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書迷正在閱讀:大晉女匠師、我們全村穿九零啦、八零之繼母摸索記、穿成矯情反派的豪門后媽、女主不發瘋,當我是根蔥、和龍傲天一起建設祖國[快穿]、影后mama單身帶娃上綜藝后、穿到荒年后,我成了極品惡婆婆、[快穿] 因為男主我又死了、我用神豪系統搞基建[快穿]
報告,罪犯蕭時辰毆打獄警,造成一人重度損傷,二人中度損傷,二人輕度損傷。 報告,罪犯蕭時辰侵犯同樓層哨兵,造成一人精神受到損傷,手部骨折。 報告,罪犯蕭時辰當眾引起群毆,造成十幾人中度損傷,數十人輕度損傷。 報告,罪犯蕭時辰…………… 坐在首領座位上的哨兵抬手關掉了匯報,也將手中正在閱覽的書籍合上。 “扣扣——” 門被人從外扣響,有人推門而入,鞠躬示意后報告:十八號監獄監獄長請求您的指示,對于罪犯蕭時辰該進行怎么樣的處置。 “請轉告他,我現在會立刻前往?!?/br> 陸懷川從位置上站起來,一旁站在金屬欄上的烏黑色渡鴉站在他的肩頭,微微煽動自己的肩膀。 走過匯報人時,又退回了一步: “也請幫我轉告一下總執行官?!?/br> “請讓他陪同,與我一起前往?!?/br> 蕭時辰如愿在有意泄出自己精神力后受到了脖頸上感應圈的制裁,項圈剛收縮一秒,他就被身后眼疾手快的獄警給撲了上來,三兩個電棍直戳著他的腰部,讓他根本無法動彈癱倒在地上。 沒辦法,他已經在這個地方待了一個星期,也就是說他已經有整整七天沒有和他的親親阿嚴見面了。 蕭時辰單方面宣布,這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一項酷刑,沒有之一。 他被摁著脖子打了強效鎮定劑后被關入了禁閉室內,這是一個四面面圍墻,空無一物的小房間,大約只能容納四五個人左右,沒有窗戶只有一個送飯口能勉強維持房間里的空氣流通順暢。 也沒有可以用來照亮的燈光,矮小逼仄的空間伸手不見五指,安靜能清晰地聽清自己一深一淺的呼吸聲,還有隱隱約約的心跳聲。 蕭時辰曲著一條腿,靠坐在角落里,等待著鎮定劑帶來的眩暈感慢慢逝去。 左右手指關節處都有了被磨破的傷痕,但還算不上太嚴重,若是用力篡緊倒是會有一種數十只螞蟻在上面啃食的灼燒感。 不過,值得慶幸的一點是,他沒有在食堂引起爭亂,而是在被當作cao場的那一片空地上,不然他此時此刻身上一定會彌漫著食物殘留的熏臭味。 蕭時辰抬起手,向背部沿著脖頸處的一方肌膚觸摸,果不其然摸了一個牙印。 在關押車內,他被動地任由自己的向導 同發泄一般撕咬著自己,如狂風暴雨,帶著些許隱忍地恨意,而后卻又雨勢作小,像是某種溫順聽話的小動物,用舌尖輕輕舔舐被他剛剛咬破的傷口。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蕭時辰想,是個很甜很甜的糖,是裹著蜂蜜的糖,直甜入心坎里。 “蕭時辰?!?/br> 嚴綏安單手掐著他的雙頰,另一只手撐在他身側,即便是在黑暗的山洞里對方的眸子也格外地澄澈透亮。 向導很專注地盯著他,目不轉睛,半響,才似是自言自語地呢喃:“你為什么總是這樣?!?/br> “你真的……” “……好不聽話?!?/br> 但是沒關系,他們已經達成了鏈接,注定讓他們彼此再也無法分開。一個人的胸腔里滋生出了兩朵血紅色的花,根莖與葉相連,是束縛也是依靠。 從精神鏈接建立的那一刻,他們便無法在肆無忌憚地行事,只因顧忌著心口里另一個正在跳動的心臟。 而后,蕭時辰又聽到嚴綏安沉啞著嗓子問他是不是故意的。 是,但又不是。 蕭時辰沒有辦法回答。 他其實可以有很多種手段,其中有許多穩妥,甚至都不用他當面出現的作法,但他偏偏選了一個最荒唐,讓自己最遍體鱗傷的方式。 他是故意借機拿北方塔開刀報復,是故意被捕入獄,為了只是能和三年前的嚴綏安重疊,承擔他所未盡的那份保護,去經歷自己向導所經歷過的一切。 這是個很瘋狂,把自己推到狼牙虎xue的做法,在絕大部分人眼里,這一定很愚蠢,很無理取鬧。 但蕭時辰他樂意,而且他堅信也有那個本事把嚴綏安想要的東西帶出來。 但他實在不愿嚴綏安和他一起來到這里,哪怕他的向導很厲害,厲害到連四五個哨兵同時進攻或許都傷不到他一根汗毛,但蕭時辰實在是不想讓嚴綏安再來到這個曾經傷害過他的地方。 痛苦的回憶并不會隨著時間消散,也不會被漸漸淡化,只會被反復回溯,成為心里那永遠無法被抹平治愈的丑陋疤痕。 但他又不是故意的。 蕭時辰從沒想讓嚴綏安為自己而傷心難過,也沒想到對方竟會被他逼到只能和他進行精神鏈接才能看住他。 他只有一個很純粹的小愿望,就是希望他自己守護的人可以開心自在的生活,不需要去看任何的眼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生無憂無慮。 但蕭時辰似乎總是忘了把自己也規劃到這個名為“嚴綏安”的愿望里。 他是一個優秀的守護者,卻不是一個合格的愛人。 有光進來,斜斜地照亮了哨兵半張憔悴瘦削的臉。 蕭時辰垂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動,徐徐迎著光線抬起那雙深邃的眸子,不聲不響地等著門口獄警的指示。 對方好像是怕他再次發瘋,并沒有進來,虛張聲勢地拿著棍子敲了兩下門邊,讓他自己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