿起投石機的模器,開始改造第五樣守城器械。 她要將單杠桿改為雙杠桿。人力拉繩的一端,二繩呈“丫”匯為一繩;另一端的頂部則橫架半弧竹筒,放置滾滿荊棘刺的泥球;雙杠桿之間,編織竹條盾,用麻繩綁緊在兩條杠桿上。 那么此器械就既擁有投泥球的作用,也可以作為防御盾牌,一旦攻城方朝她和隊員擲傷害物,她與隊員立即躲至竹條盾后頭,起碼可以擋過一至兩輪攻擊。 當然,一切全是最完美的設想。 改造的首要難點,是橫架的半弧竹筒,弧深多少?需要幾個竹筒拼接?肯定要跟泥球的大小匹配。王葛由獎勵材料中有“泥沙”推斷,第五考項中,不會允許考生使用山土制器,甚至水的提供都是定量的。 看明天吧,給她的泥沙到底有多少。所以,她在木牘上畫三種規格的承載竹筒:最小的規格,是三截長、對劈的毛竹稈;最大規格,是將三截長、三個合適弧度的毛竹稈捆綁成半弧竹筒。 改造的次難點,是泥球制造。不能堅固,投出它們后,無論擊中目標或打空落到地上,都要保證泥球碎掉。不然被攻城方揀起來反投,那就麻煩了。 最后的難點,是將這種器械固定在地上,還是可移動?唉,要是能提前知道戰場陡坡的地勢就好了。 “這坡可真陡啊,鷹飛過來都沒處落腳?!?/br> “蠢貨,住口?!?/br> “怕啥?又沒人?!?/br> “你倆都住口?!?/br> 三個鬼祟而行的匪徒,分別叫李稻、李梅、李跪,正是匪寇隱藏地偷跑的三人。他們非親兄弟,除了李稻本來叫李大郎,“李”姓是真的,“稻”名和另兩人的姓、名全是結拜時起的。 結拜之地長有梅樹,當時三人唯一的口糧是李大郎帶的稻米,又因結拜時跪天地,就分別叫李稻、李梅、李跪。從起名這方面,可見三兄弟沒一個聰明人。 所以下山沒多遠就跑偏了,之后便在越來越偏與兜圈中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