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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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塔人快速核對了一下申請報告和沈洲的終端信息,屬實證明,沈洲所說的都一致。 被懷疑配合調查的許燃和沈洲并排坐在一起,兩個人悄悄對視一眼后,都長呼出了一口氣。 真是一場生死極限拉扯。 “破了沒有?!?/br> “催什么大少爺,沒看到進度條在百分之八十八嗎?!?/br> 齊穹自己還煩呢,這個北方塔的保護系統比他想得要更繁瑣一些。 他才不想承認是自己三年前沒開張,老本都忘光了。 蕭時辰斜著眼看了下正在緩慢向前挪動的進度條,口頭上沒再說些什么,內心里卻還是吐槽了一句真墨跡。 “李遙就沒教過你什么?” 齊穹像是聽到什么驚天大消息,不可思議地抬頭:“喲,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 蕭時辰還會主動談起李遙? 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尖,不想說是那個時候他懶惰不愿學,每次都是渾水摸魚:“我那時候才十歲剛出頭,我能學會些什么?!?/br> “真沒用?!?/br> “你有用?你來唄?!?/br> “別給我坐著說話不腰疼?!?/br> 齊穹被他一路懟得火氣都上來了,正想把終端甩到后面機艙里蕭時辰臉上讓他自己來,就發現綠色的進度條已經明晃晃移動到了百分之九十五。 坐著的哨兵也注意到此數字,站起身來,推開直升機艙門的瞬間,高空中的大氣流以吞噬一切的架勢朝他席卷過來,像是要讓他知難而退似的兇猛地把他往后推。 但蕭時辰卻站在艙門邊紋絲不動,眼里直勾勾地盯著最中央的那座塔。 “需要我幫忙嗎?” “隨你?!?/br> “記得手下留情哦~親~” 主駕駛艙里的哨兵話剛說完,杵在艙邊的哨兵便毫不帶猶豫地奮力向下跳了下去,勁風猶如尖銳的利刃劃過臉頰的皮膚,雖不見血,卻依舊會留下火燒過后的灼熱感。 就在快要接近那層若隱若現的保護層時,腳尖輕輕一碰,宛如薄脆的蟬翼頃刻間就化為了烏有。 蕭時辰借著緩沖的力度,向前一滾,穩定地落在一有三層樓高住所的頂層。 “其他十五位的定位都已經發在你終端上了?!?/br> “知道了?!?/br> 說完,蕭時辰就把耳中的通許器給徒手捏碎在掌心里,他不太喜歡有人在他作戰時嘰嘰喳喳地鬧騰。 玻璃窗破碎的聲音,讓室內正在溫馨度過早餐時光的一家三口都頓時內心鈴聲大作,哨兵趕緊從餐桌底下的暗槽里拿出槍支,將自己的向導和兒子護在身后。 逆著光,在對方踏碎著遍地玻璃渣子進入時,他也看清了來者。 “蕭時辰?!” 南方塔的首席哨兵為什么會在這里 他是怎么進來的。 緊護著身后二人的哨兵立刻打開自己的終端,卻發現所有頁面都是一片空白,沒有任何內容顯示。 他隱約意識到眼前這個貿然闖入的哨兵做了什么,手心里頓時冒出汗,背部rou眼可見的緊繃。 他自從訓練基地畢業后就留任做了教官,一是等級不夠二是能力不足,只能止步于那個職位,他的一生基本都在北方塔度過,不會與這位a級哨兵有什么糾葛才是。 “蕭時辰,你要做什么!” 北方塔的哨兵能感受到身后妻兒的顫抖和對他的依賴,他故作鎮定地大聲喊道,仿佛這樣就能呵退對方步步前進的腳步。 被喊話的哨兵從始至終都沒應話,走到距離那個哨兵一步之外的地方,垂眼瞥了一眼他身后的男孩與女子,對他冷冷道:“過來?!?/br> 那孩子實在還小,大約也才五六歲的樣子。 蕭時辰想他沒道理對這樣一個手無寸鐵之力的小孩下手。 但那個哨兵顯然會錯了意,以為他是要對自己的小孩下手,立刻裝作什么偉人一樣大義凌然地把身后的母子往門那里一推,緊接著自己一邊大聲喊叫著一邊順起餐桌上的叉子就試圖沖向蕭時辰,對準他的脖頸處狠狠刺向。 鐵制的叉子并沒有刺入它原有對準的地方,在空中轉了個彎后被另一只骨節修長的手握住,隨后以不可小覷的力度插入了被壓在地面上人的后背上。 “有想過這一天嗎?!?/br> 一想到嚴綏安曾在寒冬臘月的天氣,因為一個荒謬的借口就被幾個哨兵摁在雪地里,自稱教官的人拿著帶著倒刺的棍子往背后打的時候,蕭時辰的心就好像被擰成了一團,痛得呼吸不過來。 手下的力度又加深了,被壓著無法掙扎的人的求饒聲也更加響亮,求著蕭時辰饒了他,放過他,什么事情都會答應他。 這種把自身不幸都怪罪到別人身上的人,蕭時辰不指望他能記起自己曾經做過什么“好事情”。 對于北方塔的信號屏蔽也只能維持大約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很快內部就會有人發現不對勁,向他實施圍捕,再加上齊穹那張幾近于挑釁的照片,蕭時辰一定會不負眾望的成為最新頭號通緝目標。 這樣的人,竟然還有個好家庭,真是老天不長眼。 蕭時辰扔掉手中沾滿血的叉子,抬手將濺在眼下的痕跡擦去,抬腿踢了一腳倒在地上因為劇烈疼痛而昏迷不醒的人。 他轉過身去,漠然地看了一眼縮在角落里的向導,對方很是恐懼地望著他,將懷中的孩子摟得更緊了些,雙手死死地捂著孩子的耳朵不讓他聽見自己父親半分的慘叫聲。